第47章 喜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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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猊的手不似靈稚的手那般扌莫起來都是軟綿綿。

蕭猊的手指有力修長,起初包裹著靈稚的手心,又覺得不夠似的,以不容忽視的姿態與靈稚五指交纏,指縫間穿插著指縫。

靈稚衣衫前解開的白玉帶子鬆鬆垮垮地落在一側,吃撐的肚子鬆緩了,背後卻嚴密無縫地靠在蕭猊懷裡。

此時被男人抱著坐在懷裡的姿勢讓靈稚抿唇繃緊了小臉。

淺涼的冷香無孔不入地鑽進他的鼻子和肺腑,蕭猊並不說話,溫熱的呼吸緩緩落在靈稚耳廓後,靈稚敏/感,不一會兒半隻左耳就像一塊潤紅的玉。

蕭猊垂眸靜視,忍著笑意沒有點破。

靈稚麵皮薄,又抗拒他,若笑了他,定不會像此刻這般半推半就,乖乖地坐在他懷裡。

蕭猊享受此時難得寧靜下來的愜意時刻,掌心想給少年揉揉肚子,然懷裡的身軀緊繃,終究作罷。

靈稚約莫真是撐得狠了,飯食消化慢,人蔫頭蔫腦的,沒幾分精神。

蕭猊看距離太師府還剩一段不遠的距離,手指輕巧地為靈稚係好衣帶,少年睜開濕潤迷茫的眸子,呆呆地和他對視。

半晌,靈稚才伸手連忙捂好蕭猊替他係好的衣帶,不明白蕭猊要乾什麼。

蕭猊叫人停了馬車,含笑道:「此地離府邸不遠,下車走一段路回去吧,且當消食,否則今夜你會因積食難以睡眠。」

靈稚坐著不動,蕭猊率先出了華輦。

男人修長手指揭開珠簾,一隻手朝他的方向遞,很有耐心包容的神色。

靈稚扭過臉,隔著飄起的紗幔盯著靜謐的長街,馬車不走,他乾等片刻,最後隻好慢吞吞地從輦上爬下,沒碰蕭猊遞來的手掌。

夜色如水,四周除了零星擺著幾處的小攤點,沒有行人途經。

紅色的燈籠沿街頭巷尾懸在簷下,紅色喜慶,隔著遠去的繁華喧囂,飄盪出幾分寧靜朦朧的美。

靈稚走得慢,他低頭不看走在前麵的人,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蕭猊目光落在月色照映的青石長街,比他矮一道的影子在高的那一道後猶猶豫豫地跟著。

他停下,靈稚也沒看人,矮一道的影子直直撞在高一道的影子上。

……

靈稚:「……」不明白蕭猊走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停下來。

少年抿唇,默默地繞過蕭猊自己往前走了。

蕭猊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後,兩人也沒說話,就這麼彼此一前一後安靜地踩著月色鋪滿的青石街,直到走回太師府。

劉總管看著悶聲不語踏入靜思院的小公子,再看主子嘴角始終浮現的笑意,心情似乎不錯。

主子去接小公子時臉色還陰得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剛回來就好了。

劉總管忙問:「主子可否還要和小公子用膳?膳食都熱好了。」

蕭猊淡笑:「不必擾他。」

*

靜思院,靈稚前腳剛進屋,小奴才就端了熱水跟上。

「公子可要浴身?」

靈稚手指玩了一下玉白色的衣帶子,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他除掉輕軟的外衣,手指頭繞著衣帶的結解了解,半晌,鼻尖滲了細汗。

靈稚揪起衣帶上的結,抿緊的唇微微一咬,傻眼了。

蕭猊方才不知道拿他的衣帶打了個什麼結,和往日小奴才替他纏穿的結不同。

他急的要把衣帶扯散,不料這條衣帶雖用薄輕柔軟的珍絲製成,但韌性極高,光靠他的力氣根本扯不壞衣帶。

靈稚縮在坐塌裡專注嚴肅地和衣帶打的結較上勁了,小奴才端水盆進屋,忙放下浴身的用具,小跑到坐塌前半跪,輕聲道:「讓奴才來吧。」

靈稚鬱悶,盯著小奴才的手指呆看。

又過片刻,少年黑淩淩的眸子狐疑的望著小奴才,小奴才訕笑,汗也落了不少。

兩人麵麵相覷,小奴才支吾道:「這……衣帶的結是誰打的,和奴才今晨打的結不一樣啊……」

靈稚垂下眼睫,沒說是蕭猊打的。

浴桶上有溫熱的水汽飄散,熏香浮動,靈稚有些走神。

小奴才輕聲道:「奴才去問問劉總管。」

不等靈稚回神阻止,小奴才找到劉總管,說了公子衣帶解不開的事。

劉總管揉揉耳朵,像沒聽清似的。

「衣帶解不開啊……」

莫名的,這個老總管眼神頗有幾分高深莫測。

他思忖:「你先等等,我和主子說去。」

小奴才茫然,為何小公子衣帶的結解不開,都要上報給太師了?

不過他隻是一個小奴才,總管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便也乖乖等候。

於是靈稚沒有等到小奴才或劉總管過來,他聽到動靜,掀開睡意朦朧的眼,茫然和走進來到男人對視。

為什麼是蕭猊過來了?

蕭猊已經浴身,煙灰的輕衫帶著一股冷香和清爽的氣息將靈稚兜頭籠罩,一雙修長的手指落在已經被靈稚打死了的衣帶結上,試了試,還挺緊。

靈稚看著在他麵前曲膝半蹲的男人,他臥在坐塌不動,盡管坐在榻裡,卻也隻與半蹲下來的男人視線堪堪齊平。

……

……

抿緊的唇動了動,靈稚道:「你故意幫我打了個死結。」

聽不出怨氣,言辭幽幽的。

蕭猊解釋:「這個結漂亮,打起來復雜了些,卻並非死結。」

靈稚又不說話了。

蕭猊笑道:「先幫你解開,再過一會兒水就要涼了。」

最後衣帶打的死結被蕭猊從容不迫地解了,他見靈稚兔子似的跳下坐塌,便不多停留。

靈稚泡在溫熱的水裡,看著那身換下來的衣裳,方才還像隻急眼的兔子回避蕭猊,此刻又再次蔫了,軟綿綿的趴在浴桶邊緣,打不起半分精神。

************

翌日天晴,靈稚未能如往時那般起早。

小奴才端了水,靜等,沒有打擾他睡覺。

劉總管來了兩趟,見靈稚睡覺,按主子的叮囑沒驚擾。隻是主子都快下朝了,靈稚都還沒有清醒的勢頭。

不知情的,還以為主子和小公子昨日夜裡發生什麼呢。

主子一早上朝時神采奕奕,眉眼流轉著明亮的光彩,和過去的主子看起來完全不同。

議事大殿,幾名老臣觀蕭太師今日氣色和心情甚好,各個都是見風使舵的高手,便把話頭轉到蕭猊身上,

蕭猊此前當街抱了一名少年的事已在朝中傳開,因而眾人心知蕭太師並非個麵冷心冷的,在此方麵想來也如普通男子一般,喜好美色,也會憐愛佳人,

於是趁此勢頭,又往蕭猊的親事上說去了。

老臣先力薦了某位尚書之女,將尚書千金與蕭猊誇得天造地設,郎才女貌,且門當戶對,若能結成一門親事,於公於私都極好。

還有老臣乾脆敞開了臉,引薦自家未出閣的閨女。

議事大殿仿佛成了大型說親現場,蕭猊臉上笑意不改,小皇帝大致琢磨了會兒太師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出聲將老臣們說親的念頭製止了。

朝堂上議論過就罷了,等下了朝,幾名老臣紛紛抓著機會圍上蕭猊,對結親一事並未死心。

說到底,還是蕭猊當街抱了佳人的事讓他們信心振奮,他們對蕭猊本就有靠攏之意,親事一旦結上,那便得蕭猊勢力的庇佑,在朝中橫著走都沒什麼問題。

蕭猊見這幫老臣一人一嘴地接話,他坐上華輦,悠閒適意地揮了揮手。

「本官內人性格潑蠻,占有心極高,若知曉本官要納妾,怕會黯然傷懷,徒惹本官心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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