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妙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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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裕聞言麵色一凜,走上前去將門扉掩好。

一看對方這般作態,虞熙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三分。

果不其然,確保隔牆無耳後,陳裕才撫須緩緩道:「大公子所料不錯,之前那封書信確實是半真半假。真在平城被圍,東門西門都被封鎖,老夫也料定那辛澤會用『圍點打援』之計;假在平城物資充裕,安全無憂,守備雄厚,能安然度過此次危機。」

虞熙用全部意誌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腦海裡的彈幕已經開始刷屏了。他就是因為陳裕的一封書信才真正下決心進城的,以為平城危險不大,隻要苟到冬天成參就會自動退兵。

而那封信通讀下來,字裡行間滿滿都是「能苟」倆字,看得虞熙也充滿了信心。本著對陳大佬實力的信任,他冒著風險跟程延殺進城來,結果發現事情似乎並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

好家夥,這波,這波他是自投羅網啊!

陳裕並沒發現虞熙臉色的變化,因為已經夠蒼白了,再蒼白一點也看不大出來。

他對大公子的處變不驚十分滿意,繼續解釋道:「大公子知曉,渝州五城,隻有平城、鄴城和泰原是真正能被主公掌控的,而洛城和洄灣隻是依附於渝州。」

「是如此。」虞熙點點頭,原水將渝州一分為二,平城、鄴城和泰原在原水以北,洛城和洄灣則在原水以南。

這兩城原本是各自獨立的,但畢竟勢小,害怕虞芒來攻,便在名義上歸附了渝州,每年照常繳納賦稅,隻是擁有較大的自主權,有點類似於特別行政區。

「鄴城與泰原的守將皆出身自平城,自然知曉平城虛實,不會為表象所蒙蔽。老夫一來擔心洛城和洄彎生變,故出此下策,以固人心;二來怕那辛澤截留信件,暴露出平城的危機;三來若此信真得被辛澤給截下了,也能混淆視聽,亂他心神。」

「原來如此,公台思慮周全,我不能及也。」虞熙麵上笑著誇贊,心裡卻已是淚流滿麵。

騙沒騙到別人他不知道,倒是把他這個渝州大公子給騙了個正著。

也不知道當初在鄴城時,程度是以為自己明白信中深意而沒有多說,還是故意隱瞞這些好賺自己回平城。

娘的,你們這些玩計謀的人心都髒!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陳裕的計策確實有效。

虞熙輕嘆一聲,回都回來了,他總不能帶著程延再給殺出去,如今也隻能固守平城,等著成參在冬日退兵了。

渝州處於大楚的西南邊,但也算是北方地區,再往南走就是夷族的聚集地,那才算是真正的意義上的南方。

一到冬日,大雪封路,補給運不過來,再加上天寒地凍,成參兵馬必然退去。但前提是,他們得能守到那個時候。

如今已是9月末了,按照以往的經驗,渝州在11月中旬就會落雪。但成參兵馬必然不能等到下雪了再走,肯定得提前個十來天,否則回去的路上,凍死餓死的人數就能讓軍隊幾乎減半。

保守地算一算,他們最少還得再堅持一個月。

算到這裡,虞熙恨不得一頭撞死,也不知道整個渝州的木門拆完了夠不夠他們用一個月?

沒了柴火,敵軍搭雲梯攻城之時就不能往下澆熱水和滾油,士卒和百姓就不能生火做飯。

如今的情形,用「不容樂觀」四個字來形容都是比較樂觀的心態了。

也不知道此次過後,平城的路邊又會添多少百姓的亡魂。

虞熙本想為城防做點貢獻,但仔細一想,自己雖然亂七八糟的書看了一堆,但似乎沒有這方麵的知識儲備,於是隻能問計於陳裕:「公台可有良策?」

陳裕沉吟一陣,眼神異常堅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唯此而已!」

虞熙微微頷首,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他聽明白了,這就是沒有辦法的意思。陳裕代表著渝州最高智力水平,既然他都沒轍了,那估計是真沒什麼施展空間了。

念及虞芒的遺言,他委婉地提了一句:「公台,我父當真是因病而亡嗎?」

虞芒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臨終前也不像是在說胡話,那麼他的遺言還是很有大的參考價值的。重新回顧一遍,似乎也隻有一句話對能對現在的局勢有所幫助。

陳裕精神一震,雖然主公先前有言,可以拿自己的死亡來做文章,隻是他身為臣下自然不好主動提起此事,但既然大公子開了口,那麼他就能順暢地接下去了。

想必大公子也知曉,保住主公基業才是大孝啊。

他立刻伏地而泣:「淮州成參派兵攻打平城,主公正是為那成參兵卒所害,此仇不共戴天,渝州上下必團結一心、化悲為憤,為主公報仇,請大公子發檄討之!」

成參攻打平城,主公不久後病死,四舍五入之下就是成參害死了主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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