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誰是公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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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冰受寵若驚:「什麼?您知道我們阿和嗎?」

言小姐:「知道,不是要和裴家那位定親嗎?」

她想起哪個筵席,江成天帶著江和一家一家地介紹過,那少年扭扭捏捏,瞧著不像是個能扛得起事的,倒是攀了個好丈夫。

柳文冰反應過來,連忙撇清,「不是啊,定親的是江璨。」

她的親兒子,才不能和裴家聯姻,得找個容貌家世都配得上的才成。

卻見言小姐一頓,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捧著寶物不自知的傻子,「可惜了。」

柳文冰茫然:「怎麼了嗎?」

但言小姐卻不再搭理她,繼續和旁人聊起前邊的話題。

倒是不遠處的夫人道:「你還不知道嗎?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但聽我丈夫的妹妹說的,她嫁了個好老公,那日去言家的筵席,見著了那位裴家主。」

那個夫人坐過來,神神秘秘,「她的原話是,那位裴家主生得特別俊,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柳文冰愣住:「怎麼會?我明明聽說…」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哎呀,傳言那都是假的,反正吶,長得可俊,就是氣勢怪嚇人的。」

下午茶也沒吃出個什麼滋味,柳文冰回家後想了好久,越想越迷茫。

晚上吃飯時提起這事,她讓丈夫去問問,可丈夫卻是個怕事的。

江成天將筷子直接摔在地上,「婦道人家你懂什麼,男人間的事別管。」

跟江和試探著說兩句,江和又尖叫著跑回房裡,哭聲傳出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媽,你是不是找不到江璨,想騙我去聯姻?你是不是不喜歡阿和了?」

柳文冰咬咬牙,隻得自己去裴氏走一遭。

沈秘書聽前台說來了位自稱裴總長輩的女士時,嚇了一跳。

裴夫人送回療養院後,就迷迷瞪瞪地,連話都不會說了。

就這樣的病況,看護和保鏢還能讓她跑了一次,再跑第二次嗎?

他忙不迭地下樓,見到人卻愣住,「您是?」

坐在待客廳裡的婦人微微笑著,麵上有著一種假意的溫柔,並不像裴夫人那樣地從骨子裡透出的溫順,更像是用力地告訴別人,你看我多溫柔多好。

柳文冰起身,月匈前碩大的鑽石項鏈比人都搶眼,「你可能不認得我,我是江成天的夫人,是你們裴總未來的丈母娘。」

沈秘書微笑:「…」

要不是他記性好,真的都要忘了聯姻這一茬。

不過,裴家那幾個老人連話都不怎麼敢跟裴總說,拒見就一直等著遞拜帖,這位夫人倒是膽子大,上來就要當媽。

沈秘書心裡暗緋,但麵上還是一副溫和恭順的神態,「您有什麼事嗎?」

柳文冰:「我要見你們裴總。」

沈秘書:「很抱歉,可是裴總暫時不在公司。」

也沒撒謊,裴與墨確實不在公司,他昨晚就送醫院去了,現在還不知道醒沒醒。

聽說隻查出個小蛀齒,江璨就在門口哭一宿,哭得嗷嗷的。

…真是感天動地的愛情。

裴與墨當初調查江璨和江家的消息,沈秘書跟著了解了很多。

知道他們裴總那隻小金絲雀還挺命苦的,爹媽不喜歡,唯一疼他的爺爺還住院了,全天靠著機器續命。

隻是好運遇到了裴總,不然不知道要多可憐。

沈秘書眸色已然冰冷很多,柳文冰的語氣還赫然已經把自己當做這裡主人,「真的嗎?那他什麼時候在?」

沈秘書:「您留一個電話號碼,等裴總聯係您好嗎?」

當然,裴總聯不聯係,就是一個問題了。

離開公司,沈秘書就直接朝著醫院去。

長長的走廊上,護士推著推車站在門前。

沈秘書:「怎麼了嗎?」

他還沒靠近,就就聽到江璨氣吞山河的一聲吼,「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沈秘書:「…」

他和旁邊漲紅臉的護士小姐相視一笑,就,來的好像不太是時候。

江璨一連說了不知道多少個我愛你。

但仍覺不夠。

裴與墨躺在病床上才醒過來,他臉色並沒有因為輸液而紅潤,手腳也依舊冰冷,瞧著比最容易碎的玻璃還要脆弱。

江璨看著心痛不已,伸手一把將人抱在懷裡。

裴與墨:「…」

江璨真的給了他很多奇怪的體驗。

比如,裴與墨這輩子還是頭一次一醒過來,就被誰這樣抱住。

溫暖乾淨的氣息撲麵而來,抱著他的人聲如洪鍾,還沒有停下述說著愛。

又犯病?

裴與墨手腳發軟,半天也沒能將江璨推開,但視線觸及那雙眼睛,眉頭先忍不住蹙起,「怎麼了?」

江璨這樣子看著實在可憐。

眼圈紅紅的,鼻尖和嘴唇也紅紅的,睫毛濕漉漉的,眼底還泛著微微的水光,像是哭了很久。

就頂著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江璨終於有了新詞。

他帶著哭腔,特別難過似的,「對、對不起,都怪我。」

裴與墨起初沒聽明白,但垂下眼眸,就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病服,忽地記起江璨把他抱到哪裡去。

他深呼吸一下,臉色頓時就變了,「江璨,你不會真把我…」

裴與墨的嗓音本就不是溫和那一派的,聲音低下來,甚至比尋常時候更要凶一些。

這話一出口,不得了,江璨眼淚應聲就吧嗒吧嗒又落下來。

知道江璨哭過,和被江璨對著哭,還是有本質區別。

裴與墨沒什麼力氣,仍被牢牢地抱著,他隻有用手抵著江璨的肩膀,才略微拉開點距離。

一大滴眼淚就滾落到手背上,冰冰涼涼。

裴與墨哽了一下,「你哭什麼?」

江璨悲傷地打了個響亮的哭嗝:「對不起…嗝兒。」

他知道裴與墨會怪他,但是真的被怪了還是會忍不住難過。

江璨痛心疾首:「都怪我嗚嗚,你身上好多好多病嗚嗚嗚嗚…嗝兒。」

又一滴眼淚落下來。

指尖輕輕從那點水漬上撚過,裴與墨:「所以?」

江璨聲音越來越小,「你身上好多好多病,你都不知道你身上有多麼病…」

是因為他的病所以哭的嗎?

裴與墨語氣不自覺放緩了些,「我知道,別哭了。」

江璨委屈地反駁,「不!你不知道!你、你有胃病,你營養不良,嗚嗚嗚我以為現在隻有在電視劇裡才有營養不良的人…嗚嗚嗚你甚至有一顆蟲牙,這渾身的病痛,都是因為我!」

裴與墨:「?」

蟲牙什麼的,倒是真的不知道。

裴與墨:「可是這些跟你有什麼關係?」

江璨嗚嗚咽咽,自責極了,「失去愛的公主,才會有這麼多的毛病,我對不起你,是我給你的愛太少,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罪,受了這麼多苦…」

裴與墨:「…」

裴與墨終於抓到了重點,「等等,你說誰是公主?」

江璨吸吸鼻子,悲傷地看著他:「我忘了,現在的你全部什麼都不知道了…」

裴與墨:「……」

雖然但是,他再是真的一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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