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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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秦忱的位置也沒走得像現在這麼高,財權滔天。

至多,也不過是個野小子。

那時候他雖然冷血,比起護著她,更多的是在旁邊冷眼看著,讓她自己動手還回去。

可是她要是生病了,他一邊嘴上說她就是個小呆子,卻還是沖藥給她喝。

那時候和誰都不熟,秦家沒人給她沖藥的。

隻有他。

鍾宛還會覺得挺感動,畢竟那兩年,除了秦忱,沒人對她那麼好了。

最起碼,是她認為的好。

可是後來,後來啊——

思緒隨著這兩個字停滯。

不知怎的,嘴裡的糖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鍾宛垂下眼,慢慢將糖給咬碎。

像是咬碎什麼不該去想的東西。

現在不隻是後來了。

現在,就連曾經都是虛無的。

「上次你不是給了我一些紅糖和薑片嗎,你幫我去煮吧。」鍾宛說:「我想喝。」

「我煮?」

「是啊,不是你買的麼,包裝還那麼少女心。」

秦忱眉頭微微蹙了蹙。

像是不想承認某件事。

然而他確實是後來將那些又拿到了手裡,到底想到了謝朝言說過的話。

最後他還是應了,道:「行,我去煮,你在這先休息。」

他去了客廳,很久都沒什麼動靜。

秦忱不是那種會進廚房的人,要他做這種事,無異於要他低頭。

而他,還真應了。

鍾宛覺得有點意思,笑了。

可慢慢的,笑容斂去。

心緒漸深。

鍾宛一個人窩在被子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之後,看著這間熟悉的臥室。

和她離開前沒什麼變化,連床單和被套都是以前她的,灰色調上邊點綴著幾朵雲,包括臥室裡的氣味、裝飾。

也不知道秦忱是舍不得換,想著有點留戀,還是壓根沒有管這些。

反正待在這,有一種她從未離開過的錯覺。

可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沒撐到等秦忱煮完薑茶回來,鍾宛已經睡著了。

折騰了一天趕回來,又過來找秦忱,其實她已經很疲倦。

沾了床自然再熬不住。

秦忱端著薑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靠著枕頭睡著,被子沒蓋完,露了半截手臂在外麵。

鍾宛這一次睡著後很乖,不像上一次墜水後那一晚那麼不安淩亂。

他把手裡東西放到桌上。

之後打量著鍾宛的睡顏。

看著看著,眼底的探究也就明了起來。

他點起根煙,又記起她生病,去了陽台邊。

外麵是冷風,秦忱一邊抽煙一邊側過頭透過落地窗去看她。

煙霧順著風飄散。

秦忱像是為了平息什麼,可直到一根煙抽盡,冷風也吹了,他心裡還是靜不下來。

其實,他不是什麼傻子。

鍾宛是真心過來還是另有想法,他看得出來。

畢竟那麼了解她的,清楚她是什麼性格,她做什麼,有什麼反應,他幾乎都能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可是他也沒問,默認著這種表麵的和諧。

即使心裡清楚眼前的溫軟香玉可能都是假的,也沒有去戳破。

雖然,他還是很是為了什麼。

到底是為了什麼,能讓她寧可這樣裝著,跟他親密,寧可回來到他身邊——

為什麼呢。

最後那根煙被他扔了。

秦忱走進去,幫鍾宛將被子蓋好,去了書房。

鍾宛這個覺前麵睡得很平穩。

後麵也不知道是困意不濃,還是到了以前熟悉的地方,換了張床所以身體又感覺,她總是隱隱想醒。

最後她真的醒了。

因為她感覺有人掀起被子上了床,就在她身後,那人身上的熱氣清晰可察。

鍾宛睜眼,入目的是窗外清冷的月色,還有滿室寂涼。

更清晰的是身後的人。

秦忱從身後抱住她。

和以前很多次一樣。

鍾宛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無視。

可他一點點去親她。

從最近的頸後,到她的肩。

即使是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那種觸感。

根本就無視不了。

鍾宛本來想裝睡應對,因為她確實剛醒,就算是有心,也不大想這會親密。

可男人像是知道一般,低聲說:「醒了就說句話。」

他知道。

鍾宛又睜開了眼。

「說什麼?」

「隨意,就想聽聽你說話。」

鍾宛動了動身子,避過他的口勿:「我生著病,小心傳給你。」

他低笑:「那會更激烈的都親了,還怕這麼點接觸。」

「這不一樣。」

現在,她壓根沒想他會這麼主動地跟她上一張床。

秦忱還是那個秦忱。

肆無忌憚,想做什麼從來不會掩飾。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醒著?」

秦忱側著身,饒有所思地捏過她一隻手玩:「看你手都攥著,自己身體緊成了什麼樣,自己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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