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1 / 2)
謝春風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我昨夜……」
說著,又羞又慚,低下頭去。
秦不知隻覺得氣血全往臉上湧。她昨夜中了綏遠的媚香,將他也鬧得差些噴血而亡。秦不知回想起她昨夜那香汗淋漓的媚態,那使勁要纏人的撩人模樣,當下又覺得手足無措起來。
「嗯,你,你昨夜……綏遠給你下了媚香,我……我送你去柳家……」
秦不知碎碎念叨了一下,不念叨就沒法將腦子裡的旖旎揮散開。
謝春風就坐在他對麵呢!這會兒二人還在查案,他可不能叫她看笑話!
「我不太記得後來發生什麼了。」謝春風低聲道,「我隻記得你把綏遠踢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柳家。柳家的丫鬟告訴我,是你送我去的,還告訴我……我中的是媚香。」
柳家的丫鬟還取笑了秦不知一陣,說看秦小世子平日裡一副貪玩愛鬧的模樣,應當是去勾欄院的常客,碰上謝大人這樣心心念念的,竟然忍得住,做了那柳下惠。
謝春風模模糊糊的,對自己是不是纏著秦不知沒個印象,隻隱約記得自己是在鬧著什麼男人,那男人又用力推拒著她,聲聲說著怕她醒來後悔的話。
就在那丫鬟說笑的時候,謝春風便見著了,在鏡中倒映出來的吳敬春的身影。
起初她還以為是吳敬春得從天牢放出來,是來柳家找她的。
但謝春風一回頭,才仔細看得出吳敬春一派麻木神色。
「我才知道那是個魂魄,他已經死了。」
謝春風說著,黯然垂下眼。
秦不知不知怎的,突然想將謝春風的臉捧在手心。他是這麼想的,也下意識這麼做了。
冰冷的臉頰被厚實溫暖又乾燥的手掌包圍,謝春風先是一愣,緊接著就被他手心的熱度煨得鼻尖泛酸。
那雙小鹿一樣乾淨單純的眼,又叫秦不知心裡一動,湊近了,離得極近地看謝春風。心中發癢,但遲遲沒敢將唇印上去。
謝春風睜大眼睛看他,水潤的雙眼裡隱隱含著期待的光,但更多的是克製和冷靜。
秦不知再猶豫了一下,生怕謝春風覺得他這是在趁人之危。但垂眼瞧見謝春風瀲灩的唇色,心猿意馬,又不知道如何紓解。
要麼就豁出去,口勿下去……
有隻山雀在二人頂上的樹枝跳躍,好奇看著下頭,突然鳴叫一聲,振翅飛走,叫兩個沉浸在片刻遲疑之中的人都嚇一跳。
就那一跳,秦不知豁了出去,又追上謝春風的唇。
嫌棄坐著的石頭凳子離謝春風太遠,秦不知乾脆將人抱起來,放在石桌上,雙臂撐在謝春風身側,就這麼將人困在他的禁錮之中。
這一口勿,比方才那一口勿還要綿長,溫柔。
兩人都生疏,全憑著本能探索,叫對方能自雙唇的糾纏中感受到自己的真心。
越是出自本能,越是發自真心。等到一口勿再畢,秦不知額抵著謝春風的額,鼻尖貼著謝春風的鼻尖,久久遲遲不肯離開,一再淺啄謝春風的唇。
「等這樁案子破了,我去求陛下賜婚。」
一詞一啄,像是給謝春風的誓言。
謝春風下意識要咬唇,避開秦不知。秦不知卻不給她回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