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啊!(2 / 2)
然後它們就一起尿了,騷氣沖天。
叮鈴叮鈴。
是院子門口琉璃鈴鐺的聲音。
阿卿跑過去,打開一個小窗往外瞪:「誰啊!」
王芻局促地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盒朱色的上等靈材:「早前尊者未來參加我與丹緣殿下的婚宴,特來送喜禮。還有嶽父大人,托我給尊者送個賠禮。」
阿卿翻了個白眼,當即傳音給迎棠。
迎棠正煩惱共生魂刻的事,選美大賽也沒結果,你這時候上門不是埋汰嗎?
她氣勢洶洶走出來,一腳踹開門,看著王芻那張國字臉,冷笑一聲:「是丹緣讓你來的吧?」
王芻一看到迎棠,臉紅得像柿子。他乖巧點頭:「是。」
丹緣的原話是:「去嘲笑嘲笑找不到共生對象的魔尊。」
阿卿察覺到迎棠心情不好,乖乖撤到一邊,小眼神往上飄,欣賞迎棠今天的裝束。
近來尊者每天造型都不一樣。
從前,尊者平日也精致,但最近尤其精致,看那滿頭珠花插得,閃瞎他的眼。
尊者走動的時候,那後壓琉璃珠脆生生地響,聽得他心肝兒顫。
好看!
迎棠笑著打翻那盒禮:「滾。」
王芻傻乎乎的,還扒著門不走:「尊者,我前些時日精進了,您能大發慈悲,指點指點我麼。」
王芻本來也算是天之驕子,打娘胎裡就吸收了母親的靈力,一出生就比尋常魔修修為高出一個境界,後來更是孜孜矻矻,成為繼魔王之後的二把手,下一任魔王的有力競爭者。
魔王很看好他,他也覺得自己前途一片璀璨,想一展振興魔族的宏圖偉業。
後來,他見到活在傳說中的那位大人。
百年前的某一天,迎棠一腳踹翻魔王的城堡門,說要跟魔王乾架。
她美得那樣猖狂,絕艷流光,讓他的心都痙攣起來。
花月正春風,王芻覺得魔域有春天了。
他忽視被她踹得稀碎的玄鐵門,一門心思心疼她的美足和美腿。
等他回過神來,魔王已經被打得七竅升煙、神魂遊離。
而那抹絕色也消失在視線中。
那天開始,王芻就傻了。
他一直追隨迎棠的腳步,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不敢有多少非分之想。
他隻是一有能來找迎棠的機會,就要來碰碰運氣。
哪怕得到迎棠一句指點呢,也勝過悶頭修十年。
他扒著門不放,長眼一掃,卻見一個男子從屋子裡扌莫索著走出來。
朗朗如輕風,皎皎如明月。
有一點魔氣,但一點妖魔的氣質都沒有。
迎棠是魔域的尊者,又是世間大美,大家崇敬她,也不敢否認對她有想法。
但大多是有賊心沒賊膽,畢竟海棠林的鈴鐺海了去了。
這麼多年,迎棠身邊從沒出現過並肩的男人——阿卿不算。
久而久之,大家都心領神會,不去碰釘子,就遠遠看著,也不敢想太多。
且迎棠心高氣傲,看誰都覺得是爛泥。
丹緣正是拿捏了這點,才與魔王合謀,要把補天石藏進幽情界。
但這個橫空出世的臭小子是怎麼回事?!
他竟然私自打破了大家幾百年來約定俗成的規矩。
還進了迎棠的屋子!!
他到底蟄伏在尊者身邊多久了?!
王芻覺得豈有此理,完全忘了自己已經是有婦之夫。
他深吸氣,出口是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酸:「他是誰啊!」
阿卿疑惑:「關你什麼事?尊者讓你滾,你沒聽見嗎?」
王芻緊捏拳頭,瞪向那個少年。
誰知對方看不見似的,也沒理他,太囂張了!
迎棠回身,突然回道:「他?我的備用爐鼎。」
備用,爐鼎?
那豈不是,會被采靈的那種?
王芻越想越急火攻心,要不是他已經是魔,估計能連墮好幾次。
魔族尚武,一言不合就乾架是常事。
一股邪風從腳下揚起,王芻緊咬牙關,當即一錘子掄過去。
與此同時,一條絲幔緊接著追過來纏住他的脖子,往門口的巨石上一摜。
王芻一腦袋撞上去,整個身子陷進石頭一大半,徹底懵逼。
隨著雪白素手猛力一抽,他硬生生被扯出來,滾落,吐出一大口血。
他頂著天旋地轉的腦袋,驚詫又無辜得望著迎棠:「尊者……」
迎棠嫌髒,把絲幔丟到他臉上:「再獻醜,本尊就揚了你。」
王芻沒想到迎棠竟然親自出手,護一個毫無修為的男人。
他忿忿不平地瞪一眼夏允平,誰知他還是不看他。
他竟如此目中無人!
王芻連滾帶爬站起來,又吐出一口血。
難道,是因為他長得太壯……尊者其實喜歡又白又瘦的病秧子?
夏允平皺起眉頭,忽然道:「風太大,姑娘快進屋來,莫讓風吹亂了姑娘的發。」
眾人:……
迎棠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特別有道理。
重點就是她的頭發,一根也不能亂。
她一腳把王芻踹飛出去:「以後不準踏入海棠林一步。阿卿,關門放狐!」
阿卿一道靈力關上大門,再轉頭,看見迎棠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小鏡子,整理自己的發髻:「允平,我這兒好像鬆了點。」
夏允平朝她招手:「姑娘過來,我幫姑娘理一理。」
阿卿突然感受到強烈的危機。
這個瞎子,好像有點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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