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53(1 / 2)

加入書籤

在魔界會發生什麼。

留在一十三洲又會發生什麼。

鬱歲沒有回話的時候。

係統提心吊膽等著結果。

武力值差距過大,任務難免會半路夭折。

冷不丁。

它好像再次對上了裴湮的目光,甚至懂了裴湮的意思。

——若不是天道搗亂,哪裡需要這般麻煩。

是的。

麻煩。

裴湮輕嘆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不用再時時說謊。

夫妻之間,坦誠相見。

「歲歲想好了嗎?」

鬱歲沉默,呼叫係統:「讓我睡覺。」

上次泡寒潭莫名睡著做裴湮老去的噩夢就是係統的手筆。

【係統鄙夷:逃避可恥。】

但還是幫助鬱歲瞬間入睡。

臨睡前。

仿佛感受到裴湮咬住她的耳垂……

翌日。

醒過來的時候,裴湮已經不在房間。

鬱歲洗漱完照鏡子,發現耳朵上多了牙印。

他是狗嗎?

拿她的耳朵當磨牙棒?

係統見她悶悶不樂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慫恿她。

【係統:和離吧,咱不能和有狂犬病的人生活在一起。】

鬱歲沒有回話。

【係統:之前說的條件依舊有效。】

鬱歲:「無情道嗎?」

她懨懨垂眼,「我最近無心修煉。」

【係統哎了聲,否定:是我做裴湮替身的事。】

鬱歲:「……」

【係統毛遂自薦:我已經將裴湮的溫潤麵目學到精髓,百分百完美戀人,量身為您定製。】

鬱歲無語片刻。

起身去了二樓,找了之。

「大師,最近有沒有需要收屍的?」

了之假模假樣的翻看了下名單:「抱歉呢,閣主,生意慘淡。」

他憂愁嘆息。

「不知閣主是否還能給貧僧發得起工錢。」

鬱歲心累:「問裴劍尊要吧。」

「他入贅喪葬閣,也該做點貢獻了。」

【係統:你這樣好像在離婚榨乾對方的財產的混蛋。】

裴湮財產雄厚。

根本榨不乾淨。

鬱歲心煩意亂,但還是要先吃了早飯。

不出意外。

見到了裴湮,男人與往常一樣,見到她,原本清冷麵容露出溫柔淺笑,餐桌上的粥正冒著氤氳熱氣,將他的眉眼染了幾分濕意。

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鬱歲坐下。

隻垂頭喝自己麵前的粥。

裴湮將蝦餃夾到她的小碟,略帶冷意的腔調打破她的幻想,「歲歲,逃避是沒有用的。」

鬱歲:「……」

她埋頭苦吃,「我需要點時間。」

裴湮說好,「把蝦餃吃了。」

鬱歲從善如流。

食物是沒有錯的,尤其是這麼好吃的食物。

裴湮支著下巴。

時不時給她夾點爽口小菜,見她乖乖吃下,竟生出幾分變態的滿足感。

鬱歲勉強吃完碟中的菜,「師父有在這裡麵下毒嗎?」

裴湮好笑說:「為師不需要。」

鬱歲哦了聲。

冷不丁又聽到裴湮溫吞而優雅的腔調,「為師若是想,靈府比蠱蟲更有效。」

鬱歲咬著勺子。

她靈府裡麵,還丟滿了裴湮留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這個認知可以說讓她眼前一黑。

【係統為她鼓氣:振作起來!宿主!】

鬱歲雙眼無神:「我髒了。」

【係統:……】

關注點應該是這個嗎?

不該是自己被裴湮掌控這件事嗎?

短暫崩潰之後。

鬱歲思考起和離這件事。

裴湮此人。

睚眥必報,手段毒辣。

修為深厚,堪稱天下第一。

但是。

她也能感受到,裴湮對她沒多少情人間的喜愛,充其量就是覺得有趣罷了。

像是在養一個能逗他開心的寵物。

不過這件事鬱歲也沒必要計較。

畢竟她也沒多喜歡裴湮。

喜歡的還都是假象。

鬱歲百思不解,「師父為什麼要與我結為道侶?」

她抬起頭。

茫然且懵懂哦望向裴湮。

恰巧撞進了對方墨色的眼眸,宛若幽深潭水般叫人窒息。

直白點講。

總覺得透著幾分變態氣息。

鬱歲自我唾棄。

我真是太善變了。

愛人家的時候覺得人家的眼睛清冷乾淨,不愛人家了就是變態的眼神。

久久沒等到回話。

鬱歲並不意外,重新垂頭喝粥。

都已經戳破偽裝。

也沒必要絞盡腦汁說虛偽情話,至於真實目的,誰會想把底牌量出來?

她喝完粥。

裴湮側身立在她身旁收拾碗筷,眉眼似是含笑,「為什麼結為道侶?」

他幽幽說:「自然是因為歲歲好看了。」

「又漂亮又完美。」

裴湮語調緩慢而柔和,浸著悚然之感。

「為師第一眼見到歲歲,就忍不住想要將歲歲做成人偶娃娃收藏起來呢。」

鬱歲大驚失色,「你怎麼如此變態?」

裴湮微微挑眉,意味不明,「為師也是跟徒兒學的。」

「……」

跟我學的?我有那麼變態?

鬱歲略一思索。

行吧。

我知道你在月華宮的幻境看到什麼了。

裴湮腳步忽然一頓,微微側頭,狹長的眼尾勾著笑意,哪裡還有往日的清冷,分明像個妖精。

「但為師是認真的。」

鬱歲和係統講:「你分析一下。」

【係統:反派是瘋子。】

鬱歲狠狠嘆息。

怪就怪她當時被美色迷惑。

日子好似一天又一天讀檔重來的重復著,每一天都過得規律極了。

完美詮釋了之前脫離問天宗時,裴湮對未來生活的設想——

吃飯,睡覺,吃飯,睡覺,睡覺,睡覺,睡覺……

大概裴湮妄圖用枯燥乏味,但是簡單溫馨的生活麻痹鬱歲,讓她選擇一十三洲。

但問題是鬱歲沒有一樣是享受的。

尤其每天固定時間,凝魄花脆弱的搖曳著,鈴鐺不知羞恥的叮鈴作響,一遍一遍提醒著她,自己有個巨大的把柄在對方手中握著。

好煩。

轉機出現在第六天。

喪葬閣終於來客人了。

「……我朋友是一位散修,準確來講是一位醫修,最喜歡四處遊歷,無償行醫,往常我們都是通過傳音符聯係,可最近這兩個月,在下試過各種方法,可無論如何,都聯係不到她。」

客人姓劉。

這位劉道友態度誠懇,「聽聞喪葬閣有獨特的尋人方法,不知可否幫忙?」

裴湮在外人麵前,依舊保持清冷形象,淡聲說:「喪葬閣尋的是死人。」

鬱歲瞪大雙眼,望向他。

有你說話的份嗎?

這是你的喪葬閣嗎?

劉道友不卑不亢,「在下想著,都是尋人,死人與活人應當差不了多少。」

了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隨後禮貌拒絕。

「喪葬閣沒有尋人的業務。」

鬱歲又猛地望向了之。

我和你有仇嗎?大師?

「喪葬閣雖然沒有這項業務,但了之大師身為佛子,慈悲為懷,定然會幫忙尋人。」

了之微微笑著:「自然。」

鬱歲滿身正氣:「我身為」

正要勸鬱歲留下,帶裴湮去尋人的了之把話語咽下去,「要不也帶上裴劍尊?」

鬱歲冷漠說:「劍尊日無暇晷,沒時間與我們一同。」

了之咬文嚼字:「日、無暇晷。」

他輕輕嘆息,果然情愛一事使人弱智。

不過麵色不顯,仍然微笑說。

「既然劍尊日無暇晷,那就貧僧與閣主一起吧。」

【係統這個傻子都有點腦子了:了之往日不會搶你的話。】

其實裴湮也不會。

礙於如今情況特殊,也不好說是不是霸道屬性初顯,掌控欲爆棚。

鬱歲淡定說:「我知道。」

「但我想離開裴湮一段時間。」

【係統:……】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全程下來,沒人詢問裴湮的意見。

劉道友略顯驚詫。

他還以為這個喪葬閣是裴湮做主呢。

尋人的時間定在明天。

鬱歲坐在梳妝台梳著頭發,顧影自憐,「我這麼好看,怎麼就吸引了變態。」

背後傳來一聲輕笑。

裴湮的麵容浮現在銅鏡裡,自然而然地取走了鬱歲手中的木梳,涼意仿若沿著梳子貼在了頭皮,一陣發麻。

劍尊動作溫柔,語氣也溫柔。

「歲歲回來的時候,能考慮清楚嗎?」

鬱歲抿唇。

腦海中的花好似又開始搖曳,鈴鐺纏在了花-徑,一整個花枝亂顫,叮鈴作響。

她垂下眼。

「我盡量。」

裴湮慢悠悠的嗯了聲,尾音上揚。

梳子貼在頭皮,一梳而下。

涼氣直逼尾巴骨。

鬱歲差點炸毛。

「我會考慮清楚的。」

裴湮溫聲說:「乖。」

鬱歲:「……」

她憋了好久,憋出了句。

「別這樣說話,顯老。」

係統嘆為觀止。

都這樣了,還敢在反派頭上蹦迪,厲害極了。

*

翌日清晨。

鬱歲與了之一同趕路。

這位劉道友有好友的貼身衣物,點燃了魂燈,能夠指引著前進。

【係統:這魂燈有狗的潛質。】

鬱歲:「你別說話了。」

係統知曉她最近很煩,但耐不住本身是話嘮,總想要說點什麼,忍不住吐槽。

如今見鬱歲眉眼透著幾分疲憊,宛如備受摧殘的小白花,便乖乖閉了嘴巴。

了之:「閣主最近要注意休息呀。」

劉道友調侃:「閣主不久前大婚,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難免沒什麼節製。」

這話由一個陌生人所說,屬實過了些。

了之臉色微沉:「劉施主慎言。」

劉道友扌莫扌莫腦袋,茫然說:「在下說錯了嗎?我見閣主腳步虛浮,料想應該腎虛嗎?」

鬱歲:「……」

她微笑,「劉道友。」

劉道友依舊笑著,「閣主也不必憂心,在下有獨門秘方,能夠治腎虧的。」

鬱歲麵不改色,依舊微笑,「劉道友,可以閉嘴嗎?」

劉道友還想說話。

就被了之施了個禁言術。

他毫無歉意的道歉,「抱歉,貧僧容不得腦疾之人在閣主麵前放肆。」

劉道友試了好幾次,都沒發出聲音,隻好閉嘴,看向了之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鬱歲隻覺清淨。

她拿著衣物放在魂燈上燃燒時,忽然見底部有兩個小字——

曾沁。

鬱歲心想,這名字好熟悉。

她微微蹙眉。

這不就之前係統給了反派名單嗎?

曾沁,其中的一個小反派。

鬱歲問係統:「介紹一下?」

【係統:說來話長。】

它在鬱歲冷下臉之前快速講。

【係統:這人是個妖族,滿身的邪骨頭,陰氣很重,選擇醫修這個行業是為了積善行德,壓住陰氣,後來不知道從哪裡聽了「以陰克陰」的說法,你知道女子比男子陰氣要重一些吧……】

鬱歲沉默片刻,艱澀問:「女裝大佬?」

【係統:是的呢。】

鬱歲:「我好奇了。」

【係統:劇情是因為他身處險境,後被出門歷練的寧孤臨所救,成了寧孤臨忠誠的小弟。】

它忽然萌生出一個想法。

【係統:這個妖族長相絕美。】

【係統:而且心地純善。】

鬱歲:「所以?」

【係統:可以作為裴湮的替代品。】

鬱歲對這個不感興趣。

她現在正處在對愛情失望的階段,雖然她也沒經歷過。

不過。

「劇情發展到哪裡了?」

她以前不相信劇情。

如今勉強信一點,畢竟天道書寫的劇情,雖然是有幾分引導作用,但人心難測,不到最後誰也不知會如何發展。

【係統:寧孤臨宗門內的打臉差不多快完成哦,正外出歷練,集齊曾沁這個小弟後,就要和裴湮打擂台了。】

雖然劇情的過程充滿變數。

裴湮也早早就是了魔尊,但冥冥之中,還是不斷被操縱著,朝既定的結果發展。

鬱歲步伐頗有幾分沉重。

提著魂燈前行都覺得有幾分吃力。

她將魂燈遞給了之。

「大師提一會兒。」

了之說好。

他溫柔說:「閣主若是累了,可以靠在貧僧肩膀上。」

鬱歲目光悠悠:「我已經參透了情愛。」

了之:「?」

他震驚問,「大徹大悟?」

鬱歲:「心死如灰。」

了之提著魂燈,青煙幽幽如絲線,指向不遠處的地方,「閣主並未參透。」

鬱歲靜靜看他。

了之:「閣主甚至未曾嘗過情愛滋味。」

鬱歲從他手中奪走魂燈。

「你這和尚,話真多。」

了之:「閣主惱羞成怒了。」

鬱歲瞪他。

了之雙手合十,「閣主不要與和尚計較嘛,和尚也沒嘗過情愛。」

言語之中,居然還有幾分委屈。

鬱歲視而不見。

劉道友提心吊膽。

可惜發不出一點點聲音,隻好望著那魂燈,恨不得撲上去,護住這燈,免得被熄滅了。

他可就這麼一件曾沁的貼身衣物!

三人此時呆在的地方名為霧城,顧名思義,霧氣格外濃鬱,籠罩在這座城池的外圍。

魂燈的青煙縹縹緲緲,融入這霧氣之中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劉道友被解了禁言,終於可以說話:「在下最後一次與曾姑娘聯係,曾姑娘便已經在了霧城。」

了之盯著這霧氣看了許久。

「閣主,貧僧害怕。」

鬱歲隨口敷衍,「別怕,我在呢。」

「閣主倒是博愛。」

顧西辭帶領問天宗的弟子趕過來。

為什麼每次喪葬閣有業務,都能碰到問天宗。

鬱歲沉默下來。

了之適時說:「閣主別怕,貧僧在呢。」

鬱歲:「多謝大師。」

了之:「不必言謝。」

他們倆如此旁若無人。

顧西辭狐狸眼微微眯起,冷漠地打量著他們,沒有見裴湮的身影,心裡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了之解釋:「顧施主,劍尊日無暇晷。」

顧西辭冷漠:「劍尊一事,與我何關?」

了之:「哦。」

「貧僧還以為顧施主在找劍尊呢。」

顧西辭臉色很臭。

了之適時轉移了話題,「不知道顧施主來這裡做什麼?」

顧西辭臭著臉說:「霧城百姓染了惡疾,感染性很強。」

了之:「顧施主擅醫?」

這和尚。

真的很像是在故意找茬。

顧西辭倒是沒有計較:「說是感染了傳染性疾病,實際上是有妖族作惡。」

了之哦了聲,「原來如此。」

「除妖降魔,顧施主還很在行的。」

顧西辭沒有動手的欲-望。

鬱歲看顧西辭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們,都是被裴湮傷透了心的人啊。

進入霧氣時。

了之拉住了鬱歲衣袖的一角,「貧僧害怕。」

鬱歲微微蹙眉,眼神詢問了之。

霧氣之中是不是有危險?

了之給出了肯定答案。

顧西辭冷眼看著他們手牽手,額頭青筋直跳,「夠了!把手給我鬆開!」

兩人茫然回頭。

顧西辭闊步向前,「閣主是成了親的人,還是與旁人保持距離的好。」

了之略一思索,拉住顧西辭的手,握住了鬱歲的衣袖,微微一笑,渾身散發著金色佛光,「顧施主,加入我們吧。」

顧西辭竟然沒掙開。

三人行,進入了霧氣。

劉道友情不自禁感嘆:「真是令人感動的師兄妹情意啊!」

問天宗來弟子的是寧孤臨與知易。

知易冷冷乜他:「眼瞎了嗎?」

正要進入霧氣,被寧孤臨拽住了衣袖,「我們一起。」

知易:「?」

「你發什麼瘋?」

他最近正是看不慣寧孤臨的時候。

——劍尊主動脫離問天宗保全了問天宗名聲,寧孤臨倒好,居然在劍尊婚宴上主動向鬱歲表白,瞬間就將問天宗的名聲給抹黑了。

寧孤臨不知道知易所想,強硬地拉住知易衣袖,與他傳音入耳,「大師不會多餘的事。」

知易微怔。

沒再掙紮,扭頭喊他這位劉道友一起。

寧孤臨微微皺眉。

了之身為佛子,慈悲為懷,怎麼可能會獨獨落下劉道友。

不過想想了之不著調的模樣,倒也沒拒絕。

霧氣之中並沒有太多玄機。

滿眼都是濃鬱的白色。

寧孤臨並沒有走多久就出來了。

知易拉著劉道友,四處尋找,「顧師叔呢?」

寧孤臨微微皺眉。

得,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了之不拉他們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拉郎 奔向世界之巔[短道速滑] 栽在她手裡 憨批魔尊攻略指南 重生龍王後我把自己上交了 摯愛前妻:前任別來無恙 邪祟前男友找上門了 穿成渣A後我在戀綜當鹹魚 暗戀上姐姐的朋友 尋覓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