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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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麵無表情地路過鬱歲,從衣櫃取出寢衣,麵無表情的又看了鬱歲一眼。

鬱歲:「?」

她問係統:「他剛剛是什麼眼神?」

【係統:嫌棄的眼神。】

鬱歲:「……」

【係統煽風點火:這男人還能過下去嗎?這還不和離?】

鬱歲溫柔微笑:「我也想呢。」

「請問你有辦法,讓我擺脫靈府的控製嗎?」

係統不吭聲了。

它覺得,鬱歲這個模樣,有億點點像裴湮。

真嚇人。

關於洗漱這件事。

等裴湮洗完以後,鬱歲都把自己泡皺了,才慢吞吞地走出去。

這麼久。

裴湮竟然還沒睡。

他正靠在床上看書,氣質溫潤,宛若手無縛雞之力的俊俏書生。

見她出來,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為師不嫌棄你髒。」

鬱歲:「!」

因果是不是錯了?!

她洗這麼久,不是擔心他嫌棄她髒,是她!是她嫌棄他!

礙於武力值差距。

鬱歲忍氣吞聲,爬上了床,不出瞬息,就被裴湮摟在懷中。

他的身體一如既往的涼。

從前在他懷中還能感受到幾分安全感,如今隻覺危險。

鬱歲:「師父的體溫太低了。」

裴湮又翻了一頁,隨口回,「嗯。」

「歲歲給為師暖暖。」

鬱歲趴在他懷裡,耳邊聽到他的心跳,很有節奏,像是鼓點一般,她伸手覆在他月匈口,感受心髒在手心的跳動。

忽而急促起來。

連帶著手心都仿佛感受到幾分震顫。

……還挺舒服。

掌心的肌膚好似漸漸灼熱起來,燙的她微微屈起手,指尖蹭過一粒凸起。

鬱歲愣了下。

以為是錯覺,又舒展指尖,狀似無意地路過那顆紅豆,隔著衣料輕輕顫著,引人采擷。

掌心的心跳又加快了幾分。

忽而感受到仿佛被鎖住的目光。

她沉默了會兒,刻意不去看裴湮,慢吞吞的轉身,假裝睡覺。

裴湮按住她,嗓音沉啞,「歲歲。」

「我不是故意的。」

鬱歲都不敢去看他。

她這種一邊說著和離,一邊又「玩弄」對方身體的行為,真的好渣啊。

裴湮托起她下巴,許是因為害羞,她肌膚紅了起來,像是一顆誘人的櫻桃,鮮嫩多汁。

他認真的有幾分孩子氣:「禮尚往來,為師也要玩。」

鬱歲立刻紅著臉反駁:「不可以。」

裴湮半垂著眼瞼,盯著她瞧了幾秒,見她臉色越來越紅,似是有幾分賭氣說:「真小氣。」

鬱歲:「……」

「這不怪我的。」她據理力爭,「是你按著我讓我趴在你懷裡,而且你要是裹月匈了,就不會有如此尷尬的事!」

裴湮慢悠悠的哦了聲,隨即繼續看書,語氣風輕雲淡,「為師又沒怪你。」

鬱歲:「……」

啊啊啊好氣。

她翻了個身睡好。

背影都透著幾分惱羞成怒。

裴湮失笑,放下書。

熄燈,睡覺。

從背後抱住鬱歲,一整個軟玉溫香,「歲歲喜歡曾沁嗎?」

鬱歲身體驟然一僵。

剛剛相處的隨意,與短暫的氣氛升溫頃刻不在。

「皮囊而已。」

裴湮滿意的嗯了聲:「為師比他好看。」

在她心中,確實如此。

但她實在不想讓裴湮太飄。

他們遲早是要和離的,得讓裴湮認識到,強扭的瓜不甜。

於是她說,:「美充滿特色,是不需要比較的。」

裴湮有理有據。

「可是今天,一路上,歲歲看了曾沁三十五次,看了為師上百次。」

鬱歲:「這不可能。」

裴湮:「為師有留影石記錄。」

「……」

這天晚上,鬱歲和裴湮都沒有睡覺,一起盯著留影石查了五遍,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在鬱歲眼中,裴湮比曾沁更好看」這個幼稚結論。

而短短的一段路。

她竟然不知不覺盯著裴湮看了一百八十九次。

這不合理。

【係統幽幽說:裴湮隻看你兩次。】

鬱歲:「……」

【係統:他的視線中途離開你,是為了給你買二月天。】

鬱歲:「……」

*

清晨。

今天是個陰天,愁雲慘淡。

鬱歲短短一分鍾,打了三個哈欠,眼角浸出淚水,霧蒙蒙的。

劍尊自然地用手指勾走那滴淚,含在口中。

與他們剛剛匯合的顧西辭差點經歷了一次平地摔。

……不行。

他還是接受不了。

那個清冷劍尊居然在吃女孩的淚。

了之閉上眼睛,不忍直視,「變態的世界,多了位裴劍尊。」

鬱歲:「……」

她小聲對裴湮講:「你不要在外人麵前這樣。」

裴湮不知道思索了什麼,「好。」

了之提醒:「閣主不要給裴劍尊暗示。」

鬱歲:「?」

哪裡就暗示了?

曾沁笑容溫和,「大師還是不要摻和夫妻家事了。」

了之但笑不語。

盯著曾沁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長。

他微笑著轉了話題,「既然來了,諸位一同商量下接下來的安排。」

曾沁說:「如今妖在暗,我們在明,況且這些妖魔又極善偽裝,混入城中的想必也有,主動出擊,恐怕不行。」

了之:「施主所言有理。」

顧西辭:「可以引蛇出洞。」

了之:「施主所言有理。」

鬱歲打了個哈欠。

與頭腦風暴的畫風格格不入,她趴在桌子上,半眯著眼睛。

顧西辭微微瞥了她眼:「既然妖魔目標是閣主,需要得到閣主來復活,不若我們設個誘餌,引蛇出洞,甕中捉鱉。」

話語意有所指。

自然是要鬱歲做誘餌。

了之:「不可。」

鬱歲又打了個哈欠:「可以的。」

了之微微蹙眉。

他看向裴湮。

裴湮還沒有表達意見,便聽到鬱歲說:「可以讓師父扮成我的模樣,作為誘餌,引蛇出洞,甕中捉鱉。」

「師父的修為是我們之中最高的,而且又是最最聰明的。」

裴湮慢吞吞的補充,「還是最好看的。」

了之:「要點臉吧,裴劍尊。」

計劃製定的迅速而簡單。

——由裴劍尊假扮鬱歲,假意與眾人分離,選擇回喪葬閣,再次穿過霧氣,引妖魔抓捕。

鬱歲:「可行嗎?」

了之安撫她:「不可行也沒關係,獻祭也就是這兩天的時候,不外乎多等幾天。」

鬱歲哦了聲。

忽然聽到裴湮傳音入耳,叫她進去。

鬱歲:「……」

叫了之不行嗎?偏偏要喊她。

不情不願地走進去。

沒聽到外麵的對話。

寧孤臨悄聲問了之,「他們是吵架了嗎?」

了之微笑:「沒有。」

「裴劍尊隻是在逐漸回歸本性。」

寧孤臨:「??」

裴湮的本性是什麼他不懂。

但大師你沒必要咬中最後一個字吧。

房間內。

鬱歲進來。

「有事嗎?」

裴湮拎著小衣,無辜說:「為師不會穿這個。」

鬱歲臉色爆紅,從他手中搶過來,塞進儲物袋,「你是男孩子,不用穿的!」

裴湮安靜兩秒,忽然問,「是因為穿了以後,不方便你輕薄了嗎?」

鬱歲:「……」

隻覺得浪盪子的稱號要永遠按在自己腦袋,洗都洗不到,她深吸一口氣,「沒有的事,師父。」

「我從來沒想過輕薄你。」

她隻想要快點跳過這個話題。

「你快點變身吧!」

裴湮說好吧。

當著鬱歲的麵,變成了鬱歲。

鬱歲感覺自己仿佛在照鏡子。

毫無違和感。

四目相對片刻。

裴湮:「為師現在是女孩子了。」

鬱歲:「……」

她紅著臉咬牙說。

「自己想辦法,不許穿我的。」

裴湮失望嘆息。

換裝的過程略顯曲折,但結果還是非常棒的,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堪稱復製粘貼。

鬱歲與顧西辭等人呆在房間。

了之送裴湮穿越白霧。

顧西辭:「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師父。」

鬱歲:「我擔心。」

「我為邪魔感到擔心。」

她看向顧西辭的眼神帶著幾分復雜情緒,搖搖頭,「你根本不知道師父的可怕。」

又可怕又殘忍。

曾沁抬抬眼,看向鬱歲,「既然如此,鬱姑娘怎麼還會與裴劍尊結為道侶呢?」

鬱歲嘆息:「隻怪當時年少。」

【係統插話:我這兩天進小黑屋的次數好多。】

昨晚一次。

今天一次。

【係統提醒她:不要沉迷肉-體,如果你想沉迷,我也可以做到。】

鬱歲沉默兩秒。

忽然哎了聲。

【係統驚訝:怎麼了你?被我的熱情大膽嚇到了?】

鬱歲可惜:「早知道讓你去演我了。」

係統堪稱完美工具人。

逃跑技能無人能敵。

而且還會隱身。

簡直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係統:……】

【係統為她朗誦無情道功法:反正閒著也沒事,不如用功修煉,早日突破,也好早日擺脫裴湮。】

鬱歲:「……」

何必互相傷害呢。

在係統聲情並茂的朗讀之下,鬱歲昏昏欲睡。

正在這時,狂風大作。

顧西辭與寧孤臨反應極快,瞬間出劍,將鬱歲圍在中間。

曾沁臉色微變:「難道計劃敗露了?」

鬱歲推測:「也許是你的價值更大。」

她想了想又說,「也可能是兵分兩路,兩頭都想要。」

「一般沾染了魔的,都貪心的很。」

係統懷疑她是趁裴湮不在,暗戳戳diss裴湮。

不過此時也不是閒聊的時候。

鬱歲站起身說,「來都來了,不如將計就計。」

顧西辭已經開始消極應戰了。

寧孤臨皺眉反駁,「閣主不要開玩笑了,若是我們尋不到你了,又該怎麼辦?」

鬱歲看向龍傲天,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現在好像還沒有後宮。」

係統沉默不語。

鬱歲:「你的劇情是怎麼回事?」

【係統深沉: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鬱歲對結果也持懷疑態度。

劇情最後是裴湮破壞結界放出邪魔。

可現在卻出現了劇情中完全沒有的變異邪魔,上次還差點導致龍傲天死亡……

係統的腦回路與鬱歲高度重合了一瞬,並且做出了推測。

【係統:有沒有可能,這裡的邪魔也是裴湮圈養的。】

鬱歲:「……」

她真的很想忘記這件事。

忘記裴湮在她眼底,殺了人,取了神魂。

【係統繼續推測:厭世瘋批不是一天就能夠養成的,必然有一個過程的。】

鬱歲和顧西辭堅定的說:「我要做誘餌。」

雖然濾鏡破碎,但她還是有點在意裴湮的。

她真的

這裡的邪魔與裴湮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

一刻也不能忍,和離,必須和離!

顧西辭送了她一把。

露了個破綻,讓妖魔把鬱歲給抓走了。

然後。

妖魔順手把曾沁也抓走了。

顧西辭微微蹙眉。

怎麼感覺,曾沁是故意朝妖魔手中送的?

大概是有經驗了,這一次被抓,直接被帶去了妖魔的大本營。

鬱歲被丟進地牢,她握住欄杆,和守衛套近乎,「哥哥,你長的真威猛高大。」

守衛瞥了她眼。

然後站起身,邁著小短腿,拖著笨重的身軀,走到她麵前,咬牙說,「你在嘲笑我嗎?」

【係統:這妖怪多少有點柯基基因。】

鬱歲:「……」

「我怎麼會嘲笑哥哥呢,哥哥那麼好看。」

守衛冷冷盯著她。

逐漸獸化,露出尖銳獠牙。

鬱歲慢吞吞地向後退了兩步,「哥哥,我沒兩天日子可活了,你可以讓我死個明白嗎?」

守衛冷哼:「為妖王而死,是你的榮耀。」

鬱歲並不想要這個榮耀。

她拿出留影石,裡麵浮現出裴湮的身影。

「你們的妖王,是長這個模樣嗎?」

守衛瞥了她眼,「這小白臉醜死了,連個毛都沒有,我們妖王才沒這麼難看。」

鬱歲沉下臉:「我尊重你的審美,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審美。」

守衛譏諷:「我說錯了嗎?除了頭發,他還有哪裡長毛了?」

鬱歲:「……」

我並不湮哪裡長毛!

她冷靜下來,「反正我不相信你們妖王比他好看,除非你讓我看看你們妖王長什麼樣。」

守衛不甘示弱:「等著。」

「絕對驚呆你的狗眼!」

礙於物種多樣性,她就當這句「狗眼」在敘述事實,不是罵人。

等守衛離開後。

曾沁等了會兒,見鬱歲還沒有動作,「閣主怎麼還不動?」

鬱歲茫然:「動什麼?」

「我在等妖王的畫像。」

曾沁恍然:「我以為姑娘是故意支走守衛,準備越獄呢。」

鬱歲:「讓你失望了。」

我並沒有這種計劃。

像是為了避免尷尬。

曾沁的問題不斷:「閣主為何懷疑裴劍尊是妖王?」

鬱歲也不好與別人說裴湮的壞話——況且劍尊澤被天下的形象深入人心,她說出來,別人也未必會信。

「這與我的癖好有些許關係。」

曾沁:「?」

鬱歲冷靜解釋:「我是福瑞控。」

曾沁:「??」

這是什麼?

聞所未聞。

不過還是表示理解,「之前裴劍尊讓我做偽裝之時,我也曾問過為什麼,他說是情之所至。」

「你二人不愧是夫妻。」

他用「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的語氣感嘆。

鬱歲微微蹙眉:「偽裝?」

曾沁當著她的麵,卸了妝容,露出一張,不難看,甚至也可以說是位瀟灑大叔形象的臉。

但和鬱歲喜歡的審美差遠了。

他見鬱歲眼中的光芒逐漸熄滅,爽朗一笑,「我讓閣主失望了?」

鬱歲心情復雜。

曾沁笑著說,「裴劍尊說,他這樣做,是在討好你。」

鬱歲心情更復雜了。

她抱著欄杆,扭頭看向外麵,過了會兒,又覺得不對。

討好?

怎麼討好?

總不可能是給她送小白臉的討好吧?

鬱歲回頭盯著曾沁觀看。

越看越覺得相似,壓在心中快兩天的猜測逐漸浮出,試探性的叫道。

「師父?」

曾沁抬頭,調侃說,「想師父了?」

鬱歲心想,一定是她感覺出了錯。

怎麼可能因為身形氣質相似,就懷疑這個曾沁也是偽裝的呢。

她挪動了下腳步。

懷揣著莫名的推測,在鈴鐺中注入靈氣。

鈴聲在牢房裡響起。

鬱歲靜靜地看向曾沁。

「好玩嗎,師父?」

「歲歲這次認出為師了呢。」

這還是第一次。

雖然是用鈴鐺做輔助。

「為師要記住這一天。」

鬱歲冷漠臉。

裴湮卸下偽裝,露出原本的麵目,解釋說,「曾沁是妖王的心腹,獻祭一事自半年前就有所謀劃,但他行事小心,總是帶一麵目,無人知曉他的真麵容,為師隻好假冒他,激他出來。」

鬱歲艱澀問:「女裝大佬?」

裴湮:「聽聞曾沁此妖,有幾分大男子主義。」

女裝大佬,很容易讓他暴躁。

事情進行的也格外順利。

真正的曾沁因此來刺殺他。

裴湮輕聲解釋:「於是為師便將計就計,殺了曾沁,於半月前,冒充曾沁,打入妖族內部。」

鬱歲:「……」

她扭過頭,不想去看裴湮這張臉。

但實在忍不住。

「你為什麼要扮成兩個曾沁?」

裴湮吐出兩個字:「刺激。」

霧氣之中。

鬱歲被抓走的突然,情急之下,隻好分-身追了過去。

開始是擔心安危。

後來是追求刺激。

鬱歲選擇沉默。

裴湮似是笑了聲,背著手,走到她身邊,「剛剛說的話,為師是真心的。」

鬱歲:「?」

他湊在鬱歲耳邊,溫柔說,「我在討好歲歲。」

鬱歲驚的後退一步。

耳廓酥酥麻麻,實在詭異。

裴湮見狀,斂了笑意。

像是為了強行挽尊,意味不明的說,「不管我是何種皮囊,歲歲總會一見鍾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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