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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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整個族群的審美都畸形了!

裴湮微微挑眉。

收手,聽故事。

鬱歲因為被施了定身符隻能乾巴巴站著,但她實在不想葬身於一條萬年沒刷牙的狗口中,「既然活著,為什麼還要吃我?」

藏獒喘著粗氣:「仇恨是最好的補藥。」

鬱歲又無辜又冤枉:「我和你有什麼仇?」

藏獒快氣死了。

她竟然還有臉問?

鬱歲為裴湮拖延時間:「讓我死個明白吧。」

餘光忽然見裴湮站在台下一動不動。

???

乾嘛?

難道真被係統那個傻子猜對了?

鬱歲暗中思索。

要不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反殺。

藏獒說:「好!!我讓你死個明白!」

「萬年前。」

「我們剛突破幽歧秘境,便被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一頓!」他呲著牙,「你看看!你看看嘴角這條疤,就是你當初留下的!」

實不相瞞。

她是真的沒看出來。

「就因為!我當初!調戲了你!」

鬱歲完全不記得有這個事。

她才二十歲,即便有,那也隻可能是她的前世。

前世的她,和現在的她。

有什麼關係?

她一邊問一邊聚集靈力,「你怎麼調戲的?」

藏獒瞎幾把吹。

反正鬱歲沒記憶,他怕什麼。

「我直接把你扛回幽歧秘境成親。」

鬱歲靜靜看他。

藏獒垂下狗頭,哼唧說,「沒成功。」

說著又覺得委屈。

「但你怎麼能直接出手打我!」

「還專門打臉!」

「哪怕先罵我幾句聽聽我解釋呢?」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

雖然不是他的親身經歷,但他真的好難過,難過這萬年苟且偷生的日子。

藏獒露出凶態。

「我今天一定要吃掉你!」

熟悉的殺意又撲麵而來,他立刻識時務的調轉話語,「除非你願意嫁給我!」

了之已經走到了裴湮身邊。

他預計,這一場架是打不起來了。

微笑著對裴湮說:「裴劍尊又是綠光萬丈,綠意盎然的一天呢。」

礙於藏獒長相奇特。

裴湮還有幾分心情與了之嗆聲,「本尊是正宮呢。」

了之:「……」

越發不要臉了。

祭壇上。

關於成親這件事。

鬱歲略微思考,「這樣吧,如果你願意刷牙,注意衛生……」

藏獒垂著飛機耳,「我剛剛是嚇唬你的,我有注意衛生。」

鬱歲輕輕眨眼:「那你對靈府有研究嗎?」

藏獒睜著濕漉漉的狗眼:「略通皮毛。」

鬱歲:「哪種皮毛?能將別人留在靈府的東西取出來嗎?」

藏獒舌尖不自覺的舔了下鼻子,尾巴也開始搖了起來:「可以。」

鬱歲:「那我可以做替身。」

藏獒咧開嘴笑了,尾巴越搖越歡。

「你不是替身。」

【係統:這狗子又二又傻。】

鬱歲:「我喜歡傻的。」

「就是那種又傻又乖又好看的。」

不知道和離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發展第二春。

藏獒走到她身邊,搖著尾巴,要舔她。

突然被一道屏障隔開。

裴湮站到了他麵前,「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藏獒有點怕這個大護法,小心翼翼說:「我不介意。」

裴湮淡淡說:「我介意。」

藏獒犯難。

他躊躇不定,咕噥著說,「她同意了。」

抬眼看了看天。

與和那位大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又礙於對裴湮的畏懼,強撐著威嚴,「日後再議。」

【係統:我懷疑你第二春會永遠夭折。】

鬱歲:「……」

多麼令人傷心。

這場獻祭最終以荒唐的求婚告終。

藏獒回到寢殿,煩躁地喘著粗氣,「右護法,對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右護法沉吟,「屬下懷疑,大護法要叛變!」

藏獒更煩了。

右護法問:「今天祭壇上,殿下為何不直接殺了鬱歲?」

他壓低嗓音,「那位大人,可在上麵看著呢。」

藏獒垂下狗頭。

「我感受到了殺意。」

右護法眉頭一皺,又嚴厲下來:「殿下,若是你不殺,那位大人就會殺了你。」

藏獒難過極了。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死嗎?」

他耷拉著狗眼,開始擺爛。

「我不想乾了。」

「本來一萬年前就不想乾了,你們偏要架著我去,現在的日子也很舒服,有吃有喝,大家過得都很開心。」

越說越覺得可以。

「我不乾了……」他聲音猛地提高,又怕被九重天的那位聽到,便又壓低嗓音說,慫恿右護法,「你也別乾了,我看大護法也有反叛的心思,不如我們一起擺爛吧?」

法不責眾嘛。

那位大人總不可能滅了他們吧。

右護法不為所動。

從九重天到這裡已經萬年了,他也老了,眼尾布滿細紋,每一道紋路都藏著深深的算計,「殿下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藏獒點頭。

「真的。」

「這樣的日子沒盼頭。」

右護法靜靜的盯著他。

藏獒有幾分畏懼,快要撐不住垂下狗頭時,聽到右護法說了聲:「好。」

大護法的樹屋裡。

鬱歲感嘆不已,「這條狗,真奇特。」

然後問了之:「我們是逃走,還是殺了這條狗?」

困了萬年。

苟且偷生萬年。

不可能一點怨氣都沒有。

莫名其妙放了他們。

一定是有其他的計劃。

了之念了句佛號:「貧僧此世歷劫,不可殺生。」

鬱歲扭頭看向裴湮。

裴湮:「為孩子積善行德,不宜殺生。」

鬱歲:「……」

狗東西。

孩子。

這是裴湮今天第二次提及了。

明明是命中無子,情路坎坷的命格。

了之笑著對鬱歲講:「奔波這麼久,不如貧僧為閣主把一下脈吧。」

鬱歲:「好。」

了之在她手腕搭了層紗布,之後才開始診脈,麵色逐漸凝重,「閣主……」

鬱歲緊張:「怎麼了?」

了之收回手,「無事。」

鬱歲微微蹙眉,忽然又被裴湮摁住把脈。

「……」

怎麼今天是要組團來行醫嗎?

片刻後。

裴湮鬆開她,側頭看向了之。

了之笑得溫和:「貧僧隻是表情比較豐富。」

鬱歲靜靜看他們。

最終得出了個結論,「你們倆,是不是……」

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聯想到兩人最近越發親密,彼此之間還有了小秘密。

她嘶了一聲,頗有幾分驚訝,「大師,你的情劫,該不會是裴劍尊吧?」

裴湮抬抬眼。

現在連師父都不願叫了?

了之立刻否定:「閣主不要胡亂猜測,貧僧與裴劍尊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至於妖魔族一事。」他微微蹙眉,感覺有幾分棘手,「不告訴閣主是不知要如何訴說。」

了之問:「閣主有沒有覺得,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

鬱歲:「沒有。」

了之:「……」

謝謝你把話堵死了。

裴湮不糾結這些:「幽歧秘境的邪魔一向是牆頭草,關於調戲之事,隻不過是為挑起戰爭尋的借口。」

鬱歲哦了聲,「然後呢?」

了之:「九重天的飛升路近來有幾分鬆動。」

鬱歲眨眨眼。

看向裴湮,充滿著幾分期待。

裴湮笑了,溫柔說,「為師自然是會壓製修為,永遠與歲歲在一起。」

他慢悠悠的說,「海誓山盟,為師自然不會違背諾言。」

鬱歲:「……」

不必如此,真的。

了之:「諸位,請照顧一下和尚的心情。」

鬱歲鼓勵他:「大師要加油呢,早日飛升。」

了之:「多謝閣主。」

他繼續將話題扯回來,「飛升路萬年前斷裂,如今打開是邪魔作祟。」

「幽歧秘境的邪魔雖然是牆頭草,但邪魔一族,修為高深的幾位具有血脈壓製,且有特殊的聯係之法。」

「他們如今有此舉動,應當是因為飛升路鬆動,九重天被鎮壓的邪魔與其聯係到了。」

鬱歲唔了聲。

「居然真的有九重天。」

她還以為飛升是傳說的。

畢竟龍傲天身為氣運之子都沒飛升呢。

等等。

飛了嗎?

她問係統:「劇情有這一段嗎?」

係統嗯嗯啊啊。

不肯直接回答。

鬱歲:「龍傲天最後飛升了嗎?」

【係統:最後是邪魔橫行,龍傲天飛沒飛,劇情沒寫到。】

鬱歲批評它:「怎麼能拿爛尾的小說出來做任務?」

係統委屈的垂下頭。

【係統:人家也是聽命行事。】

天機不可泄露。

它也不能知道太多嘛。

了之說:「這件事,並非有意隱瞞閣主。」

隻是牽扯到萬年前的事。

鬱歲又神魂不穩,萬一喚醒塵封記憶,再導致神魂飛散,反倒得不償失。

不過如今見鬱歲隻當聽故事的模樣,料想應該沒什麼事。

了之又覺得有幾分難受,「閣主不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嗎?」

裴湮微微側頭看他。

又慢吞吞的看向鬱歲。

鬱歲茫然:「忘記什麼?」

「我向來隻愛記雞毛蒜皮的小事,若是忘記了,要麼是太重要,要麼是太不重要。」

人一生能有多少太重要的。

說不定還是傷心事呢。

倒不如忘了。

了之微微嘆息,「閣主攪弄了貧僧的一潭春水。」

即便他知道鬱歲會忘記是因為神魂不穩,但也總會忍不住將陳邵九這一段回憶歸結到「太過重要」的範疇。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

忽然聽到鬱歲說。

「我決定與那條狗成親。」

了之:「……閣主不如看看貧僧吧,貧僧比狗眉清目秀。」

鬱歲堅定說:「我要成為妖魔族的王。」

裴湮好奇:「是因為你是福瑞控嗎?」

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頗有幾分違和。

但不得不說。

裴湮的學習能力是真的厲害。

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居然能連蒙帶猜揣測出這個詞的意思。

了之疑惑:「何為福瑞控?」

鬱歲:「不重要的。」

她將話題拉回來,「我也不是想要與狗成親,我就是單純的熱愛訓狗。」

了之沉默兩秒,慢慢看向裴湮。

總覺得,閣主意有所指呢。

成親這個提議被兩票否決。

鬱歲覺得非常難過。

她送了之離開木屋的時候,盛情邀請,「大師不如留下來吧?」

她現在真的很不願意與裴湮單獨相處。

了之雙手合十,欣喜說,「好啊,三個人才刺激呢。」

裴湮輕笑了聲。

鬱歲好像聽明白了這個笑。

——就像是在表達,他一個人,也可以達到三個人的刺激。

她麵色微紅,「大師,正經點。」

了之順從的擺出正經麵孔。

鬱歲回頭看了眼正在點蠟燭的裴湮,小聲問了之,「大師覺得裴湮此人,是正是邪?」

她還記得了之有一雙能夠看透因果的眼睛。

了之微怔。

實話實說,「貧僧看不透裴劍尊。」

「不過一因一果皆有定數,閣主不必思慮過多。」

鬱歲沉默下來。

禮貌送了之離開。

「歲歲覺得為師,是正是邪?」

裴湮握住她的手輕輕合上門。

房間內,無數蠟燭正在燃燒。

亮如白晝。

鬱歲咽了口口水,「如果你是正道君子,會幫我把靈府清理乾淨嗎?」

裴湮思索片刻,認真說,「會的。」

隨即他又遺憾嘆息,「可惜為師不是正道君子呢。」

鬱歲:「……」

係統感嘆。

裴湮這個樣子下去,遲早能讓鬱歲突破無情道。

裴湮又說,「夜深了。」

「要努力了。」

鬱歲:「……努力什麼?」

裴湮慢吞吞說:「生孩子。」

「再呆下去,就要顯懷了。」

鬱歲抿唇:「我不想生孩子。」

裴湮盯著她看了兩秒。

原本隻是開個玩笑,倒沒想到她會如此認真。

片刻後。

心情不爽的嘖了聲,「為師需要一個理由。」

鬱歲絞盡腦汁編謊話:「我曾經算過一卦。」

「講我命中無子,若是有子,必然是去父留子。」

她眼巴巴的望著裴湮,情意不知有幾分真,「我舍不得師父的。」

裴湮靜靜望著她。

心跳的極快。

最近這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的胡亂跳動。

他抬手忽而捂住了鬱歲的眼睛。

俯身湊到她耳邊:「再撒謊,為師把你眼睛挖出來。」

雖然很血腥。

但鬱歲還是忍不住好奇:「為什麼不是割舌頭?」

裴湮淡淡說:「影響體驗。」

鬱歲愣了下才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

影響,接口勿,體驗。

你這輩子就離不開澀澀了,是嗎?

冰涼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滑落,抬起她的下巴,被迫望向裴湮。

憑心而論。

即便是濾鏡破碎,這依舊是一張得天獨厚的臉,完美無瑕,屬實驚艷。

裴湮的語調不疾不徐,舉手投足浸著別樣的優雅,「歲歲還記得曾經在琉璃塔許下的誓言嗎?」

「記得。」

鬱歲心想,她要說撒謊說不記得了,真的會挖掉她眼睛嗎?

「再與為師說一遍。」

裴湮溫柔說。

「……」

何必逼我撒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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