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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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湮似是怔了一瞬。

隨即好奇打量,驚嘆不已,「好好一塊玉,怎麼就是個小色胚呢?」

鬱歲:「……」

這樣子。

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是演的嗎?

「所以,可以嗎?」

裴湮忽然伸手捏住了玉,指腹搓撚著,像是在非常認真觀察這塊玉質地如何。

頗有幾分驚奇,「還會變顏色呢。」

鬱歲:「……」

她被搓的渾身發燙,炸毛似的掙開裴湮,冷酷說,「你走吧,我們無緣。」

裴湮背著手,俯身審視她。

「心真不誠。」

鬱歲傲嬌撇頭。

白送一塊玉,還心不誠嗎?

這一扭頭。

她忽然就看到了別處的小郎君。

風華正茂,意氣風發。

與裴湮完全是兩個類型的。

不由得喃喃自語。

「好好看。」

裴湮沉下臉,將玉握在掌心,徹底阻隔掉她的視線,「招惹了我,還想去看別人?」

鬱歲一片漆黑。

況且這被人握在掌心的感覺頗有古怪,好在裴湮身上陣陣冷香,沒有亂七八糟的臭味,倒也不至於難以忍受。

她悶聲說,「放我出去!」

「我刻意看誰就看誰!你管不著!」

裴湮將玉塞進懷中,妥帖裝好,浮誇的哇了聲,「我好像能管的著哎。」

鬱歲:「……」

「你變得好燙。」

裴湮驚嘆了聲。

鬱歲紅著臉捏緊拳頭。

再叭叭一句,她就要裴湮嘗嘗拳頭的滋味。

裴湮撫著月匈口,隔著薄薄的衣料按著玉,喟嘆,「好舒服。」

鬱歲:「……」

倒也不必如此變態。

此後的日子倒是沒有太大波瀾。

這裡說是混沌。

但其實是另劈出來的小天地。

準確來說,應當是平行世界。

鬱歲猜測。

這也許是給邪魔留下的一線生機。

就是不太明白。

天道這樣做是怎麼個意思。

鬱歲決定,先等等看。

最近。

裴湮迷戀上了手工,喜歡織各種外套打扮玉,鬱歲有時候看他織外套的模樣,都能品出幾分慈母光輝。

她沉默了會兒,「以後缺錢了,還可以去接繡活。」

裴湮遺憾極了,「可惜,我很富有。」

鬱歲:「……」

裴湮收了針腳,將外套套在玉身上,滿意打量,「真好看。」

鬱歲抗議:「遮住我眼睛了。」

裴湮:「剛剛好啊。」

鬱歲:「……」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就是為了不讓她看美人唄。

她輕嘆了聲。

裴湮捏著她,一直將她搓到變色,「嘆什麼氣?」

鬱歲暈暈乎乎:「你不要總是非禮我。」

裴湮笑:「一塊玉,哪裡來的非禮?」

鬱歲:「……」

很好。

如果讓我以後知道,你是演的,你就完了。

裴湮從來不懂見好就收。

「你是不很舒服嗎?」

鬱歲嘴硬:「沒有。」

裴湮教育她:「要坦誠。」

鬱歲:「……」

她徹底閉嘴不去理會裴湮。

怎會有如此嘴欠的狗東西。

裴湮也不總是呆在這裡,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忙,每天隻是在固定的時間點,來找她玩兒。

鬱歲好奇,「你每天都在忙什麼?」

裴湮誠實回答:「打架。」

鬱歲:「和誰呀?」

裴湮笑得促狹:「你猜?」

鬱歲:「……」

裴湮慢悠悠的講:「等你能化成人形了,我帶你去瞧瞧。」

鬱歲心想,我當場就能化成人形。

但她忍住了。

就是看不慣裴湮這運籌帷幄的態度。

餘光瞥見一條美人蛇。

立刻飄過去。

「姐姐好好看。」

就是拒絕了讓她掛在她月要間的建議。

裴湮臉色臭臭的,跟在鬱歲身邊。

聽到美人蛇提「童養媳」時,才勉強分給她個眼神。

等漂亮姐姐離開。

鬱歲唔了聲,「童養媳哦。」

裴湮無辜:「不然呢?」

鬱歲認真思索:「那我也可以勉強做你爹?」

裴湮臉色完成了一秒變幻。

陰沉極了。

鬱歲能屈能伸:「我親愛的寶貝。」

裴湮怔住。

竟然難得有幾分慌亂,耳朵紅的似是滴血,「你怎麼如此……」

鬱歲忙說:「那好吧。」

「我還是叫你裴公子好了。」

裴湮又不開心了。

這個不開心具體體現在總是給她做醜醜的衣服。

鬱歲貼在他臉頰,「這個衣服好醜的。」

裴湮舌尖頂著腮幫子,似是能這個肌膚感受到玉的溫度,又慢吞吞的講:「那要怎麼辦呢?」

「你也不會動手做呀。」

鬱歲:「……」

「我可以不穿的。」

裴湮咦了聲,嫌棄說:「你竟然不穿衣服。」

鬱歲哈了聲:「你在嫌棄?」

「那我以後可一直穿衣服了哦。」

裴湮沉默了。

復而又憋了什麼壞點子,「也不是不可以。」

鬱歲沖著他月匈口抽了一巴掌。

「臭流氓!」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她疑惑問,「你是不是,不行呀?」

裴湮:「……」

他幾乎氣笑了,捏著玉,沉聲說。「你還要說幾遍?」

鬱歲心想,她就說過這一遍啊。

哦不對。

在清風樓說過一次男人尊嚴,在魔界也懷疑過裴湮不行。

她狐疑盯著裴湮。

猛地又給了他一拳。

「狗東西,竟然演我。」

裴湮捂住月匈口,輕聲呢喃,「歲歲。」

鬱歲遲疑。

該不會真的打出毛病了吧?

畢竟他還死活一次的。

她小心翼翼地湊到裴湮身邊,「很痛嗎?」

裴湮輕嘆:「月匈骨裂了。」

鬱歲心情愧疚。

「那怎麼辦呢?」

她試圖提建議。

「能重新粘上嗎?」

裴湮:「……」

鬱歲貼了貼他月匈膛,「還疼嗎?」

裴湮品味了下,認真講,「還有點。」

鬱歲又貼貼他,心說。

行吧,雖然你又在演,但想到你曾經那麼痛,還是貼貼吧。

裴湮笑了起來,清冷眉眼蘊含幾分溫柔,指尖撫到溫軟的玉,「歲歲。」

鬱歲:「乾嘛?」

裴湮:「童養媳一事,我是認真的。」

鬱歲大驚,「你好變態。」

「居然要娶一塊玉。」

裴湮失笑,倒也不惱,「嗯,是有點變態。」

「但玉還是要娶的。」

鬱歲心想,還好自己是塊玉。

不然就要被裴湮看到滿臉羞澀的模樣,多沒麵子。

她哪裡知道。

裴湮早就一眼看穿她的真身。

況且。

就算沒有看透,單單是看玉的顏色,也能推測出小姑娘到底有多害羞。

裴湮不由自主翹起唇角。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種感覺。

即便不刻意追求刺激,也叫人心慌意亂,沉醉不已。

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

裴湮要去東邊打架。

而且還不帶她。

而且今天,還親了玉一下。

鬱歲覺得這場景有幾分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

後麵是怎麼發展的?

她暗中思索。

裴湮見她發愣,彈了下玉,「想什麼呢?」

鬱歲誠實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場麵。」

裴湮:「?」

鬱歲倒吸一口涼氣。

「可怕。」

裴湮:「?」

他頗為不解,「哪裡可怕?」

鬱歲:「不告訴你。」

她慢吞吞地飄向別去,嘟囔著說:「你都要離開這裡,一去不知多久才要回來,知不知道這些有什麼關係呢?」

裴湮握住這塊玉,認真講,「有關係。」

鬱歲忽而化成人形。

垂頭看裴湮扯著她的月要帶。

裴湮慢吞吞的鬆手,然後握住她柔軟的手掌,柔若無骨,就好像是煮好的湯圓,軟軟的,糯糯的,泛著香甜。

「歲歲能化成人形了呢。」

鬱歲嗯哼了聲,「好看嗎?」

裴湮毫不吝嗇的誇贊道:「自然好看。」

鬱歲美滋滋。

她說,「那你過來,我告訴你哪裡可怕。」

裴湮失笑,湊到她麵前。

仍然是溫潤公子,眸色漆黑,綴著星光,猶如漲潮的海水,緩慢而溫和的吞沒她。

鬱歲忽然踮腳親口勿了他眼睛。

「早點回來哦。」

「不然我就離開了。」

裴湮愣住。

後知後覺的扌莫著了眼睛,好似還能感受到溫軟,太快了,快的他都沒能好好品味。

至於要離開的話語。

「又在說胡話。」裴湮微微笑了,眸色認真,「我可以口勿歲歲嗎?」

鬱歲嚴厲拒絕:「不可以。」

裴湮落寞垂眼,指責她,「不公平。」

鬱歲:「除非你讓我跟著一起。」

裴湮應得非常痛快。

鬱歲頗為疑惑。

他是一開始就打算帶著她,還是腦子就朝下走了?

這個口勿很輕。

禮尚往來,隻是落在了她上眼瞼。

完全沒有一絲唐突與冒犯,透著珍重。

鬱歲暗示,「你可以做的過分一點。」

裴湮無辜:「?」

鬱歲心想,裝什麼清純。

什麼騷操作沒玩過?

她沉默了會兒,「那我可以對你做的過分一些嗎?」

裴湮似是驚恐,「不可以。」

他譴責的望了眼鬱歲,「你好變態。」

鬱歲:「……」

「不去了,你自己去打架吧。」

裴湮食指討好地輕勾她的尾指,像是格外忍辱負重,「那你溫柔點,我很脆弱的。」

鬱歲接的更快,「我是變態,沒有溫柔。」

她決絕地轉身。

「你走吧。」

過了好久。

都沒聽到裴湮的動靜。

……不會真走了吧?

鬱歲心想,如果他走了,那她也走。

哼。

結果一轉身。

就見到裴湮從儲物袋裡掏東西。

繩子,鐐銬,皮鞭,緬鈴……

亂七八糟的。

越來越限製級。

鬱歲大驚,「你做什麼?」

裴湮乖巧,「為你的粗魯提供武器。」

鬱歲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過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些東西?」

裴湮:「從一隻邪魔手中。」

「今天略顯倉促,不如我們重新做些新奇的?」

鬱歲眨眼。

新奇?

什麼新奇的?

論花樣,確實比不過裴湮。

鬱歲甘拜下風,「我亂說的,你快去打架吧,早去早回。」

裴湮:「我當真了。」

「那我想過分些。」

鬱歲:「……」

「今天過於倉促,改天吧。」

「美好的事物,就留到成親那晚,好嗎?」

裴湮認真思索,妥協了,「好的。」

鬱歲:「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裴湮:「明天。」

「出去成親。」

鬱歲:「……」

早知如此,她早就提成親了。

最終打架這件事還是一同去的。

鬱歲到了地方才知道敵人是莫弓。

「你怎麼不早點說。」

早說早就來打了。

裴湮輕嘆,「我也是才發現他藏在這裡。」

莫弓簡直崩潰。

這倆,他一個也打不過。

當初能夠苟那麼長時間,純粹是因為以量取勝,再加上邪魔各個驍勇善戰,甚至能以一敵十。

可如今封印了這麼久。

他的修為早就倒退,遠遠不如以前,也沒有其他邪魔聯手反擊,可以說是隻能等死。

「我不要九重天了好不好,給我留一條命吧!」

鬱歲好嫌棄的,「怎麼這麼慫,不會是冒牌貨吧?」

裴湮溫聲說:「邪魔向來識時務,打不過就跑,不足為奇。」

當初攻打九重天時就是如此。

時不時來幾次騷擾,一見到自己要吃虧,就立刻撤退。

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又狗又囂張。

鬱歲微嘆,「宰了吧。」

莫弓咬牙,放最後的狠話:「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的徒子徒孫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裴湮打破他的幻想:「他們已經死了。」

莫弓這一支可謂是攻打九重天的主力,清算的時候,自然首先清算這些。

剩下的邪魔。

倒是可以安穩的生活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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