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多情自古傷離別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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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汪邈竟然在南陽練兵,這軍餉的開銷可就大發了!簡直是個無底洞,戶部尚書就算有餘銀,此事也不能開這個先河,咬牙說沒有。

如果景帝非要練兵的話,那就從皇家內庫出錢吧!

景帝的後宮凋零,與歷代帝王相比,內庫的花銷隻剩下祭祀、犒賞有功之臣、年節的大宴小宴、景帝與太後兩位貴人的吃喝穿戴,簡直少得不能再少!

景帝與文臣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對戶部尚書心中那點小九九,心知肚明。

但景帝與英宗一脈相承,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如果景帝稍微「大方」一點,都不會做出將東瀛使臣趕走,還把賞賜扣下來這種非常不符合「天朝上國」形象的行為。

但也有例外,戶部尚書酸溜溜地想,燕晟身處內閣之時,陛下的賞賜簡直事無巨細,大到豪宅寶馬,小到衣食住行,而且每到年節,必有相當於他人十倍的金銀相贈,還不算陛下興之所至,隨手賞賜的綢緞絹布、金石字畫、貢品佳餚。

戶部尚書的怨念實在太強,景帝不得不應對道:「前幾日藩王們向朕陳情,說他們在京師呆久了,心念故土。朕覺得藩王們說的有道理,但朕成全諸位藩王,諸位藩王也要成全朕,這事就交由大宗正好戶部尚書好好談談。」

戶部尚書一驚,景帝終於鬆口放藩王出詔獄了,但是想回家必須留下買路財,要留多少錢財,這事就交給戶部尚書去講價了。

摻和到宗親之中,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戶部尚書氣鼓鼓地想著。

戶部尚書多麼不情願,也要與大宗正一同領旨。

景帝交代大宗正道:「寧王年過古稀還要年年選秀,朕深以為戒,太祖的子孫不能天天想著臍下三寸那點事,朕準許未承爵位的皇室子參加科舉和武舉,與其無所事事,不如為國效力。」

景帝此令讓眾人愣了愣。

當年成祖不準藩王參與土木工商任何一行,就是怕藩王權力過大威脅皇權,隻準他們像金絲雀一樣養在王府。

藩王被迫悶在府內隻能造人,畢竟誕下一個男嬰,朝廷便有一筆賞錢,並且一直供養這位王府小兒直至成年。所以為了擴大王府收入,藩王拚了命地納妾生孩子。

可景帝竟然打破了這一慣例,是景帝對自己治國之能成竹在月匈,藩王如何囂張也威脅不到她,還是景帝破罐子破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景帝不管眾人如何驚愕,繼續道:「此後,藩王諸多子嗣當中,隻有世子由朝廷供養,其他子嗣由藩王自行供養,如果養不起,」景帝頓了頓,嗤笑道,「就遣散姬妾,但凡再敢肆意圈地,魚肉鄉民,甚至欺壓當地朝廷命官,朕給各省巡撫糾察製約藩王之權!」

果然景帝先給了藩王權利的好處,隨後就斷絕他們吸血的資本。在討價還價方麵,景帝從不會吃虧。

景帝明顯精神不濟,這朝會談了一個時辰便散去了。

等景帝返回禦書房批閱奏折,西廠送信的小卒已經候在門外許久了。

聽說燕晟又有消息了,景帝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

自從上次景帝退回奏本之後,燕晟便學乖了,也用竹簡刻密報。

這竹簡雕刻不易,可以逼迫言簡意賅,可景帝撫過那短短幾列刻痕,手微微一頓,刻字尖銳的棱角刺破景帝的手指,一瞬間血液灌入彎彎曲曲的刻痕,染紅了半片竹簡。

燕晟什麼意思?!他竟然要留在南陽幫汪邈剿匪?!

景帝神情不虞。

看著景帝指尖的血跡,陳德恩大驚,想要幫景帝包紮傷口,可景帝卻雙手攥拳,把人都趕出去。

失控攥拳的片刻,景帝才覺得十指連心,傷處鑽心的疼。

疼痛讓景帝從癡怨中清醒過來,隨後暗中譏笑自己實在是癡了。

燕晟假死逃出京師,她沒辦法動用禦令召回,畢竟天子在明麵上也管不了已死之人,她隻能讓鄭卓與燕晟那個倔脾氣慢慢磨;可如今燕晟明明接受她的正二品都督宣慰使,還敢違背她的聖旨,那就是她太仁慈了!

景帝卷了卷那片玷汙的竹簡,直接丟入貼著牆根的火盆之中,霸氣地對小卒傳令道:「你告訴朕的都督宣慰使,朕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回京,否則就別怨朕以述職不利把他押送回來!」

那小卒偷偷瞥了一眼火苗之中殘缺不全的竹簡,微微一哆嗦,叩首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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