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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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也不會知道。」李鴻搖頭:「再……身邊沒了她我為什麼還要活下去?」

好像不通了。周寬縱然是言語機敏、見事明快但向來懶得對別人情緒下工夫看到別人鬱悶多半能閃則閃很少浪費自己精力去安慰或勸解但李鴻這次可真是太過嚴重不勸似乎不行——不過又該怎麼勸起?

周寬停了半晌才:「你不幫孟升了?他這兒若沒你坐鎮與西方談判可是沒了籌碼。」

「有你就夠了啊。」李鴻輕輕一笑:「我找你本為了此事。」

「啥?」李鴻這前後兩句話有突兀周寬楞楞地:「我不明白。」

「你是聖主之子應該適合學習心劍。J李鴻緩緩:「而且從臨敵機變的角度看你也遠勝於我我一直以來都無法揮心劍的真正威力……所以聖主才教我笨方法應敵但未免對不起這套武功這套功夫打人時不用動最適合你我想把整套心訣教給你。」

心劍使用特性確實十分合於周寬的性子所以乍聽此言周寬確實心癢癢的但如果學了之後就代表李鴻會自殺那打死他也不學。周寬當下搖頭:「我才懶得學這麼多東西現在會的夠用了。」

李鴻眉頭皺起:「這是什麼話功夫哪有嫌多的。」

「等我狂霸七式都練成了再吧。」周寬著這才明白李鴻為什麼一見麵就問自己功夫的狀態他根本是早有死誌;滿鳳芝大概是不知道卻不知馮孟升知不知道此事?

「狂霸七式後麵不是很難學會?還研究那個做什麼?」李鴻皺眉。

「可是就算我學了心劍功夫也未必比現在好啊。」周寬笑:「而且若是與西岸沖突不能不把謝棲算進去就算我學了兩種功夫也一樣還是得要你在旁幫忙而且剛猛內息不定不適合心劍。」

「就算如此我的功力可以借著轉轉壺傳給你。」李鴻似乎早就打定主意了不急不忙地。

「去你的。」周寬笑罵:「我內息已經漲到外麵去了還拿你的做什麼?」

李鴻見怎麼周寬都沒興趣也沒勁了搖搖頭:「我去陪鳳芝了我讓人收拾了一個房間你就住這兒吧鳳芝睡了我們還可以聊聊。」

「也好。」周寬也想看看班繡蓉給自己什麼東西於是頭:「忙你的。」

李鴻安排侍女照料周寬便陪伴滿鳳芝去了周寬被引領到房間後也沒仔細打量這客房的擺設眼見一旁有套成對的桌椅當即坐在桌前拆開捧在手中一段時間的包裡。

包裡的最外麵是彩花布巾解開之後裡麵還裡著一層油布更裡麵則是一個釘牢的原木方盒周寬取過木盒上下打量確定是封死的沒有其他開啟的機關於是輕運內息將封口的卯榫移出打開上麵的木蓋。

一打開周寬哂然一笑裡麵放箸一袋金幣、木盒、金牌全都是當初自己從地下室取出來的物品而到了今日幾乎也是自己與班繡蓉唯一牽係的物件她在結婚之前把這些東西還給自己也是下了決心吧……

周寬回想著年輕時的滴滴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出神了好片刻之後他取出金幣與木盒這才現金牌下麵壓著一紙短簽周寬取出短簽緩緩打開來班繡蓉娟秀的字跡寫著:

寬哥好久不見舒家計劃著往內6遷移以後找我可能不容易爹的這些物件也許你還用得著就交給你了。另外玉哲姊姊聰明能乾要好好對她喔。希望你一直都開心。

對了繡蓉不知道玉哲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會嫁給那個姓舒的子嗎?周寬又呆了呆這才苦笑搖搖頭放下紙簽拿起那個方盒拋了拋頗不知該不該打開來看。

聖主老爹既然完全沒提這個留給聖殿的當然就隻有金幣。到金幣也很古怪為什麼老頭要弄出兩個仿冒的?當時顧著聽聖主老爹故事倒沒去細思此事仔細想想卻有不少問題。

按情理推論師傅該不會料想到在他死後會出現這麼多變化更不會想到最後是自己和班繡蓉把金幣帶去聖殿;應是聖殿派人來尋找然後與自己對過那倒背的「柱國先修」然後讓那人進地下室翻看。

那人先當然會找到金幣也同時會現有三枚金幣既然不可能聖主親來此時一定會冒出疑問那麼……那人在不知怎麼向聖主回稟的情況下一個可能是把所有東西都帶回聖殿交給聖主判斷另一個可能就是直接打開這個木盒看看裡麵有什麼玄機。

而這塊紋路漂亮的金牌聖主雖然沒提但若是聖殿中人看到會不會知道是做什麼的呢?

周寬心念一轉若是自己從此不提此事這木盒就不會有人打開金牌也隻能放著不動若是拿去給聖主老爹看卻不知道又會出什麼毛病是不是乾脆自己打開來看看?

反正自己已經照班老頭的囑咐做了現在打開來總也不算違背了遺囑若當時聖殿真派人來而又認清了自己身分這些東西也是會讓自己處理就如其他的金幣一樣。

想通此周寬不再遲疑輕輕運勁一震木盒彈開表麵的封口卻見裡麵放了一本黃的薄冊封麵上則一個字都沒有。

周寬輕輕取出書本再仔細地打量了盒子片刻確定沒有其他東西這才把木盒放下端詳起這薄冊。

這本薄冊看來頁數不多也許因為密封的關係雖然紙質已經黃卻沒有脆化的現象周寬緩緩翻開薄冊裡麵果然是班彤的字跡而且一開頭就是:「啟稟聖主……」

周寬看到這兒一呆合起書本頗有不知道該不該看下去果然班老頭留了一些話要跟聖主相信這就是他耗費苦心弄出兩枚假金幣的目的。

直接拿去給聖主老爹看?還是自己先偷偷瞧上一瞧?周寬心中掙紮片刻還是決定自己先偷看誰知道聖主老爹看了之後會不會告訴自己?若是他不豈不是得悶上一輩子?

心念一定周寬賊笑兩聲翻開了薄冊緩緩看下去。

隻見周寬的笑容逐漸收起嘴巴卻越張越大一臉驚訝他很快翻過數頁看完整本書又重新看過一次這才抬起頭喃喃:「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周寬呆上兩秒跟著拿著薄冊就往外奔才打開房門他又停了下來似乎有些難以決斷。隔了片刻周寬終於緩緩關上門回到桌前坐下沉思著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原來班彤在薄冊中稟知聖主當年他攜帶男嬰到達買弭城後本想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思慮後又覺不妥深怕數年後自己功力漸退聖殿中敵對勢力派人前來毀去幼兒;正考量的同時他巧遇一個父母雙亡、體質適合修練剛猛心法的男嬰靈機一動下遂將幼嬰托給一對李姓夫妻照料。

被班彤拿來當替身的幼兒班彤取名趙寬恪於聖殿律令班彤不能傳授武技給趙寬但卻忍不住教他學會了狂霸七式的施用法門希望趙寬日後能蒙聖殿收納修練剛猛心法也許能為聖殿做事隻可惜不能提早讓他修練適當內息未來不易有極高成就。

過了數年那對李姓夫妻在一次意外中喪生聖主幼子又蒙他人收養班彤此時功力尚存常暗中探視照料後來功力漸退幼童也已成長為青年班彤便尋機讓自己徒弟趙寬與其結為好友一方麵便於另加照撫另一方麵聖殿日後尋得趙寬當因金幣之謎而現此書便可得知真正聖主之子並非趙寬也能從趙寬那兒得到正牌聖主之子的下落。

至於收班繡蓉為義女之事薄冊中倒是沒提也許班彤隻是晚年寂寞恰好遇到失去父母的女童就收為義女此事與聖主無關自然在這本薄冊中不會刻意稟知。而被送去給他人收養的聖主之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鴻。

周寬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認錯了老爹?而仔細想來卻又越想越對。當年李鴻與馮孟升沖突正是師傅要自己去替兩人化解從而使三人結交隻不過當時萬萬沒想到師傅班彤乃有意為之刻意讓自己與李鴻結交。

而心劍之術本有血緣的限製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聖主更曾提過李鴻像貌頗似當年的右弼蒂詩蒂詩正是除聖主之外另一半的基因來源……而且聖主不知為何與李鴻特別投緣又老是與自己不大對盤這滴滴更曾惹得左輔一派懷疑李鴻才是聖主真正的子嗣派出殺手暗算。

沒想到弄到最後自己果然不是聖主的兒子?但如今聖殿已經通傳天下確認了自己的身分那李鴻又該怎麼辦?聖主知道了又會如何?

剛剛周寬便是急著想告訴李鴻此事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自己個性隨隨便便聖主把自己一扔三十年沒管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不滿李鴻可有些剛烈極端若是一個想不開不定恨起聖主;何況他現在因滿鳳芝之事心情不佳也不該讓他為此煩惱此事還是應該先讓聖主明白再讓聖主主動告知李鴻……

這麼來李鴻豈非應叫周鴻才對?那自己呢?周寬頭又大了現在又改回趙寬似乎貽笑天下但好端端地突然認了聖主的姓氏似乎又不大對勁。

不過周寬畢竟豁達姓名這種事很快就拋開一邊他跟著舉起那麵金牌又沉思了起來。

卻是薄冊中其中一段似有提到此物周寬卻看不大懂那段文字是在介紹周寬的敘述之後上麵寫:「……離殿時曾思及此事是以屬下私攜鬆狐金板離殿請聖主見諒……」等字。

為什麼周寬會想到那塊金牌呢?因為金牌上那美麗生動的花紋正是鬆林仔細一看周寬這才現鬆林之中竟隱隱雕著探頭露尾的狐而且還不隻一隻不過因為狐融合於鬆林之中一時倒是看不清楚究竟有幾隻。

這東西是聖殿的?被師傅偷出來聖殿也不知道聖主可有混周寬拋了拋金牌笑了笑又仔細看了幾眼依然看不出所以然來於是將金牌揣入懷中打算等見到聖主之後再一並交回。

自己什麼時候該去找聖主呢—周寬沉吟片刻想起剛剛與李鴻、滿鳳芝兩人對話中許多不解之處決定先找馮孟升問個清楚。

第四章斷情心法

馮孟升此時可是大忙人先前得知周寬返回特別抽空相聚片刻但馬上又陷入忙碌的公務之中得知周寬有事詢問也隻能約在晚餐時與他相會周寬隻好耐心熬過這個下午中間也不敢去找李鴻兔得出不該的話。

好不容易等到馮孟升有空已經是晚間八左右。馮孟升一出現便連聲致歉一麵:「最近統合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所以特別忙。」

周寬揮了揮手:「快找東西吃吧餓壞了。」

功力已失的馮孟升還有可能餓壞周寬卻是萬萬餓不壞的但馮孟升也不與周寬多辯嗬嗬一笑間領著他出門。兩人再度乘上生化獸飛到一間裝潢典雅人卻不多的中型餐廳。馮孟升熟門熟路地領周寬走到一間包廂也不用菜一道道精美菜餚就不斷地送了上來。

周寬廢話先不多吃飯第一當下狼吞虎咽、大快朵頤馮孟升倒是吃的不多大半時間是笑吟吟地望著周寬與食物搏鬥。

當周寬終於拍了拍肚子抬起頭馮孟升早已停止進食正輕啜著香茗他見周寬停下手腳這才向立在一旁的侍應微微示意。侍應當即整收桌麵隔不多久周寬麵前也擱上了一杯熱茶隨後侍應們全都退出了包廂還順手把廂門帶了起來。

看來馮孟升常來這裡吃飯與餐廳早已養成了一種默契。周寬剔了剔牙拿茶水胡亂漱了漱口才:「不錯的地方。」

馮孟升不置可否隻微微一笑:「周胖子你與李鴻、鳳芝姐談過之後感覺怎樣?」

「你知道李鴻有尋死的念頭嗎?」周寬率直地。

馮孟升微微一怔才:「怎麼?」

原來馮孟升也不知此事依兩人的個性來看?恐怕是因為馮孟升太忙向少與李鴻懇談倒不是有了什麼心結。周寬頭:「李鴻並不打算去找王崇獻他跟我等鳳芝姐一去他也不想活了而這件事他也不想告訴鳳芝姐。」

馮孟升怔仲半晌不出話他仔細體會李鴻的心情最後隻能嘆了一口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打消這種念頭周胖子這件事沒處理妥當前你可不能亂跑了。」

周寬哼哼兩聲沒有答復望著馮孟升:「不過鳳芝姐的話我有些聽不大懂你創了什麼功夫7」

「啊。」馮孟升一楞:「鳳芝姐與你提起此事?難道她要李鴻練不可能吧?」

感覺不像什麼好功夫。周寬狐疑地:「我隻知道你以前提過要創一種普通武功等禁武之後給部隊修練既然是那種功夫跟李鴻怎會有關?」

「我得重頭起。」馮孟升想了想才:「我參考了你的陽剛心法、南極洲的陰柔心法輔以李鴻的心劍修練之技確實想出了一個包含陰陽的武技但讓人試練之後對修練者卻出現了一種奇怪的影響。」

「什麼影響?」周寬問。

馮孟升:「因此法巡行的經脈會影響腦部的部分運作雖不會影響人的智慧與記憶卻會變得七情不動、六欲不生不再顧念過去的情誼對周圍的人事物也毫不關心無憂無懼不在乎榮辱幾乎可以……會變成一個十分冷血的人所以那套心法我最後取名『斷情心法』。」

弄出這種功夫?周寬楞了楞才:「鳳芝大姐會考慮讓李鴻練是因為這樣李鴻就不會因她的死亡而傷心?可是練了這功夫的人既然一切無所謂豈不是無法自製?等於一堆無法控製的瘋子。」

「沒錯。」馮孟升皺皺眉:「還好後來現初功成時那人腦海渾沌一片可以給此人一個適當的指示成為他日後的處事原則以便管束。」

周寬越聽越不對連連搖頭:「這……這等於……不是原來的人了。」

馮孟升嘆口氣:「所以我也不想讓李鴻修練但若他當真一心尋死……這……」

周寬也頗感為難如果隻有這兩個選擇又怎能看著李鴻死去?他腦海轉了幾轉突然一怔:「方家的人就是被你逼著學這功夫?」

馮孟升似乎早知周寬會接著問這句當即頭:「正是。」

周寬目光望向馮孟升卻見馮孟升也正凝視著自己兩人對視片刻馮孟升才接著:「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做法但我已別無選擇。」

如果是以前的馮孟升可能不敢對自己明吧?被自己覺後也不會這麼波瀾不驚地回復看來這些時日馮孟升確實漸漸改變了這改變是好還是壞?自己該試圖影響他嗎?

馮孟升見周寬沒有答話他嘆了一日氣:「你我少年便相識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我也希望你能體諒我實在是別無選擇事實上我並沒讓多少人練這種功夫。」

周寬想起上次回返地球在舊大6生的怪異事情輕噫了一聲:「那時被『化土獸』吞食的那兩人都是練這種功夫的?」

「嗯。」馮孟升嘆氣:「他們雖會思考與應變但隻懂得命令第一若末明不知何者為重……所以那時失陷了兩人但隊長聽到返回的命令卻沒想到該先報告一聲這就是缺……所以我更不可能讓太多人修練這種功夫。」

這個疑團此時才終於解破。周寬心知就算詢問多少人修練馮孟升也不會老實回答隻嘆口氣:「我不會建議李鴻修練的。」

「我也不會。」馮孟升搖頭:「但李鴻早已知道有這種功夫若他主動提出……我恐怕不會拒絕。」

李鴻與滿鳳芝在此居住既久自然會現部分官兵、將領有異狀李鴻還好蒙騙滿鳳芝、新後等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當然早已經扌莫透而從管理的立場來看新後不定還大為贊賞呢。周寬思忖片刻終於苦笑搖頭:「我畢竟不適合做大事等你難關度過我自尋一個安靜的地方眼不見為淨。」

馮孟升雖然不舍但漸漸也已想通這個問題周寬會這麼他並不意外但親耳聽見又是另一番感受。馮孟升不禁長嘆一口氣:「周胖子你為什麼總是如此執著?」

周寬也有感慨過去的馮孟升縱然還是會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總會考量一下自己的感受或者常常在自己的意見與實際利益中搖擺如今的他算是終於做出了選擇從他的立場來看倒也怪不得他。周寬搖搖頭:「隻能人各有誌了。」

馮孟升嘆息:「我隻希望你知道如果你有需要我仍會全力協助。」

話中之意是他雖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但兩人情誼不變;周寬也隻能一笑:「我明白。」

話到此兩人都不知該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周寬強笑:「你事情繁重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回去看看李鴻過兩天回一趟聖殿再。」

馮孟升也有些黯然從今以後兩人恐怕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言笑無忌了他緩緩起身走到門口時還回過頭來又望了望周寬兩眼口唇微微一動終究沒再話苦笑著轉身離去。

周寬本還有一件事想問馮孟升就是有關王崇獻為何能不受輻射影響的隱密不過此時他心裡有數就算問出口馮孟升也不會還不如省力氣。不過趙寬也更好奇了這趟去聖殿倒是得再問一次聖主也許可以探出什麼蛛絲馬跡。

※※※

無元五三三年十二月十日

在東岸匆匆過了數日李鴻多半時間陪著滿鳳芝馮孟升更是個大忙人周寬閒著無聊倒是看了不少天訊消息。果如馮孟升所言東西岸談判已經到了尾聲一個半月之後兩方最高民意機關——議事會即將合並其他的各級政府機關再慢慢改製估計數年內便可以順利融合為一體。

而天訊中馮孟升與王崇獻自然是東西兩岸的大熱門人物而新皇三世既然把皇位傳給瑪莉安加上新後引退已久影響力也逐漸褪去所以在東岸馮孟升的名望可不作第二人想。而議事會統合時必須重新選出新任的正副議事長王崇獻與馮孟升正是最熱門的人選。

其中一種可能是王崇獻與馮孟升協商分任正副議長這方法最不傷和氣但誰正誰副可就煞廢思量;不然則是東西岸議事各推出自己的正副議長候選人角逐這麼一來就隻能有一方當選而統合之後的執政、在野團體也立即分了出來。

媒體當然想挖出內幕但時機未至、協調未定再努力也挖不出所以然來媒體除了猜測之外也變不出什麼花樣。

這些政論性的談話節目剛開始看時頗有趣但周寬連看了幾日見來去都是類似的東西也懶得看下去了今日百無聊賴終於準備回返聖殿一趟。

在周寬的心中其實有怕跑這一趟所以才這麼扌莫東扌莫西過了好幾日也算過了幾日清閒的生活。

畢竟把薄冊交給聖主時真不知道聖主會如何反應然後該讓李鴻知道李鴻又會怎麼反應?恐怕到最後都會怪罪自己沒早把這本書找出來。問題是誰知道班老頭會這樣搞?

李鴻與馮孟升自然不知道周寬這趟聖殿之行有這麼重大的事情要稟告聖主所以兩人都沒多什麼周寬也不想多言輕輕地飄離歐連市轉往聖殿的方向飛去。

按道理周寬要去聖殿總該先向聖殿一聲;不過上次離開之際聖主已經把部分的事務交給下任聖主處置比較熟稔的沐執事也已退休如今掌權的人又都是那群想宰掉自己的人不定電訊過去還多所推搪不如直接找上門他們總不會不讓自己見聖主吧?

周寬飛出空中一麵還在思索這個問題突然間心頭一震凝定半空往東方遙望卻是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爆出空際正從舊大6向著新大6的方位飛來。

那是……謝棲!他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除滅西牙之後一直都沒有謝棲的消息王崇獻、合成*人和謝棲自己雖然都他不用再吃人了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實話周寬雖有疑念但既然沒有明顯惡跡實情又無法探究也隻好先擱在一旁。沒料到自己回返地球不過數日謝棲就再度出現?

周寬還在訝異謝棲的度已越來越快而且飛行高度也越來越高感應他的飛行軌跡過了大半個阿特洋之後應該就會開始下降……周寬心念電閃間一轉方向往高空中直沖。

周寬這麼直接高飛很快就沖出了大氣層遠遠可以看到遠方有個破空激盪的正激起狂亂的氣流不斷斜向高飛沒多久也跟著破出大氣層往自己�

�方位沖來。

周寬心知肚明自已雖然大有長進但怎麼算也該不如當初的西牙連西牙都對付不了謝棲自己是沒戲唱了;不過對方明擺著找上門來難道逃去聖殿求救?聖殿現在又不是聖主當家而且事實上自己也不是他兒子把這麻煩惹過去似乎有不大對頭……而且謝棲來意還難自己轉頭先逃似乎也不大對勁。

謝棲還沒飛抵下方又是一陣氣勁破空卻是李鴻禦使心劍跟了出來他飛到周寬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若謝棲當真翻臉動手就算是兩人合力還是沒什麼把握。

「周胖子。」周寬腕上的收機突然傳來馮孟升的聲音周寬一怔開啟收機馮孟升的人頭在光線交織下蹦了出來他臉色凝重地:「我先和他談談。」

周寬無可無不可地頭目光又轉向遠方體察著謝棲的變化。

周寬的氣勁曾經泛出異空間又滋生回來對外界的感受能力已不弱於通高手他感受著謝棲體外氣流的波盪變化並不覺得謝棲的境界有什麼特別提升但問題是謝棲功力本已不低加上那打不死的巨大**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不用多久謝棲的巨大身軀已經在兩人百公尺外凝定他臉上裂開一個大口一股淡淡氣勁隨之而出貼向兩人的護體氣罩隻聽他哈哈兩聲之後:「胖子好久不見了。」

馮孟升的虛擬人像也在周寬的氣勁之中因此也聽得分明他當即開口:「謝前輩晚輩馮孟升。」

「馮特長果然是放心不下。」謝棲輕哼一聲:「聽你把合成*人踢到一旁之後!一樣把東岸治理得井井有條不容易啊!」

馮孟升眉頭微微一皺:「前輩言重了當時合成*人未曾明言前輩的狀態更私下轉而襄助西岸一直是孟升心中的遺憾。」

「我不是來和你閒扯的。」謝棲那兩顆巨大又活生生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隻見他目光轉向周寬:「過去你這胖子不知道壞了老夫多少事今日與你算算總帳。」

「且慢。」馮孟升依然不肯放棄開口:「東岸西岸統合在即這除了是全世界自然人的渴望之外也符合合成*人的利益前輩難道不顧念合成*人了?」

「這胖子跟統合有什麼關係?」謝棲哼了一聲:「他既然不躲老夫不動你們就是了。」

「我可不會坐視。」渾身閃耀著白色光華的李鴻冷冷地接口。

「那就把你子也算上。」謝棲一也不在乎地。

周寬一直沒話心中卻轉著念頭謝棲若真要找自己麻煩早在自己抵達地球就該出現到今日才來恐怕與王崇獻脫不了關係……也許他也想弄清楚自己與李鴻聯手具有多少實力或者乾脆順手把自己和李鴻除去……日後馮孟升自然更難與他抗衡。

「前輩。」馮孟升忙:「周寬不隻是我們好友李鴻更身為東岸巡邏隊總隊長身負重任他兩人的安危怎能與統合無關?」

「廢話一堆。」謝棲哼了一聲騰身禦氣揮拳間向著周寬直沖過來。

他那巨靈之拳上麵裡著可怖的黑氣深厚的功力配上龐大的質量真給他這一拳擂上還得了?周寬連忙閃身避讓心中一麵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該用什麼招式還手?

周寬還在思忖李鴻的心劍卻已經沖了上去隻見兩道白光一閃飛削謝棲的身軀而他本身則高後退在數公裡外盤旋。

心劍之天下無雙更何況是在外空毫無氣阻之處兩柄心劍以弧形劃飛隻一瞬間便接近了謝棲月匈腹。

謝棲臉色不變月匈腹卻陡然冒出黑氣猛然沖出兩團蘊含內息的尖銳柱狀物正麵向著心劍迎去。心劍感受到對方勁力十分強大稍稍一錯方位與尖柱一撞之下遠遠飛了出去。

原來謝棲身形既然巨大揮拳揚腿之自然慢了要擊打心劍是辦不到的不過心念之自然絕不慢於心劍所以當心劍接近他身軀之時他運使內息配合可隨意變形的身軀隨處都可以反擊心劍。

李鴻不慌不忙兩柄心劍突然化而為四身上又出兩柄心劍同時向著謝棲沖去而這六柄心劍飛近謝棲又陡然改向一瞬間連攻數十次居然沒有一次當真沖上謝棲身軀使得謝棲的反擊老是撞空惱得他怪吼一聲飛身往李鴻撲去。

謝棲的攻防能耐雖強卻因身軀巨大而降低了移動的度李鴻也不與他硬碰劍氣帶著自己身軀遙遙繞行而其他的心劍仍不斷朝謝棲虛實不定地穿刺迫得謝棲每次防禦都得耗用大量內勁。

周寬可是看得又驚又喜李鴻似乎已掌握了心劍的竅門若這樣打下去幾乎可是有勝無敗隻看謝棲又會怎麼反應。

果然謝棲隨著李鴻飛行片刻立即察覺不對當他確定無法追上李鴻時謝棲陡然悶哼一聲凝定空中目光向著周寬望了過來。

這怪物不會想殺過來吧?周寬微微一凜卻見那虛實不定的心劍其中一把陡然削過了謝棲的身軀謝棲也不運勁抵抗臉上露出冷冷的笑容直向著自己沖來。

隻見被心劍削開的口子隻一瞬間便粘合復原那幾柄心劍仍不停歇不斷地切削著謝棲不過謝棲依然毫不理會一拳向著周寬麵門轟來。

看來剛剛他攻擊心劍是想攻擊李鴻的心神事實上心劍這般切削對他根本無害;周寬微微一皺眉身形鼓起間七彩光華突然大漲隨著他旋身招一股七彩光河從他掌中奔騰而出正麵沖向謝棲的巨靈之拳正是「狂霸七式」的第二招——「推山移嶺」。

謝棲本就十分提防周寬使用「狂霸七式」後麵幾招沒料到他一出手居然隻是第二招「推山移嶺」他眉頭微微一皺拳勢絲毫不變正麵迎向光河。

謝棲不以外勁力為主強大的氣勁主要包裡在軀體內外所以光河直奔到謝棲拳頭之前兩方力道才正麵沖突隻見光氣突然一湧謝棲拳外黑氣爆散反奔勁力直轟上謝棲**;但謝棲似乎毫無痛楚拳頭一麵被爆炸力破壞撕裂一麵仍不斷挺進拳頭雖然已經變形至不成模樣卻仍直轟向周寬身軀。

那拳頭不知有多重給他打上了還得了?周寬微微一驚隻能收了勁力往側後方急閃而謝棲一拳打空身形毫不停留騰身間另一拳又轟了過來而剛剛已經變形的拳頭上麵皮肉翻翻滾滾的看來過一會兒又能恢復原狀。

周寬連避了幾拳漸漸覺得有些吃力他本不以身法見長謝棲拳頭又十分巨大想躲避也並不容易而無論是第四式「翻江倒海」或第五式「威服天下」都可能誤傷到李鴻的心劍周寬當下隻能運起「立地金剛」隻見他身軀炸出大片彩光團團包裹住他的身軀一麵側閃著謝棲的攻擊。

運上了「立地金剛」周寬身形受了限製度又更慢上一體積也增加不少隻數招間謝棲的拳頭驀然擦過周寬的體外氣罩兩方氣勁一陣沖突謝棲的皮肉又炸翻了一處不過周寬也被傳入的力道震飛數十公尺兩方都吃了一虧。

周寬一麵閃避心中也有些為難狂霸七式前二式還不明顯越後麵的招式動作越大範圍越廣不適合近戰也容易傷到自己人謝棲這般近身搏擊加上李鴻心劍在旁轉來繞去還真有不好出手。

既然謝棲完全不理會李鴻的心劍李鴻當然不跟他客氣心劍盤旋飛繞的度越來越快不斷切削他的軀體不過謝棲似乎拿準了主意要先對付周寬他一拳一拳直上直下連接轟出緊迫不舍雖然沒什麼高明的招法但拳拳帶著無以抗拒的力道周寬就算隻被擦上氣勁都會受到強烈的震盪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李鴻正有些急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周寬的傳音:「別用切用剮的。」

李鴻一怔而悟心劍去向一轉由割破轉為切削隻一瞬間謝棲身上突然飛起數片不大不的皮肉分別向著四麵的虛空飛去。

謝棲微微一怔受創的地方陡然往外高爆出觸手將飛翻的皮肉拉回粘合但這麼一來他追擊周寬的度不由得也慢了下來而李鴻眼見牽製有效更是高切削個不停不過謝棲拉回**的度一也不慢這切削之計雖然有效拖延了他的行動卻沒法真的對他造成傷害。

李鴻正暗暗急的時候謝棲目光陡然一厲肩頭突然隆起一股黑氣凝聚在質地化硬的尖柱上往外猛撞。

此處正是李鴻其中一柄心劍攻擊的地方兩方一撞氣勁激爆的同時心劍往外急翻李鴻心神受震攻勢立即慢了下來。

原來謝棲若是次次還擊李鴻帶著警覺心劍的攻擊自然是虛多於實讓謝棲無法抓準;但如今卻是他久不還擊李鴻虛實的比例自然逐漸改變他隨選一次反擊要恰好撞中心劍已經十分容易。

李鴻這下可又不敢貿然攻擊若敵手是一般人還可以從手腳移動、招式揮舞判斷出手方位以便尋瑕搗隙、避強趨弱眼前卻是個與巨魔化合的怪物身上隨處可以聚出攻擊異物可不容易下手。

看李鴻臉色突然白了一陣謝棲冷冷地笑了笑目光轉回周寬又是一拳揮去他自知自己度較慢李鴻若不接近很難對付目標鎖定周寬還比較有機會反正李鴻的攻擊對他來沒什麼傷害除偶爾反擊給他教訓之外倒是不用理會。

周寬與李鴻兩人也同時看清這一李鴻咬了咬牙六柄心劍同時退開在半空中凝聚化散陡然變成十柄心劍正打算換一個方式進攻耳中卻聽到周寬的傳音:「你先別出手。」

怎麼?李鴻微微一怔卻見周寬倏忽間氣勁一收往前直沖險險閃開了謝棲一拳跟著從謝棲的腋下閃到謝棲身後一麵不斷加飛沖居然逃起命來。

謝棲一拳打空沒料到一直往後方飛退的周寬突然收起護身氣勁往前沖就這麼閃過拳頭飛到自己後方逃逸他轉過身來卻見周寬已遠出數百公尺外。

看你能逃到哪兒去?謝棲正要騰身追趕便覺周寬突然在半空中轉身再度麵對著自己而且並未加也未減就這麼依照剛剛的度往後飛飄同時雙臂往外分張跟著緩緩交錯上舉目光卻直瞪著自己。

謝棲目光一亮大吼一聲:「老夫今日就見識見識『威服天下』!」

謝棲吼歸吼因為沒借著氣勁連結李鴻與周寬兩人都聽不見但李鴻卻也看出周寬準備施用狂霸七式的第五招他心中微微一熱跟著飄近了些心劍卻也暫不追襲謝棲。

周寬見謝棲沖來他不再遲疑渾身內勁往外直送七彩光焰陡然由他高舉的雙掌中散出直入蒼穹擴開一片。

謝棲飄到百公尺內度卻也慢了下來他雖聽聞過這招的形貌卻也不知接下來會怎麼展隻見上方氣勁越聚越厚居然是無窮無盡地擴張而下方的周寬軀體外卻是毫不設防……這可真有些怪了「翻江倒海」是整片包了上來難道所謂的「威服天下」隻不過是從上方整個罩下來嗎?那又有什麼特殊的?

謝棲如今借著內勁與無敵的**相輔已有把握聚力破出「翻江倒海」若「威服天下」隻是一樣的調調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他目光凝定在周寬的那雙手掌哼聲問突然加前飛右拳猛然出手向前轟擊。

就在謝棲一動的瞬間周寬右手食指陡然一振謝棲忽然察覺上方有股強大的氣勁倏然爆出。謝棲心念一動不再急著攻擊周寬右拳一轉上揮先護住上方此時那股力道已經轟近恰好擊中謝棲右拳兩方氣勁一爆謝棲右拳瞬間爆裂掉一大塊皮肉而另一股力道又已洶湧沖來。

謝棲一麵舉左拳相迎一麵急下降稍避鋒銳怎知那股龐大的壓力仍不斷下迫左拳跟著又受重創;謝棲心驚之下顧不得兩臂皆損同時舉起護頭硬生生地與那股力道抗衡——然後不隻是腦部仿佛突然有數十道同樣強大的爆裂氣勁由上方轟向全身謝棲心驚膽顫下隻能蜷縮成一團挨揍。

謝棲連抬頭的時間都沒有遠遠的李鴻可看得一清二楚隻見周寬手指微振那大片七彩光華中便隨之炸出一道七彩落雷向著謝棲腦門轟去謝棲才剛擋過第二道爆雷又來緊跟著第三、第四隻不過一瞬間隨著周寬兩掌十指振動數十道七彩落雷紛紛向著謝棲集中而且是連綿不斷。一股股七彩雷勁更是每一道都帶有強大的炸裂破壞力直把謝棲轟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見場中彩光亂爆挨揍的謝棲生死不知、動彈不得果然不愧是狂霸七式、不愧是「威服天下」!

李鴻又驚又喜的同時目光轉向周寬又微微一怔卻見周寬臉色有些蒼白膨脹的軀體也已經縮回而他目光望了望上方的七彩焰空又望了望下方的謝棲臉色似乎有沉重。

李鴻目光跟著上望這才現隨著七彩落雷的轟擊上方凝結的氣勁也漸漸淡薄看來這一招耗費周寬不少的內勁若是謝棲依然擋得住那可真是有些麻煩了。

此時周寬目光飄向李鴻兩人目光一接周寬微微皺了皺眉跟著苦笑了一下隻見他手指不停身軀卻又漲了起來跟著七彩氣勁不斷由他手掌散出補充上方的焰光看來是孤注一擲了。

卻是周寬打算盡全力誅除謝棲但又怕力有末逮隻好囑托李鴻留神若最後謝棲仍有餘力他卻已經無力再戰隻能看李鴻能不能宰了他。

兩人相識已非一日雖未經言語李鴻已然明悟。既受囑咐李鴻當即運轉內息分心化念、心劍浮體而出若周寬耗盡功力之後謝棲仍末斃命就是自己全力以赴的時候了。

狂霸七式極耗內息雖是剛猛異常卻不適久戰沒隔多久周寬便覺得自己內勁已近不足雖然四周能量不斷從全身各處湧人仍比不上「威服天下」的消耗之若堅持太久不定連在外空存活的能量都將不足。他正思索著該不該收功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氣勁從地表爆出更以極高的度向此處沖來。

周寬心中一緊知道正是王崇獻以高身法往此處急飛想必是來援助謝棲若他插上一手豈不是……就在此時謝棲陡然高往外飛退試圖脫出周寬的攻擊範圍周寬心一驚注意力集中回來二麵催動功力一麵操控著那大片彩雲往前方推延。

王崇獻高接近李鴻自然也有感應他心念一動心劍倏然收回體內強大內息散入身軀的每一分別匯聚大量能量李鴻跟著輕嘯一聲陡然加往王崇獻的來勢迎去。

兩人都以高身法接近隻一轉眼間已在宇宙空間中接近若這般碰上誰也沒把握能不能凝聚成原形於是兩人不約而同地減在離周寬與謝棲戰場兩百餘公裡外凝定下來。

李鴻與王崇獻相距約四百餘公尺彼此對望都有些提防對方功力誰高雖然不知但李鴻已提升到當初四強等級是不爭的事實而他心劍之術先有聖主指後受新後撥已集兩家之長恐怕更勝當初的四強;而王崇獻那大半年的銷聲匿跡雖自承並非閉關但與大雲湖高手一戰卻顯示了實力與茲克多對仗之際他本體遭戴池等人偷襲還能破出重圍擊殺茲克多表明他已越四強。

此時另一麵的戰局又變在謝棲全力外逃之際周寬的大片勁力畢竟不比**無法高追襲正如當時西牙也無法禦使著大量能量追擊謝棲加上周寬也不知王崇獻此來何意感應到李鴻迎去更是擔心當下一收勁力回納散出的內息不再追擊謝棲。而一整內勁後周寬心中不由得有些憂慮剛剛隻不過交換了三、兩招自己內息已經去掉大半雖然軀體正快地從四麵八方補充勁力但短時間內想再擊出相同的勁力可是十分不容易。

畢竟掌力匯集催動需要一定的內息而散出收回之際又會有所損失周寬剛剛若是持續攻擊還可以支持一段時間現在收回短時間內可就揮不出第五招了。

這一周寬自己清楚謝棲可不明白他遠遠撤出十餘公裡這才緩下身形將身軀慢慢張開。隻見他已經不成*人型渾身白色的肉塊不斷翻騰過了片刻終於再度穩定匯聚出人型的模樣但卻大約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大看來損失不少。

察覺周寬沒有再度逼近謝棲先憤憤地瞪了周寬一眼跟著右臂猛一伸倏然化出一支短劍短劍上黑氣繚繞、越來越濃隻不過一瞬間已然匯聚了足夠的內勁;隻見他猛然一劍向著周寬劈出那道黑氣霎時劃入虛空帶著剛猛的勁力轟來。

剛猛勁力配合鋒銳的劍形加上謝家招法這一擊可不好對付周寬不敢掉以輕心心念一聚兩手攤出一個七彩光球在他腦門上方聚集倏忽往外急射直撞對方劍氣。

劍氣與光球在宇宙間相遇劍氣先直直破人光球當中光球立即轟然炸開劍氣也跟著被爆散的氣勁解體;這樣的結果兩人都不意外當劍氣與光球相遇之前謝棲已然往前撲出周寬則開始匯聚功力準備施出「推山移嶺」以應付接著而來的攻勢。

果然謝棲劍氣借著高明的招式施出攻擊方式又產生了巧妙的變化隻見數道黑氣劃出不同的軌跡分別飛出但彼此之間似乎仍有巧妙的聯係前麵的應付不好後麵的可就難以對付還好周寬的狂霸七式本不以巧妙為尚「推山移嶺」的光河正麵迎向劍氣不但將之一一轟破還向著謝棲正麵沖去。

第五章打入聖殿

周寬的掌力連破劍氣謝棲卻也不懼一麵轉移身形一麵連揮長劍不但閃避開周寬的掌力還能趁隙而攻周寬被打的有些手忙腳亂隻好一麵運起「立地金剛」護身一麵以「氣湧如山」的光球抵禦。

但周寬卻頗有些心驚謝棲知道這些功夫對付西牙無效所以完全不這樣攻擊但麵對足以損壞他**的自己時謝棲立刻轉換方式攻擊百多年的經驗果然不能輕視。

而剛剛那一陣交鋒周寬內力雖然耗去不少謝棲應該也吃了不的苦頭卻不知道誰比較吃虧?此時謝棲四處繞行也讓周寬有意外謝棲身軀巨大度怏不起來怎還會繞著打?

沒想到謝棲動作陡然迅捷三分仿佛他**因轟擊而減少反而提高了他的度得以繞飛著讓劍氣從四麵八方向周寬轟擊;周寬就算此時有能力出狂霸七式的第四或第五招以謝棲現在的度也未必能順利將他裡在威力範圍中。

不過謝棲的劍氣雖然威力不感覺上卻比之前新後、羅方弱了不少看來剛剛那一下他畢竟還是有受損至少內力已耗去頗多所以麵對內息不足的周寬一時之間仍沒法占上風。

兩人這邊打的熱鬧遙遠的另一麵李鴻卻與王崇獻相對峙著都沒動手隔了幾秒王崇獻突然一笑一股淡淡氣勁遠遠往外散出李鴻同時聽到他:「我是來勸架的謝兄、周先生還請停手。」

周寬與謝棲雖然搏鬥激烈但也聽到了王崇獻的言語此時周寬頗有落於下風以防守為主所以要不要停手端看謝棲。謝棲目光轉向王崇獻倏忽抽身飄出一麵冷然:「王席何必多事?我和這胖子是個人恩怨與天下大勢無關。」

「謝兄。」王崇獻飄近了些目光掃過李、周兩人:「不知可否將經過向弟也許能有化解之道。」

謝棲冷然:「老夫不想重提。」

「話不是這麼。」王崇獻臉微微一沉:「如今兩方並非敵對如有爭端當循律法處置豈能私下毆鬥?」

謝棲臉也拉長哼聲:「王席硬是要插手?」

「不敢。」王崇獻肅容:「我們雖然算不上朋友還望謝兄能給我一個麵子。」

「王席既然硬是攬下此事謝某的帳就改日再算。」謝棲恨恨地瞪了周寬一眼轉身急飛向著舊大6的方向飛去。

兩人的對話都是往虛空中散出氣勁傳音所以周、李兩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當此情景周寬隻好嗬嗬一笑:「多謝王席。」

「應該的。」王崇獻回身一笑:「當今天下承平過去的一私怨沒必要一直掛在心底不是嗎?」

「正是。」周寬嘿嘿笑了聲然後向王崇獻微微作了一個揖:「適才一戰頗損內元胖子先回地球休養了。」跟著飄到李鴻身邊微微一拉。

「兩位請便。」王崇獻笑:「日後如有需要仍可隨時找王某協助。」跟著投身往西向著新大6西岸飛去。

「走吧。」周寬搖搖頭與李鴻一起返回歐連市。

兩人剛回到李鴻的住宅馮孟升就跟著奔入一麵氣呼呼地大聲嚷著:「真是可惡。」

「怎麼了?」李鴻莫名其妙地問。

「王崇獻和謝棲作的好戲。」馮孟升在客廳中一麵踱步一麵:「他們這麼一搞王崇獻的聲勢又要大漲下個月底議事長可以當定了。」

「因為他勸退了謝棲嗎?」李鴻這才有會意。

「當然。」馮孟升跟著:「而且謝棲根本不理我卻被王崇獻一就退我不隻丟臉……而他插手才有效不就顯示了不該廢武嗎?」

「不隻如此……」周寬緩緩地:「今日一仗王崇獻順便也扌莫清了我和李鴻的實力。」

「喔?」李鴻訝然:「難道謝棲真的不是來尋仇的?」

「若我們兩人毫無還手之力謝棲當然就把我們順便收拾了。」周寬沉吟:「不過王崇獻很快就判斷出我與李鴻合力謝棲不足以取勝甚至還有危險所以他立刻叫停至於後麵的戲……也許又會成為西岸的天訊新聞吧一方麵也能稍微撇清他與謝棲的關係。」

馮孟升思緒一轉跟著:「其實他是要弄清胖子的實力李鴻練的既然是心劍他應該不難判斷。」

周寬沒贊同卻也不反駁停了停才:「總之我與李鴻合力還打不過他們兩人。」

「我有辦法。」李鴻一挑眉:「隻要胖子練妥了高身法我們可以先合力解決王崇獻才對付謝棲。」

「高身法?」周寬不知道這功夫關鍵在於內息量是否足夠呆了呆:「這麼好練嗎?」

「依你的功力……應該可以學會。」李鴻上下望望周寬皺眉:「不過你胖耗的內勁更大衣服也得換一種材質的。」

周寬更不懂了楞了楞才:「哦?」

馮孟升卻拍手:「正是謝棲身軀巨大無法使用高身法絕對追不上你們。」

「該沒這麼簡單。」周寬搖搖頭:「不定下次見到謝棲他把身體變了呢?今天炸掉他一部分軀體他就快上不少。」

「也還是不……若他身軀當真縮到跟一般人」樣還得住你的『威服天下』嗎?」李鴻提出疑問。

「有可能。」周寬:「他今日故意讓身軀受損以保留大多數的內息若他全力以內勁抗衡不會損失這麼大……也不定他想試試身軀變的狀態故意讓我炸成這樣……」

「我先教會你快移位的方法。」心裡一直掛著滿鳳芝的李鴻岔出來:「先學會了總沒壞處。」

馮孟升此時也冷靜下來他接口:「周胖先學會再走吧我去找人討論今日之戰的影響。」著一麵奔出去了。

※※※

無元五三三年十二月十八日

李鴻傳授周寬秘訣之後本以為周寬也像自己一樣得學上半個月卻不知周寬當初修練氣道之學全身內勁散布既深且廣就算仍有遺漏也比他快上許多所以周寬隻花了五日就能順利施用此法飛行。不過他心知李鴻向來不願輸人故意多拖延了三日這才啟程前往聖殿但依然讓李鴻吃了一驚。

周寬離開歐連市心念一動索性把全身功力催出以高向著聖殿沖去一來不用擔心謝棲又突然跑來二來也讓王崇獻不敢貿然動手……至少他想打架的話該不會選擇用高身法了。

周寬之前隻是短距離測試這一下長距離飛射可真讓他嚇了一跳內息的消耗比起一般的飛行方式增加可不隻數十倍雖然沒有狂霸七式耗得凶但要用此法打鬥可真的打不了太久。

既然用了這種辦法當然隻在一轉眼間就飛抵聖殿周寬倏忽間停止了身形果然聖殿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空中無人迎接周寬也沒想太多直接往下方殿平台飛去反正以前沐執事迎接自己也都是從那兒進入。

周寬剛落下目光才轉向入口一道強猛勁風就從裡麵轟了出來同時人影閃動似乎有人正向著自己直撲。

怎麼回事?周寬一怔來不及開口兩掌往前一揮七彩光芒倏然爆出迎著來勢擋去。

周寬不是來打架的所以這一招並非狂霸七式隻是匯聚了掌力往前哪知與對方一接觸兩股勁力同時往外爆散自己的勁力更有些反激的味道周寬霎時知道對方的功夫他騰身急閃往上方直竄閃過了對方的力道。

對方卻也適時收勁穩穩立在平台有些疑惑地抬頭上看一麵問:「周先生?」

此人正是聖殿中另一個習練「狂霸七式」的沈執事剛剛他正是以「立地金剛」護身往外直沖周寬隨手兩道氣勁當然馬上被撞散而兩人這一招交換周寬明白了對方的招法沈執事也才弄清了周寬的身分當下同時停手。

周寬這時也想通了自己以高飛來聖殿中人在這麼短時間內弄不清自己的身分不知是敵是友沈執事是執事中功力最高者當然先沖出也才會運出「立地金剛」防身倒是自己太過孟浪了。

想通這一周寬當即:「是我不好剛學會這功夫就到處亂沖亂撞沈執事請勿見怪。」

沈執事這才搞明白隻好跟著乾笑:「不敢當。」

兩人之前算是有誤會今日又這麼撞了一下多少都有尷尬周寬不想多勉強擠出微笑:「我想見聖主可以麻煩沈執事通報一聲嗎?」

沈執事微微一怔強笑:「周先生請進我去通報一聲。」

「多謝。」周寬。

周寬隨著沈執事飄入聖殿沈執事將他引入一間廳先請他坐下稍候便飄身離開。周寬坐了約數分鍾心中漸漸覺得有些怪異以聖主的功力早該知道自己抵達就算一時沒空也該會找人通知怎會放自己在這兒不聞不問?

雖然有些怪異時間畢竟算不上長周寬耐著性子等候待了將近二十分鍾才漸漸坐不住心中開始有些狐疑;聖主幾次提過左輔眾人與他有兒不對盤莫非他們大膽犯上暗算了聖主?

想想周寬又否定了這個可能聖主功力到了這種境界就算被人暗算也不至於全無還手之力隻要聖主一還手肯定驚天動地不可能全世界沒人知道除非聖主已經散功……但連新後都還沒散功聖主又怎麼會散功呢?難道上次沐執事找自己就是因為出了事情?

周寬想來想去越想越亂正有些坐立不安之際突然感受到有股心念從門外穿入周寬心神一轉覺對方功力不低但卻十分陌生雖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總之絕不是聖主。

周寬察覺到對方心神對方也立時有感應那股心神突然散入室中緩緩聲:「周賢侄。」

周寬微微一驚對方這手可漂亮啊能自在散心神於遠處但又保持操縱的能力不別的自己就辦不到武功誰高是很難論境界自己恐怕是頗有不如難道是哪個承恩塔裡麵的老家夥話嗎?

他心中訝異歸訝異禮數倒沒忘了周寬站起:「請教?」

「老夫左輔吳伯紀。」蒼老的聲音:「一直未曾與賢侄碰麵。」

原來就是下一任聖主?周寬吐吐舌頭:「原來是吳左輔久仰大名。」

「不敢。」吳伯紀似乎沒打算露麵隻緩緩地:「賢侄身為人子此來求見聖主本屬份所當為老夫不該攔阻但卻有一件為難之處。」

果然不讓自己見聖主但自己表麵上總還是聖主的兒子倒不知他們能用啥理由?周寬故作訝然地:「此言何解?」

「聖主推估自己時日無多加上聖殿事務大多已交卸正閉關嘗試著突破心神離體的限製。」吳伯紀:「此時若將聖主喚醒除破壞坐悟之外也等於讓聖主失去續命的機會。」

如果是事實這可就嚴重了……原來聖主還有壓箱底的絕招…!不過這也不對若真是如此他何必急著交代自己聖殿密室的開啟之法呢?周寬越想越不對目光一轉:「原來如此難怪讓吳左輔考慮了這麼久。」

吳伯紀停了停才:「希望周先生體諒。」

「千萬別這麼。」周寬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不慌不忙地:「可惜我無法幫忙聖主。」

「是啊。」吳伯紀似乎輕鬆了些話的度也快了一。隻聽他:「此事隻能依靠自己的悟性與機緣他人是幫不上忙的。」

「多謝吳左輔讓周寬了解此事。」周寬一笑:「既然如此周寬便遠遠探望聖主一眼雖不能向聖主問安總能稍解思念之情。」

這話一吳伯紀的聲音立即停了下來隔了片刻才:「周先生有所不知聖主自行閉關密室封鎖我們也進不去不如等聖主出關之後我等再通知周先生來訪?」

周寬心中既然起了疑念當然不會就這麼離開但與對方當麵沖突似乎又不大合宜不定他的是實話呢?周寬心念當即往密室的方向泛出想感應一下聖主的狀態。

但聖殿高手如雲周寬心神剛探入內層就為人感知隨即漫出一股力道阻擋自己心神周寬將心神換了幾個方向居然找不出破綻:他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廳外走道氣勁微揚似乎正有數人向著這兒趕來周寬索性斂回心神等對方現身再。

隻數秒的時間沈執事帶著幾個人出現在門口他們的表情本已不怎麼好看見周寬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更是人人皺眉。頓了片刻沈執事才沉聲:「周先生你剛剛的行為已經侵犯到了聖殿。」

「我忘了得先一聲。」周寬咧著嘴笑:「我隻是想探視一下聖主的情況不算太過分吧?」

「聖殿不允許他人以心神探入。」沈執事沉哼一聲:「若你不是聖主之子今日就得拿你治罪快離開吧。」

周寬一方麵急著找聖主談李鴻的事情另一方麵對左輔這一派其實也不是很信任見自己終究無法見到聖主周寬索性拿自己的假身分作文章臉一板:「你們拿我爹怎麼了?就是不敢讓我見他一麵?」

沈執事臉色微變薄怒:「你胡什麼?」

「天下焉有不讓兒子見父親的道理?」周寬渾身勁力揚起全身鼓漲的同時七彩光華開始在周身流轉一麵沉聲:「你們就算阻得了我也擋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聖殿數百年來一直是天下人景仰的地方聖殿中人更是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沈執事萬萬沒想到今日周寬居然在自己麵前放肆他怒沖沖地:「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敢硬闖聖殿?」

周寬再不答話運足全身功力旋身間布出「立地金剛」往門口便沖。

沈執事一呆急急飛退但他身後四人不知厲害同時出手以氣勁抵禦兩方氣勁一接觸七彩光華急漲轟然一聲爆響廳門周圍牆壁整片爆散那四人同時一震紛紛運功護體後撤此時才聽到沈執事的怒斥:「快住手。」

沈執事也是修練狂霸七式自然知道這招功夫的威力他能不能打退周寬倒是其次但兩方剛猛勁力一碰周圍建築物隻怕會全盤毀損剛剛那四人不知厲害想以柔勁抵禦周寬仍激爆起周寬的氣勁還好四人馬上知道不對掌力一出即收否則毀損的程度還不隻如此。

周寬往前沖就是看透了沈執事的遲疑眼看沈執事往殿內深處飄退周寬老實不客氣地往前直追他來聖殿不隻一次大概也知道進入地底密室的方位雖然到了那兒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聖主但心對方應就不易阻攔心神探入。

周寬與沈執事就這麼一進一退眨眼飄過了數百公尺剛剛吃了苦頭的四人則在周寬身後大呼叫地追來。周寬眼看前方不遠就是通往地下層的人口正暗自竊笑時沈執事突然臉色一變身形陡然凝定揮手隨勢扭身上股剛猛的氣勁脫掌而出一路

爆碎著甬道直向著周寬轟來正是「推山移嶺」。

特拉***!躲著的左輔吳伯紀下令了否則這雄壯老頭哪敢出手?周寬暗罵一聲判斷對方來勢自己的「立地金剛」多半抵擋得住不過難免緩下了度而且兩方一碰方圓百餘公尺內的建築物隻怕不能幸免。

周寬心念一轉倏然往上方急沖轟然一聲爆響的同時周寬直穿破甬道上方屋飛入空中。同時他一個加閃過數十公尺再度往下方沖去而此時「推山移嶺」掌力直沖原本趙寬後方四人四人意外之餘同時出力抵禦又是一聲巨大的爆震當場又炸破了一大段甬道四人更是被震得亂七八糟。

讓過掌力的周寬本打算直接破入地下層通道口上方的屋跟著穿入通道口。隻要到了地下層他們就不該敢和自己硬碰硬否則毀壞的程度可就嚴重了。而沈執事就算也能加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會往哪兒跑隻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沖過那就沒問題了。周寬剛剛已經看得清楚再前進二十餘公尺就是通道入口從上方觀察通道口正上方該是眼前那個高起的塔型建築物隻要從塔腳沖入即可直入通道口。

既然用了加身法二十公尺隻不過是一瞬間事周寬剛要沖入突然感覺不對

勁硬生生煞住沖勢轉向往上急飛此時周圍聖殿建築物屋突然紛紛碎裂一股強橫的氣勁往外直散浮起空中的斷磚碎石更不斷炸成粉末隻不過一剎那那股剛猛氣勁陡然加往上方直包。

由於周寬已經使用了加身法一瞬間立刻高飛老遠脫出險境;那股勁力包了一個空隨即往外一爆整個氣勁雖然是往上方爆散但威力所及周圍百多公尺內的建築群仍轟然炸裂一個雄壯的身影跟著往上直追。

原來周寬剛沖下去就感受到沈執事又有動作那股彌漫而出的氣勁不是別的正是「狂霸七式」中的「翻江倒海」若給他一包住想脫出可就十分費力周寬當下利用高身法急遠遁險險閃過這招。

但自己的目標可不是逃命啊……周寬脫出威力圈立即在空中凝止了身形吸納著周圍的能量;畢竟高身法頗耗功力沈執事又是一大強敵若再這麼多飛一段時間恐怕連沖突的本錢都沒了。

沈執事見周寬凝定了身形他防守著周寬與通道之間一麵緩緩上升。

從周寬難到如今的僵持經過的時間雖短但聖殿是何等所在周寬與沈執事凝定空中之際聖殿四麵八方也紛紛飛起數百個又驚又怒的人們但當他們看清沖突正中的兩人更是十分意外。

沈執事地位極高周圍的人都不敢開口隻疑惑地在周寬與沈執事身上望來望去。在此同時在地球各角落的高手心念也都匯集過來聖殿中沒露麵但卻延伸心念至此的更多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來了哪些人不過周寬可以肯定李鴻應該是其中之一新後、王崇獻、謝棲當然也不會忽略至於其他高手就未必能一一數出名字了畢竟外空一戰地球上周寬認識的一般高手群大多已經死亡如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這堆湧來的心念恐怕大多以聖殿為主。

周寬不怕動手最怕的就是李鴻跟著一頭沖來所以剛剛才想戰決地沖入地下層沒料到沈執事看來粗魯腦筋卻快一出手就逼得自己非退不可而且引起了這麼多人關注再打下去也是自己倒楣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周寬正有些遲疑的時候卻聽沈執事微微一皺眉:「你們都散去不用管這裡的事情我與周先生過過招。」

怪了?沈執事為什麼這麼?難道他是怕自己把事情抖出來?這恰好頗合周寬之意他目光一轉當即哈哈一笑:「沒錯我們在練功夫不傷和氣。」

過招也不用拆房子吧?周圍人群當然有些狐疑但也不敢問空中人群當即注四麵散去。就在此時沈執事氣勁突然往外炸散往四麵八方直飄這可把周寬嚇了一跳這不是「翻江倒海」也不是「威服天下」難道是「天地歸無」?不對啊他連手都沒動又怎麼揮出狂霸七式?

周寬正自納悶卻感覺到那股氣勁繞過了自己在虛空中震盪了幾下那些探來的心神被此一震紛紛散去周寬這才弄清楚原來是用這種法門抵擋他人的心神侵入剛剛自己無法探入地底密室大概也是被聖殿地下一樓、二樓的高手以此法所擋。

既然各方心神已經被驅退他們又以為自己與沈執事在過招之後不管打得如何驚天動地也不會把李鴻引來這下周寬可放下了心咧嘴一笑:「沈執事的功夫果然高強啊。」

周寬突然笑著送上高帽子沈執事縱是怒火未息也不好立即出手他陰沉地望著周寬:「老夫最後一次勸告周先生請盡離開。」

「不成。」周寬哈哈一笑:「我們不是在切磋功夫嗎?當然要打個清楚。」話聲一落周寬兩掌揚起一招「推山移嶺」聚出七彩光河猛然往沈執事轟了出去。

沈執事這下若是閃開掌力就會直接轟下通道這附近的地皮也恐怕得翻一個身沈執事臉現怒容跟著也是一招「推山移嶺」一股剛猛的氣勁猛然爆出正麵迎向周寬。

兩人都用「推山移嶺」其實是有道理的。狂霸七式第四、第五招範圍過大而且同招無法相抵一個用第四招另一個除非像周寬剛剛一樣遠遁否則隻能用第五招應付這樣兩招拚搏下來整座聖殿恐怕都會毀去兩人可都不願意。剛剛若不是沈執事估不準周寬的方位加上以阻攔周寬為第一優先恐怕也不敢冒然使用「翻江倒海」。

除此之外前三招中第三招是護身的「立地金剛」這般算過去隻剩下「推山移嶺」與「氣湧如山」可用而「推山移嶺」的威力又大於「氣湧如山」所以兩人才都以這招對拚。

沈執事久不見周寬雖然感覺出周寬又有增進卻扌莫不清他進步了多少畢竟周寬如今修悟的法門又是另一種少見的方式饒是沈執事身為聖殿高手見多識廣一時也無法看透。而周寬以往的功力是遠不如沈執事到底現在能不能抵擋還是一都沒把握兩人這一招對擊也有幾分別別苗頭的味道。

事實上周寬特異散的方式雖不如按部就班、完全釋放的李鴻但既已散出最後一層質已不遜於李鴻。而他修練了丹球混同的法門量雖仍有不足但氣道功效不僅足以彌補恐怕還有過之;加上他找出的特殊散方式使內息由異空間反拓回來既非體內跳躍孔也非天人之道雖不知怎麼一回事卻更有內外混成的效果使得吸納度在兩者之間比天人之道還快。總之論整體實力周寬亦已不弱於當初的四強。

而李鴻與周寬兩人本是各有所長李鴻悍勇敢拚周寬機敏多智不過後來兩人的最高武技怡好都是與個性完全相反的功法李鴻是特別需要隨機應變的心劍周寬卻是毫無花巧可言的狂霸七式也隻能是上天開他們兩人玩笑。

此時周寬與沈執事掌力相對氣勁交會處立即傳來一連串啪啦巨響仿佛數百塊山岩同時崩裂緊隨著爆散氣勁四麵狂卷累積的爆震往外傳遞很快地裂石聲變成一陣轟隆隆巨響也分不清像是什麼聲音。

兩人都心有顧忌也都沒有全力出手氣勁沖突的位置就在兩人中間左右飄移往外散出的狂風吹卷著下方已經亂成一團的磚瓦將聖殿弄得更不成模樣。

隻不過片刻時間周寬就察覺不對用這種方式耗下去就算能勝過沈執事自己內息也會耗去不少聖殿中可是高手如雲哪能一路打進去?得換個法子溜進去。

周寬正思忖時下方突然一聲叫喚透過巨響傳入兩人耳中:「兩位請住手周先生老夫有話。」

那是誰?周寬目光一轉看清來人不禁微微一怔他稍微減弱了勁力感應到沈執事也相對收力當下兩人同時收勁空中雲散風清。

周寬緩緩往下飄落到那人身旁兩人互一施禮周寬才開口:「沐執事許久不見了。」

那人微微苦笑:「如今我隻是一個閒職長老請別這樣稱呼。」

「哦……」周寬頭:「那便稱您沐長老。」

沐長老正是以往聖主的心腹沐執事周寬看到他不禁有些吃驚他的言語自然可信若他也聖主閉關自己今日可真是胡亂鬧了一場。

周寬落下之際沈執事也跟著落下他飄落的方位依然隱隱擋著周寬往內竄入的路線不過當周寬與沐執事見禮互相敘話時他突然一怔跟著口唇微動了動似乎正向某人傳音然後居然就這麼轉身離去也不理會周寬和沐長老了。

周寬雖然看著沐長老但一直注意著沈執事的動靜見沈執事離開周寬訝然對沐長老:「聖主真在閉關?」

「嗯……這個……」沐長老輕嘆一口氣:「吳左輔已允你探望聖主就由老夫領路吧。」

果然不是閉關那剛剛為什麼白打了一場架?周寬雖然狐疑但此時畢竟不適合詢問既然沐長老要領自己進去一切就等見到聖主再。

沐長老當初並未飛出外空是以功力也未消退他領著周寬熟門熟路地往地底飄飛沒過多久便直入地底深處。

這時周寬卻覺得有些怪異雖然他來訪次數不多也沒用心記憶路途不過感覺上通往密室不是這麼走;但周寬頗信任沐長老所以仍沒吭聲。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飛行越是深入沿路岔道上侍衛也越來越多最後終於到了一個封閉的門戶之前沐長老落地回頭:「聖主於此休養。」

到了這兒周寬可以完全確定這裡絕非密室但聖主確實未必非得留在密室中周寬見沐長老推開了門跟著讓開門戶當即邁步而人。沐長老並未跟入隻在外麵緩緩帶上了門。

裡麵是個還算寬敞的長型廳房房中陳設簡單樸實石造桌椅靠著兩麵牆壁排立對門的另一麵三排石造長階上去有一塊方約兩公尺餘的半人高正方形平台聖主正端坐其中臉上還掛著和藹的微笑。

周寬一見聖主立即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有些奇異的感受仿佛有什麼地方不對一時又想不出來。

聖主望見周寬緩緩頭:「你還是來了。」

「聖主……」周寬剛一開口便察覺到矮台旁多了一個沒見過的老者他目光轉過馬上微微一驚。

此老身形高瘦下垂的嘴角刻出兩道深刻的紋路一頭白和滿是皺紋的老臉顯現了歲月的痕跡;一般聖殿年老高手臉色異常紅潤看得出來功力深厚但此老卻是完全不同有些泛灰的臉色顯現出十足的老態從外表上看隻像是個精神瞿鑠的高年長者。

但周寬為什麼吃了一驚呢?卻是周寬隱隱感受到那老者周圍有一圈似有若無的氣場環繞若非周寬對能量起滅有一定的體悟還未必能感受清楚而那圈氣場雖似有若無卻十分活潑仿佛在一瞬間隨時可以爆聚出大量能量這種矛盾的感受讓周寬不由得上下打量這名老者。

老者望見周寬卻也有訝異周寬行走之間似有似無隱隱牽係著天地能量這該是天人合一才有的狀態。天人合一本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但一般天人合一多從腦門與天地能量聯係雖有些功法別出蹊徑選擇其他要穴建立管道但周寬卻似乎全身皆可聯係又似乎全身皆無聯係找不到一個確定的聯係之處但外界能量又明明與他動靜相應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周寬與老者彼此對視目光中都有些驚疑此時一旁的聖主緩緩話:「周寬見過未來的聖主吳左輔。」

原來這老頭就是吳左輔?周寬微微一凜聖殿中除聖主與長老團之外此老可能是功夫最高的一位難怪怎麼看也看不透他的虛實。

周寬看在聖主的麵子上向吳左輔微微一禮:「見過吳左輔。」

「周賢侄免禮。」吳左輔回了半禮回頭對聖主微笑:「聖主之子果然不凡連老夫都看之不透才三十出頭功力、境界俱臻可敬可畏。」

「喔?」聖主目光一亮高興地望向周寬:「你身體的問題全解決了?」

周寬才要頭突然一驚想出了剛剛讓自己覺得不妥的地方。

一直以來聖主一見到自己馬上就能扌莫透自己修練的狀態怎會等到吳左輔出後才一副意外的模樣?而且聖主與吳左輔又是不同整個人看起來似是功力全失……本來聖主功力登峰造極、反璞歸真以往從外表確實也看不出聖主是否身為高手但如今周寬大幅進步感受依然如此就讓周寬感到有些怪異此時現聖主感應不到自己的變化周寬終於確定聖主功力已失。

他大吃一驚:「聖主您身體怎麼了?」

第六章軀體之秘

周寬沒叫自己老爹聖主頗有三分意外不過他也不見怪此事畢竟兩人相認以來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聽見周寬問到自己身體他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隻和聲:「吳左輔我在閉關是我的意思。」

怎會如此?周寬一怔:「您不想見我?」

「也不是。」聖主搖頭:「你來了我很高興。」

那又為什麼要騙自己?眼前的情況似乎不適合追問此事周寬望望吳左輔輕咳了一聲:「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向聖主報告。」

聖主目光掃了左輔一眼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吳左輔對我十分關心所以不願離開真有什麼事不好意思讓他知道用傳音跟我便是。」

周寬聽來聽去陡然想通聖主恐怕身體真的出了問題壽命已經無多而他上次已經過不願告訴吳左輔密室之事而吳左輔當然更不願自己知道此事隻是他卻不知聖主早已將此事告知自己。

而聖主既已失去功力自己無論對聖主什麼最後拿主意的還是吳左輔自然不怕自己對聖主傳音而一開始聖主與吳左輔都不想讓自己進來兩方雖想法不同

但都一樣想避免日後的問題。沒想到自己越鬧越大也許聖主得知後索性安排吳左輔在一旁監視自能讓左輔一派釋疑。

但話回來到了最後他們恐怕也會疑心起自己不過這件事不用急著操心到時候再。

想到聖主身體出狀況李鴻才是聖主之子的事情反而不是這麼重要了周寬上前兩步關心地:「您……身體怎麼了?」

「先隨便聊聊也好。」聖主微笑:「我一切事務交卸妥當之後便嘗試著將精氣神化入天地若能成功當能抽離這個皮囊而存在不過……失敗了。」

失敗了也不該喪失功力啊?周寬皺緊眉頭不知道該如何問。

聖主看出他的疑惑接著:「我功力隨神識散出體外身體少了護持雖外貌因生機幾近停止而未老化軀體變異卻加作當我確認無法成功而收納神智功力已無法收回所以……我已隨時可以離開今日能見你一麵再去我已無憾。」

聖主的意思是……他縱然已喪失功力仍可依自己的意願選擇離開人世的時間?周寬楞楞地不出話來當此情景應該告訴聖主李鴻的身分嗎?他會喜還是會憂?若此事公諸天下等聖主撒手而去新任的聖主又會不會對付李鴻?

周寬思索時一旁的吳左輔臉色十分沉重緩緩:「聖主萬不可就此舍我們而去伯紀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聖主指引。」

「吳左輔德高望重眾人同欽聖殿有你管理我很放心。」聖主微微一笑:「我一直有些掛念著的反而是周寬……你過來。」

周寬回過神來走近聖主台下見聖主又招了招手要自己上去周寬隻好拾階而上跪坐在聖主身旁。

聖主輕撫著周寬的肩膀柔聲:「有件事情我一直無法決定所以一直留在人世;今日你來我本下決定不與你見麵沒想到你居然沒大沒地胡鬧起來。」

聖主畢竟一直把自己當親生子周寬感動之餘低下頭:「孩兒魯莽。」

「但我也因此改變心意決定見你一麵怡好吳左輔與你都在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未來的聖主同意。」聖主緩緩。

吳左輔似乎沒想到聖主會出這番話他老臉上眉頭微蹙疑惑地:「聖主此言伯紀不明。」

「心劍是聖殿不傳之技。」聖主臉色多了三分傲然緩緩:「但這百多年來在我的揣摩下也研究出了不少心得相信有些妙用當初七祖也沒能體會。」

吳左輔仍不明白聖主之意隻能虛應了兩聲。

聖主目光轉向周寬接著:「吳左輔應知心劍之法非人人得以修練七祖子嗣傳承早失我又隻有周寬這個兒子聖殿就算再傳千年恐怕也找不到一個人修練心劍之法此功法可能就此成為絕響……我當然希望周寬加入聖殿傳承心劍之術但他生性疏懶又不懂禮數實在不大適合聖殿卻不知左輔可有好的建議?」

這時周寬與吳左輔都開始明白了聖主的意思吳左輔是愕然周寬卻是暗叫糟糕。聖主明著要自己加入聖殿其實是退而求其次要吳左輔答應他傳授自己心劍之術但事實上自己根本不是聖主的兒子又怎麼學得會?

果然吳左輔沉吟數秒之後當即:「聖主之意莫非想破例傳授周賢侄心劍之術?」

「吳左輔即將就任聖主此事當然得經過你的同意。」聖主微微一笑。

「伯紀樂觀其成。」吳左輔大方地:「無祖當年不願武技濫傳也隻是擔心惡人習得有誤蒼生周賢侄功力已高狂霸七式更是天下無雙習得心劍之法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當與此無涉。」

「吳左輔果然心月匈開闊不墨守成規。」聖主撫掌笑:「以後周寬還要托您多予指。」

「不敢不敢。」吳左輔跟著笑:「周寶侄雖不屬聖殿但天縱英才一人兼習聖殿兩大功法也算美事一件。」

他兩人談得熱鬧周寬在一旁可是暗暗叫苦;李鴻想教自己心劍、聖主也想教自己心劍這兩父子還真是一個模樣但其實自己根本學不會又有誰知道?

「事不宜遲我這便傳授你心劍之術。」聖主望向周寬:「用心記住了。」

「這……」眼看不能再拖周寬忙:「我先完我該的話再教好了。」

聖主與吳左輔聞言同時一怔。當年無祖七徒曾以心劍之術威震天下聖主雖無法練至化身而存論境界稍遜當年七祖但他百年鑽研確實又領悟出不少特別的妙用七祖旁支子孫夏濤、王崇獻隻學到簡略修練法門已能恃之橫行天下今日聖主親傳此技是多大的福緣周寬居然還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真弄不清此人的個性。

周寬顧不得兩人側目當下傳音給人聖主把自己從班彤遺物中所看到的文字快粗略地了一遍聖主傳與不傳倒是其次裝他兒子騙武功可不是自己該乾的事情。

周寬傳音話時一旁的吳左輔可難免有幾分尷尬他明明知道周寬傳音給聖主自然是不想讓自己聽到按照情理他該識趣離開才是但這一離開聖主若將密室啟動之法傳給周寬日後豈不是受製於周寬?他也隻好厚著臉皮留下。

總算周寬省了不少廢話盡量隻大意花的時間不長過不了多久周寬便停止傳音望著聖主。吳左輔跟著望去卻見聖主表情是又驚又喜又有失笑隔了好片刻聖主才苦笑著搖搖頭:「原來如此。」

周寬這番話一心頭舒服了不少他頭:「聽憑聖主裁決。」

聖主頭:「你真的很聰明……不愧是我的孩兒。」

此話一周寬知道聖主已決定不讓李鴻得知此事更不想讓聖殿中人知道他輕嘆一口氣:「聖主……」

「至於鬆狐金板……」聖主微笑:「原來班執事當時取走了一麵……不過鬆狐金板對你來已經無用你交給吳左輔即可。」

「鬆狐金板?」吳左輔訝然:「班彤取走了一麵?」

「嗯。」聖主回頭一笑:「看來班彤早有預謀想舉薦後人加入聖殿所以取走了一麵金板看來就是指他的義女繡蓉此時倒不知繡蓉到哪兒去了。」

原來鬆狐金板是引薦他人加入聖殿所用?周寬這才弄清楚班彤要引薦的當然不是繡蓉而是自己看來班老頭也不算全沒良心而聖主輕輕巧巧地提上班繡蓉倒是遮掩得不留一痕跡。

吳左輔聽到此言卻有此一疑惑他緩緩:「我倒沒聽班彤義女根骨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過既然是班彤的遺願……」

別弄假成真把繡蓉抓來這兒受罪。周寬一麵取出金板一麵忙插口:「繡蓉已嫁人我看也不會想來聖殿就別打擾她清靜的生活吧。」

「嗯我也這麼想。」聖主配合地:「班執事當初恐怕也不知道她義女後來的際遇既然已經嫁人我們就別多事了。」

「謹遵聖主之命。」吳左輔當然高興省一個麻煩他接過周寬手中的鬆狐金板不再表示意見。

「你想的已經了我便傳你心劍之術可得用心學。」聖主回頭望向周寬。

還是要傳給自己?周寬微微一怔隨即想通若突然不傳反讓吳左輔生疑而自己學會了修練之法當可轉授李鴻也算達到聖主之願。當下周寬不再多言仔細記憶聖主的言語把心劍之術的修練法門完完整整記下來。

※※※

無元五三三年十二月十九日

傳授心劍之術足足花了一日夜的功夫周寬直到次日中午才飛離聖殿。

一麵飛離聖殿周寬回憶著聖主最後的言語一麵有些感嘆。從話語中可知聖主傳授此法之後已無牽掛之事待自己一離開聖殿他恐怕馬上就會撒手而去……今日既已別離他日也再無相見之期想到錯認老爹的這場經歷周寬心中真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受。

不過除了感傷之外周寬心中更多的是訝異這是因為傳授完心劍之術兩人閒聊的過程中聖主所的話所引起。

聖主當時與周寬聊了幾句突然:「聽東岸、西岸已經快要統合了?」

「是。」周寬頭:「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聽下個月底兩邊議事會就會先合而為一。」

聖主沉吟片刻才:「如果一切順利當然最好但若與西岸沖突可得心。」

聖主到這兒周寬陡然想起王崇獻身體之事此時恰好可以問清楚此一當即:「有關王席的身體……」

沒想到聖主沒等到周寬完便開口:「我正是擔心此事……你知道了多少?」

周寬老實地搖頭:「我還沒弄清楚。」

「可能你剛回地球你那幾位好友還沒時間告訴你……」聖主思索著似乎不知道該不該下去。

其實他們根本是想瞞著自己。周寬這句話當然不直率地:「到底王崇獻怎麼弄的?聖主難道也看不出來。」

聖主嘆了一口氣:「我隻能感受到他身體結構似已全然改變……但又並非機械軀體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安所以當初警告你別去多問但馮特長、李鴻夫妻可能都知道了。」

周寬這才醒起聖主提起此事就是擔心李鴻的安全周寬當即:「李鴻似乎不知聖主怎會認為他們清楚此事?」

「當時茲克多攻擊東岸他們三人曾一起去協助東岸。」聖主緩緩:「那時我以心神遙觀現馮特長在皇都地下接出一人往東方急送李鴻夫妻倆則晚一步離開王席現此事立即高追去……而若非此事又怎會讓他如此焦急?」

「他們接出一人?」周寬完全不知此事疑惑自語:「難道那人知道王崇獻的秘密?」

「那人似乎叫穆林。」聖主回憶:「我見王崇獻趕去心知不妥心神稍近聽到幾句話王席似乎感應到我的心神不很確定但已壓抑住出手的念頭直到新後也出麵他就不再多言交代幾句話便離開。」

新後也出麵這才趕跑了王崇獻?果然是大事聖主猜測與王崇獻身體有關真是十分有可能;此時周寬也想到當時自己尋找穆林王崇獻特別前來送行之事而後自己回到東岸滿鳳芝又特別找自己談話種種事情加起來周寬腦海中模模糊糊地已經有了一個輪廓但又不是十分清楚他心裡有數要搞清楚問題就得找到穆林。所以與聖主道別後除了幾分別離愁緒之外周寬心中就是計劃著怎麼弄清此事。

一路飛向賀如半島周寬心中也漸漸訂下計劃馮孟升絕對不肯讓自己知道李鴻大概還迷迷糊糊滿鳳芝又隻剩下半條命從這三人著手都不成得另尋辦法才成。他心中既然有了底神色也開朗了起來當下加快了度直返歐連市。

※※※

無元五三三年二月十五日

上個月底是東西岸議事會合而為一的大日子在一月三十日的時候兩方借著無遠弗屆的虛擬視訊達到議事會合而為一的目的跟著舉辦了議事會度的議事長選舉結果王崇獻與馮孟升分任議長與副議長以輪流的方式主持議事會。在實質

上馮孟升的權限並不於王崇獻這幾日天訊新聞都在播報這場極具歷史意義的事件直到數日後記者的注意力才稍稍轉移。

最後能談妥這樣的條件對馮孟升來當然是一大勝利所以他那幾日真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心情也特別好;不隻馮孟升心情好整個新大6從上到下都是一片喜慶歡騰仿佛辦喜事般熱鬧。

但隻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從議事會裡開始彌漫了一股不信任的氣氛耳語爭議時有可聞緊跟著效應擴展到整個新大6媒體傳言四起更令人訝異的是造成這場效應的元凶竟隱隱與聖殿有關。

整個事件得從十二日前無元五三三年二月三日起。

當議事會統合之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各部會長的提案與任命這方麵東岸早已與西岸協商妥當隻要不出意外估計半年內兩方的政務運作當能完全上軌道那時就該安排吳耀久與瑪莉安婚禮了。之後廢除無皇與新皇體係成立新無皇製度將皇室的權力全部移除議事會才成為真正的最高權力機構。

一切按照計劃運行後最高領導人反而沒什麼事情需要操心馮孟升特別清閒除了按時接收下屬的進度報告之外多把時間花在觀看天訊新聞從一些報導的片段回味一下當時在議事會表歷史性演的光榮時刻。

不過新聞的淘汰率十分驚人才過了幾天當時整天不斷重復播放的演已經變成播報人員的背景自己的聲音更是被完全消除隻能聽見播報人員一些議事會運作的事務尤其西岸更是早就不播自己的晝麵真是隻有東岸的新聞能看。

馮孟升望著天訊眼見一段新聞時間又將結束正考慮要不要換一個頻道收看卻見眼前的虛擬主播突然麵帶笑容地:「也許諸位觀眾不知道最近新大6西岸鄉間流傳一個有趣的謠傳傳王議事長其實是合成*人而這個消息據還是聖殿中人所言以下是本台記者的訪問。」

跟著畫麵一轉出現了一個村舍正有三、四個農民圍著一個記者記者正開口:「王席是合成*人這件事請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一個看來天性樸質的老人似乎有兒手足無措地:「一個受傷的年輕人經過告訴我的。」

「他他來自聖殿?」記者追問:「有沒有證明他自己的身分?」

「沒有。」老人連忙搖頭:「我不知道都是他跟我的。」

「他了之後呢?」記者問。

「飛走了而且一眨眼就不見了。」老人瞪大眼:「我沒見過飛這麼快的他的一定是真的而且他的對很容易證明王席如果真是……」

此時畫麵轉回到主播他微微一笑:「幾個不同地方同時傳出這樣的謠傳而且散播謠言的人言行都大同異不過形貌有男有女長相各異可以顯見是有一群人故意破壞王議事長的名譽關於此事聖殿方麵是這麼的……」

畫麵一轉出現了剛升為執事不久的加來恩他正微笑:「聖殿從未放出這種消息恐怕是有人為了攻擊王議事長所以謊造謠言此人既然連身分都是假的言語自然不可信希望大家查明真相不要誤信這種妄人言語破壞了王議事長的聲譽。」

畫麵又回到主播身上他笑著:「王議事長不願對此表意見也沒有追究的興趣不過這真是讓人十分好奇身懷這種功夫的人又為什麼造謠生事?如果傅出此言的人有他的理由本台十分歡迎那位先生主動與本台聯絡。今日晨間新聞到此告一段落也快到午餐時間了祝各位觀眾用餐愉快。」

當時的天訊新聞隻把這當成一個有趣的謠傳在報導也沒多少人理會但後來謠傳越來越多有人提出證明見過王席做出一般人不能做出的動作又有人表示王崇獻與謝棲的關係十分微妙加上王崇獻與合成*人早有默契更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謠言漸漸越傳越嚴重但一直還隻是暗潮洶湧沒有成為真正的話題。

直到九日前一批人匯集在東岸政治中心歐連市舉辦記者會大聲疾呼要王崇獻體檢辨正清白才真的把這個事件一腳踢上頭條;而這群人正是先前的大雲湖年輕高手群為的便是托坦與華若絲。

當初在西牙安排下這群年輕高手在新大6分別紮根直到西牙被暗算而死茲克多領軍最後一次反撲被減這群年輕人也跟著銷聲匿跡。但西牙當時畢竟是天下所景仰的人物這群年輕人也聚集了不少支持者此時一難果然引起軒然大波連議事會中的議事都不敢大聲替王崇獻保證。

托坦與華若絲動作越來越大除了每日舉辦記者會公布疑之外更不斷批評王崇獻當初殺害西牙的正當性而他們選擇了歐連市難本為了遠離王崇獻的勢力範圍緊跟著他們更向馮孟升投書希望他能為天下人民主持公道。

這一來馮孟升的角色變得十分尷尬他心裡明白王崇獻的身體絕不適合體檢若表態支持王崇獻日後若當真紙包不住火自己的政治前途將毀於一旦;但如果支持托坦等人且不剛穩定下來的政治局勢又起波瀾。若自己加入反對聲浪以現在的政治實力來很快就會成為這群人的領導者也就會成為王崇獻的死對頭——但若到最後王崇獻翻臉動武第一個倒楣的就是自己又怎能支持?

最後馮孟升終於做出決定表麵上婉拒了托坦與華若絲的要求但也給予一切的方便以及媒體的支持。以馮孟升為的議事團體當然也大多是聰明人有些人為了取得曝光率而加入托坦陣營有一部分人則學馮孟升這種明拒暗迎的態度;總而言之東岸議事團體沒有一個人敢表態支持王崇獻。

到了六日前皇都方麵的醫療團隊派出席醫師提出嚴正聲明王席的身體與一般人無異絕對不是合成*人但托坦與華若絲等人卻不接受這個聲明轉過矛頭要求聖殿主持公道。

在這陣紛紛嚷嚷聲中突然傳來原聖殿左輔吳伯紀接任第五任聖主的消息。聖殿之事本來引起動盪的機會不大畢竟聖殿一向不問外事;但在這種時機恰好換了新任聖主聖殿會不會改弦易轍、參與新大6的紛爭格外引人注目。

果然聖殿的言換了一個方向前天加來恩執事舉辦記者會先表示聖殿與此爭端無關的立場希望新大6領導人物能找出有效化解人民疑慮的方式;不過他最後又提到如果需要聖殿保證才能穩定民心在王崇獻主動的情況下聖殿不排除協助檢驗的可能性。

這下可就更亂了托坦與華若絲等人更緊咬著王崇獻不敢給聖殿體檢大作文章先前激起的反合成*人情緒又再度被引東岸合成*人早已撤退昨日西岸卻再度激起暴民攻擊合成*人建築物的事故。

眼見亂象逐漸嚴重今日王崇獻終於不再保持沉默除派遣武士團維持秩序之外也公開表嚴正聲明批評托坦等人借著子虛烏有的指控鼓動人心以

達政治目的並要求東岸執法當局立即處理。

不過他雖然表這樣的言論卻沒私下致電馮孟升兩人彼此心知肚明官樣文章是不用作了就看馮孟升要怎麼反應。

馮孟升思慮數日始終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此時也正在辦公室中踱步沉思並交代所有一般事務都不準打擾。不過就在他這麼閉門苦思了兩時之後桌上的通訊器突然響起聲音:「啟稟副議事長新皇來訊請問……」

瑪莉安?馮孟升微微皺眉:「接進來。」跟著走道桌前臉上擠出微笑麵對著剛浮現出的瑪莉安影像:「參見新皇。」

瑪莉安表情倒是不怎麼好看望了望他才:「我母親想見你。」

當初的新後現在當然不能稱他新後了多數自南極洲遷來的人對過去的新皇、新後都改稱老皇、老後但與新後較親近的人都知道新後不喜歡人家叫她老後所以多半仍稱新後馮孟升自然也知道此事。

聽到新後要找自己誰也知道必定與近日的亂象有關新後個性老而彌堅找自己多半沒好事馮孟升心中打著推拒的主意表麵上卻微微一怔:「新後有什麼指?」

瑪莉安臉色微沉:「忙到沒時間見她老人家嗎?」

「當然不是新後希望什麼時候見到孟升?」馮孟升可還不敢得罪新後那老太婆個性沖動功力又未散若一個沒弄好不定出手宰了自己。

「你現在有空嗎?」瑪莉安接著:「晚也行你決定一個時間。」

「我立即過來。」馮孟升頓了頓:「不過此時時機敏感不適合從空中進入。」

「嗯。」瑪莉安頭:「你從地下室進來。」

二十分鍾之內馮孟升就出現在新後麵前。兩人當麵相對馮孟升察覺新後的容顏比上次見麵又衰老了些不過雙目依然十分有神看來功力雖微有消退離散功還有一段時間絕對不能得罪。

新後讓馮孟升坐下片刻後才緩緩地:「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就這麼拖下去?」

新後也是知道內情的其中一人馮孟升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即:「孟升覺得表態與不表態都不對所以一直保持沉默。」

新後嗯了一聲沒開口馮孟升心中七上八下十分擔心新後指示自己掀開王崇獻的底牌那自己真得準備當這次事件的頭一個犧牲者。

等待了好半天新後才又開口:「你覺得未來會怎麼展?」

「王議事長絕不會讓人抓到把柄。」馮孟升:「久而久之支持托坦的人自然會散去。」

「是嗎?」新後不置可否地:「你認為一切能恢復原狀?」

「是。」馮孟升:「等盲從的群眾散去我再好好安撫托坦等人應該能大事化。」

「唉……」新後突然嘆了一口氣:「你怎麼不想想托坦這群人怎麼會無端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孟升不明白新後的意思。」馮孟升訝然:「大雲湖眾高手幾乎都毀在王崇獻手中他們怨恨是理所當然。」

「這是沒錯。」新後:「你別忘了當時傳言剛出來是由高手在散布他們那群人功力已失又怎麼飛天遁地?所以背後必定有人支持、或者慫恿如果不是你就是聖殿了。」

這一馮孟升倒沒想到過他沉吟:「會不會……當初散播消息的是聖殿托坦他們看到消息之後決定動倒不是與聖殿有聯係?」

「這也有可能。」新後望著馮孟升:「你確定……王崇獻不會認為是你在搞鬼?」

這馮孟升可沒把握了他嘆口氣:「最近這幾日我也為此傷透腦筋若真能一舉拔掉王崇獻當然最好但實在是沒有一把握。」

「你都沒與那胖子商議?」新後突然問。

馮孟升一怔:「沒有我們有幾天沒碰麵了。」

「沒有也好。」新後微微一笑:「那胖子雖然聰明卻有些心軟有些事做不出來。」

馮孟升聽著有些忐忑低聲:「新後覺得……?」

「想辦法逼聖殿插手讓王崇獻與聖殿沖突。」新後意味深長地緩緩:「聖殿現在雖已元氣大傷應該還是能解決王崇獻。」

馮孟升不是沒想過這一著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著手他呆了呆才:「請新後指。」

新後微微一笑:「派手腳俐落一的生麵孔心腹出手到托坦那兒殺幾個人

你再出麵送他們去聖殿避難……之後的事該不用本後教你了?」

馮孟升恍然大悟當即告退安排。

安排妥當後坐在辦公室中的馮孟升突然又有不安新後是真心幫自己解決問題嗎?若王崇獻被聖殿解決了新後會不會對付自己?這種事情如今已無一人可以商量馮孟升不禁又起了找周寬的念頭不過旋即又壓抑了下來。眼前這已不再是買弭城管理權之爭也不是舊大6打改造怪物;政治上的權謀鬥爭以周寬的心腸確實不合適……周寬當然不會害自己但隻要自己站穩了腳根他也絕不會為了幫自己爭權而費心這一該是不會有錯。

既然命令已下又沒打算收回成命馮孟升思考了半個多時之後終於打開天訊等待著最新的消息。

果然如預期的在傍晚時分宣稱要每日爆料的托坦、華若絲等人再度舉辦記者會天訊也在第一時間實況轉播他們記者會的內容。此時托坦正在記者雲集的場合上慷慨激昂地演著突然畫麵一亂似乎有股力量迫使著記者們東倒西歪四處飛摔在記者們亂呼的同時天訊中也傳來現場的氣流爆震聲隻見場中的桌椅紛紛裂散幾股氣勁似乎正對著托坦轟去。

馮孟升雖然感受不到現場的氣勁但依據經驗也能從桌椅受力飛翻的狀態看出氣勁的流向。他正是囑咐殺手集中力量攻擊托坦隻要留下華若絲仍可以聚集這股反對力量而托坦這一死三天內一定會在天訊新聞中不斷重播王崇獻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馮孟升正等著出現托坦受擊濺血的畫麵沒想到天訊畫麵一亂一陣強光炸出在混亂的驚呼與慘叫聲中晝麵偏離了記者會中央一時看不清生了什麼事情。

馮孟升連忙轉台連換了三個新聞台才找到有對準焦的畫麵隻見托坦、華若絲等人灰頭土臉地站在畫麵當中臉上又驚又怒但身軀卻是毫無傷馮孟升可真是大吃一鷥不敢置信地摔落沙。

緊跟著晝麵疾轉天訊中記者慌亂地:「有人出手攻擊、有人出手攻擊出手的三人已遭擒獲……」不可能。馮孟升雙眉微微一揚自己派的人不可能被擒獲。

果然記者隔了片刻又:「最新消息前來暗殺托坦先生的共有三名中年人武功都十分高強被擒之後以內力震斷心脈自盡是少見的死士。」

這才對。此時各方的資訊也紛紛送了進來馮孟升雖沒料想到事情會這麼展但仍快手快腳地往外出命令。

十分鍾之後馮孟升領著歐連市巡邏中隊數百人直接趕到記者會會場關切巡邏隊將四麵團團圍起馮孟升踏步而入與托坦交換半時意見後直接派出生化獸將托坦等人送往聖殿而巡邏中隊也派出百人隨飛護送。

之後馮孟升急急回到市政中心一麵表新聞稿譴責行凶惡徒一麵與聖殿聯係表達自己無能保護、希望聖殿協助的態度直到諸般事務處理妥當他才有時間思索剛剛與托坦的對話。

最讓馮孟升迷惑的是托坦那群人中怎還會隱藏這樣的高手?難道真是聖殿在他們身後弄鬼?剛剛與托坦交換幾句可以感覺到他話頗有幾分不盡不實但時間緊迫也不能慢慢詢問隻好先把他送去聖殿再。

此時也不用急著看新聞這件事情雖會引起軒然大波但要有影響還得等幾個時西岸那兒的一些激進分子得知這個消息應會趁機大亂若逼得武士團全力鎮壓聖殿不定真會插手……

馮孟升思索片刻突然按下桌上的收器:「把記者會現場所有錄影畫麵收齊找幾個人看過一遍把有用的送來我馬上就要。」

「是。」收機傳來回應。

馮孟升如今位高權重隨**代一句話就有人急急忙忙地承辦不到三十分鍾三份記憶卡已經送到了他的桌前馮孟升一個個插入天訊設備之中仔細查看那短短幾秒間生的事情。

第一份照出其中一名殺手出手前的動作這對別人來當然有用對馮孟升來卻是一用也沒有而第二份取的是遠距離的角度所以攝影人並未被氣勁所翻動能從頭到尾對準中間拍攝不過畫麵的清晰度就稍差了。

馮孟升拿起第三份插入隻見托坦到一半氣流一陣激盪攝影焦就往上一歪看來這位記者摔了一跤照到天花板去了。馮孟升正要皺眉卻見畫麵中天花板倏忽間出現一個碎口一股淡淡光華從洞口閃現數秒跟著記者似乎又站直了畫麵又轉回現場整個會場已經恢復平靜。

看完這個畫麵證明保護托坦等人的高手正是隱身在會場屋直到殺手一動作他立即破入屋施力抵禦甚至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不用現身就打傷了那三人。

但這都不足為奇最令馮孟升擔憂的是那股淡淡光華的顏色……那陣光華居然色呈七彩難道這群人身後的高手正是周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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