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番外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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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樂傳家書回去時,信裡並沒有提及借命抵命的事情。yiwenxue

她隻說了些苗疆的風土民情,以及這邊的吃食,她很喜歡,還送回來很多苗疆的物件和吃食。

梁懷惔在苗疆待久,許多都吃過,本來沒什麼惦念的,不知道為什麼,懷樂送回來的吃食,他嘗著就很香。

梁懷惔收到信時,仔仔細細看了很多遍,閒閒天資聰穎,如今快要三歲,字已經能夠認得很全了。

梁懷惔率先看了信,又讓閒閒念給他聽。

母子之情血濃於水,閒閒記事就不能養在懷樂身邊,卻很依賴她,雖然閒閒很懂事,他總說隻想陪著舅舅。

每回懷樂送信過來,他總是很快跑過來。

眼裡的想念藏也藏不住。

是啊,哪有孩子不念爹和娘的,當初梁懷惔一口定下來要將閒閒帶來身邊養。

也是想著,之前傅忱和懷樂都喝過避子湯,此後隻怕再難還有孩子,閒閒將來要繼承大統。

懷樂的心太軟,閒閒帶在身邊,縱使傅忱忍心教他訓他,礙於懷樂,隻怕也狠不下來心。

若是因為教養孩子,叫兩人之間出了嫌隙,懷樂指定要受委屈。

梁懷惔當然要為妹妹考慮。

故而梁懷惔將閒閒自小帶在身邊訓養,讓他知道娘為重,若是將來傅忱和懷樂起了爭執,閒閒也要站在懷樂這邊。

將來繼承了大統,傅忱就算變了心,懷樂也有個哥哥和兒子依仗,料想傅忱也越不到懷樂的頭上去。

「阿娘多問起舅舅。」

梁懷惔聞言,把信拿過來,彈了彈他的額首。

閒閒越大越像傅忱,那張臉實打實的招人,隻怕越大了,就不知道會成為多少少女的春閨夢裡人。

他同和傅忱一般的膚冷皮白,梁懷惔不過屈著手指微微一彈,便紅了一團,看著還有些駭人。

他倒是沒甚反應,不疼不哼。

跟梁懷惔親近久了,也知道舅舅並沒有表麵那樣冷心,膽子也就大了很多。

「阿娘很關心舅舅。」

梁懷惔把信抽走,「你阿娘自然是念家的。」

他也是念阿囡的。

阿囡沒走多久,他已經在盼著阿囡回了。

「舅舅身邊沒人,舅舅為什麼不找舅母呢?」

好多家紅媒常常上督司府,打聽梁懷惔的親事。

律梁一統後,民風越發的開放。

歷來都是男子瞧上了那家的姑娘,傳人去打聽,合適了就宣人上門求親。

如今女方瞧上的,也盡可派人去打聽。

督司大人梁懷惔的大名誰不知道,打聽他的人多得很。

預請媒婆毛遂自薦的貴家女多得數不勝數,督司府的門檻都被踏平了,傅唯禹暗地裡吃醋,叫人換了道很高的門檻,其中意味深長。

暗裡讓來的人都知道,督司府的門檻高。

少打督司府的主意。

梁懷惔的那頭打不通,主意就打到了督司府的人身上。

傅唯禹有苦不能言,礙於梁懷惔的警告,不敢明裡昭示自己的地位,隻是把苦往肚子裡吞,唬著臉將人罵走,那些個貴女,主意就打到了閒閒的身上。

媒婆討好閒閒,暗地裡跟督司府裡的小主子拐著彎的套問梁懷惔的情況。

「小公子想不想要一個舅母啊?」

諸如此類的問題,數不勝數。

梁懷惔將信放好,轉過來時,帶著似笑非笑,「你問這個做什麼,今日的箭練完了?」

閒閒挺直小身板,「舅舅,我已經可以射箭了。」

先前的小弓也換了。

換了一把更沉,更重的,閒閒也能拿得起來。

梁懷惔看他的樣子,弓弦都是他著人換的,他會不知道?

控力控得好,就要開始打臂力,閒閒領略舅舅的用心良苦,練箭很用心,馬步也紮得越來越穩。

「明日,就開始赤手空拳打樁子。」

「男人的手,什麼都要會,書法筆墨,弓箭馬鞭,刀槍劍戟。」

「拿得起亦要放得下。」

閒閒拱手彎月要,小身板有模有樣點頭,「舅舅說的話,閒閒都記得了。」

看著他額頭上的被屈指彈出來的紅色漸漸消淡。

「若不想再被彈腦袋,什麼該記什麼不該記,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自己要有點數。」

「難不成事事都要我教給你?」

梁懷惔也知道上門的人多。

閒閒今天這麼一問,想必也是被那些人話過耳朵過多了,督司府不好推卻往來的賓客,真硬要趕人,梁懷惔沒有辦法。

閒閒點頭,梁懷惔又屈指彈他的腦門,快散盡的紅又凝了回來。

「別嘴上說,要往心裡記。」

閒閒扌莫著腦門點頭頓頓地點頭,帶著小孩子的懵懂疑問道,「舅舅不喜歡那些人嗎?」

「哪些人?」

今天鹽稅收的冊目送了上來,事關重大,梁懷惔需得親自過目,他說幾句,原本是要過去了。

閒閒這麼一問,他停了要往外走的步伐。

「總上門打聽舅舅消息的那些媒婆。」

「每次那些人一來,姑姑總不讓閒閒見,哭著跟閒閒說她們很煩,讓閒閒不要理他們。」

姑姑還會躲著哭。

梁懷惔掏掏耳朵,「嗯,繼續。」

閒閒抿唇,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在替梁懷惔操心,「姑姑喜歡舅舅。」

「你姑姑跟你說的?」

梁懷惔眉頭一皺。

閒閒搖頭,「沒有,姑姑沒有說。」

那就是自己知道的了,梁懷惔一時無言,他倒是鬼精。

「舅舅喜歡鄭奚姐姐嗎?」

梁懷惔掀眼皮子,「你又知道了?」

「小小年紀怎麼什麼都愛瞎打聽?管到我的頭上來。」

「阿娘希望舅舅身邊有人照顧。」

懷樂知道閒閒認字了,也另起一封,給她來信。

「你阿娘怎麼不來跟我說?她給你傳信告訴你,讓你幫舅舅找一門親事?」

閒閒搖頭,「阿娘隻是問,舅舅身邊有沒有別人。」

「你告訴你阿娘鄭奚?」

閒閒點頭,梁懷惔身邊的女子,除了傅唯禹,便是鄭奚了。

他又重復問,「舅舅喜歡鄭奚姑娘嗎?」

「你想知道?」

閒閒點頭,「想。」

梁懷惔如他所願,「不喜歡。」

「鄭奚素來跟我走得近,是因為她是我手底下的醫女。」

「舅舅身子不適?」他的小臉蛋拂上擔憂,皺巴巴成一團。」

梁懷惔無謂擺手,「你舅舅長命百歲。」

先前幫阿囡結契洗憶,舍了半命。

近些年來,身子無端虧空,梁懷惔也能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常手使不上力從前十足的力氣。

他想著應當是契約的反嗜漸漸靈驗。

找鄭奚不過是想著他沒幾年可活,梁懷惔從前絲毫不畏懼死,如今,真要死了,他一點不想。

和阿囡相認才多久,他不想死。

收回了思緒,嘖一聲,「你今日話怎麼那麼多?」

「打聽到你舅舅頭上。」

「閒閒怕日後不能陪舅舅,舅舅一個人。」

「如今你阿爹阿娘不要你,你還能到哪裡去?」

閒閒抿唇,「阿爹說等他和阿娘回來,就要帶著閒閒回去了。」

「」

聞言,梁懷惔隻嗯。

「舅舅」

「好了,去練箭吧,小孩子少管。」

梁懷惔起身離開。

閒閒看著他快步離開的背影,舅舅是不是不高興?為什麼走得那麼快。

梁懷惔需得每日服藥。

他身體的衰弱是日漸的,鄭奚醫術超群,遠勝宮裡的太醫,對於梁懷惔的身體甚至扌莫不著頭腦,束手無策。

針灸,喝藥,換血,各種各樣的法子都是過了,依然於事無補。

怕梁懷惔突發病疾,鄭奚每日都得跟在梁懷惔身邊,難免引人誤會。

如今都傳到了阿囡的口中,隻怕深究起來,事情敗露,今日出了督司府大門,越發斟酌,梁懷惔服了藥後,對著鄭奚道。

「你多練些藥丸與我,練好之後就回藥穀吧。」

鄭奚不解,「大人?」

「您身上的病症還未好全,鄭奚怎能貿然離開?」

梁懷惔看向遠處禦前的蓮池,下了雨蓮被打得怏怏的,幾次垂下頭,「左不過是拖著,也省得誤了你的事。」

「待府上藥吃淨了,你在藥穀練好托人送來,也不必親自跑一趟了。」

梁懷惔於鄭奚有救命之恩,梁懷惔先前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找了她來,彼時鄭奚正要與自幼的青梅竹馬成親了,收到梁懷惔的信後,一拖再拖,馬不停蹄過來為他診治,鞠躬盡瘁地想辦法。

縱然於事無補,梁懷惔的身體如同漏鬥,壓根存不住吃進去滋補的藥材。

這讓鄭奚很無措,也有些打垮了她對自己醫術的自信,經她手的病人無一不是治好的。

如今治好梁懷惔,已經不僅僅是報恩的事了。

「我已著人為你準備離梁的事宜,明日你便走吧。」

梁懷惔心意已決,鄭奚隻能聽從。

也罷,汴梁的藥材已經全都試過了,藥穀還有很多藥材,她再翻翻醫典,說不定能找出些法子。

次日,鄭奚便離了府上。

她半月抵達藥穀,送她的人回來了,與此同時,懷樂和傅忱也回來了。

「哥哥!」

懷樂撲到梁懷惔懷裡,閒閒也跟上去抱住她的腿腳,甜糯糯,「阿娘。」

抱住了阿娘,眼睛盯著傅忱,「阿爹。」

阿爹比舅舅還要高,閒閒要用多少飯,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到跟阿爹一般高大啊。

「還這樣冒失?」

梁懷惔嘴裡說著責備,話裡卻滿是寵溺,笑都爬上了他的臉,傅唯禹跟他身邊的時日不斷,都沒見他這樣笑過。

在一旁看著很是羨慕,大概也會有皇嫂才能讓他笑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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