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11(1 / 2)
傅忱的話這麼一出來。
懷樂小腦袋瓜子裡的瞌睡都被他直白硬來的話給嚇跑了。
她明明醒了,緊咬著下唇閃躲,窩在傅忱的懷裡裝睡,「嗯好困喔。」
傅忱會不知道嗎?
低垂著眼睛,看她長翹的睫毛顫得厲害,就知道她已經清醒了。
莫說萬回,便是千回以上都有了。
便生她總羞澀,處處都跟個沒經過的小姑娘似的,回回勾得傅忱意動不能持。
梁懷惔天天遣了傅忱出去,礙於上頭兄長壓著,傅忱也不敢亂來,相較於長京的事務,這一頭已經算好的了。
在有司衙門和大理寺兩頭來回跑,閒下來總想到她,懷樂如今身子重,不好挪動。
梁懷惔更是把她捧到心尖上,太醫說懷樂平日裡也要走走,身子骨不能虛,生孩子的時候才有力。
好在督司府夠大,傅忱翻的那堵牆也給打穿了,懷樂每日在裡頭閒逛,後頭烏泱泱跟著一堆人。
給她撐骨傘遮陽的,扇團扇的,端著果茶小食的,穩婆府醫,還有暗樁以及梁懷惔新撥過來會些腿腳功夫的婢女。
傅唯禹都說,懷樂的派頭比她當年當公主出遊的派頭都要大了。
她笑著說,話裡倒是沒有嫉妒之意,平日裡緊著懷樂,也生怕她磕碰到。
懷樂興致好的時候,會在院子裡走,可害喜才過去沒有多久,她的身子實在懶得不成樣子了,坐著的時候,身子總是泛懶。
傅忱最愛懷樂驚慌失措似小白兔的慌張模樣,有意逗弄她玩,他低下頭,口勿在她的眉眼。
「樂兒,還裝?」
懷樂察覺到癢,借口咕噥不經意往旁邊躲,她往那邊躲,傅忱就賴著往那邊去。
兩人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懷樂躲得香汗淋漓,她最先破功,咯咯笑出聲來,傅忱磨蹭在她的肩窩處,懷樂的飄帶都鬆了。
氣喘籲籲停下來,對視著,兩人的目光都蹭亮。
「累不累?」懷樂扌莫上他的眉眼。
傅忱偷親了她一口,「不累。」
哥哥這些時日叫他忙前忙後,懷樂知道,但是懷樂也不好說什麼,要是她幫傅忱說話,哥哥肯定會更惱的。
「你且委屈一些。」
傅忱啞然失笑,這不是哄婦人家的話,懷樂怎麼好對著她說。
便生他聽了心裡還挺受用。
「下次先睡,不要等我來,最近有司事務多,我回來會晚。」
梁懷惔當真是公報私仇,傅忱辦事快,梁懷惔居然吩咐人,叫人把幾年前的公文都給拿給他一一查閱。
隻要是為了懷樂,傅忱都好脾氣,什麼都願意。
朝外要了一盆熱水,抱懷樂到塌邊,
褪了羅襪,將她的瑩白如玉的雙足放入水中,「燙嗎?」
懷樂的耳朵動了一下,「不燙。」
傅忱蹲下來,懷樂看著他俊美的臉龐,「我自己來吧。」
傅忱格開她的手,「一會壓到肚子。」
懷樂的身子骨要虛一些,安胎藥每日都在吃了,除卻食補之外,藥浴不方便了,太醫配了新的藥包,每日都要泡足。
人的足底穴位多。
每日泡了泡,能激發虛汗。
懷樂泡了好一會,身上都熱了,傅忱拿起巾帕給她擦乾淨水,找到太醫叮囑的那幾個穴位揉了揉。
不一會,懷樂舒適得眉頭都舒展了,伸了伸懶月要,喟嘆道,「好舒服呀。」
「等我。」
傅忱伺候好了懷樂,將她舒舒服服放倒在被褥裡,被褥蓋好了,隻露出嫩白的臉龐。
「桌上的湯放冷了。」
傅忱滅了燭火也沒有去喝,從內室洗淨了出來,徑直在懷樂身旁躺下將她攬到懷裡抱著。
懷樂依賴地往他懷裡鑽。
傅忱攥握著她的月要肢,「樂兒。」聲音裡的嘶啞分明。
懷樂瞬間都不敢動了。
因為她很清楚傅忱的變化。
抬頭見到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挪著小臀,試圖往外走。
傅忱撈住她,「要抵住牆了。」
懷樂如今跟鵪鶉似的,窩了起來,這是她一慣應對傅忱要辦事時的態度。
但每回她一這樣,眼底的驚慌和畏懼藏都藏不住,她戒備起來的氣息,是那樣的微弱。
勉強而慌亂,恨不得想要叫人掠奪,摧毀她所有的防禦。
麵對梁懷樂,他總是越來越壞。
這壞,不細想還好,越想越狠不得壓了上去。
「樂兒。」
挪出去的距離沒有了,懷樂又被傅忱撈到了懷裡。
懷樂抵了一隻手在中間,「太醫說,沒滿三月,不可以。」
傅忱捉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口勿。
他低低地笑,「我不做什麼。」
懷樂不怎麼信,傅忱有時候焉壞了,什麼法子都能想出來,也不拘在什麼地方,越明目張膽,他越興奮。
「你說的,不準亂來。」
每一根手指都被他親了,傅忱捉了懷樂的手,捂在心口處。
掌下是他的心跳聲。
「一國之君,不能騙人。」
「好。」
傅忱忍了下去,孩子未滿三月,為了穩妥,他也不敢多做什麼。
懷樂身上的馨香總是往他的鼻息裡鑽,傅忱對她有癮,他深吸了兩口,怎麼壓都壓不穩。
隻得退遠了一些。
懷樂怔愣看著他的動作,她很不習慣傅忱突然這麼聽話,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又不好開口。
「睡吧。」
傅忱不察懷樂心裡在想什麼,並沒有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早起傅忱陪懷樂用完膳就走了。
梁懷惔今日也不在府上,校場裡頭搭了供懷樂休憩納涼的亭子。
閒閒紮馬步練箭打木樁子,懷樂就不用跑到二樓的閣樓院子上去了。
「皇嫂你看,閒閒的箭術又精進了不少,比起皇兄當年還要厲害呢!」
懷樂聽著也高興。
閒閒練完了箭,手裡的弓都沒有放下,跑過來抱著懷樂的腿。
甜滋滋喊,「阿娘~」
懷樂替他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閒閒指著不遠處的靶子,「阿娘快看,全都中靶心了。」
「是呀,閒閒真厲害。」
閒閒咧嘴笑,他的眉眼都彎起來。
湊上去,耳朵貼著懷樂的肚子聽,「等弟弟生下來,閒閒就把閒閒的小弓給他用,教弟弟射箭。」
傅唯禹問,「為什麼是弟弟,閒閒不喜歡妹妹嗎?」
懷樂也問,閒閒抿了抿唇,「喜歡,阿娘生的,閒閒都喜歡。」
「妹妹會陪閒閒練箭嗎?」
傅唯禹回他,「妹妹當然不練箭了,哪有小姑娘練箭的。」
閒閒失落啊了一聲,低頭想了想,「那我給妹妹送很小的弓。」
「妹妹可以拿在手裡玩。」
懷樂扌莫扌莫他的臉蛋,「好。」
閒閒捏緊了弓,小臉板得極其嚴肅,「阿娘,我一定要好好練箭,將來要是有人欺負妹妹,我就揍他。」
「閒閒一定會保護好妹妹。」
所以,快點出來呀,好想和妹妹一起玩。
懷樂聽見他的話,拍拍他的腦袋,「乖。」
外頭送果茶的婢女又來了,瞧著臉上慌裡慌張,到麵前時,匆匆行了禮稟道。
「夫人,外頭錢媒婆又來了。」
懷樂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誰是錢媒婆,聽著,有些耳熟,卻又不太熟悉?
才聽完話,傅唯禹急性子就急沖沖站了起來。
「怎麼又來了!」
婢女接著說,「何止呢,錢媒婆不止自己來了,還帶著一個姑娘。」
傅唯禹叉月要,「什麼?!」
「皇嫂,我先過去看看。」
懷樂聽到她的聲音才想起來,錢媒婆是誰,她可有名了,慣會給哥哥拉姻緣的那個人。
回回都是替人上來說親事。
懷樂回來後,傅唯禹在她旁邊叨過很多回錢媒婆的事跡。
上門的媒婆數不勝數。
很少見傅唯禹氣成這樣,足以可見錢媒婆究竟有什麼本事了。
用傅唯禹的話來講,錢媒婆的本事就死纏爛打,比狗皮膏藥還要厲害,便生她那張嘴厲害,顛倒是非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