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玫瑰莊園(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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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滿看著眼前死而復生的何元武,眼白處被無數紅血絲覆蓋。

她跪在自己的血泊中,瞠目欲裂的瞪著那站在半空中的東方少年,眼底滿是陰險到極致的狠毒。

「謝啟,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將你的事說出去嗎?」

霧滿咬牙道,「我告訴你,要是被外麵的管理者知道你已經可以偽裝成遊戲玩家混入其中,你的數據絕對會被消除,你還真把自己當最終boss了是嗎?等我從這個副本出去,絕對會將你所做的一切全部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看清你醜惡的嘴臉!」

薩麥爾散漫的撐著頭,看著她。

貴族少年穿著那身復雜繁瑣的西式襯衫,襯衫袖子順著那節白玉似的手腕下滑了些,手腕上那依然殘留的捆綁痕跡依舊觸目驚心,他卻像是沒有意識到般,隻是垂著眸。

「你覺得你有機會嗎?」

薩麥爾問。

霧滿絲絲咬住下唇,直到唇角都帶著絲絲血跡。

「作為任務者的你應該最了解副本的懲罰機製,通關失敗的話,將會獲得已激活任務積分百倍的懲罰,而你現在所激活的任務……」

薩麥爾輕眯了下眸子,那張清冷至極的臉上平白多了幾分媚意。

「足夠你泯滅無數次。」

霧滿的臉色驟然慘白了幾分。

遊宣看著霧滿那副狼狽的樣子,視線始終落在半空中那虛坐著的少年身上。

和金發碧眸時的模樣不同,此時的薩麥爾顯得攻擊性十足,明明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卻帶著讓人不容小視的威懾力,身後那陰暗的角落中湧現出無數張消瘦的鬼臉,正虔誠且忠實的想要接近薩麥爾,卻被道無形的屏障遮擋住,將它們攔在光明之外。

這樣的謝啟格外陌生。

卻又驚艷到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來吧,做出你的選擇吧。」薩麥爾嘴角隱約帶著抹笑意。

一把鋒利的匕首憑空出現在霧滿眼前。

霧滿怔愣的看著那匕首,眼底閃過絲寒光。

她隔著匕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何元武,和他們剛進入副本時一樣,眉眼依舊帶著那股她最為熟悉的狠厲,在認識何元武之前,他就是無限遊戲中十分著名的闖關者,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曾經一個人通關七級副本,是個擁有絕對武力值的男人。

就是這樣的人成為了她的丈夫,在無數危險難度極高的副本中將她保護的完好無缺。

他們在一起了數十年,何元武從沒讓她受過任何傷,忍耐了她驕傲跋扈的性格,沒有和她有過任何爭吵。

隻可惜……

她老公已經被眼前這群人親手淘汰了。

霧滿垂了下眸,抬手握住了那把匕首。

薩麥爾笑著看著她。

能夠給予人最大痛苦的並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理上最為極端的折磨。

薩麥爾很享受這種能夠掌握他人痛苦的感覺。

霧滿強撐著站起了身。

招魂陣在薩麥爾出現的瞬間便崩潰瓦解,所溢出的黑霧也早已被光明所吞噬,黑發少年就那麼散漫的虛坐在半空中,屋內暖黃色的燭光映襯到他側臉上,帶來了幾分不真實的美感。

渾身血泊的霧滿雙手有些無力的垂在身側,看向不遠處的莊明。

莊明似乎並不把這個所謂的任務放在心上,隻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盤腿坐在餐桌上,在接觸到霧滿的目光後,抿了下唇,露出了霧滿最為熟悉的微笑。

「孔雀大姐,我可不覺得你會殺了我。」

莊明說,「剛剛那招魂陣已經耗了你不少體力了吧?你看你現在,弱的站都站不穩,你不會真的以為這樣狀態下的你還能對我造成威脅吧?」

他隨意的掏出盤在月要側的皮繩,牛皮製成的堅韌武器在暖色的燭光下隱約帶著幾分寒意,能夠讓人清楚的看見牛皮上那根根分明的倒刺,就單單是這麼看來便足以給人帶來難以忽視的威懾力。

霧滿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二人對視了許久。

過了片刻後,她那狹長的丹鳳眼終究還是從莊明身上收了回來。

幾乎是霧滿轉頭的瞬間,薇薇安就握緊了自己手中那把小洋傘。

她頗為警惕的看向不遠處那個渾身血泊的女人,在招魂陣過後的霧滿近乎瘋魔,誰都無法猜到她現在究竟想要乾什麼,就單單被那樣冰冷的視線注視著,薇薇安就有些不自覺的後怕。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薇薇安咬牙道,「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霧滿緩緩勾唇,嘴角上揚,帶上了病態的笑意。

「是嗎。」

霧滿說,手中那淺色的匕首閃著寒光,她歪了下頭,視線漫無目的的看向薇薇安所在的方向,片刻後,直接鎖定了坐在旁邊的遊宣。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的瞬間,皮繩的破空聲襲來。

遊宣的手腕在頃刻間被滿是倒刺的皮繩束縛住,他愣了片刻,尖銳的刺刺入血肉,一道偏瘦弱的身影也隨即出現在麵前,臉上依舊帶著那友善的笑意。

「抱歉了兄弟。」莊明直接抬手,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憑空出現了把折疊刀,刀刃在燭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遊宣在刀刃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極快。

利刃狠狠朝著遊宣襲來,帶著破空之勢。

薩麥爾幾乎是下意識的抬手想要阻止。

隻是還沒來得及,就聽見利刃相交的錚鳴聲在整個大廳內響起。

身穿粉色洛麗塔的少女手中握著尖細的長刀,在半空中精準的擋住了莊明的攻擊。

她的速度極快,在擋住攻擊的瞬間便直接抬手將折疊刀架走,刀刃相交的瞬間甚至擦出了璀璨的火光。

莊明眸子微微縮小了幾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薇薇安居然會出手。

那看似柔弱到像菟絲花般的薇薇安格鬥技能意外的豐富,在莊明下意識的抵擋攻擊後,那把尖細的刀就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朝著莊明的脖頸襲來。

莊明下意識閃避開,放棄了手中束縛著遊宣的皮繩,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利刃劃傷,隱約的血痕出現在脖頸上。

他極其靈活的跳到不遠處的餐桌上,看向薇薇安的眼神帶著幾分的狂熱。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還藏了一手。」

薇薇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手中長刀的刀尖處還殘留著溫熱的血珠。

下一秒,異樣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薇薇安連頭都沒回,長刀直接朝著身後襲去,想要偷襲的霧滿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發現,刀刃入肉的輕微聲響在安靜的大殿內響起,霧滿咳出了口近乎烏黑的鮮血,直接栽倒在地上。

她無力的跪倒在紅毯上,刀刃直接將她的月匈腹貫穿,汩汩鮮血順著傷口流出,融入那艷紅色的地毯。

薇薇安收回刀,將它橫在月匈前,鋒利的刀尖對準了不遠處的莊明。

「還來嗎。」薇薇安問。

清朗的少年音響起的瞬間,霧滿便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

她看向不遠處站著的薇薇安,薇薇安脖頸處係著的絲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脖頸流暢的弧度能隱隱看到些明顯的凸起,正順著呼吸上下顫動著。

莊明呆愣的看著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無限遊戲裡最為嬌弱的大小姐……

居然是男的。

薇薇安隨意的撩了下自己卷曲的長發,妝容精致的眉眼依然帶著那顯而易見的嬌弱。

隻是霧滿還沒來得及驚訝,脖頸處就驟然被隻無形的手鉗製住了。

她被那隻手提到半空中,腿無力的掙紮著,想要掙脫這樣痛苦的束縛,卻無濟於事。

呼吸逐漸被剝奪,霧滿纖細的脖頸處出現道道青紫色的痕跡,她睜大眼,月匈口處被薇薇安利刃所導致的貫穿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流血,但失血過多所導致的痛苦還是讓霧滿難以承受。

這個先前驕傲跋扈的女人終究還是被迫卸下了所有的囂張。

薩麥爾睫翼輕顫了下。

下一秒,莊明的手腕驟然折斷。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掰成彎曲的弧度,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那刻骨銘心的痛意傳入腦海,莊明這才控製不住的爆發出陣陣淒慘的哀嚎。

哀嚎聲還沒來得及出口,便硬生生的被人堵住了。

在這個世界裡,薩麥爾就是絕對的主導。

他隻是一個眼神掃過去,莊明另一隻手腕便同樣歪曲成異樣的模樣,難以忍受的痛苦讓莊明頭疼欲裂,他甚至無法發出任何一聲哀嚎,隻能徒勞的張著口,瞪目欲裂的舉著已經不成人樣的手臂跪倒在地。

薩麥爾垂眸,和被束縛在椅子上的遊宣對視。

遊宣從始至終都安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

他手腕被布滿倒刺的皮繩所束縛,留下了數不清的血洞,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任由溫熱的血順著椅子留下,落入艷紅色的地毯。

薩麥爾的眸子在接觸到那片鮮紅的瞬間便不自覺的輕顫了下。

數不清的蒼白鬼臉在薩麥爾到來後便將這片區域圍了起來。

它們對自己的王有著絕對的尊敬,隻要他一聲令下,怪物們便將會目之所及的所有生物吞噬同化,讓他們成為為王效忠的工具。

這便是它們的職責。

但怪物們沒有等到王的命令。

它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站在最頂端的王半彎下月要,將纏在遊宣手上的皮繩小心翼翼的解開,看著那手臂上無數細小傷口時,王的睫翼輕顫了下,眼底滿是悲憫。

隨即,王低下了頭。

遊宣看著他將自己微涼的唇印在自己手腕上,肌膚接觸的瞬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薩麥爾指尖落在那片光滑如初的皮膚上,很輕的皺了下眉。

「抱歉。」

薩麥爾說,「我沒反應過來。」

遊宣那淺褐色的眸子裡倒映著黑發黑眸少年清冷的輪廓,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薩麥爾月匈前那四五處還沒完全愈合的傷疤,數千年的時間過去了,那疤痕依舊維持著原本的模樣,皮膚下那若隱若現的淤青在薩麥爾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不疼。」遊宣開了口,站起身,稍稍活動了下手腕。

薩麥爾有些自責的擰著眉,視線還是不放心的落在他身上。

「怎麼可能不疼……」薩麥爾說,「我早就該殺了他們,把他們的靈魂撕成碎片,丟進鏡子裡,讓他們永遠的被困在裡麵。」

他聲音很冷,隨著聲音的響起,霧滿脖頸處那隻手又收了幾分。

她眼角不受控製的淌出絲絲血淚,被痛苦折磨著,就連原本塗著鮮艷口紅的唇色都成了沒有生機的蒼白。

薩麥爾的折磨很巧妙。

他總會在霧滿瀕臨窒息的時候鬆開束縛,讓她感受到久違的空氣,隨即再度收緊,將她處於生與死的邊緣,無窮無盡的感受著來自死亡的威脅。

「你們……原來……早就……」

霧滿的聲音乾澀的幾乎分辨不出來音調。

薩麥爾稍稍歪了下頭,潑墨般的黑色長發順著肩側滑落,垂在月匈前。

「早就什麼?」

薩麥爾問。

「你忘了嗎,他花了三億把我從你手裡買下來了,從交易成功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人。隻是當時的你以為我是個一無是處、隻會拖後腿的廢物,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丟掉,現在終於後悔了是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帶了抹略帶嘲諷的笑意。

霧滿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那雙已經被紅血絲充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站著的遊宣,那身穿深褐色大衣的身影就那麼倒映在她紅色的瞳孔中。

「看著我乾什麼。」遊宣淺笑了下,「搞得跟我能救你一樣。」

薇薇安站在旁邊,麵無表情的擦拭著手裡的刀。

「你確實可以救她。」薇薇安懶得偽裝,清澈的少年音從這個身穿粉色小洋裙的女生口中發出,卻並不顯得有多違和,「如果你不阻止,我可以在半分鍾內把他們兩個解決掉,現在我隻聽你的。」

薩麥爾很輕的皺了下眉。

他看向薇薇安,麵色有幾分難看。

「他不需要你的效忠。」薩麥爾冷聲道。

薇薇安移開了視線,開了口:「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薩麥爾回了眸,遊宣和他對視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那漆黑的眸子裡幾乎充滿了占有欲。

遊宣小幅度的挑了下眉,抬手擋住他的眼:「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搞得跟我乾了什麼一樣。」

薩麥爾冷哼一聲,「招蜂引蝶。」

「我可沒有。」遊宣反駁。

此時的薩麥爾卻固執的厲害,完全不聽他的解釋,隻是抬手拉住他垂在身側的手腕,指尖輕點,一條燦金色的鎖鏈憑空出現在了手腕上,另一頭則牽在了薩麥爾自己的手腕上。

他眸底倒映著鎖鏈的金光,再次抬眼時,那濃烈的占有欲幾乎要突破軀殼溢出。

「我永遠屬於你,所以別想擺脫我。」

遊宣垂下頭,輕口勿了下他的眼角,帶著些許安撫的意味。

「好。」

……

薩麥爾擁有掌握是世界中所有生命的能力,手腕腳腕盡數粉碎性骨折的莊明疼的撕心裂肺,卻又因為被封住了聲線,導致他發不出任何哀嚎的聲響,隻能費力的張著口,脖頸處爆出道道青筋,幾近昏厥,卻又被薩麥爾強行控製在清醒的邊緣,無期限的感受著瀕臨死亡的折磨。

遊宣不知道從哪裡撿起了把長劍,隨意的在手裡掂量著。

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似毫無威懾力,背後跟著的二人卻展現出了強烈的攻擊欲望,隻要他開口,就能在頃刻間結束莊明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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