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更新了作 希望大家可以賞臉看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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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還在憋笑,聳聳肩膀的動作幅度很大:「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做。」

我慢了兩拍才意識到紅頭罩口中的『麻煩』指的是我,忍不住有點因為尷尬而臉紅。在今晚之前,我一直以為紅頭罩是個冷酷無情、打架特別利索的人物,畢竟江湖上的傳聞都是這樣的。沒想到他不光不像傳聞中那樣冷漠無情,還有點嘴毒。

我是和紅頭罩並著排向前走的,路過剛剛無情的戰場,我下意識就想扭過頭去看看,卻在目光觸及其中的前一刻被紅頭罩捂住了眼睛。那隻皮質的手套貼在我的臉上,冰涼的,有點癢。我沒忍住,眨了一下眼睛,感受到眼睫毛刮過他手掌心的感覺。

「別看那個,如果不想做噩夢的話。」他的聲音從我身側傳來,說話間那隻手就離開了我的臉。等到我再次把眼睛移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和我並排站著的人錯了一個身站到了我的斜前方,剛好把我的視線堵的嚴嚴實實。

「……好吧。」我說。「謝謝你。」

紅頭罩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在救了無辜人士之後,還負責把倒黴蛋送回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可比哥譚市的大部分警察都靠譜多了。那以後遇到麻煩大家就都找紅頭罩就好了,誰還去找警察?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人,會被傳聞描繪成一個凶神惡煞的魔鬼呢?

我跟在紅頭罩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他突然停下來,我一下沒跟上反應,一頭就撞在了他後背上。他和弓箭手個子差不多高,都比我高出大半個頭,我隻顧低著頭走路,一不留神額頭就撞到了他的肩膀。我嚇了一跳,趕忙抬起頭來,目光跨過他的肩膀,映入眼簾的是一輛漂亮的機車。

它是什麼時候停在這裡的?

紅頭罩率先跨坐上去,一隻腳撐著地豎起的大拇指跨過肩膀,向後指了指,示意我坐上來。這輛機車真的很漂亮,像是一匹用鋼鐵拚接起來的野獸。

「害怕嗎?」看我久久沒有動作,他遲疑了一會兒,問,像是完全沒有考慮過還有這種可能性。我並不是害怕,所以趕忙搖搖頭,跟著他的動作,坐到機車後座。車座很高,我想要抬腿跨上去的時候不得不踮起腳尖,再提一下裙擺。

這是我長到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搭機車,還一搭就是大名鼎鼎的紅頭罩的機車後座,麵子大的很。最近在我身邊出現的名人越來越多了,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紅頭罩並沒有直接把我送回學校,而是一路開到了我剛剛在手機上看到的唐人街繁華區。一路上他把機車開的飛快,快的像是要甩開一場噩夢,全程隻用了不到一首歌的時間。一開始我沒有做好準備,差一點就被超乎意料的速度甩下車,隻好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抱住前麵的人的月要。現在管他開車的人是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紅頭罩了,這麼快的速度之下,就算是閻王爺我也絕不撒手。我原本以為這樣的大魔王遇到這種事會像漫畫裡畫的那樣一邊跳腳一邊破口大罵讓我放開,可他不一樣,隻是輕輕的哼笑了一聲。那聲哼笑和□□不一樣,哪怕是有點嘲笑意味包含其中,也是帶著溫度的。這樣輕巧的、經過電子處理的聲音分明應該被咆哮一般的機車轟鳴聲所遮蓋住,可它卻就這麼清清楚楚的鑽進了我的耳朵裡。一晚上被第二次嘲笑,我的臉再次燒了起來,就連額頭也跟著一起發燙。

一首歌結束的時候,我們停在唐人街市的一條窄巷裡。原來這時候才剛過九點,店家們都還開著門,到處都是熱熱鬧鬧的,仿佛這裡是一個由艷紅和明黃所構成的結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是濃烈而和緩的,外麵的黑夜和危險同這裡毫無關係。

「你隨便找一家店,然後讓老板幫你報警。警察會來接你的。」

我跟著紅頭罩跨下車,他對我這麼說。唐人街的窄巷裡路燈明明滅滅,他靠著機車站在陰影下,抱著手臂。我暗暗的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幅畫。

「我——我可以坐地鐵。」

「然後再一次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他說,聲音突然冷的驚人。剛才那個問我『怕不怕』的人仿佛憑空消失了。我被他這種語氣說的瑟縮了一下,這樣的小動作被他一個不落的看在眼裡,等到他在開口的時候,聲音就更低了一度,冷的像是一場判決。

「我以為你說不害怕我。」他說。

我被那種復雜的語氣震驚到了。那不單單隻是一種毫無溫度的冷漠,其中好像包含著一些其他的東西,它卻過於深刻了,我想要追尋,卻被拒之門外。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於是隻能硬著頭皮反駁他。

「我沒有害怕。」我說。「你救了我,我為什麼要害怕你?」

他又嗤了一聲,就像是聽我講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那又怎麼樣?你就這麼容易輕易相信別人,怎麼能肯定我和他們不是同夥?」

這又是什麼話?我想要說出點什麼大道理來,可想了半天卻也沒想到說什麼好,隻好硬著頭皮講真話:「因為你——你穿的比他們好看。」

這下紅頭罩也愣住了,我們互相瞪著對方,就像是在進行一場無論輸贏的瞪眼比賽。輸了的人居然是他,我就這麼呆愣愣的眼看著他被我的話逗笑,微微的彎了一下月要。這下我可以確定了,這次他的笑是真心的。

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氣氛會以這個笑作為緩和點,但沒想到他笑完之後卻翻臉不認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的他依舊是他,我卻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和兩條截然不同的靈魂對話。

「這不是笑話。你明白嗎?你差一點就死了!」他的語氣眨眼間就變得惡狠狠的,恍然間我還以為他才是那個用槍抵著我的人。

「你究竟為什麼來哥譚?」他質問。

他不是第一個這樣問我的人,但卻是以這種語氣這樣問我的第一個人。不論提姆還是海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都是平和而尊重的,而這句話到了這裡,偏偏就不像是在問『為什麼』,而是在質疑『憑什麼』。

他不像是在問『你為什麼來這裡』,倒像是在說『像你這樣的人,憑什麼來這裡』?

我當然知道來到哥譚代表什麼。即使什麼都不懂,我也是豁出命來的,哪怕是像今晚這樣把腦袋拴在月要帶上的情況,我也是考慮過的,就算害怕,也怕得有理有據。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下了再大決心的決定就像是變成了一張輕飄飄的毫無疑義的紙,輕的風一吹就散,散的連被提起的資格都沒有。

憑什麼。

我看著站在陰影裡的紅頭罩,忽然就覺得很委屈。一委屈,我的眼眶和鼻尖就變得滾燙,而這其中更多的是不解。為什麼他要這樣說?我們分明不認識對方,他的語氣卻讓我的心不可抑製的瑟縮起來。大概是今晚過的太過於刺激,導致我的淚腺和理智一起崩塌,所以生命之河就這樣沖刷進了平原。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咕噥著說,開口的瞬間聲音不受控製的顫抖,粘連在一起,帶走了我的最後一絲理智。

所以我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純粹是不想讓他看到我掉眼淚。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問,問得斷斷續續的,因為不想示弱。「你後悔救我了嗎?」

一說出這句話,我自己就先愣住了,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是從我自己嘴裡說出來的。

我怎麼可以這樣質問他?光是他救了我的命這一點,就足夠我感恩戴德了,即使他要說一百句難聽的話,也抵不過一條命的恩情。哪怕講話再怎麼難聽,他也是個善人,語句中的尖刺都是用善意融成的。

愣住的不止是我一個人,站在我對麵的紅頭罩也是。他到不像是愣住了,更像單獨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結了冰。我想開口向他道歉,可他卻搶在我前麵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我很抱歉。」他說,聲音聽起來分外疲憊,但依舊是硬的。雖然是這樣,但也勉強能稱得上說溫柔了。

我沒想到紅頭罩會突然服軟,他一這麼說,我的心尖也跟著一條,眼眶就更疼了,於是隻好繼續用袖子去擦。紅頭罩抱在月匈前的雙手終於垂了下來,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停頓的動作就像是被海浪推到岸上的擱淺的魚,有種不知所措的無奈感,最後還是放了下去。我用餘光撇到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握在手裡,再舉到齊著月匈口的位置,大拇指一動,那個東西就「嚓」的一聲冒出了橘紅色的溫暖火光。

啊,是打火機。

紅頭罩什麼也沒說,就這樣一隻手舉著打火機,打亮,再按滅,然後重復,另一隻手插在夾克衫的口袋裡。我遙遙的望著他,看著那道火光在他跟前明明滅滅的跳躍,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什麼透明卻又不可跨越的東西。明明他站著的位置離我那麼近,隻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卻好像又是那麼的遠,不論我怎麼努力的伸手,最終扌莫到的都隻是一個跳躍在火光中的倒影。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就毫無由來的想,他看起來,好像有點寂寞。

大概是因為我神遊的太過於透徹,才導致發現異樣的時機晚了許多。

我要責怪時明時暗的火光,亦或者是接觸不良的路燈,都要怪它們吸引去了我太多的目光,才會讓我錯過了最關鍵的細節。所以等到我終於發現了紅頭罩夾克衫裡那件暗色t恤衫上氤氳出的紅色血跡時,那一塊濡濕的痕跡就已經擴大到了一種讓人心顫的尺寸,像是一灘哭的慘兮兮的眼淚,控訴著他人的冷漠。

我不知道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但根據形狀尺寸判斷,一定是已經有了一會兒。我忽然回想到上個星期六的那條新聞——那時候的他腹部受傷的位置似乎和今天一樣。因為那場戰鬥結束的太快又太容易,我就理所應當的以為一切都平安無事。但現在來看,舊傷復發聽上去並不比添了新傷聽上去好多少。

原來他一直忍著傷口開裂的痛把我送回安全的繁華世界,還陪我站在這裡吹風,期間一句也沒提到傷口的事。他明明是可以轉頭就離開的,但是他卻沒有。

為什麼?

「你受傷了!」我盯著那塊陰影下顯得漆黑的血斑,被窒息感蒙了頭,一時移不開視線。但他卻像是毫無感覺似的,語氣依舊是待著金屬感到疏離的。

「這和你沒關係。」

「但是,但這看上去很嚴重——」

我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

「你該走了。」

我被他徒然抬高的聲音嚇得一激靈,哪怕還是在想說點什麼,也被寂靜所掐住了喉嚨,淚腺鬆動,鼻尖又酸澀起來。這會兒的紅頭罩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剛剛救了我一命的那個他了。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我所不認識的人。他伸出手捂住血痕,阻斷了我的目光。這時的他確實戴著頭罩沒錯,可不知怎麼的,我卻仿佛能透過他的眼罩看清他的眼神。它們即凶狠又脆弱,帶著一點閃爍不定的探尋。我讀不懂,卻又舍不得挪開視線。

「我知道你為什麼來哥譚。」他的聲音惡狠狠的,像是咬牙切齒在堅持著什麼。「你這樣的人在哥譚是活不久的。你不適合這裡。」

他所說出的話令我驚訝不已。震驚感像一盆混著冰塊的冷水一樣當頭潑下來,把我釘在原地,想動卻做不到。

「現在,離開這裡。」紅頭罩說。他好像不隻是在說這條小巷,同時也指著別的什麼。

我和他都知道他在指些什麼。

我看到他白色的眼罩在黑夜中泛著冷冰冰的白光,頭罩是紅色的,從指縫裡透出來的痕跡也是紅色的,和我夢中的一模一樣。出於一種無法言說的心緒,我從他麵前逃走了,先是右腳向後退了一步,再來是左腳,然後轉身。我幾乎是狼狽的小跑著逃出了黑色的小巷,把他一個人丟在黑色的包圍圈裡,連回頭都成了奢望。

小巷外麵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我久違地看到了熟悉的中文告示牌,便利店的名字是根據老板的姓氏起的,建築外的牆磚也是熟悉的鐵鏽紅色的。從餐廳手挽著手走出來的人是黃皮膚黑頭發,眨眼間我晃神了片刻,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北京。

可當我再次轉過身的時候,小巷裡的紅頭罩已經消失了,和他的機車一起。路燈下的那片陰影裡空盪盪的,就像是誰都不曾來過,清白的理所應當,仿若他的出現自打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是個深刻的明事理的榜樣,不用別人提醒,就主動消失的一乾二淨。

而剛才單屬於我們的那幾分鍾,究竟是真實存在過、還是僅出現在我的幻想之中——此時此刻,我是真的有點不想分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英雄救美(no)哥哥生氣妹妹挨罵(yes)

今天的桶是超凶的桶(x

雪莉:無辜中帶著懵逼jg

至於桶為什麼這麼凶和他小時候的某些經歷有關 之後會寫到原因的quq

*

剛剛看到這章下麵有個評論讓人窩火 我給刪了 但想在此說明一下:

本文女主設定為女性普通人的原因單純是因為作者本人性別女 無特異功能 因為筆力不夠文筆太爛又喜歡自我代入而不好意思寫其他類型的人物做主人公(怕崩&不夠真實) 設定作為batfa女兒隻是因為某天晚上我做了個內容如此的夢所以想記錄下來並延伸一下滿足自己的yy腦洞而已 我就樂意這麼寫 哪怕我知道自己是屑我也還是想繼續這麼寫 請各位見諒 不喜歡這個設定可以點叉不看 更可以選擇自己去創作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在我看來一個角色想要見到自己的親人並不是什麼離譜的想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想去危險的地方是她自己的決定 和什麼男不男權之類毫無關係 女主不完美 我也不完美 我覺得這很正常 您愛看就看不愛看就走 謝謝

and喜歡這個設定的甜心寶貝們嗚嗚嗚嗚 你們最好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即使我寫的不好又愛鴿大家也一直鼓勵我看我的爛文真的感恩戴德八生有幸 為了你們今晚我就加更!!

謝謝大家看我廢話連篇 啾咪啾咪啾咪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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