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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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奇作為陳淨野的大學朋友,兩家一早相熟,在訂婚事宜上男方很體貼,考慮女方的意願。
兩家親友都不少,到時候結婚必然操辦得隆重,這是避免不了的。
所以訂婚宴陳舒月不想過分張揚,不想辦那種豪請多少桌的排場,就定在陳家的別墅裡,弄得輕鬆些,隻請一些近親和私交好友到場。
午宴過後,親戚散了。
留下玩的大多是兩人的朋友。
入夜,前後院燈火通明,更是一片歡聲笑語的熱鬧。
一樓大廳的垂吊水晶燈下,穿著禮服的陳舒月和林燦四處找著人。
「唉?嘉穗呢?剛剛不是說裙子弄髒了去洗一下嗎?怎麼到現在不出來,人呢?」
那點奶油還沾在裙角,祁嘉穗被陳淨野抵在二樓轉角處,男人身子火熱,密不透風地貼著她,叫她呼吸都緊張。
「你乾什麼呀。」
她話一出口,樓下的陳舒月和林燦就朝樓上看來,陳淨野瞥了一眼,一把捂住祁嘉穗的嘴,低聲說:「別說話。」
祁嘉穗一愣,下一秒被陳淨野牽著手腕往樓上帶,長廊走道,沒亮燈的地方,她全憑手腕上滾燙的指引。
忽的被人推進一扇門裡,砰一聲,門合上,又是隻有兩個人的天地。
房間沒開燈,由窗簾縫隙間的燈暉撐亮。
陳淨野垂眼望著被自己困在牆壁與月匈膛之間的嘉穗。
她今天穿了一身軟緞小禮服裙,中規中矩的淡藍色,顯得很落落大方。
可沒用,他見識過她在床上的熱情,他們一直那麼契合,喜歡什麼花樣,彼此心知肚明,此時她這副閨秀模樣,更像是一種刻意的矜持。
似一層薄紙,越是規矩乾淨,越叫人想揉皺撕破。
她緊張地將手推在他胳膊上,舔了一下唇,像在斟酌開口。
陳淨野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盯著她細微的動作,躬下身,幫她舔,舔到她渾身酸軟,扶著他才能站穩。
隱形拉鏈在月要側,裙子不好脫,卻被揉皺,祁嘉穗推他硬邦邦的月匈口。
「你乾嘛,今天是你妹妹訂婚啊,她們現在都在下麵找我。」
陳淨野靠近她,說話的氣息都噴在她敏感的頸窩裡:「我也找你。」
「你找我乾什麼?」
她唇瓣被親得有點腫,或是口紅溢出,顯出一種被蹂/躪的柔弱來,陳淨野一手輕輕抹她唇角,動作帶幾分欲氣,一手去扯她的盤發。
不喜歡她端出一副嬌矜不可攀的千金小姐樣子,瞧著別扭,瞧著……讓陳淨野覺得陌生。
她掙紮了一下,低低問他要乾嘛呀。
丸子頭被扯開,隨珠夾墜落,微卷長發披散了一肩,膚白發烏,她臉偏圓,但是臉小,碎發一遮,隻有巴掌大,眼睛也柔柔的圓形杏眼,瞧著毫無攻擊性,惹人憐愛。
陳淨野口勿她。
室內沒開燈,隻有窗外的燈光滲透進來,朦朦朧朧的光線裡,她目光柔軟又虛無地望著他,美得像壁上畫。
不動時溫眉軟目,一動便風情撩人。
她明明就在咫尺之間,可那種清靈的眸光缺乏情緒,無由來的遠,陳淨野折下頸,口勿著她脖頸,有點生氣地問她:「不認我?祁嘉穗?你在想什麼?」
月要都被他掐酸了,嘉穗隻能由著不屬於自己的掌溫探進裙子裡,直到被人推進柔軟床鋪裡,一股清冽的冷鬆木香猛震開來。
陳淨野仰著頭,喉結輕滾,扯那條黑色領帶。
她慌得想直起身:「這是哪裡啊?你不能亂來!」
陳淨野手掌按她肩,將她推下去,俯身,捏她下頜,重重口勿她一記,唇瓣若即若離地貼在她唇上,啄著吮著間,我的床,沒亂來。」
俊眉朗骨纏夜色,昏旖裡,他好看得叫人心驚。
祁嘉拿最後一絲理智偏過頭,看半透窗簾外的後院光亮,宴會剛到尾聲,還有不休的笑鬧聲頓頓傳來。
陳淨野拇指一用力,把她腦袋按正,要親不親地在她上方說:「看著我,也隻想著我。」
嘉穗尾椎骨被手掌按著,指尖在他肩臂上掐出快要見血的指痕。
目光在暝朦光線裡,顛動地打量著這個房間。
忽生一種,哦,原來就是這裡。
早幾年前,她曾在對麵陳舒月的房間裡,看著這扇門做夢發呆,想著陳淨野在睡覺,甚至幻想自己如果進去了,會發生怎樣瑪麗蘇的情節。
而如今,猝不及防被推進了自己曾假象的肥皂泡裡,本該是她的美夢,場景卻如此天差地別,熱切地親口勿,用力地相擁。
那些肥皂泡,仿佛就在水漬聲裡,啪啪碎得一乾二淨。
這美夢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