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2 / 2)
蔚亦茗將腦袋抬起來,眸底是迷惘疑惑,「我怎麼沒印象?」
江岑然思忖了幾秒,回道:「第一次去的時候,你正好生病,發燒陷入昏迷,而我那時候有事,便沒有久留。第二次去的時候,你正好出門采風了,又沒碰上麵。」
「原來我們這麼有緣無分啊。」
「說什麼呢。」江岑然故作冷沉地睨向她,這種詞聽著就不吉利。
「不過——」蔚亦茗伸出兩根手指,氣勢洶洶地開口:「一年365天,四年是……總之就是一千多個日子,你就看了我兩次,你自己說,像話嗎?離譜嗎?」
「不像話。十分離譜。」江岑然順著蔚亦茗的話自我檢討,「那會兒剛進去公司不久,想的全是讓人看到自己的能力,讓他們知道並不僅僅因為我姓江就坐那個位置。」
「你這麼一說,我都不好意思指責你了。」蔚亦茗輕嗤一聲,「茶藝大師。」
江岑然勾唇笑了笑:「這是什麼意思?」
蔚亦茗拉扯他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是你現在的樣子。」
「聽著像是誇獎。」
蔚亦茗:「……」
*
晚間時分,雨簾傾盆而下,掩蓋住了一切繁華奢靡,隻剩一片黑暗霧靄。
窗外樹影婆娑,吹風葉響。
室內燈光旖旎,窸窸窣窣。
江岑然修長的手指一縷一縷地撥開蔚亦茗海藻般的黑色長發,精致漂亮的容顏徹底露出來。
她的雙眸水色瀲灩,笑盈盈地望著他。
「心情好了?」低沉磁性的聲線從江岑然的口中吐露出來。
「嗯。謝謝岑然哥哥陪著我吃甜品。」
江岑然素來不喜歡那些女孩子吃的甜膩的東西,今天吃的分量大概比過去二十多年的還要多。
現在還感覺胃裡撐撐的。
蔚亦茗伸出白皙的手臂,鬆垮地掛在江岑然的肩頸,眉眼間是嬌俏明艷的笑:「那要怎麼答謝你呢?」
江岑然壓低身軀,鼻間縈繞著熟悉的白桃氣息,清清淡淡的幽香卻如罌|粟般,讓他有些沉溺迷醉。
「小公主是誠心讓我不得安寧?」江岑然的嗓音有著明顯的啞意。
「岑然哥哥可真了不得,又將鍋甩我頭上了。」蔚亦茗的指尖沿著江岑然健碩結實的月匈膛緩緩遊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盡是無辜跟委屈,「女孩子長得漂亮是她的錯嗎?」
輕緩的笑聲從江岑然的唇齒間溢出,「自然不是。」
「是我哭著求你讓我睡你這張床的?」蔚亦茗繼續軟軟糯糯地發問。
「也不是。」
「那我禮貌地問你要如何答謝,難道做錯了?」
「沒做錯。」
蔚亦茗的指尖滑過他輕滾的喉結,眼睫輕眨,「那怎麼說我讓你不得安寧了?」
柔和的光線下,黑色的長發鋪陳在枕頭之上,將小姑娘嬌艷的容顏襯托得越發迤邐繾綣,讓人移不開視線。
江岑然的唇角勾起明顯的弧度:「小公主可真是個辯駁的高手。」
蔚亦茗卷翹的黑睫如羽翼般撲閃了兩下,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講道理的人。」
「是,你講得全對。」
「那就睡覺吧。」
蔚亦茗莞爾一笑,將故意詮釋得明明白白。
江岑然頂了頂後槽牙,明知道是小姑娘的套路,偏偏還有種甘之如飴的感覺。
他將房間的燈光調暗,然後將香軟的身軀攬入懷中。
蔚亦茗也沒掙脫,調整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將手臂橫在他身上。
隻不過老實了不到一分鍾,她那纖細的手指便開始作祟。
沿著他月匈膛的肌肉紋路,如羽毛般輕輕地流連。
「岑然哥哥,我睡不著,要不然你給我講故事吧?」
「我看著像是會講故事的人嗎?」
「那可以為了哄我睡覺,努力一下嗎?」
一陣窸窣聲後,江岑然反身將搗亂的人壓在身下。
床周圍的燈帶發出微弱的光亮,大致照出了他的輪廓。
「小公主,除了講故事哄睡,我還知道另一種辦法,要試試嗎?」溫熱的氣息隨著他曖昧的話語,嚴絲合縫地貼著她的耳廓。
蔚亦茗輕眨眼睫,語調軟糯地問道:「是什麼啊?」
如此無辜純真,江岑然都險些信了。
「我以前怎麼就認為你——」江岑然講到一半又止住了,似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形容她。
蔚亦茗的指尖沿著他的側臉描摹著,「天真爛漫?」
低低的笑聲從江岑然的嘴裡溢出,「被你的臉給騙了。」
「現在發現也不遲啊。」
江岑然抓過她的手指,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下。
蔚亦茗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在黯淡的環境下,不由地滋生了一絲曖昧。
江岑然扼著她的手腕,將它們壓到她的腦袋上方。
強勢的意味完全不加掩飾。
他一寸寸地描繪著她的唇線,溫柔繾綣,嬌艷的唇漸漸被暖熱,直至充盈著他的氣息。
「睡前運動也可助眠。」江岑然輕咬住蔚亦茗的耳垂,解答她剛才的疑問。
「啊……岑然哥哥,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蔚亦茗像是恍然大悟,「我今天生理期第一天。」
江岑然的麵色頓沉,難怪今天如此肆無忌憚,是有這層保|護|傘在?
蔚亦茗略顯無辜地嘆了口氣:「你不是女生可能不知道,生理期不適合運動,要好好休息。」
江岑然:「……」
蔚亦茗打了個哈欠,情緒略顯興奮:「似乎有點睡意了。」
「玩我?」江岑然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岑然哥哥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我就是記性差而已。」
江岑然放開了對她的桎梏,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輕磨了片刻,雲淡風輕地開口:「手真軟。」
蔚亦茗的臉蛋微紅,像是解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誰起的火——」江岑然的薄唇沿著她的側臉移到她的耳畔,喑啞地開口,「誰負責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