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請支持晉·江唯一正·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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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說是要守歲,可窩在矮榻上坐了一會兒,就開始打盹。

他犯困的時候腦袋一點一點,像個被困意綁架了的小貓,看著乖順又可愛。

於景渡坐在不遠處看著他,見少年那雙漂亮的眼睛漸漸變得迷蒙,眼皮像是一扇將閉未必的門,猶猶豫豫半晌,終於慢慢放棄了掙紮,徹底合上,

不一會兒工夫,容灼便歪在矮榻上沒了動靜。

待他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於景渡才起身走到矮榻邊蹲下。

殿內點了炭盆,還算暖和。

容灼睡著了之後,白皙的麵上帶著點薄紅,看著很是誘人。

於景渡抬手在他麵上虛虛撫了一遍,拇指慢慢下落,按在了少年漂亮的薄唇上。

他指腹的薄繭慢慢擦過唇瓣,惹得容灼有些微癢,無意識地抿了一下唇,而後伸出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

容灼溫熱的舌尖快速擦過於景渡的指腹,惹得他氣血上湧,一顆心像是被人下了蠱似的,隱約有些要失控的趨勢。

於景渡不敢放任自己內心的渴望繼續蔓延下去,忙收斂了情緒,慢慢將少年從矮榻上抱起來,放回了自己的榻上。他輕手輕腳幫容灼將外袍脫了,生怕把人弄醒。

大概是因為被子裡有些涼,容灼擰著眉翻了個身,一手抱著於景渡的手臂便不鬆開,將對方當成了人形暖爐。於景渡無奈,隻能脫了外袍鑽進了被子裡,主動幫他暖被窩。

容灼感覺到身邊多了個暖烘烘的東西,很主動地湊了上來,手腳還無意識地胡亂蹭著,想找個舒服的姿勢。

於景渡手臂箍住他亂蹭的手,將人困在懷裡,懷中人倒也聽話,很快就不亂動了,腦袋拱在他頸窩滿足地又睡熟了。

不過於景渡很快發現,懷裡的人是不動了,但他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卻沒有停止。

懷裡抱著肖想已久的人,鼻息間滿是對方熟悉的淡香味,就連少年均勻的呼吸落在他頸側仿佛都成了某種撩撥。

於景渡嘆了口氣,對自己某部分失控的身體很是無奈。

他下巴在容灼毛絨絨的發頂蹭了蹭,又在上頭落下一個口勿。

而後,他心中忽然生出了點瘋狂的念頭……

於景渡像是著了魔一般,一手慢慢抬起容灼的腦袋,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少年的額頭。

他想,他或許可以在少年身邊,偷偷地紓解一下。

就算隻是看著對方,聽著那清淺的呼吸聲,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滿足了。

兩人鼻尖相觸,呼吸交錯,令於景渡生出了點兩人正在親口勿的錯覺。

他呼吸漸漸變得淩亂,亂得幾乎有些不受控。

但是很快,他心中又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容灼太乾淨了,乾淨地像是一張白紙,絲毫未曾著墨。

這麼乾淨純粹的人,不該被他這麼對待。

於景渡像是驟然驚醒了一般,掀開被子起身快步出了寢殿。

容灼對此一無所知,他翻了個身沒扌莫到自己的人形暖爐,隻能委委屈屈窩在對方體溫尚未褪去的地方繼續睡了。

而於景渡,則在外頭吹了好久的冷風。

後半夜,他也沒敢再回去睡覺。

他暗暗想著,在京城眼線太多,不好太放肆。

待離開京城,說什麼也得讓小紈絝知道他的心思。

不然再這麼下去,他遲早要發瘋……

第二天一早,黎鋒便來匯報,說容慶淮已經被接回來了。

於景渡眼底帶著點青黑,看起來像隻憋了火卻無處發泄的雄獸。

「知道了。」於景渡淡淡道。

「容大人就在殿外呢,說是要給您拜個年。」黎鋒道。

於景渡沉默了半晌,看了一眼內殿的方向,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黎鋒聞言便出去將人請了進來,容慶淮一見於景渡,忙朝他行了個禮說了些吉祥話。

「容大人,坐下喝杯茶吧。」於景渡朝他回了禮,態度十分客氣。

容慶淮不疑有他,規規矩矩坐在了茶桌對麵。

「容灼還沒起呢,昨晚守歲守到半夜,累了。」於景渡狀似無意道。

容慶淮從他這話裡無端品出了點異樣,卻又無從細想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或許是那句「還沒起」,又或許是那句「昨晚守歲到半夜」,總之這話一聽就覺得有點怪。

「昨晚的事情黎鋒朝容大人提過吧?」於景渡問。

「黎將軍提過幾句。」容慶淮道:「殿下當真是好謀算,這回陛下對太子應是失望透頂了。」

於景渡給他斟了茶,不疾不徐地道:「本王過幾日就要動身去豫州了。」

「殿下終究還是決定了要去……」容慶淮對他這決定似乎並不意外。

他上回提醒對方躲著,是出於他的判斷。

可他也知道,宴王殿下不是個會聽人擺布之人。

若於景渡想做的事情,旁人勸再多都是無益。

「豫州的形勢容大人想必也想得到,若本王不去,還有誰能去呢?」於景渡道:「總不好再派個草包去將事情搞得一團糟,到時候受苦的可不是你我,而是豫州的百姓。」

容慶淮聞言頗為動容,「殿下所言極是,倒是下官狹隘了。」

「不過此番有件事情要同容大人商量。」於景渡道。

「殿下但說無妨。」

「本王此番想帶著小灼一起去豫州。」

容慶淮一怔,第一反應是為什麼宴王殿下對容灼的稱呼突然變成了「小灼」,第二個反應才是,宴王殿下為何要帶著容灼去?

「殿下為何……會有此打算?」容慶淮強忍著滿腹狐疑,問道。

「不放心他留在京城。」於景渡道:「而且本王此去豫州,恐怕要待一段日子。」

容慶淮擰著眉琢磨了半晌,總覺得於景渡這話裡有未盡之意。

尤其是那句恐怕要待一段日子,他不明白這和容灼有什麼關係呢?

宴王殿下從前在邊關不都待了好幾年嗎?

去豫州多待些日子有什麼稀奇?

「殿下……」容慶淮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他心中諸多疑問,開口時語氣卻很平靜,「非是下官為難殿下,隻是豫州之行多有變數,犬子既非習武之人又不懂軍中之事,恐怕幫不上殿下的忙吧?」

「容大人是怕他有危險?」於景渡道:「那本王不得不提醒容大人,一旦本王離開京城太久,京城對於他來說,可能會比豫州更危險。」

於景渡這話其實加了點危言聳聽的意味的裡頭,但容慶淮聞言卻不由想起了此前他送容灼母子出京的那一次。當時若非容灼機靈,他們一家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團聚。

這麼一想,於景渡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將人留在京城,若真有萬一,他是護不住的。

就在容慶淮猶豫不決之時,內殿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

不多時,穿著寢衣的容灼揉著眼睛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少年應該是剛睡醒,目光還帶著幾分茫然,看到容慶淮時一怔,「爹,你回來了?」

不等他清醒過來,於景渡轉頭柔聲道:「先去洗把臉,一會兒讓他們把早飯送過來。」

「好。」容灼吸了吸鼻子,乖順地轉身跟著王府的家仆去洗漱了。

容慶淮看著自家兒子的背影,表情幾經變換,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很讓人難受的表情上。

他之前不是沒聽過自家兒子在花樓的「壯舉」,也聽過容灼好男風的傳聞。但先前他心裡一直裝著生死攸關的大事,也沒空理會兒子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可他從未想過,容灼竟然能和宴王殿下搞到了一起。

容灼一大早衣衫不整從對方床上下來,宴王殿下又說了那麼耐人尋味的話,任誰也沒法不想歪!

這麼一來,容慶淮先前的許多疑惑倒是解開了。

他此前問過容灼,為何好端端地要卷進宴王的事情裡來,這畢竟是公然和太子做對的事情,若宴王最後輸了,那就算是有去無回了。

但容灼當時並未朝他直言。

如今容慶淮卻懂了,若是兩人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說得通了。

「容大人,事已至此你我都沒有退路可言了。」於景渡道,「不管是本王還是容灼,都隻能往前走,您說是吧?」

容慶淮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久久沒有應聲。

他還能說什麼呢?容灼顯然早就一頭載進去了,身家性命都賠上了。

別的不說,單憑兩人這一層關係,於景渡一走,容灼就會成為太子拿捏宴王的把柄。

這麼一想,容灼確實跟著於景渡更安全。

至於容慶淮,他不高興也罷,反對也罷,在這個節骨眼上都不可能和於景渡翻臉。

因為太子尚且未廢,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他們不能前腳得罪了太子,後腳又和宴王翻臉。

換句話說,他就算想反對,也得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

「他既沒有功名,又不懂行伍之事。」容慶淮道:「殿下想帶著他,總要給陛下一個由頭吧?」

「容大人放心,本王都想好了。」於景渡道:「此前本王命人去查豫州的案子時,容灼曾提出過讓他舅舅家的商隊協助。此事父皇並不知情,我會用這個借口說服父皇,讓他同意我帶著容灼一起去豫州。」

畢竟私兵營的事情太過復雜,隻要於景渡提出有理有據的理由,皇帝定然會同意。

再加上經歷了昨晚的事情,皇帝應該也不會再懷疑於景渡有私心。

「本王會朝父皇說,此事是容大人提出來的,讓父皇覺得容大人是想在這件事情上立功。」於景渡道:「還望容大人包涵。」

容慶淮嘆了口氣道:「殿下怎麼說都無妨,下官隻希望,殿下能安然無恙地將犬子帶回來。」

「容大人放心。」於景渡並沒有給他什麼口頭的承諾,隻起身朝他認真行了個禮。

容慶淮起身回了他一禮,轉身告辭。

然而他剛走出幾步,又頓住了腳步。

「下官可否求宴王殿下一件事。」容慶淮表情有些悵然地道:「待事情結束……」

「容大人。」於景渡忽然打斷他道:「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此事恕我不能答應你,但你可以放心,等事情結束後,我可以讓他自己選。若他想走,我絕無二話。但若是他不想走,誰也不能勉強他。」

於景渡說這話時,目光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壓。

「可是將來……」容慶淮道:「你讓他如何自處……難道跟一堆女人爭寵嗎?」

「容大人。」於景渡沉默了片刻,「本王如今不管說什麼,隻怕你都不會安心,何不等到了那一天再看呢?那個時候若晚輩做得不好,您大可以拿出做長輩的威嚴來。」

他最後這句話巧妙地轉換了稱呼,用了「晚輩」和「長輩」這樣的字眼。

容慶淮是個聰明人,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隻是這一刻,就像於景渡說的那樣,無論他說什麼容慶淮都不可能安心的。

容灼洗漱完出來之後,容慶淮已經走了。

他倒是沒多想,隻當自家老爹過來隻是循例朝主人家拜年罷了。

畢竟他們父子寄住在宴王府,大年初一過來問候總是個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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