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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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即感到一陣難堪,心裡碎碎念著,什麼時候回來的竟也不叫醒她。楚橙穿好鞋剛剛起身,就見陸長舟朝她望來。

許是喝了酒,他如玉的麵頰染上一絲薄紅,有點醉意的樣子。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倒是同以往一般清澈,冷冷清清看不出神色。

「醒了?」

楚橙悶悶點頭,似有點埋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人叫我呀。」

陸長舟將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起身走向平時掛衣裳的九弦木珩,淡淡道:「有一會了,看你睡的太熟沒讓她們出聲。」

說罷,他背對著她自顧自開始解衣服。

最先被他脫下的是那條白玉月要帶,隻聽哢噠一聲,盤扣便開了。陸長舟慢條斯理地從月要間抽走月要帶掛在木珩上,轉而去脫婚服外袍。

看清她的動作,楚橙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驟然一縮忍不住緊張起來。她坐的筆直,目光卻不自覺地往陸長舟那邊瞟,十指緊緊絞在一起,錦被一角被她攥的皺巴巴。

不知為何,陸長舟明明在脫自己的衣裳,楚橙卻感覺在脫她的。那解開月要帶的哢噠聲更是讓她一個激靈,當即又坐直了幾分,忍住飛快的心跳,小聲道:「需……需要我幫忙嗎?」

陸長舟脫衣的動作明顯一滯,沉默站立片刻,回:「恩,那就辛苦你了。」

「你……你沒開玩笑?」

陸長舟轉身望她,「你是隨便問問的?」

其實,楚橙的確是隨便問問的,畢竟婚前陸長舟說過不喜有人碰他的私人物品,楚橙原以為伺候更衣這種事他不會同意,這才裝模做樣問了一句。對上陸長舟質疑的目光,不得不起身朝*t他緩緩走去。

須臾,她便來到陸長舟身前,試探著伸出手局促了會,竟是不知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這身婚服極其繁復,外袍襯襟裡裡外外加起來,有四五層之多。她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低下頭:「抱歉,我不太會。」

男女衣飾本就不一樣,她又沒做過。這麼想著,她已經做好知難而退的準備,卻見陸長舟在她跟前低下頭,說:「先幫我除去發冠吧。」

「哦……」

他既已經低頭,楚橙也不好拒絕,便伸手去解他的金色發冠。好在那發冠不難解,楚橙微微踮起腳尖就扌莫到了,她全神貫注,完全沒注意到陸長舟喉結輕輕滾了一下。

楚橙身上的裡衣是為新婚之夜特別製作的,交領樣式一根帶子係於月匈前。這身衣裳很合身,勾勒出她盈盈的曲線,甚至因為抬手湊近的動作,交領微微敞開一些,月匈前玉肌若隱若現,視線往下,能看見一點峰巒。

這對陸長舟來說不是什麼好事,一些旖旎的回憶湧上腦海。他唇線抿直,僵硬地移開了視線。

終於,楚橙摘下了發冠,陸長舟直起身子,淡淡道:「有勞。」

接下來便沒再讓她插手了,一件件脫下婚服掛於木珩上,最終隻著一身潔白的裡衣去了浴房。

楚橙逃一般奔回了床上,趴在那隻繡了百子花紋的長枕上,一陣陣耳熱。很快浴房裡傳出嘩嘩的水聲,楚橙躺在床上更加無法冷靜了。

雖說先前兩人已經定下私契,陸長舟也答應,如果楚橙不同意絕不會為難她。但今晚新婚,楚橙有什麼理由拒絕陸長舟碰她?

且不說一旁案幾上那方白帕,處子之血還可割破手指混弄過去,那明日進宮呢?即便閉著眼,她也能想到明日一早事情敗露後,他二人進宮肯定還有一場腥風血雨,若楚皇後和周元燁還不放過她,硬要找嬤嬤給她驗身怎麼辦?

楚橙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女了,自從宮宴那晚,她再清楚不過夫妻床幃之間是什麼樣?心裡亂糟糟的,她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掐出幾道印子來。

這麼想著,浴房水聲停了。楚橙趕忙裹好喜被,麵朝裡側一動不動。

不多時,她便感覺身旁躺下來一個人。

新婚之夜,房間內一切擺設都用了喜慶的正紅色,紅燭靜靜燃燒,暗香浮動,床頭帷幔上的同心結輕輕搖晃,一切都好像在催促二人做點什麼。

陸長舟已經換上乾淨的裡衣,躺在了婚床外側。他的視線,正好能望見那方白帕子。

兩人說都沒說話,片刻後,陸長舟揉了揉額角,正打算熄燈,就聽身後一陣窸窸窣窣。

楚橙移了過來,小聲問:「明早換親一事敗露,我們是不是要進宮?」

「那是自然。」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楚蘊身上的易容蠱時效隻有半天,明早周元燁就該發現了。皇子成親娶錯新娘,明早三皇子還要帶新婦去鳳儀宮敬茶,楚皇*t後肯定召禮部,平陽侯府,楚府的人進宮問責。

楚橙更擔心了,「會不會要求驗身什麼的?」

「這……應該不會。」

聽陸長舟不大確定的語氣,楚橙就更加不安了。熄燈後,房間陷入黑暗,沉默了一會,許是擔憂明天的事,許是單純地想抱抱身旁這個男人,楚橙聽從內心所想,鼓起勇氣朝他靠了過去,輕輕抱住陸長舟的月要。

「夫君……」

陸長舟眼睫顫了顫,沒有推開,隻是握了握她的小手,說:「睡吧,別胡思亂想。」

兩個人躺一張床上,這種事,是不需要多言的。楚橙厚著臉皮主動,聽他這聲睡吧,登時覺得頭頂一盆冷水澆下來。

這明晃晃的拒絕,讓楚橙漫上一股羞意。她隻得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故作不甚在意道:「很好,我考驗你呢,陸小侯爺果然是守信之人。」

黑暗中傳來一聲冷哼,陸長舟淡淡:「多謝楚姑娘誇獎,我定力還可以。」

反正他也看不見,楚橙便翻了個白眼,囁嚅:「定力這麼好,該不會是因為不行吧?」

她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很小聲很小聲,自以為隻有自己聽見。哪知陸長舟聽力極好,聞言支起身子朝她靠過來。

他的逼近讓楚橙退了退,被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包圍,身子霎時僵住了。

黑暗中,楚橙隻能看見陸長舟一個模糊的輪廓,陸長舟道:「我不理解楚姑娘為什麼會有這種疑問,這個問題,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房間裡好像著了火,楚橙身上一下子熱起來,即便看不見她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不止臉紅耳朵紅,身上肯定也紅了。

她氣急敗壞,握緊小拳頭在陸長舟月匈口拍了一下,怒道:「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什麼呀。」

「胡說?那晚的事你忘記了?」

楚橙再也忍不住,手腳並用朝他發起脾氣來,一邊用腳蹬他,一邊氣呼呼道:「你再說,再說我真生氣了。」

兩人打鬧起來,不過楚橙細胳膊細腿,身上還軟綿綿的沒勁,哪裡是陸長舟的對手,三兩下就被男人製的服服帖帖。

陸長舟偏過腦袋,月匈腔發出低低的笑聲,哄她:「不鬧了,睡覺行不行?」

楚橙還覺得不解氣,小拳頭又輕飄飄砸在他月匈口,扭身鑽進被子要睡了。當她平復好這股羞恥的心情,身後男人竟緩緩貼了上來。

陸長舟俯身在她耳畔說話,略帶涼意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窩,「如果實在擔心,不如在你身上明顯的地方留個印記,明日他們一看便全明白了。」

「什麼印記?」

楚橙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尚未明白這人要做什麼,就見男人俯下身子,微涼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

她的呼吸一滯,反應過來陸長舟在做什麼,轉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奇怪的聲音被人聽了去。

陸長舟埋在她的頸間,在那塊雪白的玉膚上口勿了下,又覺不滿足似的,張嘴含住*t狠狠吸了一口……

夏夜靜謐,這晚聽雪堂是鍾竹帶人守夜。以前聽雪堂是沒有女婢的,年紀大的沒有年輕的更沒有,清一色身著玄衣的小廝,鍾竹也是前幾日才從老夫人院裡調過來。

因是主子大婚之夜,小廚房已經燒好熱水,無論裡頭何時叫水都無妨。鍾竹上了年紀,為人本分從不說不該說的話,和她一起值夜的小丫鬟卻還沒見過什麼世麵。

小丫鬟方及笄,年紀不大話本倒是看的多,平時院裡婆子們說話不避著她,實際懂得還挺多。

她豎著耳朵當差,隻聽裡麵傳出女子嬌嬌的哼罵聲。雖是罵聲,但聲音又甜又嬌,不像生氣倒向撒嬌。

小丫鬟當即臉一紅,偷偷瞥一眼一臉漠然的鍾竹,小聲道:「嬤嬤,裡麵……好熱鬧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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