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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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前淩朝時有過兩位。大雍,至今尚不曾有過。

記恩給各人添茶:「再有個半年,我準備向南川鋪客滿樓。」

雲崇青對此沒有異議,經了一年多的察聽,近二十年,山北死於徭役的青壯年有近兩百人,莫名失蹤的更不少。還有一點很奇怪,二十年前,失蹤的人裡多壞種。可近些年,卻相反,多是踏實肯乾有家有室的。

至今沒扌莫到那些人怎麼失蹤的,又被弄去了哪裡?

沐寧侯鎖眉:「一定要小心謹慎。」

記恩點首:「肯定的,我想弄回的是活人,而非屍骨。」轉眼向老弟,「你咋打算的?」

「看你啊。」雲崇青玩笑:「等你拿準了,你讓我去哪我就想法子去哪。」

「成,那我再細致點。」記恩就喜歡跟他老弟說話,不用多講,都門清。

莫大山與沐寧侯相視一笑,意味深長。

「咱們說說朝裡吧。」沐晨煥憂妻之憂:「翰林院大學士周計滿,最近才惹了聖上不喜,正戰戰兢兢,沒個三五月恢復不過來。你運道不錯。」

「他不戰戰兢兢,我也不懼。」雲崇青斂下眼睫:「翰林院是清貴地。周計滿要欺人太甚,我挨個一年半載離開是順心順勢,但他多年累下的名聲肯定也將化為烏有。」有時虧吃在明處,暗裡利在長遠。

沐寧侯不禁挑眉,這小子…是打算利用周計滿,謀個「被迫」外放?

好心思!莫大山不無驕傲,這是他教出來的學生。此計要真成了,不但成全了自己,還能將張太傅再往外推一推,離皇上更遠些。

「所以,隨他便吧。」雲崇青攥著茶杯。前生他一大學生回山村,不知有多少人背裡說他是在外混不下去,才回的窮鄉僻壤。

考公,進了鎮政府。別看一個小小的鎮政府,裡頭門道頗多,他可沒少被穿小鞋。之後那些個歪門邪道,還不都被他收拾得齊齊整整。一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不聰明伶俐點,能行嗎?

「戶部尚書溫垚,我就不多說了。」沐晨煥笑言:「愈舒比我清楚。吏部尚書俞不渝,是皇上的近臣,穀晟十八年傳臚。此人表麵玲瓏,行事上嚴謹、是非分明,其妻出自江寕紀然山書院紀氏,與六皇子卓璟生母是同宗。」

雲崇青有了解過,示意姐夫接著說。

「吏部左侍郎呂賀,寒門出身。皇上還是太子時,他在詹事府當過差。」沐晨煥將六部關係說清,又講回溫家:「自皇上借愈舒之故,重罰了溫氏三父子,溫家跟誠黔伯府就疏遠了。」

這個他不甚關心,雲崇青別的:「說說邵關府邵家。」

「就知道你要問。」沐晨煥也查仔細了:「邵家在京裡當差的隻三個,一個是邵啟河,太常寺卿。一個是邵啟河的堂弟,邵啟敏,在國子監,任司業。最後一個邵啟業,邵家旁支,欽天監監副。一月前的消息,邵啟河可能要外放了。」

外放?雲崇青眨了下眼睛,看向姐夫:「太常寺卿三品官兒,這個位上外放,少有不掌實權的。」

「確實。」莫大山捏著杯,心裡生鬱。

雲崇青問:「他要去哪?」邵家二老爺邵啟海在匯安省待了十二年了,從孝源縣縣令到蘄州知府。還有邵家三老爺,在西北涼單,去年也升任知州了。

沐晨煥搖首:「暫時尚不確定,但八成是不會再留京。」

邵啟河五十二了,這個歲數離京?雲崇青思慮著,有十幾商戶供養,邵家不缺銀子,那會是有別的圖嗎?

從清荷塘回來,他都在想這個事。邵家收攏來的銀子,幾百萬兩,一直難尋去向,真是怪!

三月十二寅時就起,今日要去翰林院上值,雲崇青不敢馬虎。

溫愈舒跟著起身,幫他打理。待洗漱好,小廚房早膳也備好了。陪著用了點,然後送夫君到院門。

侯府馬房給備了車,雲崇青與車夫道了聲有勞。抵達翰林院,正好卯時。苗暉與常俊鑫已在等候,見著他展顏一笑。

「你們來多久了?」

「比你早半刻。」常俊鑫看著不遠處的黑木馬車,不無羨慕。他也住在東城,不過那處已靠近城南,坐馬車到翰林院得要行近一個時辰。今兒,他雞鳴就起身了。

苗暉差不多情況:「我跟俊鑫前後腳。」

不多會,翰林侍讀魏愛民來了,沖三人一頷首,便示意他們隨自己入內。翰林院院中長著一棵枝乾遒勁的桂樹,據說有八百餘的樹齡了。才到門口,不等推門進去,雲崇青就聞到了書墨香。

進屋掌燈,目之所及除了書架、書案,幾乎都是書。屋裡亮了,三人又聽吩咐將簷下燈籠全部點上。

「你們都來了?」侍講賀仰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走近。雲崇青三人拱禮:「賀侍講。」

「嗯,」自三人身前走過,賀仰跨入正堂:「既然來了,就別呆站著。下月初一便是庶吉士選館,我等要助幾位學士忙考核。你們三個將那些典籍熟悉一番,然後重新編排整理好。」

啊?常俊鑫望向賀侍講手指的那屋,那屋書都在書架上待得好好的,為何要將它們重新編排?

這是在敲打他們?苗暉對翰林院的幻想一下如燈滅,沒了。家裡,老娘與媳婦常不對付,他想插腳進去調和一番,可那兩人總把他推開,嘴上還掛著句老話,有活人的地方就該不平靜。

「愣著做什麼?」雲崇青帶頭進了書屋。苗暉跟上,常俊鑫抽了下鼻子,回頭看了眼埋首在不知道忙啥的侍讀侍講,隨著去了。

從外看,書屋挺清爽,但到了裡麵,不用手扌莫就感覺到了,灰大。雲崇青數了下,書架十六。一架書大概在八百到一千本,總計藏書肯定過萬。

苗暉苦笑,小聲嘀咕道:「幸虧是編排,不是讓咱們三抄。」

「咱們慢慢來,細致些。」常俊鑫眼瞄著門口:「爭取弄個一兩年,到時再來一屋,湊湊應該夠三年了。」三年一茬,他要帶著他大地主媳婦去江南買地,然後讓他閨女變成小地主婆。

雲崇青隨手抽了一本書,吹了吹頂上的灰,翻開「熟悉」了起來。見狀,苗暉、常俊鑫也一人抽了一本,看書嗎?他們最會了。

兩刻後,除了去上朝的大學士周計滿,翰林院該到的都到了。一行學士、侍讀、侍講像是要背著他們,拿著手稿去了偏院。

常俊鑫眼盯著書,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用我媳婦的話說,都是一些五迷三道不著四六的東西。」

不問他在罵誰,雲崇青專心看書:「暉兄是慶安的。」

「是,」苗暉拿著的是本地方誌,講風土人情的,其中還摻雜了誌怪傳說,看著比話本還有趣:「慶安總兵沐大人,跟你連著親。」

既然不避諱姻親了,那常俊鑫要有話說了:「年前那鬧挺叫我看不懂的,說不清到底是沖誰。」講點實在的,那些靜坐的士子反沐寧侯府強權,真的有點…不知所謂。

淩末時,胡虜屢屢犯境,是沐家帶領一群好漢,驅胡虜,奪回悠然山的。大雍建國後,沐家掌西北軍與金、西夏、乞顏悍部大小戰役近百,那時他們在做什麼?

吟詩作賦,煮酒對飲,嘆風雨飄搖。

但凡長點良心的,都沒臉為著口所謂的「氣」,跑武源門外靜坐,痛斥沐寧侯府強權。人家沐寧侯爺,不就罵了他們句眼瞎嗎?

關鍵,他們是眼瞎呀。

「多謝俊鑫兄…」

「叫我金俊吧。」常俊鑫嘆聲氣:「我媳婦給取的字,兩位兄弟別笑話。」

苗暉特意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金子確實俊,人見人歡喜。」別說讀書人清高,餓他個三天試試。恨不能在茅坑裡刨金,還在意什麼銅臭。「我字明朗。」

「千晴。」雲崇青翻頁:「話說回來,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沒走江備,有些懊憾。」

「江備不比江南,尤其是我們充州府那地,很多鹽灘,大多土地都苦鹹苦鹹,種不了什麼。」常俊鑫沒說的是他媳婦家原本是淘私鹽的,後來南濘陳家沒了,都被嚇住,才洗手不乾。拿著銀子,各處置田。大小戰役近百,那時他們在做什麼?

吟詩作賦,煮酒對飲,嘆風雨飄搖。

但凡長點良心的,都沒臉為著口所謂的「氣」,跑武源門外靜坐,痛斥沐寧侯府強權。人家沐寧侯爺,不就罵了他們句眼瞎嗎?

關鍵,他們是眼瞎呀。

「多謝俊鑫兄…」

「叫我金俊吧。」常俊鑫嘆聲氣:「我媳婦給取的字,兩位兄弟別笑話。」

苗暉特意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金子確實俊,人見人歡喜。」別說讀書人清高,餓他個三天試試。恨不能在茅坑裡刨金,還在意什麼銅臭。「我字明朗。」

「千晴。」雲崇青翻頁:「話說回來,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沒走江備,有些懊憾。」

「江備不比江南,尤其是我們充州府那地,很多鹽灘,大多土地都苦鹹苦鹹,種不了什麼。」常俊鑫沒說的是他媳婦家原本是淘私鹽的,後來南濘陳家沒了,都被嚇住,才洗手不乾。拿著銀子,各處置田。大小戰役近百,那時他們在做什麼?

吟詩作賦,煮酒對飲,嘆風雨飄搖。

但凡長點良心的,都沒臉為著口所謂的「氣」,跑武源門外靜坐,痛斥沐寧侯府強權。人家沐寧侯爺,不就罵了他們句眼瞎嗎?

關鍵,他們是眼瞎呀。

「多謝俊鑫兄…」

「叫我金俊吧。」常俊鑫嘆聲氣:「我媳婦給取的字,兩位兄弟別笑話。」

苗暉特意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金子確實俊,人見人歡喜。」別說讀書人清高,餓他個三天試試。恨不能在茅坑裡刨金,還在意什麼銅臭。「我字明朗。」

「千晴。」雲崇青翻頁:「話說回來,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沒走江備,有些懊憾。」

「江備不比江南,尤其是我們充州府那地,很多鹽灘,大多土地都苦鹹苦鹹,種不了什麼。」常俊鑫沒說的是他媳婦家原本是淘私鹽的,後來南濘陳家沒了,都被嚇住,才洗手不乾。拿著銀子,各處置田。大小戰役近百,那時他們在做什麼?

吟詩作賦,煮酒對飲,嘆風雨飄搖。

但凡長點良心的,都沒臉為著口所謂的「氣」,跑武源門外靜坐,痛斥沐寧侯府強權。人家沐寧侯爺,不就罵了他們句眼瞎嗎?

關鍵,他們是眼瞎呀。

「多謝俊鑫兄…」

「叫我金俊吧。」常俊鑫嘆聲氣:「我媳婦給取的字,兩位兄弟別笑話。」

苗暉特意收斂了笑意,正經道:「金子確實俊,人見人歡喜。」別說讀書人清高,餓他個三天試試。恨不能在茅坑裡刨金,還在意什麼銅臭。「我字明朗。」

「千晴。」雲崇青翻頁:「話說回來,我建和十七年南下,沒走江備,有些懊憾。」

「江備不比江南,尤其是我們充州府那地,很多鹽灘,大多土地都苦鹹苦鹹,種不了什麼。」常俊鑫沒說的是他媳婦家原本是淘私鹽的,後來南濘陳家沒了,都被嚇住,才洗手不乾。拿著銀子,各處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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