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if線：十八歲（2 / 2）
淩霜降：「是這個意思。」
小胖疑惑撓頭：「為什麼不現在追你？」
淩霜降：「他怕耽誤我學習，還有就是早戀不好。」
小胖扌莫著下巴分析：「也就是說，這個人多金帥氣，一心一意等著你畢業，然後開始追求你。期間不談別的曖昧對象，隻等著你一個人。」
淩霜降輕輕點頭。
小胖嘖了聲：「你說的有錢，是指多有錢？」
淩霜降：「家裡有幾架飛機。」
小胖差點跪了：「霜降，你是不是在逗我？這種男的死絕了ok？他會不會看你又單純又好看，然後故意欺騙你，本質上其實是個窮光蛋吧？」
淩霜降：「不會，我們兩家認識，算是知根知底。」
小胖震撼道：「所以霜降你也是個超級富二代？」
淩霜降輕輕搖頭，繼續寫練習題。
這件事依舊在小胖腦袋裡揮之不去。臨放學前，他追上淩霜降：「我總覺得，這種人不會存在。你想啊，他已經工作了，那麼有錢那麼帥，周圍肯定一堆表白的，怎麼可能眼巴巴等著你畢業然後追求你？我不是說你沒有魅力的意思，我是覺得他有一定概率把你當備胎，其實還有許多曖昧對象在談著。阿降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別為了他一股腦去濱北。」
淩霜降點點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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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過去，大雪而至。
每天晚上，淩霜降都會刷題到深夜。幾乎每天謝妄會陪著他一起，碰到他不會的題，還能順便教他。
謝妄也很忙，有時淩霜降已經準備睡覺，他甚至還在工作。有時還要一周奔於三個國家，晚上視頻謝妄身後亮著日光。
從謝妄走的那天起，兩人再也沒有提起那個畢業後的約定。
淩霜降知道謝妄不想打擾他，但每每看見視頻裡的謝妄，他總是忍不住想在杭州發生的事情。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謝妄真的願意等他嗎？在他的眼中謝妄很優秀，身邊更不缺乏優秀的夥伴和朋友。
或許這個約定隻是一時的頭疼腦熱，將來謝妄遇見喜歡的人，就不會再跟他有交集了。
淩霜降壓力很大，本身就敏感的性子讓他想得越來越多。
一邊忙於學業，一邊思考這件事，長久的疲憊讓他最近這幾個月狀態很差，就連謝妄跟他視頻時，都發現了他的不正常。
「霜降，你是不是病了。」
視頻裡，淩霜降臉色蠟黃，眉眼間沒有一點精神氣。
「最近有點累，第四次考試要開始了。」
幾天不見，謝妄發現淩霜降的下巴越來越尖，整個人虛弱清瘦。
「我給你寄過去一些保養品，你按照說明每天吃。就算為了成績，也不能把自己累病。」
淩霜降：「嗯。」
日復一日，淩霜降第四次模擬考成績出爐，全年級第二。
得知這個消息，林音辭非常高興。街坊鄰居的消息也很快，提著禮物登門道喜。
這天，親戚們來淩霜降家吃飯。淩驍沒在餐廳看見淩霜降，去他的臥室找他。
淩霜降正在睡覺，淩驍在外麵敲了敲門：「寶貝，醒了嗎？」
一分鍾後，淩霜降沒有回應，淩驍直接推開門，走進他的房間。
現在是上午九點，淩霜降房間裡窗簾的遮光性很好，僅僅有一些微弱的光亮灑在他露在外麵的腳踝上。
這時，淩霜降突然醒來。
「你怎麼不敲門。」
他平時很少生氣，但這次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臥室闖進外人，眉心緊緊擰起。
淩驍笑了笑：「小懶蟲，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淩霜降沉著臉：「出去，我要換衣服。」
這時，淩驍發現他脖子上的項鏈，饒有興致道：「金色吊飾挺好看，阿降在哪裡買的。」
淩霜降不想再跟淩驍說話，穿上拖鞋抱著衣服，走進臥室裡的衛生間，將門鎖好。
吃午餐時，林音辭見淩霜降始終沒說話，擔憂地問：「阿降，身體不舒服？」
淩霜降：「嗯，有點感冒。」
淩驍關心道：「家裡有感冒藥嗎？回頭我去買一些。」
林音辭：「有，我去拿。」
吃了點藥，淩霜降不得不提前離開，回屋休息。
親戚們道：「霜降是不是累病了？學習太用功了。」
林音辭愁得吃不下飯：「大家先吃，我去照顧他。」
從這天開始，淩霜降大病一場。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一場普通的小感冒，卻越來越嚴重，逐漸轉化成肺炎。
謝妄在跟淩霜降聊天時，淩霜降沒有告訴他這件事，隻是借口拿到保送名額，最近不需要熬夜學習。
謝妄恭喜完他，加上最近工作又忙，沒有多想。
這天，林音辭陪著淩霜降從醫院復診出來。寒風拂過，淩霜降打了個寒戰。
「今年的天氣怎麼這麼冷。」
林音辭望著天，覺得這個冬天隱隱有暴雪的前兆。
沒過三天，特大暴雪突襲。
這場暴風雪幾乎影響著所有的人，不少主要道路因為暴雪封住，街上的商店暫停營業。
還有一天，是淩霜降的生日。
淩家因為地理位置，附近的街道受災嚴重，每天能吃到新鮮蔬菜已經是奢望，生日蛋糕根本訂不到。
這天，淩霜降清早便發起燒來。
林音辭一邊照顧他，一邊琢磨怎麼幫淩霜降準備生日蛋糕。
這時，淩霜降的手機響起。林音辭拿起，發現是謝妄打過來的。
「小謝，我是阿姨。」
謝妄聽到林音辭的聲音，連忙問：「阿姨，您那邊現在怎麼樣？我在新聞上剛看見。」
林音辭：「不算太嚴重，過幾天路上的雪就清了。」
謝妄：「阿姨，我剛回國。明天我想去給霜降過生日，您看方便嗎？」
林音辭猶豫著：「我們這裡汽車暫時開進不來，也挺危險的。你再等等，安全第一。」
謝妄輕輕嘆息，蹙眉陷入兩難。
明天是淩霜降十八歲生日，也是成人禮，他缺席，總說不過去。
「阿姨，可以把電話給霜降嗎？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林音辭看了正在睡覺的淩霜降，和謝妄解釋，「霜降剛吃完藥睡著了，他醒來時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謝妄坐在車上，當即直起身：「霜降生病了？」
提起這件事，林音辭便憂慮。
「嗯，肺炎剛好，又發燒了。」
「肺炎？什麼時候的事情？」謝妄語氣有些急切，讓司機前往首都機場。「我沒聽霜降跟我說這件事。」
林音辭安撫他：「霜降可能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謝妄：「霜降生病多久了。」
林音辭：「有一個月了。」
根據時間線索，謝妄算了算，既懊惱又後悔。
但凡他多想想，都能察覺到最近這些天，淩霜降身體不太正常。
謝妄：「阿姨，您那裡缺什麼東西嗎？我先派人送過去一些。」
林音辭勸他：「社區每天都有送菜的，你不用擔心我們。」
謝妄：「好，需要幫忙您立刻告訴我。」
剛掛下電話，金特助告訴謝妄，淩霜降家附近，因為暴雪，高速公路封了很多，他們就算下了飛機，也很難開車過去，是無用功。
謝妄思索著：「先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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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霜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林音辭正在廚房忙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發現燒已經退了。
不一會兒，林音辭端著飯送過來，並告訴了他謝妄那件事。
等淩霜降再用手機給謝妄回撥時，顯示對麵無人接聽。
咳嗽兩聲，淩霜降端著雞蛋糕，問道：「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嗎？」
林音辭：「嗯。」扌莫著淩霜降的額頭，她繼續說：「媽媽想辦法明天給你做個生日蛋糕，我們阿降的成年禮，總不能太簡陋。」
淩霜降輕輕咳嗽著：「沒有就算了，等過兩天情況好轉，再補也可以。」
林音辭點點頭，替他將被子披在身上，「小謝聽說你生病了想過來看你，但路都封了，車根本進不來，我就沒讓他過來。」
淩霜降沒說話，輕輕點頭。
到了晚上，林音辭為淩霜降準備了長壽麵。雖然食材並不豐富，但上麵放著一顆溏心蛋，看著非常有食欲。
見淩霜降吃得很開心，體溫也恢復正常，林音辭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居委會說，大後天路就通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裡玩，媽陪你去。」
淩霜降想了想：「等您忙完最近這單吧，我暫時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林音辭心疼地看著淩霜降，總覺得他最近藏著心事。
這天晚上，淩霜降再次失眠，始終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脖子上的吊墜觸感清晰，這讓他不得不想起謝妄。
他應該是，喜歡謝妄的。
亮起台燈，淩霜降起床將窗簾拉開。外麵的雪已經停了，明天天氣預報說，是個晴天。
睡衣比去年寬鬆很多，淩霜降喝了幾口熱水，正準備休息。
這時，門口響起短促的敲門聲。
淩霜降沒動，確認門口真的有人後，穿上厚實的羽絨服，小跑著過去。
「誰？」
他站在門前，沒有立刻開。
「我。」
淩霜降指尖一怔，隨後心髒狂跳。
門打開後，謝妄提著生日蛋糕，略顯狼狽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原本乾淨的褲子，從膝蓋處便被淤泥打濕，黑色皮鞋也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黑色羽絨服上，有雪跡，有汙泥，甚至還被劃破。
但那盒生日蛋糕，卻被套在袋子裡，保護得乾乾淨淨。
原本整齊修整的發型，稍稍淩亂。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足夠溫柔。
淩霜降嗓音沙啞：「你怎麼來的？」
謝妄：「走來的。」
從機場到這裡，路程有多遙遠淩霜降想都不敢想。
他紅著眼眶，看向謝妄。
這時，謝妄抬手看了眼腕表，不動聲色數著什麼。
零點一到，他道了一聲：「小霜降，十八歲生日快樂。」
淩霜降向前邁了一步，摟住謝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