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活第十三天(2 / 2)
我們實在沒辦法負擔治療的費用,所以她自殺了。我接下刺殺您的這單,是為了付葬禮的錢。」
我一下為自己沒死成很難過。
「別擔心,吾主在上……我已經……」
「你把她吃啦?!」我特別驚恐。
「不,不不,蝙蝠俠幫我聯係了哥譚市殯儀館。」他說。「您實在是太風趣了。」
不不,是您的狀態太癲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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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吃了您的威化之後,我的生活越來越好。」他淚眼婆娑。「我體會到了人生的真諦,您知道嗎,人生在世,原來我隻要一個麵包!」
不是,隻要一個麵包,那你這也沒少吃啊?我看了看桌上的一堆空盤,七八個有了。另外為什麼是麵包不是威化啊?
「我接到了您那天的傳訊!」他一下子特別激動。「我很確信是您……」
辦公室中年人@all是吧?知道了知道了……
「在騷亂中,我開始思考人存在的意義……」他站起來,「我明白了……人生存在的意義,就是麵包!」
「我隻需要拾荒,就足夠飽腹……我住在食堂的天花板上,所以不必付房租,我洗澡就在車間的淋浴室,我看著您每天的會議,心裡就會感到無比滿足……這,就是幸福!」
靠,這也太恐怖了,什麼跟蹤狂行為啊!
「——我不再為法爾科內賣命了!」
我不想碰他,隻好縮在角落,他卻猛地一下子整個身體都傾過來,正當他要捉住我的手的時候,一根長棍迅捷地點在桌上,「啪」的一聲,穩穩當當攔住了他的激動。
「乾嘛呢你。」提姆陰著臉冷冰冰地說。「昂?麵包人?」
然後這人像隻被訓的狗一樣窩了回去。
「他說他為法爾科內工作。」我小聲跟提姆說。
「嗯。」提姆把棍子一收,坐在我的邊上。「我聽見了。」
「你還有什麼要招的?」有個超級英雄在身邊,我一下底氣足了很多。「他問,你就說。」
「可是……」光頭吭哧吭哧。
「你就當是我在問。」我抱著膀子,看了光頭一眼。
光頭看了我一眼,深深點頭,說了一句:「阿門。」
這哥們絕對誤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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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羅賓審訊之後,光頭被扭送gcd,他已經在警員們麵前自稱為「嗚嚕嚕」了。
提姆叉著月要看我。
我縮到警局的椅子裡。
叉什麼叉,好像誰沒有月要似的!我把頭錯開,不敢看他多米諾麵具的白眼球。
「你——哎……」
我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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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對不起。」我說。
「下次不要這樣了。」提姆說。「起碼把他打暈再等。」
誰那天因為我打人拿棍子絆我來著!我不知道啊?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哎呀,不會是我自己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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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對我怎麼樣。」我說。「我不好意思打他。」
「哎……」
我也不知道應該從一個「哎」裡邊解讀出點什麼,我總覺得他想說「你以前就這樣」,但是又憋回去了,於是賦予了它無比唏噓的質感。可是,如果我們早就認識了,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我的過去又是什麼情況?
他在看我,但我有點不敢看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心虛。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但是……
我讓這種感情沉澱了一下,我決定問一個離譜的問題打破這個不太直男的氛圍。
「……法爾科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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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羅馬人。」鴨總嘆了口氣,他的重音在「是」,行行行,我們的英雄少年知道我在問屁話了。
他咋回事,歲數大了思鄉想把骨灰撒在哥譚灣吶?
這人不是早就不在這邊混了嗎?
所以,我所在的這個工廠,和羅馬人有關係,工廠總監和羅馬人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毒藤女來到這個廠子總不可能是為了體驗生活。而我,人力資源經理,百分之百會接觸到一個對他們很重要,最好別知道的東西。
我都不知道我知道了的東西,絕了。
另外,我把「找到你了鴨」放在了空間裡。
因為它一直在嘎嘎嘎。
現在石頭蛋不知道哪裡去了,嗚嚕嚕逃不開乾係。
嗚嚕嚕現在為什麼要接近我?
他到底做了什麼?
說起來嗚嚕嚕到底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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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黑麵具是叫羅曼·西恩尼斯(ron sionis)對吧。」我突然想起來這一茬。
「沒錯。」鴨總點頭。
「那我覺得,他叫羅馬人(the ron)也挺合理的。」我說。「一代黑頭羅馬人一世,二代黑頭羅馬人二世……以此類推?」
鴨總沉默。
鴨總比了個大拇哥。
「還得是你。」他說。「一下就給法爾科內添了個大兒。」
這不得把法爾科內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