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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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會把死去的男朋友的汙染遺物戴在身上,還為此找到裡世界成為了玩命的調查員,怎麼看都有點瘋批的潛質。

「謝謝你相信我的人品,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李訶最終下定決心,認真道,「我想等你找到合適的導師,一定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在這之前,我會想個辦法幫你保管秘密,畢竟我的課題就是和汙染檢測有關。」

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眼神帶上了一絲憐惜:「我會幫助你,讓你的前男友解脫的。」

係統:「……他知不知道你說的解脫是指,物理解脫,殺死前男友?」

而且他是把詞語從男朋友替換成了前男友吧,真的不是故意的嗎?現在的男大真的有夠心機的。

「謝謝你,但不用幫我隱瞞,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並不擔心會發生什麼。至於之後如果有任何異常,請聯係我。」林與礫眼神流露出感激,隨後走向了原本被李訶擋的嚴實的被子,從混亂中挑揀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對方,「就用你這個吧。」

看清儀器的那一刻,李訶怔在了原地。

等一下,這句聯係不應該是他的台詞嗎?

而且他是怎麼看到他的設備,就知道它的具體用途使用的功能的?

「……你不是文科生嗎?」

「我是薛定諤的文科生。」林與礫沉吟道,「不過我物理確實學的很好,我很有可能是理科生。」

李訶:「……」

直到告別李訶走出了門,林與礫才對係統道:「世風日下,編故事有人信,說真話沒人信。」

愛情故事是編的,文理分科是真的。

他出事被拖進深淵的時候才十六歲,剛高一升高二,還沒確定文理分科,所以其實文科生、理科生都是很可能的。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不知道他的學籍還有沒有保留。

兩年過去,他應該是高三生了。

但現在已經是大學暑假左右了,說明高考要麼已經結束了,要麼即將開始。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六月初了。

林與礫心底嘖了一聲。

他偏偏忘了最關鍵的時間,不知道高考是幾號。

如果不是剛才李訶讓他再次喚醒了讀書的記憶,他都要忘了自己現在可能還有個很重要的考試。

但他已經兩年沒碰過書了……

林與礫直接去找下一個目標牟甜。

係統見他已經走到了另一層樓,腳步突然頓住,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

「調查員的大學是專科還是本科,輟學生能不能就讀。」

係統:「你該不會是想去上那個大學吧?」

這樣騙李訶就有了兩個原因。

一是為了積分,二就是為之後自己去學校如果被檢測出汙染值這種情況做準備。

係統抓心撓肺好奇地要死,但林與礫卻沒有給出解答。

他抬起手敲了敲門,耐心地等待了幾秒鍾,很快門被拉開了,但沒有人出現。

從門縫可以看到整個房間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水流聲在視覺被剝奪的時候顯得格外刺耳,讓人心底升起一絲煩躁的感覺。

林與礫頓了頓,伸出手推開門。

他的身形沒入了黑暗中。

在黑暗中視覺被無情剝離,而其他感官卻相應地被無限放大,變得無比敏感。

適應了黑暗後,他能隱約看到室內空無一物,好像粘稠的黑暗空間被突然移植到了這裡。

空氣粘稠,私語竊響。

麵對這副詭吊的場景,係統:「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正在它話音落下的瞬間,林與礫近在咫尺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輕笑。

就像是有個人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伏在他的耳邊,想要出其不意地給他一個刺激,讓他被嚇到失態地大喊大叫似的。

與此同時,這股笑聲像是有無形的觸手,試圖鑽進他的耳蝸裡,惡意侵蝕他的大腦。

林與礫抬起手,無名指戒指觸碰到了有形的黑暗。

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刻,虛空中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他麵色不變,手繼續伸到了門口牆壁的開燈按鈕上,伴隨著「啪嗒」一聲,整個室內突然亮了起來。

在燈光的照射下,整個房間和他的房間布局完全相同,在黑暗中看到的東西已經盪然無存。

而牟甜此時正坐在床上,見他仍保持神誌清醒,頓時換上了一種狂熱的視線。

她的手裡拿著一個木質的怪異雕塑,在光線中呈現出一種發黑的猩紅色。

林與礫能感應到剛才那些黑暗物質都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而牟甜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它的身體已經裂開了一道縫隙,隻是緊緊地攥住雕塑,用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係統嘖了一聲:「雖然持有汙染源,但她和它根本沒有任何連接,都沒發現它已經被摧毀了。」

這說明了一點,她不是邪神的眷族。

值得一提的是,邪神的眷族和信徒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信徒人人都可以單向認證,但眷族卻需要邪神親自認定。

具體表現為眷族可以和祂建立起精神鏈接,祂可以隨時在顱內和其交流,眷族甚至可以享有該邪神的削弱版邪名效果,成為其在人間的代行者。

而當眷族受到重創的時候,邪神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甚至可以在眷族瀕死之際選擇降臨來短時間庇護對方。

正因如此,邪神不會輕易選擇眷族,一旦選定就代表著祂將其納入了庇護下,打上了標簽。

牟甜不是眷族,因為她沒有和她手上的汙染源之間的感應。

她最多隻是個信徒。

但如果隻是信徒卻擁有汙染物,很可能說明對方是受了邪神的指示。

「你通過了測試。我果然沒看錯,你的精神值相當高。」牟甜根本不知道林與礫已經看破了她的真實身份,站起來朝著他走近了一些,極其神秘道,「看來我們確實是一路人……你是哪位邪神的信徒?還是我們信奉著相同的主人?」

雖然是兩個疑問句,但牟甜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他絕對和自己擁有同樣的信仰。

早在出現在旅館外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林與礫的異樣。

首先,他看起來非常眼熟,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關鍵線索。

牟甜的社交圈子非常窄,而她又從來懶得去記人臉,如果對方確實在第一眼就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直覺異常強烈,說明他們一定在什麼特殊且重要的場合見過麵。

但唯一讓她印象深刻的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他曾經參與過權之日,一個為她信奉的主人舉辦的內部信徒聚會。

而林與礫對待旅館主人y先生的態度,更是從側麵印證了她的想法。

有了那樣一位主人,怎麼可能還看得上這種貨色,不過是隨便逗著玩罷了。

牟甜將自己的思路緩緩披露,係統震驚臉:「他們真的都不上網嗎?!」

為什麼會覺得林與礫這張臉眼熟,那是因為他曾經是一名明星。

不過是出了事故消失,兩年了無蹤跡而已,不至於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了吧!

比起係統吃驚的反應,林與礫卻覺得相當正常。

娛樂圈跟風同質化嚴重,他又完全處於退圈狀態,如果隻是追星路人,能做到眼熟這張臉也不錯了。

殊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看透,牟甜用自以為洞察的視線注視著林與礫。

她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輕慢:「你也不用覺得有壓力,畢竟你是信徒,而我是主人的眷族,看破你的身份很正常。隻要我們目標相同,我會允許你和我出一個任務。」

她自信滿滿,就等著林與礫對她換上崇拜的眼神。

然而,林與礫卻突然笑了。

「不好意思,我們目標不一樣。」他以同樣慢吞吞的語氣說道,「我信奉另外一位主人——」

「【戲劇策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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