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修士,窺命,戲命。(萬字大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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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女性在慶典之前,是不允許進入祠堂的,也不能待在正門外麵的廣場上。

隻能呆在祠堂後門的場外進行活動與幫忙,故而來時三人才甚少看見他們。

正在胖子笑嗬嗬的時候,他身形微不可查的一停,眼中閃過驚駭。

——他通過小紙人知道了嚴方和左道那邊的情況。

胖子眼睛亂轉,便準備找個法子脫離之前還樂不思蜀,現在嫌棄礙事的女人們。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借口脫身,他聽見了倏倏倏的「風聲」。

他仰頭一看,看見天空中從四麵八方飛來的箭失,他脫口而出兩字:

「我操!」

山林間,本來正向著嚴方那邊趕路的左道身形一停。

他驀地仰頭,眼睛眯了起來,嘴角略拉。

「神念。」

左道感覺到了一種神念的掃過,之後輕輕鎖定住他。

「這是不想放過我?」

他扌莫了扌莫下巴:

「正好,我的任務二需要撐到夜幕去古井,就是不知道是否為離開的必要條件。

「如果不是,那錯失就錯失了;但如果是,讓修行者也湊到祠堂那邊,就那些普通人恐怕更加難以堅持。

「與其最後祠堂被敵人完全占據,不如引開一部分力量,讓祠堂那邊的人多少也能多堅持一會,沒準能堅持到晚上呢?

「等最後時機我再去古井一探究竟,否則最後混進去也是個麻煩,而現在進入古井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左道如此想著,身形再動,往著原本目標的方向瞬間拉開,他不做任何隱藏,便讓那澹澹的神念鎖定自身。

「看起來不是太強,那便玩玩吧——」

現實,進麗山,山下。

升良帶著綜事局的人便堵在必經之路上。

當金崇敬帶著執行組開啟儀式後,奘啼與他們的身影直接消失。

那處地方看似一切如常,倘若這時有靈視,或是掌握靈視級別能力的人便能發現,那塊地方的虛空中早就變成了一團亂麻了——

——儀式是什麼?

——儀式層界又是什麼?

對於粗淺接觸神秘或者沒有經過專業學習的人們來說,儀式便是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甚至形成了許許多多的地獄笑話和奇怪鄙視鏈。

在他們眼裡,儀式便是個困敵方麵有起效,並且可以製造一隅容身之地的能力,假若他們的『儀式』是具有『儀式層界』的話。

在儀式中,可以扭曲空間環境,比如說實際覆蓋現實的地方隻有十平米,但在其中,實際活動的範圍要遠比這個大得多,乃至許多儀式的力量還能擁有一定的『時間錯覺』。

例如在裡麵許久,實際出來卻發現不過流逝了幾分鍾。

當然,也有可能在裡麵仿佛隻有幾分鍾,但出來了卻發現過去了數小時,實際上並沒有對時間造成影響,隻是儀式的一種扭曲力量。

而這些儀式的基本能力,自然對許多人形成了一種觀念——那便是交手時如果敵人沒有儀式,己方就象征著無敵。

因為掌握儀式的人在自己的儀式裡,幾乎如同予取予求的國王一般。

雖然開展儀式仍然有不菲的代價需要麵對,但它是持續性的,而沒掌握儀式的敵人,隻能時刻的用術式進行防備,最終在警惕和偷襲中被自己「疊毒」而死。

比比皆是的桉例,讓許多神秘者的思維中造成了如此定律——

但在奘啼這種人眼裡呢?

——儀式這種玩意如果研究的不夠深入,不能整出每個儀式的『特性』的話,那這玩意就是個等死的機器。

如果隻是粗淺的使用儀式,奘啼可以在裡麵吃著雞翅配著刁樂,等對方被負麵代價反噬死,自己仍然能安然無恙。

「可惜這幾個人的儀式掌握的都挺深入的。」

奘啼點燃一根煙如是想道。

被卷入多個儀式層界的她——猶如浸泡在染缸中一般,五顏六色的世界,荒誕怪絕的畫麵,無處不在的暗中影響,冷不丁的術式襲擊,讓她感覺頗為麻煩,但也,僅是麻煩而已。

而隱藏在多重的儀式層界中某處的執行組們,也在頭疼。

他們一行十二人湊在一起,以四人儀式作為困敵的手段,不停使用儀式的能力對奘啼施加乾預,而另外八人各自展露術式嘗試襲擊,直至現在,收效甚微。

「很遺憾,我並沒有成功解析到奘啼的能力。」

這時,金崇敬的銀液聚攏回來,到了眾人身邊說道。

執行組的組長,那位將心髒捧在手裡的人點個頭,並不意外:

「畢竟是綜事局的奘啼,『承難者』白修遠從小帶大的人,怎能沒點本事?

「我們再試試,如果不行便另想辦法,完成所長的命令。」

他如此說著,雙掌猛力一捏,『儀式·腐心』被加大了力量。

隻見被困在儀式中,撐起風罩八風不動的奘啼忽然蹙緊眉頭,眼中閃過些許迷茫。

儀式·腐心可以讓進入儀式的敵人牽引出許多傷心的幻象,一旦對方的意誌沒有抵擋住,哪怕有那麼一剎那認為是真實的,那麼他就可以完全捏爆手中的心髒,而敵人的心髒,也會破碎,且即便搶救及時也無法逆轉的死亡。

一同動作的,還有另外執行組的儀式者三人。

給自己注射了一支不明藥物,麵露猙獰的男人,他的地麵彷若被活化,變成墨綠般的筋肉軟地,他抬起手,指向奘啼,壓抑著某種痛苦的他,顫抖著嗓音艱難吐出二字:

「——痛苦。」

『儀式·血肉汙濁』將自身遭受的負麵狀態以不等倍數,施加給處於儀式中的目標人,儀式者與目標者之間將形成聯係,直到一方承受不住方才停止,而失敗的那一方,將會身體汙濁化,最終變成一灘爛肉。

奘啼白皙的額頭浮現青筋,眼角猛跳。

執行組第三位啟動儀式,原本中年麵貌,現在頭發驟然掉光身形蒼老,變成句僂老人的他,也做出了動作——

隻見其雙手相合,似作祈禱,慈悲的目中深處蘊含著極致的惡意,注視著奘啼。

『儀式·注死凋零』即時性的代價會讓儀式者進入衰老階段,儀式中的敵人會進入虛弱階段,宛若耄耋老人一般,提不起勁,集不中神,甚至在儀式世界拉尿都能抖索出八條線。

而一旦虛弱階段中,敵人逐漸產生一種『我真的老了的念頭』

那麼對方便會進入生命流逝的狀態直到老死,而儀式者的後續代價便在於,對方是否會死亡——

若死亡,敵人的生命將滋養於儀式者,彌補代價。

若沒死,儀式者會自然的消耗壽命。

已經陷入二重儀式特性力量的奘啼,此刻難以避免的略微低頭,仿佛進入一種很虛弱的狀態。

而執行組施展儀式的最後一位,那位活生生的將自己舌頭拔出來的狠人,現在又將自己的舌頭塞進自己嘴裡。

張口瞬間,滿腔的血液湧出,讓他仿佛像個瘋子一般。

而後,他開始咀嚼,眸有癲狂。

『儀式·生啖血肉』肢肉、器官、內髒對應儀式的不同階段,當他吃下自己舌頭器官,意味著第二階段——自殘。

奘啼此刻開始麵頰輕動,靈巧的舌頭不時從麵頰凸起滑過,似在「品味」著自己口腔內部。

儀式者的目光愈發欣喜,他在誘導著奘啼說:吃吧,吃吧,吃吧——

見掌握儀式的四人,各自正式發掘出『特性』的他們於同一時間施加能力,執行組的八人不約而同的,腦海中的術式進入超頻狀態,準備給予致命一擊。

化作銀色人性液體的金崇敬也注視著這一切,麵部的銀色液體開始翻滾,退轉出他的人類麵龐,他緊盯奘啼,似乎想看最終的結果。

然而下一刻,他麵露驚駭。

一同的,還有執行組的其他人們——

「那是?!」

隻見理應陷入精神茫然、肉體痛苦、身體虛弱,自殘誘導的奘啼,驀地抬頭,眼神間哪有受到影響的狀態?

她麵露玩味。

雖然奘啼不知道對方在儀式層界中的何處,但可以確定對方肯定在某處窺視著她。

如是,奘啼吸了口煙,輕聲開口:

「——行不行啊,細狗?」

緊接著,奘啼眉心浮現出宛若多重字體交疊起來的紅色紋路,乍一看這似是而非的東西讓人扌莫不著頭腦。

但隻要有人仔細注視,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會出現三個字,讓執行組與金崇敬不可置信的三個字。

——承難者

「該說你們運氣好呢,還是壞呢,放眼望去四個人全是玩這種苦痛流派的儀式,哈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這套,那麼

「也領略下我的痛苦——」

奘啼說完,不管身上那些負麵狀態,垂目低語:

『我將不再祈禱』

『我將回憶悲傷』

『我將痛苦訴說』

『於此成儀三重』

她身後逐漸浮現出指針緩速倒退的時盤。

『其之二:傷悲地獄——』

花城,醫院。

化作深藍核心的艾爾莎說了一聲好之後,深藍幽光大放,而後核心化為了虛影女子。

她的力量輕柔覆蓋在了白修遠的冰層之外靜靜解析。

過了將近五息的時間,她虛影消散。

「是他本人,也的確處於儀式反噬的狀態中。」

聞言的南命師有些詫異,旋即「注視」白修遠,試圖窺探他的命運。

然而在這時,深藍核心與老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什麼,他們望向某個地方。

「承難者的天命?」

「花城有第三位承難者?」

他們各自說了一聲。

旋即南命師轉頭看向病床上被大冰茬子封印的修遠,又看向那處力量的方位,如此反復了數次,最後他像想通了某些事情,輕笑一聲:

「有趣,這花城啊,真夠胡鬧的。」

如此說著,老人負手於後,轉身到病房的門房處,聲如洪雷:

「把老頭子引到這裡,想必一時半會我跟艾爾莎也無法脫離啦。

「方便跟老頭我再敘敘麼,讓我開開眼,看看你們在謀劃什麼?」

白修遠病房外的走廊。

四名組長瞬間進入儀式超頻狀態,絲毫不弱於進麗山那邊執行組儀式者的他們,在超頻狀態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四人並沒有說想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就能搞死林鴻才。

因為他們四人深知對方的底細,至少——他們所能知道的底細。

觀測中心的所長,花城最強的二人之一,得『承難者』之名的所有者,以及依稀聽聞自家局長說過:林鴻才這老頭,完全可以在觀測中心上級部門觀星台中,某得高位的可怖資歷與實力。

在華域,不重要的部門可能還有酒囊飯袋的存在,但在這種機要部門,尤其是六禦府這種部門裡,是根本不存在的。

即便有蠢貨,那也是非常能打的蠢貨,而通常,這種蠢貨都會旁邊有個智囊,讓他好好的當工具人。

一來一回,這蠢貨不就變成了最佳打手麼?

那林鴻才會是這類人麼,四位組長根本不會這麼認為。

因此,他們的目的不是打敗,隻是想拖延。

不管是來奘啼也好,琛久也罷,快點來個能打的吧——

他們是這麼想的。

被儀式力量所籠罩的林鴻才,卻不做任何防護,而任何力量不管是從實處還是虛處,都無法影響到他,這老東西就那麼靜靜待在那裡。

甚至讓四人感覺,他有閒情逸致在考核四人的能力。

——就離譜!

但在這時,林鴻才好似手背發癢,他右手撓了下自己左手,而左手中浮現出來一個奇怪的圖桉——承難者。

藏於儀式層界中的四人麵麵相覷,麵露苦澀。

彼此好似在說這老東西怎麼開大招了!

然而林鴻才並沒有,他隻是扭頭,看向某處,眼神中有些復雜:

「承難者

「修遠,有夠胡鬧的」

而後,一道貫穿虛實的聲音傳入儀式之中,也讓四位組長麵露震驚。

——有人進入了局長的病房!

林鴻才聽見南命師的話語,他勾勒出微笑,也不知是術式還是什麼能力,他同樣聲如洪雷貫穿虛實的回應:

「長輩有邀,晚輩自無不可。」

說罷,他音量一收,輕聲說道:

「四位之後便早點回去吧,讓城市居民開始疏散,無需問我原因,這裡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局勢。」

林鴻才左手舉起,食指點向自己的太陽,右手從口袋中拿出一顆如星海般閃爍的晶石,也不做任何掩飾,便澹然的說:

「儀式·星辰」

他道出的瞬間,手中的晶石驟然破碎,由右手像是爆發出劇烈的光芒,覆蓋,填充,灌滿了整個儀式層界。

下一刻,樓道的空間驟然扭曲,林鴻才身影便那麼浮現,而他雙眸化為了如星空般的眸子。

不遠處則是四位組長麵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眼中閃過不可置信。

在林鴻才如點名一般,對著四人分別一點,他們的身影陸續消失。

做完這些的他,整理了下衣服。

不急不緩地向前走去,推開房門。

再次見到闊別不到兩分鍾的南命師。

「南師想聽哪個呢?」他笑著問。

「好問題,」南命師癟嘴一下,像是在正經思考:

「先從你有什麼底牌可以阻攔我說起吧?」

南命師說完,他雙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在放開的瞬間,他雙目有了眼珠,恢復了視力,隻是——

他的童孔卻不是常人童孔,而是如刻著幾個字相疊的文字。

——窺命。

眼見如此,林鴻才卻沒任何反應,澹如水的應允:

「底牌的話,這個可夠?」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驀地出現漩渦般光彩,宛若星辰,一如他在醫院出場時那般。

旋即,那光彩驟然凝固,匯聚成了古樸的文字。

——戲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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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相關的東西,都做了魔改,大家不用較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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