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2 / 2)
林琅沉默,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一旁的徐初陽:「我教的。」
他的聲音淡而平靜,敘述一件往事。
裴清術瞳色微暗,原本放鬆搭放在腿上的手瞬間握緊。
abner玩味的眼神在徐初陽和林琅身上來回遊移:「看來你們真的有一腿。」
裴清術笑著提醒他:「該你出牌了。」
打探八卦明顯比鬥地主更有意思,但裴清術都說了,他總不能直接駁了他的麵子。
一對三立馬被林琅的一對q給壓了。
小拉說她怎麼能這麼出牌,現在大牌都出了,待會手裡就全是小牌了。
林琅看著自己那手爛牌,本身已經沒有贏的可能了。
裴清術一隻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上,上身往她這邊傾斜:「我看看。」
微微低沉的嗓音引人酥麻,林琅下意識就要將手裡的牌背過去。手腕卻被他輕輕握住,他輕笑,製止了她的動作::怎麼,怕我是臥底?」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這麼想的。
剛才出的那對q沒人要,現在輪到林琅出牌,裴清術讓她單出一個5,被她上家的abner壓了。
裴清術搖頭,讓他出。
這會abner又出了一個連對,正好林琅這邊有管的,連續出了兩個連對,餘下的牌也小拉的輔助下全部走出去了。
輸了牌的abner說裴清術偏心,這還不如他直接上呢。
裴清術對這種事情並不熱衷,少數幾次都是在對方的苦苦糾纏下,實在推拒不開了,才會鬆口來兩把,大
所以打法也是漫不經心。
因為輸贏對他並不重要。
可唯獨在林琅這兒,前所未有的認真。
裴清術笑著開了罐果酒,不置可否。
他把果酒遞給林琅,說這度數很低,要不要嘗嘗。
林琅搖頭,隻說你自己喝吧。
他停頓片刻,笑容大抵是有些無奈的:「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可是又怕你嫌我煩。小琅,我最怕的就是你厭惡我。」
比不被愛了,更加畏懼。
林琅在想,如果沒有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她真的很想現在就過去抱著他。
她沒有厭惡他,她永遠也不可能厭惡他。
愛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厭惡呢。
「那就先到這了,下次有空的話再約。」林琅站起身,和他們說了聲再見,然後就推開門走了。
abner還盯著她的背影,說小妹妹真不給麵子,說走就走。
他又去拿桌上的牌:「既然她走了,我們再單獨來一局。」
徐初陽也同樣起身,說他突然有急事。
他腳步很匆忙,幾乎是跑出去的,厚重的隔音門甚至還虛晃了幾下。
外麵的燈光短暫泄進來,忽明忽暗。
裴清術一慣溫和的臉上,竟顯出幾分陰鬱情緒。
abner丈二和尚扌莫不著頭腦:「他今天有點反常,林琅不會是他的前女友吧?」
「是我的。」
包廂內燈光暗,abner看不清裴清術此時的表情,但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嘶啞感。
不像是心情多好的樣子。
多餘的人走了,小安走到裴清術身旁坐下,正要開頭問一些幼稚無厘頭的問題去拉進二人的關係。
結果他喝完最後一口酒也離開了。
abner:「……」
今天這都是怎麼了?
小拉點了根煙,剛才那位大少爺在,她連煙都不敢抽,這會人走了,她終於可以過過癮:「你看不出來?」
abner還是不太懂:「看出來什麼?」
小拉實在為他的情商擔憂:「這三個人,很明顯的三角戀啊。旁邊那兩男的眼珠子都快掛林琅身上了。」
abner:「啊……」
他也不是沒看出來,隻是有些難以置信而已,畢竟這兩人從小就不缺女生追,居然還有他們愛而不得的時候。
林琅是在洗手間門口碰到的徐初陽,那會她剛洗完手,手上的水漬還沒乾。
這裡人不多,牆上兩盞壁燈也昏暗。徐初陽看到她了,猶豫片刻後才走近:「最近身體怎麼樣?」
林琅用紙巾擦著手:「挺好的。」
他點頭,像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有什麼事嗎?」
這番客氣又禮貌的問話,徐初陽有短暫的愣神。
林琅不是一個多熱情的性子,她對待任何不相關的人,都是禮貌客氣的。
所以這就說明,自己也被劃分到了不相關的行列當中。
「小琅,你還在恨我嗎?」
「不恨。」從前也不是沒恨過,甚至恨到想和他同歸於盡,但是現在。
「徐初陽,其實我很感謝你,那段難熬的日子,如果沒有你陪著我照顧我,我可能真的抗不過去。」
他嘴唇輕顫,手往前伸了伸,想像從前那樣,去握住她的手。
最後還是收回,
「小琅,你應該恨我的,你恨我吧。」
最起碼有恨,證明她心裡還有他。
「徐初陽,謝謝你。」
謝謝你那段時間的照顧,哪怕是在他眼中,自己可能一直都是另外一個人,但他的愛,她能感受到的。
那麼多病發痛苦的日日夜夜,都是他在身邊陪著她他。他說沒關係,沒關係的小琅,睡不著就睡不著,我們去看日出。
林琅走了,走之前遞給他一張紙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低下頭。
紙巾在他手裡,被攥的不成形狀。
他忍了忍,憋回眼眶的淚,但還是有一滴不聽話的滑落。
裴清術是在一樓大廳找到的他,林琅他們已經散桌離開了。
見徐初陽麵前那些空掉的瓶瓶罐罐,他大概也能猜到他喝了多少。
「還是少喝點。」他出聲勸他。
徐初陽抬頭,喝到眼底都泛紅:「猜到了?」
裴清術停頓片刻,給自己點了根煙:「大概吧。」
畢竟他當初被林琅單方麵提分手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人在家裡喝到爛醉。
徐初陽晃了晃手中酒杯,看著冰塊在裡麵浮動:「你和林琅,為什麼分手?」
裴清術神色微變,好半天,他才無力搖頭:「不知道。」
徐初陽沉默很久:「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隨便結束任何一件事情,感情也好,工作也好。」
除非是有什麼原因。
徐初陽將杯裡的酒猛灌下去,那股辛辣反而將他灼燒清醒:「一個多月前我在你家看到了林琅,她當時的表情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