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明明上了大學惡補了很多。
怎麼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呢?
想到這裡,向薔狠下心,重重拍了下季臨澤的肩膀,媚不成聲道:「你、你、你停一停,我要在上麵。」
季臨澤動作一頓,接著惡劣的重重的親了她一下。
他說:「你來。」
說來就來。
向薔撩起長發,整裝待發。
但不斷的失敗,讓她十分挫敗。
季臨澤一開始還笑得出來,但逐漸,他發現這種嘗試更致命。
他快扛不住時教了教她。
向薔學得很快。
結束後,向薔十分體貼的說:「以後這種沒必要的攀比不比了,你也不容易,是個體力活。」
季臨澤撫去黏在她臉上的發絲,聽她在那邊胡說八道。
向薔依戀的賴在季臨澤懷裡,玩弄他衛衣帽子的鬆緊繩。
她什麼都和他說。
昨兒個上課誰睡迷糊了穿著褲衩子就去了,誰連續熬了三天隻為馴服一隻麻雀,又有誰被電信詐騙了。
季臨澤都認真的聽著,偶爾和她一起驚訝一起不解。
說著說著,向薔想起室友們的話。
她仰頭看他,說:「那天我和室友們說起我們曲折的戀愛史,然後我發現了一件之前一直被忽略的事情。」
「嗯?」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生活中根本沒有特別雞飛狗跳的事情。你看隔壁李嬸嬸家,一直吵吵鬧鬧,一會不活了一會日子過不下去了。而且我同學都有各自的煩心事,父母的固執,自己未來的迷茫,扶弟扶妹你再看看我們,看看你。你剛搬來那會兒,我還擔心過你。」
「擔心什麼?」
「重組家庭嘛,問題總會很多,誰知道你們能處那麼好呢。當時周圍很多人都揣測你們家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呢,後來,嗯薑叔叔太好了,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季臨澤了然了,他也開始細細回想過去。
真回憶起來,他突然發現十歲之前的記憶很模糊,隻隱隱約約記得原來的家裡的一些陳設,他每天差不多的生活。
他的父親在他五歲時走的,對他的記憶更是模糊。
不過聽母親說,他的父親也是個很好的人 。
所以那時候知道母親要再嫁,心裡會有異樣感。
但如向薔說的那樣,薑懷明很好,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他第一次體會到有爸爸後的手工作業竟然可以完成的那樣輕鬆,第一次看到母親不用為家裡的瑣事操心,第一次不羨慕別人。
十歲之後,可能習慣了家庭裡的人,他能想起的大多數都和向薔有關。
她像一株美麗同時迎著風雨向上的薔薇花,一顰一笑都自信明媚。
他看向懷裡的人,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他說:「這樣不好嗎?」
「好,太好了所以我決定再來一次。」
「你不是晚上回去要參加部門會議,吃得消嗎?」
「吃得消的,我躺著就行。」
「行。」
他不怎麼客氣的放縱了一次。
向薔說:「你的愛好真真獨特啊。」
季臨澤也說不上為什麼,隻是覺得她真美好啊,真高傲啊,他可能確實是個變態,他想看到向薔的美好被他一點點撕碎。
這種沒有源頭的念頭也僅限在進行時時。
再一次結束後,向薔睡了過去。
季臨澤用熱毛巾給她擦汗,向薔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
他勾了勾唇,給人蓋好被子後,起身從床上離開。
起身的一瞬他眼前一黑。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光才漸漸重新匯入眼睛。
隻是眼前的向薔變成了模糊的兩個人,甚至在離他越來越遠,她像是被縮小了一樣。
季臨澤閉上眼,沉了會氣,再次睜開眼,那些短暫的幻覺沒了。
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毛巾,又看了眼睡得很沉的向薔。
有點多心的想,自己視力方麵出問題了嗎?
但是入學後的三次體檢都沒異常,林如梅的那次體檢也沒有異常。
是因為昨晚熬夜,剛剛又太瘋狂,身體累了嗎?
他後來觀察了自己一陣子,沒有再出現過那樣的情況。
他以為那是一次意外。
就像人偶爾會莫名肌肉疼痛,像無端的腹部疼痛。
直到時隔一年後,上公共課時再次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甚至比第一次持續的時間要長很多。
無論他怎麼放鬆自己,怎麼合眼休息,每次睜開眼,眼前的黑板和老師都十分模糊。
他努力的調節自己,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終於在二十多分鍾後看見了正常的世界。
他在寢室想了一中午,隨後請了下午課程的假,一個人去了北城口碑良好的三甲醫院,掛了個眼科。
醫生聽了症狀描述後,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問道:「家裡有什麼遺傳史疾病嗎?」
季臨澤想起父親,但記不清那時候父親具體的症狀了,隻記得他一直躺在床上。
林如梅說是癱瘓走的。
他說:「應該沒有。」
醫生說:「那這樣吧,你先去做檢查,我給你開單子。」
視力對飛行員來說至關重要,季臨澤握著繳費單,心像被石頭壓了一下,隨後盡量理性的思考,假設自己真的視力有問題,該怎麼轉專業,以後能往哪方麵發展。
彼此的他還沒想過,這可能不是視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