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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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容家老宅一樓客廳。

容震帶來的人已經將大門口堵死,客廳的陳設早已被弄得一團糟,虞清晚精心侍弄的花草倒了一地,家裡的幾個傭人都被迫蹲在客廳的角落裡,管家劉叔和陳姨也都被牢牢控製住。

旁邊還站滿了無數個身材壯實的黑衣保鏢,麵容凶神惡煞,有膽小的傭人已經被嚇得掉起了眼淚。

瞧見這一幕,虞清晚心裡一震,轉頭看向沙發上悠閒喝茶的容震和容旭。

她臉色冷下來:「二叔三叔這是想做什麼。」

容旭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抿了一口龍井,才悠悠開口:「清晚啊,你說你在老宅住了這麼多年,大哥的公章,你肯定應該知道在哪吧。」

原來是為了公章。

虞清晚抿緊唇,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三叔找錯人了。」

聞言,容震笑容消失,話裡已經是不加掩飾的威脅:「識相的話就快點把公章交出來,容熠那小子不在,林森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外麵都是我們的人。你不反抗,今天就不會有人受傷。」

聞言,虞清晚心裡一沉。

他們果然是有備而來,果然已經想法設法把能救他們的人都支走了。

「三叔想錯了,我真的不知道。」

容震眯起眼睛,毒蛇一樣陰毒的目光盯著虞清晚:「不可能,肯定是在她那。大哥這種多疑多心的人,不可能放心把東西放在林森那個外人身上。」

他們心裡已經篤定了公章在老宅,而虞清晚作為生活在老宅裡,除了容欽華之外的第二個人,一定知道公章的下落。

哪怕她真的不知情,他們拿不到東西,今天也不可能會善罷甘休,還可能會拿老宅裡的傭人毆打出氣。

李姨和劉叔都是年近半百的老人,根本經不起這種折騰。

看著虞清晚蒼白如紙的臉色,容旭抬手推了推眼鏡,笑眯眯地說:「清晚,你可別逼二叔三叔翻臉不認人,保鏢動起手來不知輕重,你這身子骨嬌貴,萬一真傷著你就不好了。」

容旭給保鏢使了個眼色,頓時又是一拳下去,管家劉叔再次疼得哀嚎出聲,臉上皺紋皺成了一團。

見狀,虞清晚瞳孔一縮,急得猛然站起身:「劉叔!」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身後保鏢的一雙大掌用力摁著坐了回去。

痛感從肩膀處襲來,虞清晚疼得臉色煞白,卻咬緊唇一聲不吭。

等那陣劇烈的痛意緩過去,她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一向溫柔的眸子裡是從未見過的冷色,聲線也疼得微微發抖。

她定定注視著麵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警告道:「容震,你再碰他們一下,就休想拿到東西。」

女人雖然臉色極為蒼白虛弱,一雙美眸卻分外明亮堅韌,裡麵像是燃著一簇火苗。

聞言,容震挑了挑眉,眼裡多了抹興致和玩味,大概是覺得虞清晚負隅頑抗的樣子看著實在有趣。

他冷笑:「怎麼,終於肯說了?」

她唇線抿緊,開口:「二樓書房的第三個書架後麵有暗格,裡麵有一個保險箱,密碼我不知道。」

「早點說出來,何必讓他們遭這個罪。」

容震笑容一收,冷臉吩咐保鏢:「去二樓,把保險箱搬下來。」

控製虞清晚的保鏢鬆了手,虞清晚便立刻跑到兩個老人的身邊詢問狀況。

她緊張道:「劉叔,陳姨,你們沒事吧。」

年邁的劉叔大口喘著氣,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拍拍虞清晚的手示意自己沒事。

陳姨也眼含淚光地搖頭,聲音顫抖:「我們沒事,謝謝小姐。」

虞清晚扶著受了傷的劉叔,目光盯著不遠處的保險箱,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汗,唇瓣幾乎被咬得泛白。

容震一行人是做足了準備來的,千斤頂等□□都帶了個齊全。

很快,保險箱就被從二樓搬了下來,電鑽的刺耳聲響瞬間充斥整個客廳。

身後的陳姨已經被這場景嚇得不敢出聲,她看著虞清晚清瘦的身形牢牢擋在他們麵前,心裡的感動無以復加,聲音忍不住哽咽。

「小姐,我們」

「沒事的陳姨,您別害怕。」

她的嗓音輕柔而冷靜,仿佛帶著奇異的,足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虞清晚皺緊眉頭,看著眼前他們開保險箱不擇手段的樣子,渾身通體冰涼,可卻不敢把任何慌亂表露出來。

她必須要鎮定。

其實虞清晚根本不知道保險箱裡到底有沒有公章。

她隻是在騙容震,爭取多拖延一些時間,等著容熠帶人回來,他們才能得救。

可這辦法撐不了太久,等到保險箱被打開,他們找不到東西,就會發現她在撒謊。

一旦他們知道她撒了謊

她到底該怎麼辦。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原本堅固的保險箱門也逐漸鬆動起來。

咣當一聲,鐵門應聲砸落在地板上。

沉悶的一聲像是也砸在虞清晚心上,讓她的心跟著緊緊提起,每一寸神經都緊繃著。

很快,保鏢查看之後返回來匯報。

「容總,裡麵沒有東西。」

容震冷笑一聲,耐心徹底消失殆盡,臉色的狠戾再也不做掩飾。

他轉身看向虞清晚,一步步朝她走過去:「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騙我。」

容旭也變了臉,譏諷地看著虞清晚:「二哥,還跟她費什麼話,一個養來逗趣兒的玩意。賀晟忙著和北城盛家千金訂婚呢,哪有時間來顧她。」

容震和容旭早就讓人打聽了消息,今天北城盛家特意到臨城,就是為了商議訂婚之事。

和盛家相比,虞清晚這個養女的身份根本不上得台麵,就算賀晟對她感情復雜,最多也就是養個情人罷了。

容旭別有深意的眼神在虞清晚的身上流連片刻,也開口道:「當年大哥收養她,不就是因為知道她是那個女人和別的野男人生下來的孩子,得不到自己愛的女人,就把她生下來的女兒關在老宅,恐怕對你的齷齪心思也少不了吧。」

刺耳侮辱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砸過來,連被虞清晚擋在身後的李姨和劉叔聽了都忍不住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這群混蛋!」

而虞清晚咬緊唇,隻當聽不見那些話,眼睜睜看著容震抬腳朝她越走越近。

見女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想象中的恐懼和羞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容震頓時覺得火氣更甚。

「在容家裡住了這麼多年,大哥怕是該做的也都做了吧,你說你一天還擺什麼清高樣子。病秧子一個,真以為自己是多金貴的人了,住在老宅都嫌沾了晦氣」

公章沒找到,他總得給她些顏色瞧瞧。

下一刻,男人沖她高舉起手臂,虞清晚擋著身後的人,根本無處可躲。

她隻能緊緊閉上眼,心髒幾乎快要跳出月匈口。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車引擎聲,下一刻,無數腳步聲紛至遝來。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的前一秒,門口轟得一聲巨響,像是地動山搖了般。

結實的紅木大門被人一腳從外踹開,瞬間搖搖欲墜。

事情發生的太快,容震和容旭甚至還沒回過神。

隻見所有保鏢齊刷刷讓開一條路,一道頎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從門口走進來,西裝的衣角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度,周身都縈繞著低沉危險的氣壓。

容震的手臂僵在半空,看清來人的麵容,如晴天霹靂,他的冷汗刷一下子從背脊蔓延而上。

「賀賀老板?!」

下一刻,鑽心的劇痛從手臂處猛然襲來,巨大的力道,還未有機會掙紮,他的腹部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後背狠狠撞上牆壁。

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

還沒等虞清晚看清,眼前的視線已經模糊起來,暈眩感越來越重,讓她的雙腿也開始站立不住,身形搖搖欲墜。

落地的前一刻,身體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虞清晚呼吸極輕,努力辨認著眼前的麵龐,視線裡是男人緊繃的下頜線條,抿起的薄唇。

「賀晟」

感受到懷裡人的虛弱,賀晟抱著她的手臂收緊,嗓音發啞:「我來了。」

大概是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虞清晚緊繃的神經也陡然鬆懈下來,剛剛強撐的身體也慢慢失去力氣,眼皮越來越沉重。

潛意識告訴她,賀晟來了。

沒事了。

終於,意識徹底消散於無。

-

家庭醫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老宅,檢查過後,確認虞清晚隻是因為過度疲累導致的暫時性昏厥,並無大礙,賀晟的臉色才終於稍微緩和下來。

床上,透明的輸液管裡,藥液一滴滴流進女人布滿針眼的手臂裡,脆弱到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她睡得不安穩,連昏迷時的細眉都是緊皺的。

想起剛剛他趕來時的場景,賀晟垂在身側的手背緊了緊。

戾氣有些不受控,他轉身關上臥室的門,下樓。

無數輛豪車停在別墅外,無數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將房子團團包圍起來,密不透風。剛剛容震帶來的保鏢對比起來簡直是花拳繡腿,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賀晟帶來的人盡數製服。

力量與人數的絕對壓製,局麵已經扭轉。

客廳裡,容震和容旭已經被保鏢死死摁住,跪在地上,狼狽至極,全然不見剛剛硬闖容家的囂張模樣。

看著賀晟下了樓,他們臉上的驚恐之色就更加明顯。

賀晟是什麼脾性,他們早有耳聞。

他們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隻見男人一襲白襯衫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交疊著,麵容瞧不出半點情緒。

賀晟沒急著過去,而是拿打火機點了根煙,也不說話,隻等著一根煙漸漸燃盡。

客廳裡安靜異常,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覺得心驚膽戰,像鈍刀子割肉,煎熬異常。

終於,賀晟撚滅指間的煙起身,走到容震麵前,居高臨下的角度。

掉落的半截煙灰恰好掉落在容震臉上,燒灼感頓時襲來,羞辱至極。

可容震卻根本不敢動一下。

下一刻,終於聽見賀晟開口。

「剛才說誰晦氣,來,再說一遍。」

語氣淡得辨不出情緒,卻莫名讓人寒意叢生。

容震咽了咽喉嚨,麵上血色盡褪:「賀賀老板,剛才是我說錯話,我」

話未說完,拳拳到肉的悶響聲回盪在客廳裡,五髒六腑都像是要被男人的力道生生震碎一樣。

賀晟毫不費力地拎起他的領口,壓製著那股想殺人的沖動,臉色如閻羅一般可怖,漆黑的眼底不受控製地流露出幾分暴戾之色。

「怎麼,想要公章啊?」

容震連忙胡亂地搖著頭,卻被男人生生拽起來,靠近他,慢條斯理地問:「賀家的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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