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雞柳、脆皮年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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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裴敬之遣人來買過幾次雞蛋餅。

來的是那個江杳杳見過好幾次的仆從,見的次數多了,便知道了他叫阿飛,從小開始便跟著裴敬之了。

阿飛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臉,濃眉大眼,看上去有些木訥,相處多了便發現他實則話癆得很。

他將每種口味的都買了幾個,第二日來,便笑嘻嘻地說郎君喜歡番茄醬味,他自己則喜歡甜麵醬味的。說完又怕江杳杳誤會,連忙補充道:「另外兩種口味也好吃的!」

「你們每種味道都吃了?」江杳杳一邊舀了勺麵糊攤開,一邊隨口一問。

「那當然了!」阿飛拍著月匈脯,「這麼好吃的雞蛋餅,我和郎君每種口味各吃了半個呢!郎君吃得直打嗝,嘿嘿。」

也不知道裴敬之此刻會不會打個噴嚏來著。

阿飛又說道裴敬之近來很忙,經常戌時才回府來,回了府後又一頭紮進書房,燭燈半夜才漸熄。

「不過郎君說了,江娘子店鋪開張那日,他定是會來給您捧場的。」

「那便替我謝過你家郎君了。」江杳杳做好了他要的兩隻雞蛋餅遞給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爬了老高了,奇怪道:「今日你家郎君不上值嗎?」

「郎君一大早便出門啦,今日給我放了一天假,嘿嘿,」阿飛咧開嘴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便來買雞蛋餅吃啦!還有一隻是給阿素帶的,她一直念叨著你呢,說她也要學做菜,將來要當個廚娘。」

大益朝雖然民風開放,為廚者不拘男女,但因廚師其實也是個力氣活,加上一直以來的偏見,大戶人家或者酒樓飯館,更願意雇傭男子,女子哪怕為學徒的都不多見。

但廚娘中也不乏佼佼者,譬如賀府上的田廚娘,就有一手好刀工,片出的魚膾輕薄如紙,切出的文思豆腐細如毛發,府上其他男性廚師皆不如她。

阿素有這個誌向,也是好事,若有機會,江杳杳還能教教她。

「我去給阿素送餅咯!」阿飛邊嚼著餅,邊揮揮手跑了開去。

*

六月初六,已入了伏,到了一年中最熱的三伏天。天空湛藍,白雲如團,艷陽高照。

慶延街上,一間小小的店鋪門口,正熱熱鬧鬧的。

隻見是間十來平的小食肆,門口擺著張長條案台,案台的一端連著爐灶,一位係著圍裙的小娘子,正在大油鍋前揮動著笊籬,撈起一勺金燦燦的長條形炸物,接著另一隻手拿起一隻鏟子,將炸物悉數鏟入油紙袋中。

而案台的另一端立著個梳了雙髻的小娘子,十二三歲的模樣,接過油紙袋,細心地詢問麵前的食客可食辛辣。若吃辣,便淋上些茱萸醬,不吃辣,則淋上些番茄醬。

淋好醬,插上一根竹簽,微笑著遞給食客:「惠顧十八文。」又遞上一個荷葉包著的糕點,「今日本店開張,特贈送茯苓糕,可以健脾寧心。」

食客付了錢,拿好低頭一瞧,這「無骨香酥雞柳」色澤金黃,冒著熱氣,用竹簽戳了一條往嘴裡一送,剛出鍋的雞柳燙得在舌尖上打了個轉,但是隨即,便是酥,香,脆,嫩,鮮,香得他舍不得吐出來,連呼了好幾口氣,咽了下去。

雞柳提前經過醃製,帶著些微微的鹹味,外酥裡嫩,本身已就十分美味,而加的茱萸醬增了辛味,與油香混合,刺激著味蕾。

一條條雞柳飛速下肚,若不是太燙還得吹一吹,眨眼間便能一掃而空。

他又好奇地打開荷葉包一瞧,裡麵是一塊菱形的糕點,糕體白中帶著淺黃,中間夾了層棕紅的餡,有著淡淡的棗香和桂花香。

店鋪前貼心地搭了個遮陽棚,這樣排隊的食客便不至於直接暴露在烈日下。水也是可以免費提供的,隻要自己帶了葫蘆或水囊就成。

兩位小娘子搭配默契,油鍋滋滋地響著,香氣沿著街飄了好遠,引得周圍幾家鋪子的夥計都放下活悄悄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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