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糖、葫蘆雞、玉尖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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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太貴重了,我我我怎麼能收呢。」江杳杳話都結巴了,雖然她對玉石毫無研究,但眼前這根簪子一看就不是凡品,說不定能買下好幾間這樣的食肆呢。

且簪子……江杳杳聯想到以前經常看的古裝劇裡的各種橋段,這玩意,好像不是隨便就能送的吧?!

不過大益朝與她所認知的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都有所不同,或許在這裡,送簪子也是很常見的,並不是什麼曖昧的事?

「收著吧,這樣我以後來蹭吃蹭喝就能心安理得了。」裴敬之神色鎮定地拿起江杳杳放在邊上的一個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江杳杳偷偷打量著裴敬之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動作優雅地斟著茶水,放下心來。也對,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些,裴敬之這樣的身份,怎麼想也是和她湊不到一塊的,隻有「吃」這一事,才是維係他們良好關係的紐帶。

她便謝過裴敬之,將木匣子合上收好。隻是這簪子如今肯定是戴不得的,也太過紮眼了些,待到她掙了大錢,再拿出來也不遲。

「這茶水怎會如此之苦?」裴敬之剛抿了口茶,就麵色一僵,眉心緊緊蹙在了一起。

江杳杳看了眼他拿的茶壺,裡頭裝的是她泡的蓮心茶。伏天悶熱,蓮心茶清心解熱,味道嘛,的確是苦了些。

她拎了裝了白開水的茶壺過來換上,給裴敬之倒了杯,遞給他,玩笑道:「裴侍郎,要不要再給您一塊糖?」

沒想到裴敬之卻正正經經地回了句:「好啊,要甜一些的。」

糖是昨日做酥皮鮮花餅時順手做的,其實也就是普通的麥芽糖,加了些切得很細的山楂乾果碎,加了根削平了尖角的小竹簽,做成棒棒糖的模樣,用油紙包好再紮了個蝴蝶結,很適合哄小孩。

於是當鄭言鄭瑤兩兄妹走進食肆時,看到的,便是裴敬之和江杳杳一人拿著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的場麵。

片刻後。

四人在一張桌前團團圍坐,每個人都拿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

剛才還鄙夷裴敬之吃小孩子零嘴的鄭言,此刻含著糖悠然自得,鄭瑤更是驚奇道:「原來糖還可以做成這個樣子的!又好玩,又不會髒手,太有意思了!」

鄭瑤又吸了吸鼻子:「阿杳阿姊,你這裡好香啊!可惜來得晚了,聽說無骨香酥雞柳可好吃了,都怪阿兄這麼晚才來接我過來!」

說罷瞪了鄭言一眼。

鄭言剛要開口,忽然一拍腦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他從嘴裡拔出糖,「為了慶賀江娘子今日食肆開張,我在吳家酒樓定了一桌宴,現在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便動身吧!」

臨走前,鄭言還不忘揣了把糖在懷裡,裴敬之在一旁覷了他一眼。

這家夥,一副拿了他家東西的樣子,鄭言在心裡嘀咕著,把喊著要和江杳杳坐一輛馬車的鄭瑤拉上了車。

*

吳家酒樓便是此前鄭言請江杳杳吃過酥山的那家,是長安城中赫赫有名的酒樓之一。

上次來的是二樓的雅間,這次夥計直接把他們引上了三樓的包間內。

因來此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貴,房間的隱私性做得很好,關上門便是一方獨立的空間,裡外互不相聞。屋內燃著淡淡的沉香,角落裡竟然還擱著冰塊降溫,涼絲絲的,感受不到太多暑熱。

桌上已放著幾疊乾果點心,乾果是常見的梨、杏、桃等果子,點心則做得極為精致,一隻隻都是能一口吃下的大小,惟妙惟肖地做成各種花卉水果的形狀,譬如綠綠圓圓如小西瓜的那一疊,咬開裡麵竟是紅色的餡蓉,真如西瓜一般的顏色。

外頭輕輕叩了叩門,隨即酒水便被送了進來,後頭跟著幾道熱菜。

鑒於上次喝酒留下的深刻印象,這回江杳杳可不敢再喝酒了,飲的是桂花烏龍茶。

在座的其餘三人皆是這裡的常客,裴敬之便向江杳杳介紹起了菜餚:「這道葫蘆雞被稱為『長安第一味』,經過煮、蒸、炸三道工序,關於它的名字……」

「關於葫蘆雞的名字,有兩種說法呢,」鄭瑤搶著答道,「一是說整雞被叫作『囫圇雞』,因『囫圇』與『葫蘆』諧音,便取名為更好聽的葫蘆雞;另一種說法,則是說這雞經過烹飪之後,形狀與葫蘆十分相似,便以形狀命名為葫蘆雞了。」

說著便趕緊夾了一塊雞給江杳杳:「這葫蘆雞要趁熱才好吃呢,阿杳阿姊快嘗嘗。」

剛夾起一塊正要給江杳杳的裴敬之手一停,頓了一瞬後轉了個彎,丟到了鄭言的碗裡。

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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