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擅長挖角的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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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暴雨後,鎮上積了水,傅涯又一次不用去學堂。

他擔心家裡老房子經不住風吹雨打,要回去看一趟。

等他再次回來後,臉上變得愁雲纏繞。

餘安喬見他臉色不對,忙上前問:「怎麼了,房子有什麼問題嗎?」

傅涯搖搖頭,答:「房子倒是沒問題,隻不過……我去了傅洲的墳前一趟。」

「啊。」餘安喬愣了一下。

傅涯繼續說下去:「雨把地打濕了,泥土黏糊糊一片,我在他的墳前發現了一對腳印。」

言畢,餘安喬立刻明白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有人冒著大雨去傅洲墳前查看過。」

傅涯點點頭,「沒錯,腳印很大,應當是男子留下的,我以為是父親擔心大雨沖垮墳土,便回去問他。不想父親卻說並未去過。」

「那會不會是……殺他的那個人?」餘安喬脖子後滲出冷汗。

顯然傅涯和他想到了一處,沉默著認可了這個猜測。

餘安喬仍舊帶著些現代的思維,說:「這事得報官啊。」

聽到這話的傅涯卻並不贊許,搖了搖頭。

報官又如何?隻不過一個腳印罷了,能證明什麼呢?

此世的刑偵手段近乎於無,死者都已經安葬了,許多證據早已湮滅,不僅不再方便查證,還會掀起新的麻煩。

「死一個漁家小子,不是什麼大事,官府不會管的。」傅涯說。

餘安喬沉默下去。

他大概知道在傅洲出事當時,就已經報過官,官府不過派了個捕快來問了兩句,便再沒了下文。

所以傅涯才不願意相信官府。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皆不知如何才好。

傅洲的事注定成了一樁無頭懸案,可活著的人,日子還得繼續過。

連著過了三日,餘安喬天天準時去趙宅給傅涯送飯吃。

每天都有熱乎乎的飯食,還變著花樣不重復,這可當真羨煞了學堂中的其他學子。

今日餘安喬提著飯盒剛走,傅涯就被幾個同窗圍團團圍住。

「傅賢弟真是好福氣,每日都有熱飯吃,可饞壞了我們這些隻能啃冷饅頭的人了!」

張潮生,扁舟村村長的小兒子,一隻手繞著傅涯的脖頸,說得咬牙切齒。

「餘老板既出錢供傅賢弟讀書,又天天跑來送飯,如此恩德,賢弟是很難還清了。」書生陳淨大冷天還舉著一把折扇,扇了扇,「隻怕是要以身相許,才能兩清。」

這話引來一陣哄然大笑。

傅涯蹙著眉,沉聲提醒:「陳兄不要這般打趣,對安喬不好。」

結果招致了更加肆無忌憚的笑鬧聲:「哈哈哈哎喲,這就護上了。」

陳淨狂扇扇子,也不嫌冷似的,「可不得抓緊護著嗎?我們餘老板長得好看,性子爽朗,還開了個飯店風生水起,放在哪兒都是個遭人惦記的金元寶啊。」

「好了陳兄。」傅涯無奈嘆氣,「別說了。」

「哼,不過一個隻會搞些旁門左道的不入流小飯店罷了,哪有吹噓的那般好,名不副實吧。」

一直坐在位置上聽他們說話的一名書生忽然開口。

眾人本來還很憤慨,轉過頭去一看,發現原來是胡安。

他的叔叔正是潼漁酒樓的掌櫃,而父親則是潼漁酒樓與潼漁糧鋪的大東家。

因而胡安也是趙家私塾中穿戴最富貴的一個,金織雲紋的錦緞袍,狐毛緞素錦長靴。衣裝透出逼人貴氣。

見三人看過來,胡安不但不停下,反而更變本加厲,嗤笑一聲:「看著我作甚?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家酒樓在鎮上有近百年傳承,代表著潼漁菜式,隻要有貴客到來,就一定會選擇我家酒樓擺宴。」

「而那什麼有魚飯店,不過是嘩眾取寵。用所謂每月兩次的開魚宴做噱頭,賣的不過是一些圖新鮮的玩意兒。等鎮上人們的新鮮勁兒過了,我看還有誰會光顧有魚飯店。」胡安揚起下巴,很是得意。

陳淨與張潮生都常去有魚飯店,從心裡覺得餘安喬年輕好說話,又有本事,聽見胡安如此輕視,不免有些不平。

傅涯反而比兩人更加淡然,「圖新鮮也好,噱頭也好,隻要菜品味道好,價格實惠,就能贏得鎮上居民的喜歡。」

「安喬的飯店開起來已不是一日兩日,噱頭更不是天天有,但客人依舊絡繹不絕,其中原因,我想作為對手的潼漁酒樓應當最清楚吧?」傅涯輕笑,「倒是貴店,近段日子的生意有些不盡如人意吧?」

「沒錯。」陳淨火上澆油,「餘老板的店,任何人都能吃得起。反倒是潼漁酒樓,近年來越發貴價,普通人家根本不敢踏入,生意不好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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