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假作真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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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自己這個護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定要她好看。

張嬤嬤心裡打了個突,蕭姨娘可就在樓上,大小姐這話讓上麵的人聽到了可怎麼是好,別又是一場大鬧。

「蕭姨娘愛穿素色的衣裳,這裙子如此華貴,她若是不領受……」

「聽說蕭氏天天穿得給誰戴孝似的,還當自己是仙女嗎,也不嫌晦氣,那等卑賤的玩意兒,賞她這麼好的衣裳還會不要?

你且送去山盡閣,就說我給的,若不千恩萬謝穿了出來,你就告予我知。」

終究是一個繡娘不夠她出氣,江采薇還要跟蕭氏槓上。

院外,申銀兒正巧今日拿了牌子進府,去山盡閣尋卻不見蕭蘭燼的身影,聽聞他是到繡房來了,才跟了過來。

沒想到一到就聽見江采薇在怒罵山盡閣的人,那不就她師兄?

真當藏墨閣的人是她護國公府的姨娘了?申銀兒怎麼能忍。

「你嘴裡不乾不淨地說些什麼呢?」申銀兒一聲斷喝,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

蕭蘭燼自然聽到了樓下的吵鬧,聽出又來了一個人,似乎有些耳熟。

不過他半點不在意,溫綽玉都主動抱他了,正好順手把人拖到腿上,做點夫妻之間的恩愛親熱的事,把眼尾到下巴都親一遍,感嘆自己媳婦怎麼哪哪都這麼好。

溫綽玉被他誇得忍不住把臉藏住,其他躲不住的地方就隨他去了。

江采薇看到外頭進來一個人,瞧打扮也不是侍女,開口就無禮得很,她皺眉:「你是哪裡來了?」

「你管我是誰,你罵我師……蕭姨娘就是不行!」申銀兒手按在了刀上。

江采薇耳朵也算尖,聽到她吞下的半個字,揚聲問:「師什麼?師父還是師姐,莫不是你與她是同門,也是做那等生意的?」

申銀兒乾脆點頭:「我就是他同門,所以你說他壞話,我就要教訓你。」

江采薇隻當她瘋子,她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一旁侍女站出來斥道:「大膽,你一個出身不乾不淨的,也配在國公小姐麵前叫囂,不要命了?」

「原來是這國公府的小姐啊,這說話的聲調,我以為是哪個鄉野潑婦呢。」申銀兒笑了一聲。

她師兄為了世子的大業委屈在這個護國公裡,做了多少事,憑她一個廢物小姐也配說師兄的不是。

到時就算護國公世子真登位了,這小姐要當上了公主,自己也得毒啞了她。

江采薇聽到她罵自己鄉野潑婦,哪裡還能忍,隻道這人來此,是蕭氏一個人富貴不算,還想雞犬升天拉拔妹妹的,當即指著她說:「給我拖下去打!」

剛答應了申不咎在護國公府不能惹事,申銀兒轉頭就食言了。

她低喝一聲:「打就打,誰怕誰。」刀也□□了。

張嬤嬤見動了刀子,人都嚇壞了,要是讓國公夫人知道,隻怕整個繡房都要遭殃,連忙說:「可千萬莫動刀劍,大小姐且稍等,蕭姨娘就在繡樓呢,這姑娘無禮,該是她這個做姐姐的給您賠禮。」

「她在哪?」江采薇怒氣沖沖地環視了一圈,卻沒見人。

張嬤嬤往樓上指了指:「剛往樓上去了,現在大抵在……折磨人呢。」

說著就將蕭姨娘如何針對欺負一個小繡娘的事說了出來。

「好啊!我倒要看看,她帶一個人進府打秋風還不算,這是要在我護國公府頭上作威作福起來了。」

江采薇說罷一甩披帛,上了樓去。

申銀兒聽聞師兄也在樓上,也跟了上去。

張嬤嬤和一些看熱鬧的,全浩浩盪盪全往二樓去了。

蕭蘭燼正抱著溫綽玉滾到床榻上,平日裡高冷疏離消失無蹤,兩個人跟小狗似的蹭著鼻子。

近在咫尺的兩人眼對著眼,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蕭蘭燼心裡嘆息著,低頭情不自禁地親上她的唇瓣。

溫綽玉睫毛顫了一下,終於也一點點地回應著夫君。

唇瓣的親近最是搖曳神魂,慢悠悠地回應讓人生出無限柔情。

細月要一臂就可環住,柔軟的身子被他占著,蕭蘭燼的氣息越來越亂,就聽見匆亂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上樓了,還不止一個。

「看來樓下的人要上來了。」蕭蘭燼離了溫綽玉的唇,貼著她的額頭,眼中劃過一絲懊惱。

溫綽玉水津津的眸子回復清明,帶點驚訝跟擔憂,咬著被親紅的唇問他:「那要怎麼辦?」

「倒有一計,能讓你在此住得光明正大些。」

蕭蘭燼說著,將起她放到地上去,拉過被子將雜物蓋住,那湯碗在溫綽玉吃完飯後早被他收好了。

「這些都是誰給你準備的,速速招來!」他一瞬間暖風化作寒雨,雌雄莫辨的聲音冷得能讓人打一個寒噤。

嚴厲的聲音傳到了門外,門外的江采薇聽到,心道這蕭姨娘果然在這磋磨人呢。

溫綽玉一下懂了他的意思。

她柔軟地倒坐在地上,捂著自己一邊的臉,肩膀緊縮著,十足可憐受氣包的樣子,「姨娘,這件事跟別人沒有半點關係,是我一個人不堪忍受……」

屋子就在這時候被江采薇推開了,眾人就見著美妾站著,繡娘倒在地上,捂著一邊臉哭泣,看起來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有繡娘嘀咕:「早些時候分明沒有被子這些東西啊……」

姨娘大概就是為著這個發脾氣吧。

張嬤嬤從後邊走了上來,屋子是她讓人收拾出來的,現在屋子裡多了些東西,她難辭其咎。

為防蕭姨娘遷怒自己,張嬤嬤趕緊開口撇清:「綽玉,這些……你是怎麼弄來的?」

蕭蘭燼替溫綽玉開口:「她趁出去拿飯的功夫,找人把被子從窗戶吊了上來,若我不來看,豈不是就被哄騙了去!」

「夠了,蕭氏,你為了一床被子發怒,是想如何?」江采薇見他們你來我往,不耐煩地開口截了話頭。

她早就看不慣蕭姨娘一個出身卑賤的妾,托生了好皮相,就仗著大哥的寵愛裝模作樣的了,今天碰到她心情不好,算她倒黴。

蕭蘭燼眼裡根本沒有江采薇,一直看著嗚嗚「哭泣」的溫綽玉,頗為「無情」道:「我自然是要收了她的所有物事,讓她在這個冬天,輾轉難眠,以作懲戒。」

寒浸浸的一聲,偏又婉轉溫柔,聽得門外的眾人攥緊了手。

原來這蕭姨娘威脅嚇唬起人來是這個樣子的。

溫綽玉身子抖了一下,臉埋得更低,軟聲求饒:「姨娘,我知道錯了,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你不愛聽話,我怎麼饒得了呢。」蕭蘭燼說著,作勢將床上的被子扯下來。

「慢著!」江采薇一再被忽略,終於忍不住了,抱臂上前一步,打定主意要下蕭姨娘的麵子。

「你是要她繡佛經,不是要她命吧?這樣做事也不怕佛祖厭惡,這些東西都留下,佛經也慢慢繡!」她拿出主子的氣勢。

溫綽玉縮著脖子不說話,偷眼看他們打擂台。

蕭姨娘不說話,似與大小姐僵持著,場麵跟移到雪峰上似的僵冷。

江采薇隻在他頭回進府時遠遠見過一回,現在直接對著人,隻覺得哥哥這個妾室……有些蠱惑人心。

沒等想完,蕭姨娘似先敗下了陣來:「阿玉,大小姐都幫你說話了,還不說一句多謝?」

她贏了,這姨娘怕了她?江采薇沒想到這是個紙老虎。

而溫綽玉在眾人可憐的目光中,怯懦小聲地說道:「多謝大小姐大恩大德。」

周遭人一聽蕭姨娘的語氣,卻倒吸一口冷氣。

姨娘這一回被下了臉麵,溫綽玉是逃過了這一遭,下一次怕是也保不住小命啊。

江采薇才不在乎一個繡娘的命,她幾句話就讓蕭氏讓了步,可見這個不常出門的姨娘也知道自己是什麼地位。

「算你識相,你的妹妹方才對本小姐無禮,又怎麼說?」

「妹妹?」蕭蘭燼往她身後看,才見到了申銀兒。

見師兄終於注意到了她,申銀兒踮起腳揮了揮手。

蕭蘭燼收回視線,道:「她竟如此無禮,隨小姐處置就是,這是護國公府,可不能出事壞了和氣。」

後半句,是警告申銀兒的。

江采薇沒想到蕭姨娘挺上道,心裡也沒這麼生氣了,揮揮手道:「既然如此,把人掌嘴十下趕出去吧,往後不許再進來了。」

申銀兒沒想到自己來一趟,跟師兄話都沒說上一句,就要被帶走。

「師……唉!」

她氣惱地要動手掀開拉著她的兩個侍女,但爹爹的囑咐她不聽,師兄的話卻不能不聽,雖然是讓她走的話。

或許師兄是不想讓她見到他扮女人的樣子,又或許是正和護國公府合作,師兄怕她傷了兩方和氣。

這麼想著,人就被架了出去。

「我也累了。」江采薇嘟囔一句,轉身下了樓,其他人自然也跟了下去。

樓道上的人漸漸有空。

門才關上,溫綽玉還來不及鬆一口氣,蕭蘭燼就猛地將她抱起,軟潤的唇貼上來,壓到桌上口勿得難舍難分。

「姨娘欺負人了!」她偷空輕呼。

蕭蘭燼愛極了這人,接腔道:「就要狠狠欺負你這小丫鬟,讓姨娘看看哪的肉嫩些,招呼起來才疼。」

溫綽玉反身爬開,纖月要又接連被咬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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