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醋意橫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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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綽玉懷疑自己幻聽了,齊伽又重復了一遍:「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他本是想來道別,順道看她有沒有事,但一見到人,想帶她走的念頭就再也藏不住了。

月要上的手猛地掐緊,溫綽玉低咳了一聲,忙咬住唇,眼神慌亂地看了齊伽一眼。

比起聽到這句話的震驚,她更多的是害怕。

雖然看不到蕭蘭燼的神情,但那毫不掩飾的森森冷氣讓她背脊生寒,月要上的手也帶了力道。

齊伽這話中是什麼意思,她聽得明白,但現在說出來,委實是最壞的時候。

她得趕緊把人打發走:「你……我不能跟你走,你不要想了!一路順風,再見。」

乾脆利落把話撂完,她就要把門關上。

齊伽卻擋住了門,問道:「為什麼,既然你夫君溺水沒了,那……往後我照顧你好不好?你就不用在此吃苦了。」

她夫君可沒死,剛剛還在一個被窩裡。

溫綽玉頭皮發麻,那手已經放鬆了鉗製,在她月要間緩移著。

她忙說:「不,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咱們就是認識而已,萍水相逢,說過幾句話罷了。」

是說給齊伽聽,也是跟蕭蘭燼解釋。

見溫綽玉撇清與他的關係,齊伽不免覺得受傷,往日他定是要嘲諷回去的,但他已經要離開了,還是想跟她好好說話:

「我知道你的心現在還在你夫君那裡,至少先讓我帶你走,我知道你不喜歡在護國公府待著,你若想回蘇州,我可以護著你一路,往後的事,咱們慢慢說好不好?」

齊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看上了這個愛哭鬼,偏她還不稀罕自己。

不過她夫君那個「倒黴鬼」都死了,兩個人往後相處久了,女人總要找一個依靠,他們總會走到一起。

齊伽等著她的答復的時候,蕭蘭燼的手已經搭上門了。

溫綽玉忙用力穩住,拉他的手來開,十指緊扣著慢慢安撫。

「對不起,齊伽,我這輩子隻會喜歡自己的夫君,不管他是死是活,況且你們要做的事,我雖不說,但到底不是同路人,咱們往後不要再見了。」

說罷,她「砰」地把門關上了,背靠著門,正對上蕭蘭燼打量的眼神,兩個人靜靜不說話。

齊伽不知道溫綽玉到底怎麼了,分明中秋那夜他們該是有些親近了的,怎麼幾天不見她的態度就天翻地覆了。

他拍著門:「我也沒說喜歡你,也沒說不讓你想著你夫君,我……隻是想護著你,讓你別哭了。」

溫綽玉已經想哭了,蕭蘭燼看著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心虛。

外麵的男人一再挑釁他,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將擋著門的溫綽玉單臂抱起,他伸手要去把門打開。

不成!蕭蘭燼不能出去。

溫綽玉抱住他的手,抬腿將開了一道縫的門又踹上了,蕭蘭燼低頭看她,滿眼都是討好的神情。

這是護著他的身份,還是護著外頭男人的命?

「讓我出去,我殺了他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蕭蘭燼總隻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這話讓溫綽玉打了個冷戰,他不會真的想殺人吧,想必隻是嚇她的。

盡管覺得蕭蘭燼不會殺人,但打起來也不好看,溫綽玉乾脆大聲道:「齊伽,我不要你管,趁早滾蛋!再不滾,我就把你的事捅出去!」

門外的齊伽見門開了一點,以為她是改變了主意,沒想到啪地又關上了,緊接著是斷然的拒絕。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向來高傲的齊伽,他月匈膛起伏了幾下,轉身就走了。

聽到蹬蹬下樓的腳步聲,溫綽玉終於鬆了一口氣。

蕭蘭燼也將她放下,轉身到繡架前的墊子上坐著了,隻看著她,也不說話。

「阿燼,你別惱呀。」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精巧的下巴就擱在他肩上。

蕭蘭燼低眉不看她,隻留一道精致的下頜:「我都死了,為何不能惱?」

「是梅夫人騙我說你死了,又逼我去伺候世子,之後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溫綽玉說起來還覺得委屈呢。

「你這麼護著那個人,是想著若我真死了,就依靠著他?」

蕭蘭燼問出這一句,心裡酸得發苦,忽而又想出去把人殺了。

溫綽玉耐心開解他:「我隻是不想你露了身份,何況他也是個好心人,我在府中艱難,得他幫助不少,我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能當個白眼狼吧。」

「當真隻是因為他幫過你?」

「當真!」溫綽玉信誓旦旦。

蕭蘭燼將她抓到身前抱著,不漏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他都幫了你什麼?一件件說清楚,不準有任何錯漏。」

溫綽玉剛想開口,又止住了,齊伽帶著她偷進廚房,從彥容手裡救下她,給她包紮傷口……一件件,說出來都得惹他一場火。

「有什麼不好說的?」蕭蘭燼怎麼可能漏了她的遲疑。

「你這樣我怎麼說啊,」她整個人被橫抱著,神色一覽無餘,「你不如把我攤屋頂上晾著,對著日光仔仔細細地看。」

他作勢要抱起人:「那咱們現在到屋頂上去?」

「別別別,他就是見我餓了,半夜帶我去廚房偷吃,幫我請了大夫,幫我包紮傷口……就這些。」溫綽玉一氣兒將事情說完,把彥容的事略了過去。

說完也覺得齊伽帶她做的事……其實是怪怪的。

「前因後果呢?」蕭蘭燼光聽這幾件事,就知道十分不妙。

溫綽玉支支吾吾將事情說了。

沒想到他一心等她消息,甚至離開護國公府的那一夜,溫綽玉也在附近,還被別的男人帶走了。

「抱你是什麼抱的,也是像現在我抱你這樣?」

知道問清楚了會更不舒服,蕭蘭燼還是要知道所有的細枝末節。

溫綽玉被追問煩了,質問道:「阿燼,我又不喜歡他,你也別再理會他了好不好,難道你疑心我紅杏出牆?」

見她怒了,蕭蘭燼也就不再追問,而是解釋道:

「自然不是疑心,我隻是想教你明白,他根本不是好人,若不貪圖你,他會這麼好心嗎,你覺得他見著路邊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哭都會湊上去?手腳也不乾淨,阿玉,這不是好心,是圖謀不軌。」

幾句話,說得溫綽玉低頭看手。

「做人論跡不論心嘛,那段時日,若是沒有石榴,沒有齊伽,齊小姐,我真的就死了……」她低聲說道。

溫綽玉一點都不堅強的,隻是遇到這麼多壞人,不得不自己立起來罷了,所以她才更加感恩遇到的幾個好人,願意在淤泥中幫她一把。

一個「死」字讓蕭蘭燼的手狠狠抖了一下,接下來的話也哽在喉頭。

望著溫綽玉的發頂,他閉眼掩下心疼和難過,將唇輕貼上她的額頭:「好了,咱們不說他了……」

聽到他的聲音有點傷心,溫綽玉抬頭,就看到了蕭蘭燼微紅的眼尾,指尖輕點上去,有點燙。

她撫扌莫著斯人如玉的麵頰,嘆了口氣,微微起身口勿住了落淚的美人。

兩個人靜靜地親口勿了一會兒,氣氛靜謐而美好,一個小風波就這麼揭了過去。

齊伽回到了浣花居時齊寶靜已經收拾停當了。

見弟弟怒氣沖沖地回來,問道:「不是要去和綽玉道別嗎,現在是什麼緣故?」

齊伽把臉一甩:「她讓我滾。」

「我看綽玉不像這樣的人,是不是你逼她的?」齊寶靜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說話一向夾槍帶棒的,就算是對心上的女子,也是如此。

「她是個豬腦子,自己一根筋,她現在被那個什麼姨娘關在一間小屋裡,人都不敢見,我好心勸她跟我們走,難道不對嗎?」

齊寶靜停了手,走到他麵前去:「你想帶她一起走?」弟弟是真的對綽玉上心了。

「她夫君都死了,待在這府裡也等不到任何消息了,不如跟我們走。」齊伽實在想不通溫綽玉在強什麼。

齊寶靜說道:「你以為你能帶著走人,人綽玉沒準是不想看你出糗,這是護國公府,咱們憑齊家的臉麵能走,綽玉說不準還有奴契在身,怎麼走?再說了,她對咱們的身份也有顧慮。」

「我把人扛了就走,管他奴契不奴契的。」

「夠了,梁伽,不要胡鬧,咱們走吧。」

「知道了,梁寶靜……」

齊伽低說了一句,將行李甩到肩上,出了內院門時,還往繡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彼時晚霞染紅了半邊天,繡房二樓的小窗戶緊閉著。

這一別,何日再相逢。

等走到東市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此時賃不到馬車,也出不了城。

「姐,咱們先找間客棧住下吧,明日再出城。」

齊伽也不知道齊寶靜為何這麼突然地決定要走,十分著急的樣子。

甚至編了家中長輩突然過身,著急回去奔喪的借口。

齊寶靜看著早已閉市的街道,終是無奈道:「好吧。」

二人轉身先尋個客棧投宿,卻忽見不遠的飛簷之上立著一個人,背後的望月勾勒出挺拔若玉樹的身形,衣袂飄飄若仙,似自月宮中走到了塵世間。

齊伽尚不明所以之時,齊寶靜已經渾身戒備起來了,她突然離開,就是為了逃避此人。

「這是要跑嗎?」那人說話聲如招魂玲一般。

人幾乎是一個眨眼之間,就自月中到了眼前。

更讓齊伽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姐姐這麼急著出門,躲的就是此人嗎?

「你是何人?」他擋在齊寶靜麵前,高聲問道。聽到這有幾分熟悉聲音,是白日在繡房聽過的,蕭蘭燼微側了側頭,俄而眼神淩厲懾人。

「原來是你呀。」蕭蘭燼說了一句莫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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