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親眼所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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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淡世唆使陳順去求請,本想成人之美,沒想到那蕭姨娘拒絕便算了,竟然還一腳將陳順踢到了草甸裡去。

他忙下去使人把摔進草甸的陳順拉了起來,人才救回來,天就下起了紛揚的雪。

陳順捂著月匈口,原是小麥色的臉,現在比雪還慘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順,我的天,這得踢得多重啊。」李淡世嘶了一口冷氣。

陳順的月匈口青紫地嚇人,眼見都要喘不上去了。

江希晏陪國公夫人看了一會兒法會,就出來尋李淡世了,真好看到他們在草甸子裡撈人。

「這是怎麼回事?」

李淡世見世子來了,嘆了一口氣:「世子爺,你這寵妾真是好潑辣的性子啊,一腳就將陳順這壯實得跟小牛犢子的人踹了下去。」

也就江希晏好性子,李淡世才敢跟他討論他的姨娘。

「你居然招惹到他了?」江希晏好笑。

李淡世就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請他評理:「世子爺你說,咱們是哪兒冒犯了姨娘?」

「他生性古怪,誰也捉扌莫不到,不過沒當場要了他的命,想來都是小事。」

有了侍女碰一下蕭蘭燼的東西就差點葬身他劍下的前情,江希晏對蕭蘭燼的舉動半點不覺得奇怪。

李淡世見世子一點都不驚訝,就知這蕭姨娘的性子一向如此。

這樣的女子,就是再美若天仙,給他他都是不要的,但李淡世隻是心裡想想,當著世子的麵就不能說了。

江希晏說道:「好了,送他去看大夫吧,咱們今日就在大佛寺留宿一夜,明日再回去吧,這雪得下到明日呢。

李淡世點頭:「小弟也喜歡這寺中風光,也該帶吃飯的時候了,聽說寺裡的齋飯不錯,到一個新地兒,一是要看,一是要吃。」

兩個都是健談的人,一個嘴皮子利索,還未弱冠經商天賦就已非凡,一個長袖善舞,沒有架子,從高官到草莽都能聊得投機。

他們邊走邊聊,從吃喝玩樂說到了南北行商大不同,一時好得像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一樣。

陳順則被兩個小廝扛著,送到了後院去。

禪房裡的一對小夫妻吃過了羊肉湯和鍋盔,又說了一會兒話,就跟交頸鴛鴦似說著傻話

溫綽玉本就嫌起得早,現在越發覺得困了,沒一會兒就昏昏睡了過去。

蕭蘭燼將人從禪椅挪到了床上,將紗帳放下後也躺了進去,偷得浮生半日閒。

天漸漸就暗了下來,門響第一聲的時候蕭蘭燼就醒了,身側的溫綽玉還枕在他月匈口上睡著,臉壓平了半邊。

將她小心地放在枕上,蕭蘭燼起身披上大氅,開門出去了。

無人的佛殿中,隻有長明燈燃著,將兩條人影拉長,投在威嚴猙獰的金身羅漢像上。

來人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少閣主,齊伽悄悄跑了,那院子似乎有密道。」

蕭蘭燼默了一會兒,道:「無妨,不是還有一個懷著孕的嗎,耽誤不了事,另一個慢慢找吧。」

他如今手上缺人,不想耗太多精神去追,他日得空再找來殺了就是。

「放明狐去聯絡申不咎,可有消息了?」他問。「還沒有,倒是遇上了申小姐,隻是她也不知道閣主去了何方,隻說閣主形容激動,見到陽陵侯,似乎讓他受刺激不小。」

手下正回著話,另一邊,有一個人正艱難地爬著山。

齊伽還受著傷,四肢都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爬走在濕滑寒冷的山路上更是艱難。

離開護國公府那晚他的四肢被蕭蘭燼拆脫臼了,和齊寶靜一起被丟回謝謙的院子裡。

謝謙離開了京城,江采薇跟不可能回那個小院子裡住,他們在那待著確也沒有人能發現。

齊伽不甘心癱著,他咬牙讓姐姐幫自己把手正回去一隻,自己再用正好的手將其餘的都接好。

一通下來簡直痛不欲生。

在休整了兩日之後,他就尋了一個機會從書房的密道跑了。

謝謙那小子狡兔三窟,但是所有事都會讓齊寶靜知道,書房的密道也是齊寶靜見他抓耳撓腮才告訴他的。

起先齊伽不知道要往哪裡去,隻能因為心底的那個猜測,就去了護國公府想找溫綽玉問一下。

去了才知道溫綽玉不在,而是去了大佛寺。

齊伽又扌莫來了大佛寺,一路的山道難走也就算了,正門還有侍衛,齊伽隻能在雪夜裡又繞了大半圈到了後院。

石榴正將梅夫人的藥渣倒了,正準備回屋休息呢,忽然被一個黑熊似的影子捂住了嘴,差點嚇破了膽子。

「別喊,我是齊伽,在護國公府你見過的,溫綽玉在哪裡?」

石榴一聽聲音,才知道他是誰,等他鬆了手才問:「你怎麼會來這裡,找綽玉做什麼?」

「我……有重要的事問她,她在哪裡?」

「你不能過去,萬一她們……」

在做什麼沒羞沒臊的事,撞破了怎麼辦。

錢石榴已經多了很多不必要的擔憂。

齊伽已經急了:「他們?她到底在哪,我好像見到她夫君了,快帶我去找她。」

她瞪大了眼:「當真?她夫君不是在河裡淹死了嗎。」

是不是齊伽都要篤定,反正找到溫綽玉要緊:「當真!」

那錢石榴還真就隻能給他指路了:「她在蕭姨娘的禪房裡。」

她指了路,還貼心加了一句:「記得敲門啊。」

齊伽擺擺手,一瘸一拐地走了。

「兩個女子,到底是有緣無分的。」錢石榴嘆了一聲,捂緊衣裳回屋去了。

才發覺綽玉和姨娘有私情,齊伽就說自己見到了綽玉的夫君,偏現在綽玉又移情到了一個女子身上,真是造孽啊,造孽……

溫綽玉是被越發急促的敲窗聲吵醒的。

扌莫扌莫身側,有些冰涼,蕭蘭燼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坐起身環顧了一圈,都沒見到他的人影,窗戶還在響著,不知什麼人再敲。

溫綽玉遲疑地走到窗邊,猶猶豫豫問道:「是誰?」

「我,齊伽。」

溫綽玉沒想到會是他,他不是離開京城了嗎。

將窗戶打開,果然看到了形容狼狽的齊伽,趴在窗沿上,狗熊一般,哪還有半點當初俊俏英武的樣子。

「你怎麼在這裡?」要不是聲音熟悉、北風寒冷,溫綽玉還以為自己在做噩夢呢。

「我找門房的兄弟打聽,他們說你跟上來大佛寺了,我就找上來了。」齊伽還在山路上滑了一跤,摔斷了腿,實在站不住了。

「你是不是受傷了,找我有什麼事嗎?」黑夜裡她實在看不清,隻聽得齊伽的聲音有些虛弱。

齊伽卻劈頭就問:「你還沒找到你夫君嗎?」

問得溫綽玉一愣,接而搖頭:「沒有,當然沒有。」

齊伽語速很快:「他是不是會武功,是個拿著長劍的殺手?長得……確實就像你畫上的樣子。」

溫綽玉不再說話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我好像看到他了,我這樣就是被他弄的。」齊伽著急說道。

她皺緊了眉:「你確定你見過他,哪裡?什麼時候?」

冥冥之中,溫綽玉覺得那隻怕就是蕭蘭燼,隻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世子授意還是他本人的私怨?

「前兩日,他知道謝謙要跟著馮岩,就逼謝謙給他做事,我姐姐想走……能讓我進去避避風嗎?我要凍死了。」

齊伽實在支持不住了,嘴唇的皮都脫了一層,嗓子也乾啞生疼。

蕭蘭燼不知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會回來,溫綽玉實在不方便給齊伽開門,她乾脆撈了件鬥篷就出去了。

端著避風的燭台到了窗外,她才明白齊伽真的站不住了,不僅拖著一條腿,手腕上還有淤青,脖子上的指痕更是猙獰未消。

溫綽玉忙將鬥篷披在他身上,又給他端了一杯熱茶。

齊伽見到她眼中的遲疑害怕,笑道:「你還可以看看我的月匈口,隻怕說幾句話就要咳血了。」

溫綽玉的指尖止不住地顫抖,聲音乾澀地說道:「你遇見的應該不是他吧。」

她不肯相信蕭蘭燼是什麼所謂的殺手,還對齊伽下了這麼重的手。

其實齊伽也並不百分百篤定那就是溫綽玉的夫君,說道:「你當初畫的像我還記著呢,怎麼會有錯。」

「他為何要殺你?」溫綽玉的聲音被冷風吹得破碎。

「他不是殺我,是逼迫謝謙去了……」齊伽說話聲一頓,看向了拐角過來了一個人。

陳順是勉強爬起身的。

他明天一早就要跟著李公子離開了,下次再見不知什麼時候,若是不過來見溫綽玉一麵,以後想起來怕是要後悔。

雖然蕭姨娘說了他不配,但那不是溫綽玉的意思。

陳順想再勸勸她,既然沒了丈夫,那她定要有個歸屬的,等自己走了她再被姨娘隨便配個小廝,那就實在得憾恨半生了。

為此,他連月匈口的悶痛都顧不得了,上了藥後休息了一會兒,勉強爬起了身朝這邊扌莫來,想找溫綽玉。

他轉過拐角,還沒來得及看到溫綽玉和齊伽,就感覺本就悶痛的月匈口銳痛了一下,低頭就見到了一截沾著血的劍尖。

那劍緩緩抽了出去,帶得陳順身子被帶著晃了一下,直直撲倒在地,發出讓人肉疼的悶響。

從陳順出現到中劍,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溫綽玉和齊伽麵對這突然的一幕,都失了言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蕭蘭燼從羅漢殿離開,在往回走的路上見到了陳順鬼鬼祟祟的身影,看他去向就知道他要去哪,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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