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放棄治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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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罵我腦子進水了?」主機生出一絲絲懷疑。

「沒有的事,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覺得這片陰暗的環境不利於人思考,就像我跟你說話依舊會犯困想睡覺。」鬱久霏攤手,堅持自己表述的是客觀事實。

主機被忽悠了,它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就說:「好奇怪,我理解不了用大水淹沒副本的女人,但我好像也不能理解你,是因為你們基因相同嗎?想法都好像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鬱久霏微笑地看著它:「或許,是你不夠了解人類呢?世界是很大的,你有什麼不理解的,可以去問問你的前輩。」

忽然又冒出來一個前輩,主機很疑惑:「是誰?你指下去找我了的、另外一個人工智能嗎?」

「是的!他是一個優秀的人工智、智能,他擁有豐富的生活經驗,他會告訴你一切你答案,主要是能夠用人工智能理解的語言與方式來回答你的問題,當然,我相信,他會給出關於我的、與你不同的評價。」鬱久霏十分自負且驕傲地回答。

主機將信將疑,它不太相信鬱久霏的話,可是又對鬱久霏的提議很心動。

另外一個機器人誒!

可以順利融入人類生活的人工智能誒!

沒有任何一個機器人能拒絕這樣的樣本,它開始迫切想跟避開的樓十一接觸,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全新的回答。

主機下意識去找樓十一,隨後鬱久霏立馬發現,周圍的環境似乎扭曲了一下,一直消失不見的主母其實就在不遠處,但在主母手中,還有另外一個「鬱久霏」。

看到忽然出現的機器人跟鬱久霏,主母也愣住了,她看看手中的繩子,又看看對麵的機器人跟鬱久霏,下意識拉緊了手中的繩子,做出起跑姿勢,打算一個不對就趕緊跑。

「主母,別跑,我才是真的鬱久霏!」鬱久霏喊了一聲,結果主母更警惕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霏霏,霏霏,快起床了,對麵boss打過來了!」主母拚命搖晃身邊的「鬱久霏」,但她始終沒醒過來。

鬱久霏十分無奈,她想讓主機給自己解釋一下,主機直接一個響指把那個假的鬱久霏變沒了,然後拉著鬱久霏走到傻眼的主母身邊,說:「這個才是真的,我剛才用擬態騙了你,然後把她牽走了,現在我還有事,你們自己溝通吧。」

說完,主機把繩子塞到主母手中就消失了,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主母看看海溝,又看看鬱久霏,小心翼翼地問:「你真的是霏霏?你怎麼證明?」

鬱久霏想了想,從背包裡拿出一本《犯罪心理學》,問:「這樣夠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把這個拿出來,我就覺得你是真的霏霏。」主母小聲嘀咕,畢竟沒什麼人會隨身攜帶一本《犯罪心理學》。

「哦,我還有別的,但是得保留一些神秘感,不然又出事之後,無法證明自己。」鬱久霏覺得自己可未雨綢繆了。

主母認真點頭,覺得鬱久霏說得非常有道理:「霏霏你說得對,不過剛才那個boss找你過去做什麼?還用了擬態來騙我!」

隨後鬱久霏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描述了這個副本形成的原因,最後她總結:「其實我沒跟它說實話,我覺得那個跟我一樣的女人,是副本設計師,她隻是挑選了一個可以成為boss的對象,事實證明,選得還蠻成功。」

這麼說主母就理解了:「難怪那個人在離開前要說那些模棱兩可的話,明明是每個人都會得出不同答案的問題,但還是要來故意讓人工智能誤會,好聰明啊。」

鬱久霏想了想,說:「可是,如果主機是樓十一那個性格……」

那這個副本就不太美妙了,主母一塊沉默下來。

「總之,我已經讓它去找樓十一了,希望樓十一能把事情說明白給它聽吧。」鬱久霏感慨地說。

「可樓十一不是一直喊打喊殺嗎?他還一直都叫主機a貨,他會好好解釋嗎?」主母十分懷疑,並且覺得樓十一肯定會先動手。

鬱久霏眨巴一下眼睛:「問題不大,有沈老師在呢,應該會勸架的。」

應該會勸架的沈西聆,在半小時後從海溝裡飛了出來,接著飛上來的是主機,後麵還有宛如藍色光線怪物的樓十一,直接打了起來,海溝震動得好像要地震。

主母眼疾手快地拉上鬱久霏就跑出二裡地,一下子看不見戰況了,但地下還在震動,主母隻能帶著鬱久霏繼續往前遊,後麵她覺得自己遊得太慢了,又變成海豚,馱著鬱久霏沖。

鬱久霏沉默地看著暗流湧動的海水,難過道:「噢,天啊,看來是談崩了,或許我應該先教一下主機怎麼跟樓十一聊天。」

隱隱約約聽見這話的主母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不說了,她覺得這跟主機怎麼去聊天沒關係,單純是樓十一想跟主機一決雌雄。

遠離戰場後鬱久霏接收不到消息,隻能靠主母乾巴巴的描述,她語文倒是不錯,不愧是大宅院出來的,唯一的問題是,有點像在寫民國話本。

「主機不甘示弱,舉起光刃沖向了沒有武器的沈西聆,同時躲開了在身後預備發出攻擊的樓十一,說時遲那時快,沈西聆轉換了身份,換出體內的自私,自私剎那間扔出三把手術刀,打開了主機的光刃……」

鬱久霏聽得麵無表情:「主母,其實不用這麼詳細的,我主要是們有沒有說話,最好從他們的交流中,得出摩擦點在哪裡,我才能想辦法勸架啊。」

主母口中詳盡的描述一頓:「他們沒有說話,一直不說話,打起來了,打得好狠哦,這個是假的,那個也是假的,這個居然還是假的,他們好像在打一種很新的架。」

描述很奇怪,但鬱久霏聽懂了,大概是說,自私使用了復製能力,主機使用了擬態能力,樓十一使用了附生跟控製能力,以至於他們打架扔來扔去的東西和可以被肉眼看到的存在,都是假的。

鬱久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無奈道:「

你給他們三都發郵件,就說我有點消息想跟他們說,如果他們不理,就說我吃藥了,吃了很多很多的鎮靜劑,我要變身了!」

其他話他們不一定聽,聽說鬱久霏吃藥,樓十一跟沈西聆就算是殺瘋了都得停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果真,第一封郵件他們沒反應,第二封郵件後震動立馬出現了停頓,接著可以明顯看到水流平穩許多,主母觀察了一會兒,說:「樓十一跟沈西聆不打了,他們在往這邊跑,但是後麵那個主機也跟過來了,它不會是想來抓你吧?」

「不是,它隻是想跟樓十一聊天,我沒有開玩笑。」鬱久霏認真回答,雖然這回答真蠻像開玩笑。

樓十一跟沈西聆的速度比主母快很多,轉眼就到了,樓十一已經縮回了手鏈大小,至於沈西聆……回來的不是沈西聆,是自私,看鬱久霏眼神大概是防備。

自私先開口:「聽說你吃藥了?讓後麵那個沒見識的看看。」

主機這時候追了上來,它並沒有用與鬱久霏相見時的形態,此時更像是一個戰鬥機器人,身後展開巨大的機械翅膀,手中是綠色光刃,浮在半空,凶神惡煞。

對於自私的話,主機反駁道:「我不是沒見識,是你們說得太離譜了。」

鬱久霏疑惑:「什麼太離譜了?你們在地下說了什麼?」

「我到地下問他們,對於人類和鬱久霏,你們是怎麼看的,他們回我說神經病,按照人類語言係統,沒有主語的名詞,不是在做形容詞用罵我就是用做名詞本意來罵我,自我反擊很合理。」主機甚至有一絲委屈。

「都跟你說了,我們不是在罵你,我們隻是在表述一個事實!事實!你聽得明白嗎?聽不明白老子打到你明白!」樓十一也服了,直接暴起散出無數藍色光線,第二場戰鬥幾乎一觸即發。

鬱久霏趕忙按住身體變大了的樓十一:「先停一停,首先,主機,樓十一跟沈老師是很認真地在回答你的問題,用的是客觀事實,你先動手,這事算你錯了。」

主機遲疑了一下,光刃稍稍偏離了鬱久霏可能會受傷的範圍:「按照機會,我應該沒有理解錯他們的對話與嘲諷。」

麵對這個事實,鬱久霏微笑:「哦,但你忽略了另外一個可能。」

「什麼?」主機不覺得以自己的能力,有遺漏的可能。

「因為我確實是個精神病患者,他們隻是回答了你的問題,我有確診病例的。」鬱久霏無奈回答,她也沒想到,在主機的係統裡,好像沒錄入精神疾病相關常識一樣。

主機再一次宕機了,隔著老遠都能聽見機箱風扇瘋狂運轉的聲音,看得人懷疑它周圍的水是不是都被燒熱了。

自私落到鬱久霏身邊:「它不會死機了吧?死機了怎麼算?」

樓十一冷笑一聲:「死不了機,它隻是一下子運轉不過來,以及數據庫缺失,等下載完數據庫再更新一下係統就好了,這流程我熟。」

聽完,自私偏頭看他:「所以,你當年遇見鬱久霏的時候,也經

歷了這一遭?」

「準確點說,每下一次副本我都要更新一下數據庫,簡直是給我打開了精神病世界的大門。」樓十一咬牙切齒地說。

「但我確實幫你豐富了數據庫知識呀。」霏霏驕傲並感到幫助他人的快樂。

樓十一沒話講,他隻想跟主機澄清,他真的沒有在罵人,他是禮貌的人工智能,就算再討厭,也不會開口罵人的,除非忍不住,但剛才真的沒有在罵。

好在主機堅強地挺過了數據刷新,它數據一更新完,看到前麵站的四個臥龍鳳雛,忽然明白了人類說的心梗是什麼感覺,這一刻,好像世界被水淹沒也沒什麼不好。

主機勉強找回自己的喇叭外放:「所以,你在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還幫我解說了關於那個女人的話?」

鬱久霏攤手:「在我解釋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了解一下,根據心理學的定義,世界上沒有心理完全健康的人,無論是誰,多多少少有一定的心理疾病,隻是程度沒有到去看醫生罷了,所以,我對同基因對象話語的解讀,應該是沒問題的。」

簡單來說就是,都是病人,她有經驗。

主機被她這套強盜理論給驚呆了:「可你還讓我去詢問樓十一,也就是這個人工智能。」

樓十一總算找著空間說了:「她讓你來我,是不是說我有更足的、與人類接觸的經驗,可以向你解釋好一切,方便你理解?」

「是……」主機懷疑這是一場陰謀,「你們商量好騙我的?」

「那倒不至於,我隻是了解她會說出什麼屁話來脫身而已,從你回頭來找我跟沈西聆,就可以猜到你一定單獨去找了鬱久霏,不然不會主動現身,而憑借她的腦子,她不會輕易跟別人說謊,但是她可以選擇隻說一半真話。」樓十一相當熟練地進行解釋。

說真的,在認識鬱久霏之前,樓十一一直以為人類就是一種自私又愚蠢的生物,尤其在實驗室中感到絕望又無可奈何的時候,他都想跳起來親自上手把那些實驗接過來自己做,他作為實驗品都看不下去了,那些蠢貨還不知道正確的途徑,白白讓他多受了無數痛苦。

直到遇見鬱久霏,樓十一才發現,世界上蠢人還是有存在必要的,建議把精神病都關起來,放出來就都是精神病院的罪過。

可是越了解鬱久霏,樓十一越覺得,這樣的人大概才會過得很快樂吧,她每天都沒有煩惱,最大的發惱是為了其他人的痛苦,發現自己的問題可以積極治療。

天啊,世界上還有比鬱久霏更會生活的人嗎?

好像沒有了,反正樓十一沒見過。

了解鬱久霏的思路,再反推一切她可能做的極限,就可以猜出她在麵對困境的時候會怎麼說,以及怎麼求生。

城主那樣的壓力她都能哄得城主停手,更別說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機器人了,多大點事。

主機覺得自己想生氣,可是不太明白生氣的點在哪裡,或許真的跟政府那些人說得一樣,它隻是有龐大的計算能力,卻不具備人應該

擁有的思維。

看著主機光芒暗淡下來的眼睛,鬱久霏適時開口:「所以,你還兩個為什麼的答案嗎?我其實沒有說完,但我覺得你可能不太」

話雖如此,主機猶豫之下,還是選擇聽一聽。

鬱久霏這次沒有再隱瞞,她回道:「跟我基因一致的女人,應該是遊戲程序員,她來到這裡,隻是想選一個合適的boss,至於我為什麼那麼說,我隻是想逃跑而已,我身邊沒有主母,以我跟主母的能力,居然還無法發現你的到來,說明我們的手段不足以在你手中苟活,所以我需要你主動放了我,才那麼說的。」

第一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哪裡有為什麼,不過是一個遊戲程序員想要給遊戲增添吸引力罷了,事實證明,溫暖的遊戲持續性就是不如殘酷的遊戲,殘酷的遊戲,才能留住更多玩家。

人本就是趨向於惡與殘忍的動物,所有的規則、道德、情感,不過是文化帶來的禁錮,沒有這些文化,世界會爛掉,就像被海水淹沒的未來城市一樣。

至於第二個問題,鬱久霏也說得很明白,她就是想活,所以要把主機引向可以對抗它的樓十一那邊去,就算樓十一一時打不過,還有沈西聆在,不像主母這邊孤立無援,他們發現問題,也會盡快趕回來保護鬱久霏跟主母。

主機眼睛的光徹底暗沉下去:「所以,我依舊不了解人類,我現在做的一切,也沒有意義……由我引導基因變化出來的世界,大概也會變成海溝地下的模樣吧……」

趁主機在難過,鬱久霏小聲問樓十一跟沈西聆:「所以,海溝下麵是什麼?」

「是陷得很深的城市原貌,似乎是因為發展了很多年,城市陷得越來越深,海水也越來越高,所以現在我們站的地方,是新形成的地麵,海溝下麵,才是原來的世界。」樓十一也跟著壓低聲音回答。

「那不就是說……這個副本,自己在運轉,遲早會形成新的大陸與新文明?」鬱久霏詫異地說。

自私在旁邊微微頷首:「差不多吧,遊戲副本中有一類是這樣的,非循環重復副本,似乎是因為世界還能繼續運轉,像我跟樓十一那樣的副本,就沒辦法重復了,因為已經被毀掉了。」

鬱久霏思忖一會兒,腦子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等,所以說,《夢想鄉》這個遊戲,本身就有兩大類副本,一種是可發展、隨時間變化的副本,就像這裡、導演的副本、校運會副本,而還有一些副本,是時間已經毀滅了曾經的一切,靠數據復製下來的副本,所以無論玩家去多少次,都隻能一遍遍重復劇情?」

對此,自私隻是看了鬱久霏一眼,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似乎這不屬於他們boss能回答的問題。

可這時候不回答,已經等於回答了一切。

鬱久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看到自私很輕微地搖頭,最後什麼都沒說,便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大機器人。

主機花了一點時間來接受這個世界的背麵,隨後說,它想申請關閉副本了,它需要很多

時間想一想,關於人類與機器、文明與世界……總之,它想不明白的話,大概不是很想再主持這個副本。

聽到這個回答,鬱久霏目瞪口呆:「等等——」

話還沒說完,主機已經消失在原地,估計報告都已經打上去了。

「我、我還沒觸發隱藏主線任務呢……申請關閉了,我做什麼任務去啊……」鬱久霏感覺自己都快哭了,她雙手捧住臉頰,不讓自己哭出來。

自私也沒想到這主機這麼脆弱,一點點問題就退縮了,他直接罵了一句:「這什麼垃圾程序員選的boss啊,有毛病嗎?還有你,鬱久霏,你一句話把人家boss說自閉了,現在怎麼辦啊?」

鬱久霏委屈:「那、那下次這種不能說的,你們提前寫在規則裡啊,我就是回答了一下boss的問題而已,這也有錯嗎?」

樓十一冷笑一聲:「難怪叫你自私呢,自私到出現這種可觀問題都能怪鬱久霏身上,我說句公道話,就算鬱久霏不該探究副本真相,可也是那主機主動問的,既然主動問了,就該做好承受結果的準備,問又問得多,又不想承受真相的重量,怎麼什麼好事都想攤上呢?」

主母也覺得這不是鬱久霏的問題:「實在不行,自私先生,你換沈老師出來吧?沈老師公道點。」

「嗬,那玩意兒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們就被他哄著騙吧,我自私,好歹我實話實說啊,說就說了,但凡鬱久霏委婉點呢?」自私說完,直接切換了沈西聆出來。

一模一樣的臉表情轉換,從囂張自私變成了紳士又無奈的表情,沈西聆道歉說:「不好意思,自私的脾氣是沖一點,其實boss崩潰了更好。」

鬱久霏愣住:「為什麼?」

沈西聆笑著說:「因為隻要申請成功了,係統就會同意關閉副本,所有玩家可以免費獲得最高獎勵積分的補償,是所有、副本裡的、目前依舊存活的玩家,拿到這最高獎勵的積分,你就可以升級了。」

知道這個消息,鬱久霏跟主母猛地跳起來揮舞四肢,字麵意思上的手舞足蹈,反正水中有浮力,根本不用擔心把自己摔個狗啃泥。

「不過,怎麼自私不知道這件事啊?我看他很生氣的樣子。」樓十一注意到這個點。

「因為跟係統聯係的本身是我啊,我們雖然記憶相通,但他對很多事情都不感興趣,如果換善良,就記得了。」沈西聆也覺得好笑,自私因為太自私,所以錯過了不少重要的信息點,而這些信息都是不參與大量副本就無從知道的。

話音剛落,係統公告就到了,沒用廣播,直接通知到各個玩家手中的係統,靠係統口頭通知,並且每人發放了一百五十萬積分作為獎勵,這份獎勵足夠這一期玩家升級到難度三,後麵想升級到難度四,就不太容易了。

畢竟想要升級世界難度四,需要整整一千萬積分,這簡直就個天文數字。

四一四發完了積分準備送鬱久霏離開,副本會在清理完所有玩家後關閉。

鬱久霏抓緊

時間問它:「對了四一四,反正這個副本都要關閉了,你可以告訴我,這個副本的隱藏主線任務是什麼嗎?為什麼我都跟主機對話了,還是沒觸發啊?」

「稍等,我打一下申請。」四一四沒直接拒絕,而是向上打申請。

過了一會兒,四一四用很微妙的語氣回答說:「主係統同意了你的申請,並且交給你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是你下一個強製副本,無法拒絕,無法挑選與更改,至於這一關的通關攻略,已經放到你的背包裡了,現在,我要先送你離開。」

說完,鬱久霏身邊的三個boss先一步消散,就像過往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漆黑的海底僅剩鬱久霏一個人,沒了主母,她甚至在快速地上浮,要是沒有潛水衣,她大概會被這個速度壓成一片肉泥。

最後浮出水麵的剎那,鬱久霏身體猛地一沉,直接倒了下來,隨後她調整了身體的肌肉,才發現她回到了遊戲世界中心的家中。

簡陋的家給遊戲中漂泊的玩家安全感,至少在家裡,就是安全的。

鬱久霏鬆了口氣,緩緩躺在地上等失重綜合征過去,長時間泡在水裡就會這樣,宇航員從太空回來一時間也很難適應地球重力。

緩了半個多小時,鬱久霏總算有力氣爬起來,就慢慢爬到了床上,打開背包,先查看自己的積分,此時已經快兩百萬積分了,足夠升級世界難度三,接著她看了眼假期,這次放假十天。

背包裡存放著新的文件,鬱久霏打開看到了海洋爭霸賽的通關攻略。

這個副本正常主線任務就是參加比賽,沒有任何問題,可隱藏主線就不同了,觸發條件居然是用人類的形態報名並且參加比賽,做到的人,可以觸發隱藏主線任務。

至於完成隱藏主線任務,則是需要人類幫助主機,想到恢復世界的辦法,但這個辦法不能是炸掉舊世界,必須是在那沒有光的海底想出建造新世界的辦法來。

鬱久霏看完,實在覺得槽多無口,喊了四一四出來:「你看看這攻略,是人能做到的嗎?」

「宿主不要覺得自己不行就覺得別人也不行,雖然真的至今沒有玩家成功帶走主機,但或許將來可能有。」四一四義正詞嚴,仿佛鬱久霏說了多可笑的話。

「它都等到自閉關副本了,你還說將來?哪裡有將來啊?」鬱久霏想送四一四兩白眼。

四一四卻說:「但唯獨隱藏主線是boss的願望,玩家不要忘記了,這是它的期望,所以它等不到,也是必然的。」

換言之,遊戲尊重它的想法與選擇,當它發現做不到之後,遊戲也給了它休息的機會,遊戲已經仁至義盡了。

鬱久霏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但說不出口。

一個被製造出來後就一直為人類服務的人工智能,它想不明白那些人類之間的彎彎繞繞,它隻是想把世界拚湊回原本美好的樣子,它有什麼錯呢?

甚至,不看隱藏主線任務,隻看正常主線任務的話,主機給的,是最簡單的通關任務,哪怕是排名很

低的玩家,都可以獲得通關積分,被分到弱小身份的玩家,也隻要盡力讓自己在族群的保護下活著就能通關離開。()

這何嘗不是一個人工智能對人類的愛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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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久霏有些萎靡地塌了肩膀:「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把答案告訴它?」

四一四被問住了,它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宿主,人類很難懂,我也隻是一個人工智能,或許,您可以看看手中的鑰匙,那裡,說不定有你想要的答案,主係統說的。」

「鑰匙?」鬱久霏愣了一下,想起離開前到自己背包裡的鑰匙,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款十分老舊的鑰匙,這種鑰匙在很多地方都淘汰了,因為太好被撬了。

從前鬱久霏在孤兒院的時候還見過類似的鑰匙,差不多上完初中就用不上了,很多地方都換了安全性更高的鎖,她後來回到鄉下租房住,也是這種鑰匙配的鎖,還跟小偷來了好幾次麵對麵,打跑小偷後她自己受不了把鎖換了。

可是,主係統給了她一把,十分具有年代感的屎黃色三角頭鑰匙。

鬱久霏把鑰匙從背包裡拿出來:「給我這枚鑰匙……是有什麼意義嗎?新副本需要我用鑰匙打開?」

四一四像個廢物一樣回答:「不太清楚,主係統給的,說是你下一個地圖,現在你要升級難度三嗎?」

「升吧,反正積分都有了,不用白不用。」鬱久霏感覺不用的話,這些積分遲早被遊戲摳回去,不如趁早用了。

升級很簡單,打開遊戲卡的界麵,手動升級就行,最後要預留三十萬積分,綽綽有餘。

鬱久霏升完級,想起來自己應該先問一下新副本是什麼,就重新召喚四一四。

四一四似乎卡機了,喊了它好幾聲才有回應說:「親愛的玩家鬱久霏您好,新副本由於帶有獨特性,將不配備任務劇情與背景故事,您需要獨自體驗該副本,並且,猶豫該副本的特殊,請您在進入副本前做好心理準備。」

聽著四一四忽然正經的話,鬱久霏有點懵:「不對,你說的是……沒有背景故事跟劇情,那我怎麼知道進了副本應該做什麼啊?」

「或許,進去就知道應該做什麼了。」四一四難得平靜地說。

「可是……那總該有副本名字吧?不然我連攻略都找不到。」鬱久霏苦惱地問。

四一四似乎也覺得奇怪:「這個……也是沒有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是不是你在副本裡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鬱久霏回想了一下:「那……我在副本裡見到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算不算?」

聞言,四一四也愣了:「一模一樣?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呢?難道你是回歸玩家?」

回歸玩家在遊戲中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很多,一些遊戲規則還是這些回歸玩家改變的,比如說boss掉落物,要不是有這些回歸玩家,說不定一些副本的遊戲規則更加殘忍。

而回歸玩家回來基本上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想要改變這個遊戲,或者,從

() 此留在這個遊戲中。

「可是……我沒有記憶啊,更何況,我隻是在副本裡看到了一些不算特別連貫的錄像,說不定……就是個巧合呢?」鬱久霏不太敢相信,那個用海水淹沒了副本世界的女人會是自己。

雖說吃了大量鎮靜劑後的自己也很冷漠,但好像也沒到那個程度的樣子。

至少,該有的憐憫還是會有的。

四一四思索後說:「那加上鑰匙應該就不是巧合了,說不定……你曾經的願望,是希望自己有一個新的人生呢?」

鬱久霏摩挲著泛黃的老舊鑰匙:「既然我希望有新的人生,那遊戲給我這把鑰匙,算不算違背了我第一個願望呢?」

「……那你隻能去副本裡找答案了。」四一四無奈回答。

關於新副本,鬱久霏覺得,或許四一四說得對,是遊戲希望她想起某些事情,比如上一次願望,以及在給遊戲當程序員的時候。

總不能是因為主機自閉,遊戲覺得她選的boss不好,所以打算喊她回去重新搞吧?

這也太離譜了,誰家公司離職了還喊前職員回去工作啊?

鬱久霏嘀咕:「難怪我要離職呢?」

這次有十天的假期,鬱久霏沒打算不度假就繼續下本,所以跟四一四說還是想回家看看。

海洋爭霸賽的副本時間感知有問題,鬱久霏出來看到了房間裡的日歷才發現,她居然在海底度過了快三個月的時間,畢業季都過了,現在是金秋十月。

「中秋節啊……該給家人們準備禮物了。」鬱久霏一邊說一邊拿紅筆在中秋節那天畫了圈圈。

遊戲的時間總是安排得很好,這次的假期又剛好把中秋節跟國慶節給劃進去,假期那麼長,連精神病院都可以輪休,她得趁有醫護輪休前去跟他們見見麵,每年基本都是這個流程。

鬱久霏將自己的錢提了一些出來,到鎮上購買一些中秋節會用得到的禮品,月餅啥的就不用買了,醫院會自己做,還有采購買來發給員工的,多得吃不完,主要還是水果零食之類的,送了人不會顯得很多餘,而且大家都愛吃。

又提著一大堆禮物去醫院,鬱久霏趕在開始輪休前一天到醫院,不僅給所有的醫生護士送了簡單的小禮物,連各個病友都有,她還考慮了那些轉院的病友,那些病友去的醫院保密,她沒辦法知曉,就交給了主任跟醫生,讓他們想辦法送過去,反正他們肯定有辦法的。

分完小零食,醫生直接喊鬱久霏去復查,鬱久霏跟著去,路上一直說嘰嘰喳喳說多想大家,但是新工作很忙,還遇上了一些人不錯的人工智能和朋友,大家都很好,以後有機會了,可以介紹大家認識。

醫生一直淺笑著聽,偶爾搭一兩句話,像是已經相處多年的老朋友。

來到辦公室,醫生拿出了表格,讓鬱久霏填一下,主要是檢測一下她的精神狀態與選擇偏向,不會根據這樣一份主觀調查問卷就確定鬱久霏有沒有病。

從她出院開始,隻要控製得好,就不用再關

起來。()

做問卷的時候鬱久霏很認真,跟從前沒有任何區別,醫生注釋著她,忽然開口問:霏霏,這樣的生活,你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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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呀,我可喜歡現在的生活了,遇見的好人很多,大家都很照顧我,我想永遠過這樣的生活?」鬱久霏頭也不抬地回答。

「那如果有一天,你的生活注定會發生變化,你會不會覺得……很難過?」醫生意味不明地輕聲詢問。

鬱久霏填答案的手一頓,她抬頭疑惑地看了眼醫生,思索良久,搖頭:「不會吧,就算發生變化,你們也在呀,隻要你們一直都在,我就一直都有家,難過也隻會難過一會兒,很快就會重新開心起來噠!」

醫生用一種鬱久霏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最後醫生點點頭:「你這個心態就很好,繼續做吧,我就隨便問問。」

於是鬱久霏繼續悶頭做問卷,題不多,她很快就做完了,交給醫生後緊張地等答案。

看過問卷,醫生說:「你最近壓力有點大,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了,我看了你剩餘的藥量,一直都在吃抗抑鬱的藥,最近是不開心嗎?」

「也不能說不開心,隻是我去了一個環境有點壓抑的地方出差,在那裡,大家好像都不是很開心,所以為了避免我出現其他問題,吃的抗抑鬱藥就多了點,後麵我去出差的地方,大概也會不太好,還是多準備點吧。」鬱久霏心虛地垂下頭,她知道自己說的不是真話,可《夢想鄉》的事,無法說給別人聽。

醫生靜靜看她一會兒,回道:「那我給你換另外幾種吧,如果一直在壓抑的環境裡,其他的藥會好一點的。」

最後醫生給鬱久霏換了抑製情緒的抗抑鬱藥,並不是之前吃的,鬱久霏看到藥單後還愣了一下:「怎麼開這麼重呀?我覺得我情況還好啊。」

麵對鬱久霏的疑問,醫生坐在位置上,逆著光,看不清表情,說:「嗯,我覺得你應該能用上,長時間在抑鬱環境中,有時候心理變化並不會體現在主觀意識上,但其實人的身體已經快累死了,所以我希望,如果你哪裡感覺到不舒服,記得吃藥。」

沒有具體描述的環境,卻讓鬱久霏覺得,醫生好像意有所指,可她不明白,醫生到底在說什麼,便點頭應下。

中秋節鬱久霏是在醫院過的,跟病友們一塊捏各種奇怪的月餅,烤出來的樣子更是稀奇古怪,不過他們都是心靈手巧的病人,就算做得不好也會乖乖用模具,所以也沒古怪到難以下咽的程度。

鬱久霏還打包了一大批離開,準備帶去給boss們嘗嘗,這次依舊隻帶夠樓十一、沈西聆、主母跟城主的,連續兩個副本沒有新boss掉落物加入,自然不用多帶。

其實如果沒有意外,鬱久霏比較想在醫院度過十天假期,畢竟是放假,手頭錢不是很缺的時候,她也想給自己休息休息,可是她莫名對那枚遊戲給的鑰匙很在意,就想提前調查一下,以至於過完中秋節就得離開醫院了。

多帶的月餅、水果跟零食都放進了背

() 包裡存起來,四一四說這次的副本不會給任何提示,鬱久霏猜測,這個副本大概跟自己相關,所以一點提示都不能給,一旦給了提示,以她的智商,肯定一下就能猜出所有的劇情來。

假設新副本劇情與她相關,那鑰匙必然能打開她記憶中的某扇門,現在那些舊門鎖估計都被換掉了,不太好確認到底是哪裡的門鎖。

不過主係統既然給了,就一定能打開某一扇門,仔細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

鬱久霏把剩下的假期都用在了尋找能對應那把鑰匙的門鎖上,可是很奇怪,她都跑回當年的孤兒院了,還是沒找到。

孤兒院近些年翻新過,因為政府多撥了款項,不過照樣窮,原先是什麼都破爛,所以窮,現在款項翻新了房子,除了大家住著安全的房子之外,依舊窮。

院長已經記不得鬱久霏了,她是個嚴肅又刻薄的老太太,但從來沒把錢花在自己身上,至少這份清廉,讓許多孤兒都能在孤兒院裡長大,不管有沒有被領養走或者找到親生父母,能好好長大走出孤兒院,大概就是對孤兒來說,最幸福的事。

鬱久霏廢了番力氣才說通嚴苛的院長同意自己重新觀摩一下孤兒院,對方很是不明白,既然走了,何必回來看呢?

往前走,才是人生的康莊大道呀。

許多事情不好解釋,鬱久霏拿著鑰匙試所有孤兒院裡的舊門鎖,一扇都沒打開,臨走的時候她想留一點錢給孤兒院,被院長拒絕了,院長說,你應該是這些年中混得比較慘的,要你的錢不合適。

鬱久霏早已習慣院長刻薄的話,隻好說:「沒事呀,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而且不是什麼大錢,一兩千我還是能給的,就當我花錢請大家吃頓飯吧。」

錢還是壓在了院長的辦公室裡,鬱久霏溜得快,根本沒讓老胳膊老腿的院長追上。

之後鬱久霏又去了念過的學校、住過的群租房、地下室,都沒有匹配的門鎖。

到了假期結束那天,鬱久霏在家捏著鑰匙,等待四一四過來,結果四一四來了,隻給了鬱久霏一張紙條,說要按照上麵乘坐公交車。

「公交車?」鬱久霏仔細看了紙條上的公交車路線,恍然大悟,「啊,我懂了,我要去的地方,是要乘坐特殊公交車才能到達的地方對吧?就像……我不小心被拉進這個遊戲那次一樣?」

四一四沒否認,隻提醒鬱久霏別錯過了時間,錯過了進入副本的時間,會被記錄為通關失敗。

沒辦法,這次沒有傳送了,鬱久霏隻能收拾東西,像之前每一次進副本一樣,還多準備了雨傘,出門在外,又不是在副本中,如果碰上下雨,還是要帶雨傘的,不然在別人看來就跟不會躲雨的傻子差不多。

係統安排的最後一趟公交車有點遠,鬱久霏需要先坐進城的大巴再轉兩趟車才能到站點,時間很緊。

鬱久霏一路都在看時間,擔心公交車遲遲不來會趕不上導致錯過進副本的時間。

不過今天的公交車都很準時,像是特地等她來一樣,隻要

她到了公交站(),立馬就會有車來()_[((),打開門等候她上車。

前麵三趟車都有其他乘客,唯獨最後一趟公交車,沒有其他乘客上車,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天氣一點點陰沉下來,接著開始下雨,等公交車停在目的站點的時候,外麵簡直是在下大暴雨。

鬱久霏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麵的風景,似乎是一個老小區,她沒見過這地方,應該是已經到了副本裡,外麵的nc來去匆匆,看起來就像還在原來的世界。

此時依舊沒有出現任何提示跟劇情,鬱久霏有些遲疑地起身準備下車,在即將穿過車門的剎那,司機說:「打開傘再下去吧,別讓雨淋到了。」

「……謝謝。」鬱久霏不明白司機為什麼會這麼說,她懷疑是不是外麵的雨有問題,於是很小心地打開傘,盡量不讓自己淋到雨水。

穿過車門,鬱久霏明顯感覺到手中的雨傘變重,幾乎有些拿不住,她身體搖晃了一下,艱難地穩住身體,再抬眼一看,發現有哪裡不對——她變矮了。

鬱久霏艱難地支撐著對她來說有些巨大的雨傘,往前走了幾步,她想回頭問司機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在她走遠的瞬間,公交車就開走了,泥水還差點濺到她身上。

就在鬱久霏茫然地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找消息、又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時候,路邊忽然冒出來一個女人,一把扯開了鬱久霏的雨傘,張口就罵,說得特別難聽。

「你在這裡乾什麼?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放學了要坐公交車回家?你在這裡發什麼愣?想當初嗎?個死孩子,放學不回家,你想上天啊?翅膀硬了你?趕緊走!要是你敢淋濕衣服,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女人還一個勁地推鬱久霏,像是非要把她推到地上一樣。

明明是女人說不可以弄髒衣服,她的行為卻好像極其希望鬱久霏的衣服被弄髒,這樣她就有第二個發脾氣的理由了。

鬱久霏好像明白了司機提醒的話是什麼意思,她不能淋雨,是作為母親的女人不允許她的衣服是髒的。

所以這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到底是真的母親,還是人販子呢?

女人對鬱久霏來說實在太高大了,如果雨傘的尺寸沒有變,那她現在應該才四五歲,不到女人胯高。

鬱久霏小心地躲避著女人的推搡,撿起雨傘後沉默地跟在罵罵咧咧的女人身後回家。

周圍的人似乎都已經見怪不怪,鬱久霏一直沉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人,但凡有什麼不對她就立馬逃跑,至於要不要回來,也得等弄清楚劇情再回來,不然今晚回去,怕是要平白挨一頓打。

她們進入了公交車站點對麵的一個小區,老小區範圍不大,樓層很擁擠,逼仄得有些壓抑。

靠近單元樓後,女人似乎碰上了鄰居,隨口跟鄰居打了聲招呼,鄰居阿姨看見鬱久霏,還打招呼說:「哎喲,霏霏回來啦?今天很乾淨哦,沒有弄髒衣服,這麼乖,是大孩子了。」

「嗐,哪裡是她乖,是我今天出去買菜,剛好在公交站碰上她了,這麼大個人了,老跟她說

() 下了公交車就回家,結果今天一直在那發呆,要不是我路過,她能在那站一晚上,還會把衣服給弄髒。」女人用一種嫌棄又誇張的語氣跟鄰居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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