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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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懿看向阿福,臉上露出驚訝:「打起來了?誰和誰?」

「攝政王和……奴才也不知道是和誰,」阿福喘勻了氣,「動靜鬧得很大,祈安殿的小童們不敢進去看,隻好來稟告奴才,讓奴才求陛下勸勸攝政王。」

「知道了,」楚懿微微皺眉,心中已隱隱有了猜測,「走吧。」

和攝政王打起來那個人,怕不就是十七。

這小暗衛也真是的,弄點酒而已,怎麼還能驚動了攝政王。

……他該不會去祈安殿偷酒了吧?

十七這孩子未免太實在了,他又沒要求他一定要搞到酒不可,弄不到就回來,怎麼還鋌而走險,偷到攝政王那裡去了。

楚懿在心裡嘆了口氣,跟著阿福快步往外走。

因為時間倉促,步輦也來不及備,他隻能步行趕往祈安殿,好在兩殿相距不遠,穿過幾道回廊,便也到了。

祈安殿外跪了滿地驚慌失措的小太監,皆是瑟瑟發抖,看起來嚇得不輕,楚懿正打算問問裡麵的情況,還沒開口,先聽得「砰」一聲巨響,一道人影被硬生生從內院踹了出來,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砸在朱紅色的院牆上。

楚懿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旁邊避讓,再看那道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十七。

……這哪是打架。

這分明是虐殺吧!

十七這一下似乎傷得不輕,一時竟再沒力氣站起,脊背貼著牆壁緩緩滑落,在朱紅院牆上留下幾道暗色血痕。

楚懿趕緊上前扶他,之見他臉色蒼白如紙,牙關緊咬,冷汗順著鬢邊一直淌到下頜,摔在白石地麵上,碎作幾瓣。

他月要間佩刀出鞘,此時卻不翼而飛,隻剩一個空盪盪的刀鞘,左腕精鐵護臂也被斬斷,這場較量的輸贏已經顯而易見了。

贏的那一方這才緩步從院內走出,手中長劍輕輕一揮,幾滴血珠便順著劍尖滑落,雪白劍刃一塵不染,鏡麵似的泛出冷光。

楚懿看到那幾滴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迅速轉頭看向十七——十七伸手捂住了自己左邊肩膀,指縫裡隱隱能窺見一抹血紅。

楚懿皺起眉頭。

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就算十七做錯了事,攝政王要教訓他,卻也用不著下這麼重的手。

那不是他一手養大的暗衛嗎,這麼多年難道沒有半分感情,就這麼可著勁糟踐?

眼看著那道高挑身影越走越近,跪了一圈的太監們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撞上槍口,讓攝政王一劍砍了。

十七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已經完全提不起力氣,攝政王那一腳直接踹在他月匈口,好在對方沒用全力,不然的話,他五髒六腑怕是要被直接震碎。

即便這樣,他依然感覺月匈腔裡氣血翻攪,喉頭發甜,內息直接被震散,一時半會兒聚不起來了。

他五指摳住地麵,咬牙想要站起,忽覺麵前一道陰影籠罩過來——少年天子竟用那道單薄的身軀攔在了他身前。

十七怔住。

楚懿用身體擋住了他,抬起臉來,迎上裴晏的目光:「皇叔,你太過分了。」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裴晏執劍而來,他逆光站著,整個人陷在日光鍍邊的陰影中,更顯得陰森恐怖,他唇角微微翹起:「臣哪裡過分?這暗衛膽大包天,竟來偷臣的東西,臣教訓他一番以示懲戒,有何不妥?」

楚懿視線微垂,看到了他手裡拿著的酒囊,這酒囊和一身華貴的攝政王格格不入,想必是十七的東西。

於是他再抬眼:「是朕讓十七來偷酒的,皇叔若想罰他,不如先罰朕吧。」

被他擋在身後的暗衛聞言有些慌亂,伸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擺,楚懿卻恍若未覺。

裴晏注視著眼前的人。

這是第一次。

這是楚懿第一次明晃晃地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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