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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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包了個小包間,玩著那時候最熱的dota。葉津折玩累了,中途睡著了,其實他醒了一次,偷偷闔著眼睫裝睡著。

那時候,薑歲談會伸手。像是要扌莫自己的臉。

可是薑歲談隻是那麼看著自己,許久不說話,也不去打dota。

葉津折的頭顱側著一邊,枕在了包間的電競軟椅上。身體似疲倦地斜倚在了放傾了的電競椅上。

深棕色的軟椅的假皮,越發襯托得葉津折皮膚姣白如薄脆的冬筍。

似很柔軟。

薑歲談最後,還是情不自禁的,手腹放落在了葉津折熟睡的臉頰上。

「真的呆。打個遊戲都能睡著。」

那個人似隻有這麼催眠著自己,才能忽略掉心中真正的心意。

歲星酒吧包廂中,躺在了冷淨的瓷磚上。

葉津折眨了眨眼睛,眼角似有什麼淌落。

包廂的門打開了,侍應生拿著解酒的甜品進來時,被地上躺了個人嚇了一大跳:

「先生,您沒事吧?」

那個年輕的人,四仰肢乾,平躺在了銀藍色的方磚上,眼角紅紅的,似哭過一樣。

模樣很白淨,好似很可憐的樣子。

那個人好似沒有事情似,說了句「扶我一下」。於是,把侍應生扶助下,那人漸然地從地上借力笨拙地爬起來。

沒有去吃那個解酒的甜品,而是兀自地、沒有發一句聲音地走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的十分鍾後,葉津折坐上了賓利的轎車上。

他在了後排上,主播奶咖對他說:「對不起啊,我失手了。我沒想到會砸得那麼嚴重。」

「砸得很好。」葉津折鼓勵地說了一句。

奶咖不知道葉津折是真心還是假話。

反倒是原本名氣和氣焰本就大的奶咖,接著忿忿不平:「我看他就是故意來找你茬,身上還掉出了錄音筆。瞧瞧,這是來跟你道歉的態度嗎?」

葉津折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尤其是他的眉目中有了一絲倦意。

或許他還沉淪在方才的回憶當中。

奶咖目睹,隻見葉津折坐在了賓利車的後排,雖然清貴,可依舊是荏苒的個體。

他身上似有點冷,似乎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臉色很窳白。發色是深色的烏木般。

連同他的露出手背,也是蒼白得薄弱。

再有什麼風波襲來,葉津折隻不過有點錢有點權,他依舊會像普通人一樣,會生病,會受傷。隻不過傷病後得到的醫療和照顧會比普通人高出一些,受的折磨卻一樣沒少。

奶咖愣怔了片刻,恍聲說道:「對不起啊。」

半晌,葉三似才回過神來。

略微抬眼,露出平日裡沒什麼計較的笑容:「什麼時候教我玩刀妹啊,我以前隻跟一個人學過。沒學多久,那人就不教我了。搞到我刀妹的水平不上不下的,隻能上個鑽石。」開著玩笑。其實葉津折早就連刀鋒之舞艾瑞莉婭的名字都快忘記了,他技法也生疏。當年一口氣能沖上鑽石,現在沒個五排,他都磕不上去。

「簡單,給你安排個沒有一場敗局的王者刀妹。」

奶咖天生就吵吵嚷嚷的嗓門聲情並茂地吵著,而到了後麵,葉津折就聽不清楚了。因為葉津折沒有集中注意力,他的思緒胡亂飄飛,不知道落在哪片記憶的雪花上。

轎車終於開到了醫院急救部大門前。

剛才有群眾撥打的120急救,醫生護士和鐵床推車都安排在了路邊。

醫護人員看著好幾輛豪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麵前的一輛賓利。

醫護工作者著急等待傷員被送下來,推開車門後,從裡麵的人走下來。

來到了賓利的後車廂,打開車蓋,裡麵躺著一個上半身被深色的血濡濕透了的人。

醫護工作者愕然了兩秒後,才手忙腳亂地去抬傷患。

葉津折看著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上了擔架後。淡漠的眼神還沒收回,臉上就受了一記。

葉津折訝然抬眼,隻見麵前是個妝容端麗、踩著細高跟的女人。

奶咖狂躁沖上去,似乎要拽住那個女人的脖子,還差一厘米,就被女人的保鏢按住。

葉津折的保鏢上去和她的保鏢扭打成一團時,葉津折有些錯愕,他愣了愣,說了句仿佛蒼白無力的話:「別打。這是我小嬸。」

麵容依舊是火辣辣,直到葉津折站在了病房門口,臉上依舊是受辱般的疼。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小叔叔的妻子端木慈容會出現在這裡。

直到他叔叔也在隨後出現在葉捕禪的病房外,並且,看見了臉上似有指痕的自己。

叔叔葉季敏笑笑,尤其是看見葉津折那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的淡淡粉色。

「怎麼了,怎麼一言不合還打賢侄啊?」似笑非笑,似在嗔責著端木慈容。

端木慈容報以明艷的麵孔,她不過四十出頭,保養得卻好似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正盯著葉津折:「你問問你的好賢侄都乾了什麼?」

葉津折嘗試緩和一笑,「我還能乾點什麼,」

下一刻,他叔叔葉季敏鎖喉般大手鎖住葉津折的細頸,葉三被摜到了牆麵,葉津折後腦勺和病房外的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所有人都聽見的悶撞聲。

葉津折似擰了一下眉毛,可是,很快,葉季敏就鬆開了他。

因為他看見了趕到了醫院的葉齋行。

「我會教訓他。輪不到他們來管教他。」

一旁端木慈容妝容精致,她發出如黃鸝般的笑聲:「管教?你們什麼時候管教過葉三?」

葉齋行掀起冷眼:「想你兒子能活著進葉家,你就閉嘴。」

被摜到了牆麵上,彎月要喘氣的葉津折聽到這兒,傻了。

什麼叫做她的兒子?

這是什麼關係?葉捕禪是他嬸嬸的兒子?

端木慈容要上前發瘋,被葉齋行的保鏢攔下。

端木慈容發出了為母則剛的尖叫:「我捕禪要是有個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家葉三。」

「你也配說『放不放過』?我還沒問他臉上的痕跡是什麼來的。」葉齋行氣場凜冽。

被保鏢攔住的端木慈容,猶如小明星長相的容貌上露出一笑:「是我打的怎麼樣?」

也是囂張慣了,仗著半輩子都在葉季敏的保護和蔭庇下。

葉家老大的手勁突然扇過去,如果不是叔叔往後拉了一把端木慈容,臉都要毀了。

雖然女人躲了一半,可還是挨了半記全力的掌摑。

如果不是葉季敏扶住端木慈容,端木慈容要飛出去。她那張巴掌大小精巧標致的臉,飛快地高高地腫起來。

「沒人能教訓葉三。除了我。」葉齋行目光暗沉,落在了這對夫妻麵容上。

叔叔葉季敏笑,陰陽怪氣道:「你比你爸硬氣。」

「那不然,」葉齋行表情寂深,語氣一點都不低調,「怎麼管得住你們跟集團?」

葉齋行性格早年火爆到飛起,踹董事,撞股東,不是空穴來風的事情。

端木慈容被她丈夫扶在一邊,被扇懵似地發著呆。

而醫院走廊的牆角邊,葉津折略微低下頭去,反復思考著這幾個人錯綜復雜的關係。

臉突然被抬起來。

葉齋行扌莫著葉津折的隻有一點薄弱皮肉包裹著的下頜的骨頭,扳側過去,目光看向了葉津折展現在自己眼底的左臉。

葉津折以為他大哥心疼他。

可是葉齋行說了一句:「活該。」

葉津折抬起淡漠的眼,滿心的困惑從喉嚨跳出來:「他是嬸嬸和我們爸生的?」

葉齋行繼續審視了一下葉津折關於臉上的,脖子的,身上的傷痕和汙漬。

發現隻有左臉,以及頸邊上略有淡淡的錯痕。

「為什麼讓他進葉家?進我們家?」葉津折怔怔然的發問,他不懂。

摻雜著棋局的生意場上的事情,初出茅廬、愣頭小白的葉津折又怎麼會懂。

葉齋行的黑色眼中,映著葉津折窳白夾著夾竹桃色的臉頰:

「去處理一下臉,回家。」

勒令他道。

葉津折茫然地抬著一張疏鬆如同錯落的棠棣白花的皮相,似有了一絲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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