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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卻說沈玉霏剛從房間內出來的時候,裴驚秋故意吹了聲口哨。

隻是這口哨剛吹出高昂的前奏,尾音就尷尬地收住了。

裴驚秋見「她」孤身一人,匪夷所思的同時,大驚失色:「你……竟被趕出來了?」沈玉霏滿心都是梵樓的慘叫,一麵擔心前世的孟鳴之誇大了醒骨真人秘境中的靈藥的藥效,一麵又要瘋狂克製轉身回去的沖動,乍一聽裴驚秋的疑問,長眉微壓,俏麗的麵龐寫滿了不甘。

他心裡沒有半點旖旎的心思:此藥當真能使人脫胎換骨?……能。

裴驚秋斂去麵上的情緒,略一思索,給出了一個極為篤定的回答,照你所說孟鳴之極其看重自己的名聲。

如若境門中的機緣無用,他不必冒險說出那樣一番對我與他的名聲都有礙的話來。

」女修說到這兒,頓了頓,安慰道:脫胎換骨,重塑肉身,畢竟是逆天而行,過程必定艱難。

道理,沈玉霏都懂,但他想到梵樓方才痛苦絕望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

也恰在這時,屋內再次響起慘叫。

沈玉霏立刻將自己先前的允諾拋在腦後,毫不猶豫地抬手轟開了緊閉的門。

……也在同時,升起第二層結界,擋住了海中月的女修們的視線。

裴驚秋哭笑不得,扶額移開視線,對身邊探頭探腦的師妹們揮衣袖:看什麼看?就這麼個相貌平平之輩還如此寶貝……你們以後選道侶,可都得給我擦亮眼睛!女修們笑嘻嘻地應是,而沈玉霏也關上了房間的門。

血腥氣濃得像霧,朦朦朧朧地阻隔了天光。

蜷縮在地上的梵樓似有所感,捂著臉渾身抽搐了一下。

靈藥的藥力還未散去,赤紅色的繁雜紋路在男人口口的脊背上逐漸顯現,並隨著他的呼吸,忽明忽暗地蔓延向修長筆直的腿。

梵樓整個人在藥力的作用下,看上去既妖冶又魅惑。

沈玉霏的視線微微一凝。

梵樓的身材如何,與之雙修過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隻是,先前沈玉霏痛恨梵樓,即便情毒發作,也不耐細看,而今視線一垂,便見大片麥色月匈膛,肌肉線條流暢,如流水般引入強悍精瘦的月要腹,引人無限退想。

……以一個合歡宗宗主的眼光來看,梵樓當真是最上等的「男色」了。

「宗……宗主。

」梵樓梧著臉,掙紮著從血泊中起身,後又察覺到什麼,重新蜷縮了回去,」不要看……宗主。

」這回說的卻不是自己已經捂住的臉,而是別處了。

梵樓怕沈玉霏如兼髒,結實修長的腿緊夾著,卻夾不住因沈玉霏而起的一切感覺,心裡火急火燎,連藏在身下的蛇鱗都拋在了腦後,結實的脊背重重砸在了血水中。

粘稠的紅色血漿飛濺開來,有些濺上了沈玉霏的衣角,有些濺到了梵樓自己的身上。

赤色的血珠黏在男人呈倒三角形的腹肌上,繼而拖著妖艷的痕跡,直墜入看不得的去處。

沈玉霏的喉結滾了滾,手在虛空中一抓,抓住了自己常穿的那身玄袍。

「去。

」他薄唇輕啟,玄袍化為光華,轉瞬遮住了無限的春光。

梵樓肩膀一緊,還沒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被熟悉的冷香所環繞:宗主……「好了?」沈玉霏走過去,手指落在梵樓遮住麵頰的手的手背上,若即若離地撓了一下,「放下。

」那指尖帶來的瘙癢幾乎讓梵樓背過氣去。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像……好像從那日雙修過後,宗主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梵樓透過指縫,貪婪又迷戀地窺視著沈玉霏的臉。

沈玉霏的相貌,讓人過目難忘。

即便梵樓不對宗主動欲念,也沒法將視線從他的身上挪開半分——沈玉霏雙瞳姣奴,屆目如畫,他的眼睛仿佛閃著奇異的光,即便世間最傑出的畫師,也畫不出沈玉霏真正的芳華。

以前,梵樓每每因惹惱了沈玉霏而受到懲戒時,都會聽到合歡宗中弟子議論紛紛。

「……能同宗主雙修,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換了我,必定將宗主伺候得舒舒服服,絕不像他一般,這麼多年了,竟還能惹得宗主大發雷霆………真是的,宗主什麼時候把他趕出去?換我來……………不可以。

不能換。

數不清的傷痕溢出鮮血,粗糲的靈氣長鞭落下,梵樓雙目發直,心裡隻有一個念/>梵樓悲傷地想,自己的容貌在宗主的眼裡,必然醜陋至極,令人看之作嘔。

沈玉霏又哪裡知道梵樓心裡的糾結?他那身玄袍落在梵樓的身上,將將能覆蓋住男人的小腿,卻也勾勒出了一具散發著熱意的結實軀體。

沈玉霏先是眉心一蹙,不爽於同一件衣袍,自己與梵樓穿起來,差距竟如此之大。

好在,這樣的情緒隻出現了一瞬。

畢竟沈玉霏的性子,說的難聽點,是無論薏遇了什麼,骨子裡流淌的自負都不會盡數消磨。

梵樓的身量比他高,又如何?還不是要做他的狗。

沈玉霏念及此,心情大好,單手拎起衣擺,露出了一截雪白光滑的腳踝。

他晃著腳,不耐煩地催促:「腿。

」梵樓跟在沈玉霏身側多年,早已深諳他的每一個指示,更明白什麼時候能忤逆,什麼時候該乖順。

——此時,就該乖乖聽話,否則,沈玉霏漂亮的桃花眼會先是不易察覺地一眯,繼而眼角眉梢迅速泛起冷意。

梵樓將腿分開。

沈玉霏滿意地吐出一口氣,沉月要坐在了梵樓的腿上。

「還捂著做什麼?」他的耐心即將耗盡,欺身湊到男人的頸側,「還是怕我看見了你的臉,就不要你了?」梵樓的喉結猛地一滾,月要腹處的肌肉驟然緊縮,一股獨屬於雄性的張力轟然爆發。

「宗主。

」梵樓忽而鬆開了捂住麵頰的雙手,不等沈玉霏有所反應,就伸長了雙臂,手臂青筋微鼓,流暢的脊背線條起起伏伏,就這麼將他勒在了懷裡,也將頭埋進了他的頸窩裡。

沈玉霏:「……」沈玉霏怒極反笑:「真當真我沒法子看你的臉嗎?」灼熱的喘息微微一滯,梵樓顯而易見地煩躁焦慮起來。

男人放開捂住臉的手時,已經確認過眼尾沒有堅硬的鱗片,可眉心的蛇紋有沒有消失,尚且無法確認。

「宗主……」梵樓將沈玉霏摟得更緊了些,心一橫,不管不顧地閉上了雙眼。

梵樓決定承受宗主的怒火。

沈玉霏果然暴怒,冷笑聲怍響在梵樓的耳畔,那隻滑落到頸側的手指更像是在扒皮剔骨前熟悉皮肉紋路的剔骨刀,慢條斯理地劃到了頸窩深處。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沈玉霏語氣淡淡,周身氣勢雖未升騰,但已在發怒的邊緣。

他脾氣大,也一向不懂克製為何物,能給梵樓「最後一次機會」,純粹是看在前世的份兒上。

如若沒有前世……沈玉霏思緒回籠,見梵樓不僅沒有抬起頭,還繃緊了雙肩,結實的臂膀隆起小山似的肌肉,一副隨時承擔他的怒火的模樣,心底盤亙的鬱氣莫名頓住。

梵樓和孟鳴之,全然是兩種人。

重生不過短短數日,沈玉霏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昔日,孟鳴之最愛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做派,總用一種溫吞如白水的語調,不讓沈玉霏做這個,不讓沈玉霏做那個。

沈玉霏不聽,也會覺得厭煩,可他念及孟鳴之叛出師門之事,就會對孟鳴之格外優容。

可那是情意嗎?沈玉霏已經清醒了,且看明白了。

那並非情意,而是傲慢——在孟鳴之的眼裡,他是屢教不改,冥頑不靈的合歡宗宗主,自始至終,都不配與名門正派站在一起。

但梵樓不同。

梵樓是沈玉霏活了兩輩子見過的最忠心的人。

不是說合歡宗翻下的人就不忠心了黃鶯是忠心的,四大長老也是忠心的,可她們的忠心裡,也夾雜著。

人都是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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