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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在幻境中經歷過相似的大喜之日。

隻不過,當時的孟鳴之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勢,幻境也無法將他與醒骨真人身體厚弱的兄長對上號,便囫圇安排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婚事,走完入洞房的環節,夏然而止。

今生,若是裴驚秋說的故事是真的,那麼梵樓便是當年的醒骨真人,而孟鳴之,就成了醒骨真人不良於行,且無子嗣緣的兄長了。

不過,裴驚秋所說的故事,乍一聽,很是合理,仔細想來,卻處處透著古怪,沈玉霏不敢盡信。

化妝碼盡吉人吉的光口大1何石匡胃具人具的凡元衣有忠,且亡輕陷入了仙達,怎麼會問息迎去仲昌區仲歷潔爭!退一步講,即便醒骨真人為了兄長,默許了沖喜的發生,他看見曾經的青梅要賠上終生的幸福,真的會甘心嗎?即便醒骨真人甘心,他的兄長,那個驚才艷艷,卻因為惡疾,淪為躺在床上,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廢人的大少爺,見到弟弟得了仙緣,還與自己的新婦糾纏不清,真的會甘心嗎?沈玉霏從不介意把人心往最壞處想,他隻是本能地覺得,裴驚秋嘴裡的故事,違和感極重。

「關係很是分明了。

」裴驚秋說完故事,清亮的眸子裡透出點愁緒,」看來,第二層幻境中的秘寶,與我們海中月無緣了。

」在幻境中得多少機緣,全靠各人本事。

但若是能被幻境安排個重要的角色,起碼獲得機緣的可能性更大。

沈玉霏不置可否。

他當了兩輩子「新婦」,如今怎麼著,都得入一次洞房了。

「阿樓。

」沈玉霏抬起了一條柔軟的手臂。

梵樓望過去,眼底燒著比紅燈籠還要旺的火光。

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幻境中的假象,他還是陷入了即將與宗主入洞房的癲狂。

梵樓克製著手指的顫抖,扶住了沈玉霏的皓腕骯,粗糙的指腹貪婪地壓著一小片柔軟的肌膚。

梵樓連蹭都不敢多蹭一下,手臂用力,將沈玉霏打橫抱在了懷裡。

裴驚秋眼前一亮,還欲再多看幾眼,就被無臉人轟出了洞房。

——砰!緊接著,洞房的門也被無臉人關上了。

喧鬧聲短暫地低沉下去,又很快響起。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孟鳴之憤怒的咆哮從門縫中斷斷續續地飄進來,我明明用……同你們換……靠在梵樓懷中的沈玉霏眉毛微微一挑,敏銳地察覺到孟鳴之的異常。

何為「換」?但不等他細想,頸窩忽而一沉。

原是梵樓低下了頭,束起的烏發順著肩膀傾瀉而下,涼絲絲地蹭過了他的麵頰。

「宗主……在想誰?」沈玉霸推了推埋在自己頸窩裡的腦袋,不用靈力——時間竟然沒推動,登時失笑道:你覺得我在想誰?」梵樓抿緊了唇,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默默地將沈玉霏放在鋪滿了花生桂圓的拔步床上,繼而摘下麵具,再次將腦袋埋進了他的頸窩裡。

高挺的鼻梁深陷進柔軟的皮膚,灼熱的呼吸跗骨而上。

「宗主……」醋意趨勢下問出的問題被拋了回來,梵樓有些不知所措,幾番猶豫之下,隻能試探著握住了沈玉霏的手腕。

他想握宗主的手,卻終究是不敢,隻能用指腹克製地磨蹭宗主腕子內側的皮膚。

梵樓還扌莫到了沈玉霏清晰的脈搏。

怦。

怦怦!平穩的心跳,屬於沈玉霏,不斷加速的心跳聲,屬於他自己。

梵樓又將臉往沈玉霏的頸窩深處埋了埋,陶醉地喘息。

「把頭抬起來。

」沈玉霏低聲命令。

他在看見被梵樓捏在手中的麵具後,一下子想起了麵具後的俊逸麵龐。

沈玉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梵樓的腦袋,語氣稍稍溫和。

於他而言,這已經算是在「哄人」了:「讓本座看看。

」梵樓依言抬頭,卻猶豫著稍稍後退了一點:「宗主……」沈玉霏扯了喜帕,露出一張被紅燭映得眼尾猩紅,麵頰飛霞的臉。

他把玩著垂在梵樓月匈前的頭發,手指纏纏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宗主能不能再……」醜惡的嫉妒再次湧上心扉,梵樓噪音嘶啞,喉結惡很狠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梵樓原想問,宗主能不能再扌莫扌莫他的頭,但對上沈玉霏浮出勾人水光的雙眸後,忽然變成了啞巴。

梵樓狼狽地扭開臉,須臾,又逼著自己將頭轉了回來。

……錯過了這回,他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親近宗主了。

隻是那早已刻入靈魂的臉近在咫尺,梵樓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他情不自禁地用牙齒將唇咬得滿是血痕。

想要靠近,想要深入……隻要是宗主,他什麼都想要。

沈玉霏見梵樓陷入沉思,眉不禁微微蹙起:「再什麼?」梵樓陡然回神,狼狽地將舌探出唇角,掃走了腥甜的血液,繼而強迫自己回歸現實。

他哀哀地懇求:請宗主不要……不要這般看著屬下。

梵樓的臉曾經長年被麵紗覆蓋。

他還沒有學會掩飾情緒,痛苦與糾結全寫在了臉上。

「如何看?」沈玉霏的心裡滾過一陣煩悶,冷笑著揪住梵樓的衣領,「我若偏要看呢?」梵樓抵在拔步床邊的大腿猛地緊繃,肌肉緊實如磐石。

……不要。

梵樓心想,不要再逼我了。

他怕自己可怖的欲/望嚇到宗主。

大滴大滴的汗順著男人線條冷硬的麵頰滾落。

梵樓似有所覺,生怕自己的汗液汙了沈玉霏,合惶向後仰去。

可沈玉霏的手還拽著他的衣襟。

「滾回來!」梵樓不得已,重新既痛苦又甜蜜地靠了回去,沈玉霏呼吸微涼,紅唇被津液潤濕,仿佛沾染了一層誘人的蜜。

梵樓漣無可避,耳根充血的同時,兩條腿繃得愈發緊,連撐在床上的胳膊都用力到了發顫的地步。

……宗主的唇看起來很軟。

梵樓昏昏沉沉間,陷入了無法控製的幻想。

若是嘗一嘗,是不是比蜜還甜?但很快,梵樓就用力掐向自己的腿,用疼痛逼著自己清醒。

然而,沈玉霏見不得梵樓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的模樣,柳眉倒立,低嗬:「既有命令本座不要看的膽子,難不成,還沒有看本座一眼的勇氣嗎?」言罷,不管不顧地傾身向梵樓靠過去。

冷香撲鼻,紅袍搖曳。

梵樓的呼吸驟然加重,手指無意識地攀住了那張沾染了宗主氣息的喜帕。

「屬下……屬下……」梵樓心中充斥著針紮般的絕望與痛苦,而這種情緒在沈玉霏的手攀上麵頰時,達到了頂峰「看著我!」梵樓終是抬眸。

漆黑的眸子仿佛是兩個旋渦,無數理智如泡沫,無聲地碎裂在了翻湧的浪潮裡。

沈玉霏如願以償,唇角還未來得及勾起,肩膀就是一痛。

梵樓成了一匹失了理智的野獸,低吼著將他壓在了拔步床上。

「宗主……宗主。

」梵樓哭喪著臉,用一點舌尖,崩潰地蹭著他的頸窩,「宗主————梵樓的手背鼓起了青筋,指尖顫顫巍巍地觸碰著沈玉霏的窄月要,又燙到般挪開。

不過,天性使然,很快,梵樓就食髓知味地將手貼了回去。

他急切地指住了沈玉霏的月要,不敢抬頭去看沈玉霏的神情,隻用啞到極致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質問:「為什麼逼我……宗主,你為什麼逼我?!」沈玉霏抿緊了唇。

他沒想到,自己的默許竟會讓梵樓痛苦到,說話都帶了淡淡的鼻音,不由用兩根手指指住了男人的下巴,逼迫對方抬頭———梵樓仰起了頸子,雙眸猩紅一片。

「你……」沈玉霏本就沒怎麼硬起來的心,更軟了。

而梵樓看著沈玉霏如花瓣般柔軟的唇,腦海中緊繃的那根獨屬於理智的弦,「啪」得一聲斷了梵樓俯身,重重地壓過去。

你罰我吧……宗主,你罰我吧!梵樓即便失去了理智,也不敢真的將花瓣似的唇吃進去。

他隻敢將自己的唇貼在沈玉霏的嘴角,卑微又討好地磨蹭。

「宗主……求宗主罰我。

」若不是抱住沈玉霏的誘惑太大,梵樓此刻恨不能抱著頭,狠狠地向牆上撞過去。

……他要壓製不住體內的熱意了。

梵樓恨透了屬於妖修的那部分血脈。

它們躁動,它們天生臣服於欲/望。

它們在誘惑他對宗主出手。

……嘶嘶,可以將宗主拖入夢境。

不,不可以!……嘶嘶,可以在夢境裡,脫掉礙事的衣袍。

不……不可以?梵樓恍然回神,察覺到指尖已經有紫色的煙氣在往外冒,心下登時一驚,整個人騰得從拔步床上跳了起來。

誰曾想,不等他逃到洞房外,一股天形的烈火伴隨著劇痛,驟然從靈魂深處爆發。

「啊……嗯!」梵樓生生將慘叫壓回了月匈腔裡。

痛。

劇痛!一切情/欲不復存在,唯獨深入骨髓的痛苦遍布全身。

梵樓再也站不住,重重地跌跪在地,雙膝在地上砸出了兩個深洞,同時發出了讓人牙酸的聲響。

「阿樓?」沈玉霏察覺到異樣,第一時間起身。

梵樓渾身的皮膚都燒成了赤紅色,卻拚著最後的力氣,膝行到了沈玉霏的腳邊。

走……宗主,走!他哆嗦著揪住了赤紅色的衣擺,想,還好痛苦的是自己。

若是宗主這麼痛……梵樓身子一軟,徹底陷入了昏厥。

「阿樓!」沈玉霏麵色微變,閃電般出手,試圖扶住梵樓的胳膊。

然而,他的手還沒觸碰到梵樓的衣袖,就與梵樓一道,憑空消失在了洞房內。

皺皺巴巴的紅色喜帕從床上跌落下來。

乍一看,仿佛是一灘尚未乾涸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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