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序章 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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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後知後覺:「這位君主是鮮血王朝的鮮血暴君?」他以前聽老巫師烏瑟爾說過,鮮血王朝的最後一位君主,鮮血暴君也擁有猩紅腐敗之血。

趙闊點點頭。

沈宴望向天空又大又紅的月亮:「那他的這位追隨者是?」趙闊:「他唯一的侄子。

」「這位鮮血暴君似乎並沒有子嗣,他死後,他的這位侄子成了唯一正統的鮮血王朝的繼承人,可惜還沒有等他即位,那些曾經屈服在這位暴君手段之下的貴族,集合了起來,將整個鮮血王朝的統治推翻。

」沈宴似乎被帶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時代,鮮血和殺戮,平民和貴族,一位維護平民而擁有暴君稱謂的君主。

在那個時代,這位暴君的行為,應該是不被人理解的吧,瘋狂而殘忍,寂寞而孤寂。

他的意誌也隨著他的消亡而被顛覆,隻剩下唯一的一個侄子,還在繼續著他的遺誌。

沈宴突然愣了一下:不對,鮮血王朝的歷史離現在都多久了,那位暴君的侄子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趙闊:「這一直是一個迷,有人說鮮血暴君的時代,這位暴君東征西戰,在途中得到了來自不朽者的恩惠,在他死之前,將這樣的恩惠給了和他有同樣血脈的侄子。

」」也有人說,這位唯一的鮮血王朝的王室血脈,早已經是非正常生命的怪物,所以才能活到現在。

」「後麵這個可能,大家更加的認可,因為這位王儲不知道什麼原因,加入了罪城,成為了怪物組織中最頂尖的怪物之一。

」沈宴心道,都是猜測,在歷史的考證中,這是不被允許的,沒有一點事實依據,或許真相隻有那活著的一人知道吧。

沈宴正要繼續問點什麼,這時趙闊說道: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沈賓一愣,他最近可老實了,隻有別人惹他的份,他怎麼可能去得罪人。

有些疑惑地看向趙闊。

趙闊嘴角勾起一個神秘的弧度:「你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了。

」沈宴的心都懸起來了,什麼意思?向前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趙闊,結果一回頭,後麵哪裡還有人,空盪盪的街道,隻有他的影子伴隨。

沈宴嘴角直抽,趙闊這家夥,嚇唬完人直接走了。

但以趙闊的性格,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趙闊在,那人不敢出來嗎?沈宴繼續往前走,寂夜,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四周的小巷子散發出血腥的味道,有掙紮,有嘶吼,痛苦和悲鳴。

沈宴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傭兵之城的夜晚,太可怕了,罪惡掩蓋在黑暗中,無處不在。

反而是因為他超高的靈感,看到的稀稀落落飄在空中的幽靈,有點可愛了。

死寂中另類的陪伴?生者和死者屬於兩個世界,至少這些幽靈除了看上去飄嗬飄的有些嚇人,其實它們是無法傷害到實體的,至少這些普通幽靈不能。

沈宴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將他影子拉得老長。

他都開始懷疑,趙闊的判斷對不對了,還不如和他一起走,也許就是一個梁上君子什麼的。

這時,前方一個拐角位置,陰影中,一個流浪漢站在陰影中,微笑的看著沈宴。

沈宴不由得一愣,這流浪漢他認識,傭兵之城的流浪漢很多,沈宴每天都能看到不少。

但這一個太特別了,骯髒的衣服這些不說,特別的是這人的目光,目光邪惡到了極點,看人的時候就像在看一塊食物,讓沈宴記憶深刻,甚至都記得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見過這流浪漢一眼。

沈宴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在深夜遇到流浪漢也正常,但這人目光一直盯著沈宴。

他的目標是自己。

流浪漢笑了,衣服上的血漬都還沒有乾。

沈宴實在想不到他何時和這個流浪漢有過節。

若趙闊剛才說得不錯,這個流浪漢可能跟了他一路,在再三確定沈宴單獨一人後,這才在這個小巷現身。

流浪漢站在陰影中,朝沈宴招了招手:「你過來。

」沈宴心道,果然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還想讓自己過去,沒門。

但為何這流浪漢不自己過來?沈宴心裡想著,趙闊怎麼還不出來,他膽小,屍語者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唯一的戰鬥經驗就是平時的格鬥訓練。

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月要間的握紅袞瀆之劍的劍柄上,簡單的拔劍劈砍他已經練習了無數次了,也虧得有這樣的練習,他才沒有嚇得手足無措。

流浪漢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沈宴的舉動,還在笑,笑得疹人得很,笑得如同花開。

不,是真的開花了。

流浪漢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破洞,一身的破洞,密集得無法形容,但並沒有血流出來,而是一根根植物的根莖從皮膚裡麵冒了出來,生長,開花,如蓮。

太詭異了,根莖很長,身上的花蕾一朵一朵的豎開,在籃開的花中,露出鋒利尖銳的牙齒。

仔細看,那花居然是一張又一張充滿痛苦的人臉。

根莖在不斷生長,從陰影中冒出來,向沈宴的方向生長。

太詭異了,一個從身體長滿人臉蓮的人?也不容沈宴多想,那些根莖長得極快,從牙齒裡麵還噴出白色的花粉。

沈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這玩意他對付不了啊,正準備掉頭就跑。

這時,身體上一陣發癢,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的皮膚鑽出來。

抬手一看。

嘶,還真是。

是植物的種子,上麵還帶著血跡,隻不過這些種子被血跡腐蝕得不像樣了。

陰影中的流浪漢也愣了一下。

沈宴心裡發涼,傭兵之間的戰鬥比他想象的詭異得多,對麵的那些花中噴出來的花粉應該類似孢子,根本發現不了就粘在了身上,然後鑽進人的身體裡生根發芽,不知不覺殺人於無形。

還好他的血擁有難以想象的腐蝕性,意外的將這些孢絲腐蝕了出來。

沈宴趕緊後退,躲開空中的花粉。

流浪漢:你是什麼序章的職業者?鮮血居然可有腐蝕人臉蓮的種子。

但流浪漢依沒有離開那片陰影。

話沒有說完,突然,流浪漢身後的牆壁莫名其妙地倒塌了,猩紅的月光灑在了他身上。

原本臉上還有些笑意的流浪漢,不知道為何表情巨變,甚至有些驚恐狼狽地向最近的陰影而去。

他懼怕月光?沈宴心道。

也是在這時,天空之中,那血紅的圓月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豎立的眼瞳。

就像一隻蛇的眼睛,冰冷,猩紅。

那畫麵實在太震撼了。

猩紅的銀睛似乎還能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宴的錯覺,星空中的眼睛似乎看向了沈宴的位置。

幻覺嗎?還是這個流浪漢奇怪的手段?沈宴都沒有反應過來,突然一聲蒼老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響起:魔蛇蓋亞,這裡是傭兵之城。

」半響,才有一個冰冷帶著嘲諷的少年聲音答道:「你這是在驅逐我嗎?驅逐鮮血王朝唯一的王儲?」「若我是你,我會選擇閉嘴,既然在怪物吞噬擊殺平民時你不開口,那麼就一直閉著好了。

」語氣並不客氣。

那蒼老的聲音沉默了一會,似乎試圖說理:即便是在鮮血王朝的時代,傭兵之城也不屬於鮮血王朝的管轄範圍。

」少年嘲諷的聲音:「傭兵之城果然是不行了,以前雖然混亂,無序,但血性,團結,現在居然學著和人講理,而且歷史學得也不怎麼樣。

」「我乃鮮血王朝的王儲,身上流淌著最尊貴的英雄之城的血脈,這天下之地,哪一個角落不是我英雄城的管轄範圍?」這時趙闊站在了沈宴旁邊,沈宴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那牆是你弄倒的?趙闊點點頭:魔蛇蓋亞用蛇之瞳在整個城裡找人,凡是月光照耀的地方,都躲不開蓋亞的搜索,我看這人一直躲在陰影裡,也就猜了大概。

」說完又道:由英雄之城建立的永恆王朝,曾經統治著這片大地,永恆王朝後來分解成了鮮血王朝,光明王朝,孔雀王朝,瀚海王朝,其中瀚海王朝覆滅得最早,傭兵之城的廢墟曾經就屬於瀚海王朝的一個城池。

」「但這四個王朝雖然管轄範圍被局限了,但他們的王室依舊聲稱對這片大地擁有著統治權。

」所以對鮮血王朝的王儲說管不到這裡,那肯定不行,鮮血王朝或許的確不在擁有這片土地,但名義上他們還是要聲稱,以前屬於永恆王朝的所有城池都是他們的地盤,所有的子民依舊是他們的子民。

沈宴倒是理解,因為歷史上沒少這樣的事情,一個是實際管轄權,一個是意識管轄權,是肯定不會讓步的。

br/>若這老頭用其他理由,這個鮮血王朝的王儲或許不會理會,但這個理由,他肯定得糾正糾正。

沈宴有些驚訝:「就他一個人,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闖進傭兵之城?」趙闊表情也是一抽:「曾經有一位蒼老的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匍匐在魔蛇蓋亞的腳下祈求長生之術,願意奉獻一切成為對方的追隨者,結果蓋亞連頭都沒抬,就那麼看著一位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傳奇傭兵就那麼腐朽老死。

「關於他的傳說實在太多了,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實力如何。

」趙闊嘴角也有些嘲諷:現在的傭兵之城不敢貿然出手。

沈宴心道,又是英雄城,他看到的舊日文獻中提到的英雄城,看來故事頗多啊。

這時,有人影向這邊走來:既然你們管不了,也別礙我的事,隻說不動手,那就閉上嘴。

安靜。

沈宴心道,這也太猖狂了,就跟逼別人動手一樣。

月光中走來的是一個少年,赤著上身,光潔的身板,身板上有一些看不懂的咒文,無比白稚嫩。

沈宴都有點懵,那個久遠的鮮血王朝唯一的王儲?鮮血暴君的追隨者,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這未免也太不切實際了。

魔蛇蓋亞狹長的眼睛瞟了一眼沉宴他們,就不再理會,而是看向陰影中的流浪漢:蓮生家族的天才,擁有進入傳奇資質的天選之人,碎葉。

」「聽說你在進階的時候出了問題,吞噬了父母,族中親人。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十分意外,像」蓮」這麼穩定的職業序章,居然也會變成怪物。

」能被殿下記住名字這具碗葉的勞去陽影中的流浪漢猶晚著終早走了出來:能極限下讓往名子,這是碎葉的榮華。

陰影中的抗浪漢,抗家看,終是定了出木邊說邊單腳跪在了地上:「鮮血王朝遺族,碎葉蓮生見過殿下。

」魔蛇蓋亞就那麼看著:「作為鮮血王朝的貴族,你可知道你犯下的什麼罪行?」r/>魔蛇蓋亞:「你可有不服?」流浪漢肯定是不服的,一個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律法,居然還在執行。

若說他是怪物,那麼他現在跪拜之人,才是真正的從裡到外的怪物。

他不該在沙漠中這位殿下的眼皮子底下吞噬平民,他也沒有想到,這位殿下為了幾個平民追捕他,居然追到了傭兵之城還不放過他。

明明,明明這位殿下擁有最高貴的血統,為何卻要這麼堅定的維護平民。

他不懂,或許就像曾經的無數貴族一樣,實在無法理解的一個時代。

沈宴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是一個已經毀滅的王朝,對自己的遺族的審判。

看上去就像跨越了時代。

流浪漢內心掙紮著。

他名,碎葉蓮生,從小就表現出了難以想象的天賦,所有人都對他抱有難以想象的期望,他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碎葉,你以後肯定能成為一名傳奇,光復蓮生家族的榮耀。

父母,親人,每一個人都這麼說,似乎從來沒有質疑。

蓮生家族,一個毀滅了的王朝的沒落家族,他碎葉蓮生,從一出生就肩負著振興的重擔。

他小時候不懂,他也以為這就是他的使命,但隨著進階的序章越來越高,他的速度還是緩慢了下來。

沒有人責怪他,依舊溫和地對他說,碎葉,努力啊,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但這些他以前覺得美好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惡魔一般,他不想聽,但每日每夜都環繞在他身邊。

父母的微笑,親人的贊美,在他眼中開始變了質,就像這些微笑贊美中還夾雜著什麼。

他想逃避,他隻想當一個普通人,他想讓這些驅趕著他的,讓他急迫得無法呼吸的聲音全部消失。

當然,這都是他的幻想,直到一次強化靈魂的啟示儀式。

他成功晉升了,但他再也找不到他的父母,還有那些族人。

周圍全是鮮血還有殘肢,似乎在提示著他,在他精神被感染企圖強化靈魂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看著周圍的一切,一些模糊的記憶開始出現。

他的父母他的族人在他變成怪物的時候,並沒有反抗,而是親自將身體微笑地送進了他身體張開的巨口。

臉上依舊是微笑和期盼:「碎葉,哪怕變成怪物,也要振興我們的家族,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吞噬吧,這樣你才能變得更加強大,我們蓮生家族總會出現一個傳奇的。

」碎葉知道,那個噩夢一般的命運,不會因為他變成怪物而改變。

他隻能不斷地吞噬活人,來變得強大,來實現所有族人的夢想。

碎十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那位高貴的殿下:「就像殿下依舊維持著鮮血王朝的律法,我碎葉蓮生也不過是為了光復我蓮生家族的榮耀。

魔蛇蓋亞的眼神開始變得冰冷:我並非詞問,而是根據鮮血王朝的律法流程而已。

魔蛇蓋亞的眼睛開始豎立了起來。

眼前匍匐在地的流浪漢,開始一層的脫皮,就像蛇一樣。

血肉化皮,一點一點的消失。

流浪漢知道被這位殿下找到,他必死,都說他是天才,但整個鮮血王朝公認的第一天才是這位殿下呢,他甚至學會了無人能夠企及的長生之術。

張開嘴,呢喃了一句:「殿下,王的遺骸被人帶走了。

」說完,地麵隻剩下一堆的蛇皮,以及一副枯骨。

魔蛇蓋亞:我知道,他們通知過我了,落葉終需歸根。

沈宴喉嚨都咕嚕了一下,太詭異了,一個人就那麼活活的化作了蛇皮。

還有,王的遺骸又是什麼?鮮血暴君的遺骸?但看起來這位殿下並不憤怒,為何?他可是鮮血暴君的追隨者,親侄子,有人動了鮮血暴君的遺骸,不應該是這反應才對。

這時一陣風吹過,將地上的蛇皮吹開,露出一張舊日文獻?沈宴都愣住了,還真是一張舊日文獻,而且是和他以前看過的日記同一樣式。

沈宴不由得想到了最近在傭兵之城發生的血案,好多人死於極強的汙染源的感染。

這世上極強的汙染源哪裡會有那麼密集的出現,該不會就是這個碎葉蓮生拿著這張舊日文獻弄出來的吧。

沈宴吞了一口口水,這個殿下好像不殺平民,烏瑟爾說過,若有人當他的麵廝殺平民,說不定還會得到對方的庇護。

沈宴的心跳動得撲通撲通的,人的膽量有時候會因為一些無法抗拒的愛好等改變,比如現在……沈宴緊張地上前一步:「殿下,我幫你撿起來。

」沈宴心中不斷重復,我是個平民,我很安全。

伸手拾起地上的舊日文獻,然後眼睛快速地看了上去。

魔蛇蓋亞都愣了一下,這是舊日文獻,這個平民不想活了?但……怎麼回事?抵抗住了舊日文獻上的感染源的感染?沈宴一目十行,果然是那種日記。

「第二紀5431年,7月29日。

在少校先生他們整理巨人們留下的聖品時,我發現了單擺後麵的殿堂,裡麵擺滿了金色的棺木,作為記錄官,我得將我所見記錄下來。

在我踏入殿堂的那一刻,無比的死寂,但我總有一種錯覺,就像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這些金色的棺木裡麵裝的應該是巨人的遺體吧,但比我想象的要小很多,我原本以為巨人應該十分的高大才對,這也是世人對巨人這個不朽種族的印象。

這一發現,或許要顛覆所有人的認知呢,我得將它記錄下來。

這個殿堂很大,牆壁上全是一層又一層的棺木,我大致計算了一下,大概在一乾具左右。

巨人們應該全在這裡了,他們因為打造達蒙之門而死,但具體原因卻依舊不可知,就像那牆壁上記錄的兩位被他們撲捉的神,現在也不知道它們被囚禁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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