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最喜歡的方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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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卡帕的故事,暗月大主教傑拉斯的故事,以及他們剛才視生命如同草芥的原因,沉宴對這個異端裁決團並無好感,所以收取對方戶體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道:「很榮幸能在此見到英雄城的使者,英雄城一向不問世事,相信這一次也不會打破曾經的誓言。

」沈宴也有些驚訝,英雄城的人什麼都不管嗎?為什麼?那年輕人和軍裝青年人並沒有開口,似乎默認了對方的說法,參與外界的爭端,隻有一個辦法,脫離英雄城,就像千年前的鐵血傭兵團一樣,從英雄城出走,那麼乾什麼就不再受英雄城規矩的束縛。

黑袍之人又看向蓋亞,說道:「殿下,我們追擊的是一群貴族,剛才誤傷平民,實屬……實屬迫不得已,而且也受到了懲罰。

他的同僚死得也太冤枉了,誰知道蓋亞這個無法讓人理解的怪物居然剛好在這。

平時別說死這麼幾個平民,就算死一堆,也沒人會抬眼看這些下賤的平民。

但現在,在這裡,這些平民反而是最安全的。

蓋亞也的確是個怪人,背後的猩紅彎月都重新液化,覆蓋在了他的一隻手臂上。

貴族打得死去活來,他是真的不當一回事,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也是個奇葩。

卡帕幾人對視一眼,這傭兵之城怎麼回事,居然聚集了這麼多傳說中才會提到的人物。

當然他們可沒心思多想,他們現在恐怕很難自救,怎麼辦?那黑袍人十分的謹慎,見英雄城和蓋亞不再出手,這時,身後一輛蓋著黑布的卡車駛來,停在黑袍人身後。

黑袍人將卡車上的黑布拉開,露出車上的一巨大石像,石像很奇怪,無頭。

上次追殺莫基家族,意外的出現了一個高手,經過商議,他們帶著這具無頭石像才敢再次前來。

石像十分古老,上麵布滿了青苔的痕跡,哪怕青苔已經清理乾淨,但也可見它曾經古老的歷史。

為了萬無一失,這一次,直接動用了這石像,雖然他覺得,莫基家族剩下的這些人,萬沒有讓他們動用這件聖器的程度。

沈宴也看著那卡車上巨大的姿勢古怪的石像,低語了一句:佛屍!佛屍並非真的佛的屍體,在考古界,它是對一類特殊的文物的稱呼。

在屈辱的百年歷史時,無數的價值難以想象的文物被運去國外。

而那些體型巨大的文物就不好偷運了,比如極具價值的石佛像,莫高窄佛林,敦煌佛林,有數量驚人的這樣的巨大佛像,形成了樹林一般。

但那些強盜,那些偷盜者,為了私欲,還是想出了辦法。

他們將石佛像最具價值的巨大的佛頭割下來,運往國外,而現如今剩下的,全是一群又一群的無法移動的無頭佛像,觸目驚心。

在沈宴的那個時代,像這樣的無頭石佛像很多很多,是那些強盜的罪證。

後來出於某些原因,這些無頭石佛像用現代技術修復了,重新安裝上了頭。

作為一個歷史學者,沈宴每每都為此舉有些感慨,拚接的東西沈宴都不知道如何去定義,而且沒有了觸目驚心的佛屍林,就像一段歷史被掩蓋了一樣。

而被割了頭的石佛像,在考古界有一個專門的稱呼,佛屍。

那卡車上正是一具佛屍。

黑袍人將手按在了佛屍上,頓時,在沈宴超高的靈感中,黑霧陣陣,梵音響徹。

本該是莊嚴宏偉的梵音,本該是洗滌心靈的無上佛音,此時卻充滿了邪惡的誘惑。

或許,佛像被割了頭,被怨念侵蝕了吧。

在黑霧之中,有一巨大佛像聳立,以肚臍為眼,就那麼邪魅地睜開了眼睛。

卡帕等人麵色蒼白。

也是在這時,一道金光直射那還沒成型的佛像虛影。

金光從佛像的虛影穿過,頓時,整個虛影都潰散開。

仔細看,那金光是一三米長的金色長槍。

趙闊的聲音響起:這裡是傭兵之城。

城門口,傭兵之城的傭兵此時握緊了拳頭,是啊,這裡是傭兵之城。

別人都打到城門口挑釁到了眼皮子底下來,可是出手的卻是魔蛇蓋亞和英雄城的人。

說白了,都不是他們傭兵之城的人,那他們傭兵之城算什麼?別看他們傭兵之城無序,混亂,但他們是自由的,不受任何人管束和威脅的傭兵。

他們以他們的方式生存在這裡。

蓋亞和英雄城的人不出手,他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對他們傭兵之城的挑釁,本就該由他們自己的人解決。

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

侵犯者,必死!他們是自由的傭兵,勇敢的傭兵,無所畏懼。

趙闊的出手,幾乎將他們的情緒一股腦兒的發泄了出來。

黑袍人停了下來。

他們這次來的人其實不隻苦行者和他,苦行者幾乎被秒殺,他也好不容易勸說魔蛇蓋亞和英雄城的人不出手。

但……黑袍人看了一眼那隻金色長槍,野蠻人的黃金龍槍,傳說曾經嗜殺過不朽者的武器。

在這傭兵之城中,能使用這武器的,恐怕隻有,前指揮官,第三序章的傳奇傭兵趙闊!一位傳奇擋在了他們麵前,他們當然不會認為對方是為了救莫基家族的人,而是因為,這裡是傭兵之城。

趙闊:還不離開?還是說你們隱藏在暗處的人一起上?黑袍人身體都顫抖了一下,他教廷何時受過這般威脅和屈辱。

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上車離開。

城門口,半響,變得罵罵咧咧了起來。

「還以為要打起來,結果就這麼跑了?」「他們是什麼人?」「誰知道。

」沈宴也驚訝的揚了揚手上的教廷聖杯,問趙闊:不是認出了教廷聖杯,為什麼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趙闊答道:傳說教廷聖杯早已經丟失,不再教廷之中。

沈宴嘴角一抽,丟失個啥啊,一直在教廷的異端裁決團手上。

這些人做得倒是滴水不漏,追殺卡帕他們,身份卻從不暴露。

這時候,正跟著人去翡翠河邊送完水的獅子提著個木桶回來了,一回到鋪子就抓了抓腦袋:發生了什麼?我們的食客呢?」他們鋪子上生意可好了,怎麼他才離開一趟,人就沒剩下幾個了。

筍子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叫了起來:我們的食客呢?我心好疼,怎麼一下就沒有了。

這小子的反射弧還真長。

沈宴心道,發生這樣的事情,食客早跑了。

生意還是受到了影響。

卡帕正帶著莫基家族的人過來道謝。

趙闊的表情也挺奇怪,算起來,他救了這些人兩次了。

口道,並非出書救他們,而且佃氏之戒門口隻道,開非出於我他們,而是何兵之玩!!!這不得有人挑釁。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把他鋪子上的食客都嚇走了,這得讓他少賺多少錢。

這守財奴,出手的點在這裡,不然傭兵之城的那些人不出手,他憑啥多此一舉管這事。

卡帕幾人有些尷尬,再次道謝後,向城內走去。

這才算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即便異端裁決的人還不想放過他們,但至少不敢在傭兵之城明目張膽的動手了。

卡帕:先去將手上值錢的東西換些糧食。

「我們再找個居住的地方。

」每個城市的生存方式不一樣,他們還不知道,迎接他們的生存的挑戰才真正開始,哪怕沒有了追殺。

沈宴這裡,生意受到了影響,幾個孩子正大口大口吃飯:沒有食客,就隻有我們自己吃了。

沈宴卻急著讓趙闊帶他回駐地,他心心念念地想看隻一晚上的這張舊日文獻剩下的半篇內容。

現在鋪子上也不需要幫忙,趙闊乾脆帶著沈宴回去。

他們此次居然換到了深淵人鬼大輪渡一年的租期,這絕對是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獲。

隨手撿到的兩張舊日文獻,還有這樣的收獲,還真得感謝偷舊日文獻出來作亂的人。

/>等回到駐地,沈宴就迫不及待地從趙闊手上拿過舊日文獻。

趙闊說了一句:你慢點,我都還沒有想好用什麼招式。

沈宴激動的心情一下涼了半截,說話都結巴了起來:越…越簡單越好,我覺得稍微一點刺激,我現在就能清晰過來。

」再三強調:「不許動真格的,隔著褲子就行。

」天,他居然和趙闊商量招式的問題,關鍵他都不像一開始那麼抗拒了。

難道是次數多了,他都覺得是正常的了?太可怕了。

沈宴一咬牙,無論如何,舊日文獻得看。

直接翻麵,看沒看的內容。

上一次說道,記錄官找到了那個裝滿不朽者屍體的殿堂,並在一具金色的棺材旁邊發現了文字。

沈宴看向舊日文獻。

外鄉人,我們預知到了你們的到來,但我們卻不知道你們的到來是因為意外,還是受到了神的誘惑。

被我們囚禁的神,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人到達此地,拯救他們,你們是第一批來到此處的人,但不會是最後一批。

」僅僅是第一句,沈宴就震驚莫名。

是第一批到達高山巨人遺跡的人,但不會是最後一批……據沈宴所知,梵帝城的那個第一任教皇去過高山上的巨人遺跡,然後發展出了現在的教廷,還有靈族白王肖淩塵也去過這個遺跡,據說帶回來了一些舊日文獻,不過關於靈族的消息閉塞,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就隻有肖淩塵自己知道了。

這些似乎都在印證這一句話,還會有人到達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

但就如同日記上所寫,他們能達到那裡,是意外,還是神的誘惑?神又對他們做了什麼,承諾了什麼。

沈宴繼續看下去。

「帶走達蒙之門,並摧毀它,這是我們唯一的要求。

不要試圖去探索達蒙之門更多的秘密,因為除了古老的不朽者,沒有人能真正打開達蒙之門。

沈宴的疑惑更多了。

除了古老的不朽者,沒人能打開達蒙之門?那自己算什麼?難道這也是趙闊發現不出這個盒子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的原因?「為了隱藏達蒙之門的秘密,為了達蒙之門永遠不被打開,我們,不朽者,選擇集體死亡。

」嘶。

說不驚恐是假的,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僅僅是杜絕一切能打開達蒙之門的可能?若上麵寫的是真的,倒是粗略地解釋了不朽者集體死亡的原因,雖然這個原因讓人無法置信,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但他們也不是完全不會出錯,比如他們就錯誤的打造出了達蒙之門,比如他們集體消亡來杜絕打開達蒙之門,卻沒有算到,還會有沈宴這樣的意外,破開了他們的計劃。

也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因為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而後悔。

「外鄉人,作為窺見秘密的代價,為了你不被神蠱惑和利用,我們將剝奪你的視力。

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將受到巨人一族的沮咒,世世代代,血脈流傳,除非血脈斷絕,否則永無止境。

」「讀到這裡,我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視力開始模糊了,周圍的一切變得黑暗,我還能繼續讀下去,是因為天譯者的能力,也不知道不朽的巨人有沒有預測到,來到此地的是一個即便看不見任何東西也依舊能識別文字的天譯者。

周圍都變得黑暗,沒了視力,耳朵反而靈敏了。

這時有腳步聲走來,從腳步聲中,我判斷應該是少校先生,少校先生沒見到我,應該是找來了。

一個人被剝奪了視力,是騙不了人的,而且關於巨人的詛咒,我也得告訴少校先生,不僅僅是自己,上麵說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受到可怕的詛咒。

少校先生很憤怒,我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我笑著寬慰他,我是天譯者,即便沒有了視力,也完全不影響閱讀,對生活的影響是有限的。

但少校先生這次並沒有聽我的勸解,他對著所有的金色棺木立下了誓言。

作為對剝奪視力的不滿,少校先生決定隻實現承諾的一半,他會帶走達蒙之門,但並不會摧毀它。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少校先生固執起來,誰也勸說不了。

少校先生將那個盒子交給了我,讓我用來收藏我寫的日記,他要讓巨人後悔他們的所作所為。

不知道巨人們似乎也預測到了現在的情況?沒了視力,我能探索的地方就少了很多,對某些方麵的影響還是無法忽視。

不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少校先生說過,等他找到了巨人的遺跡得到了其中的寶藏,他會驅逐對英雄城入侵的那些人,然後建立一個永恆的王朝,然後帶著所有人過上安穩的日子,以後都不用拿生命去冒險了。

少校先生描述的生活,本也是我期待的,多年的顛沛流離,也是時候安靜下來了,和少校先生一起,那一定是十分不錯的日子吧。

沈宴:「…」這麼看來,那個統一整個大地的永恆王朝,還真是這兩人建立起來的。

這些日記太有意義了。

而且,達蒙之門之所以沒有被毀,不是什麼貪婪,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復雜,竟然是一時之間的氣憤立下的誓言。

用達蒙之門來裝日記,還真是……也不知道不朽的巨人有沒有預料到這一點。

沈宴繼續看下去。

因為我的視力被剝奪,行動不變,少校先生也不想再呆在這裡,很快組織下山。

少校先生將他的馬讓給了我,我坐在馬上,少校先生替我牽著馬。

其實這一刻,我一點也不為自己無法視物而擔心,這些不便都是能克服的。

我所擔心的是,高山巨人所說的詛咒,世世代,直到血脈斷絕的沮咒。

寫到這裡就沒有了,沈宴也不知道是什麼詛咒,是否和英雄城的人不乾涉外麵的事情有關?沈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若達蒙之門其他人真的無法打開,那麼經歷了這麼長久的歲月,英雄城關於這個盒子的秘密知道的還剩下多少?沈宴不得不想這個問題,因為英雄城的人都來找盒子了。

當然他現在可沒時間考慮這個,因為從內容一閱讀完畢,他知道,他立馬要被這張舊日文獻上的汙染源感染了。

如同神的低語開始在耳邊響起。

「來到我的身邊,我的眷顧者。

」「你將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讓人逐漸陷入癲狂之中。

眼前的幻象,也變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高山之上是能夠觸扌莫到星辰的地方。

這或許是現實中巨人遺跡所在的地方。

沈宴不知道這些聲音和幻象是巨人還是神通過汙染源在無差別地進行傳播。

但目的都是一樣,誘惑人找到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

世上還能有巨人遺跡的消息,或許就是這麼來的吧。

沈宴的眼睛已經灰白一片,這種程度的精神感染,是沈宴無法抵抗的,臉部開始扭曲,整個人開始癲狂。

旁邊,趙闊湊近沈宴耳邊:我用你最喜歡的方式,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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