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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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石匆匆進來稟報時,齊敬堂正與一批刑部官員在廳內議事,見圓石渾身雨水匆匆趕進來,便知有急事,眉頭輕輕攏起。恰巧這案子已議得差不多了,便發了話讓眾人都散去。

圓石忙回稟道:「主子,南枝姑娘不見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齊敬堂臉色明顯沉了下來,站起身已是要出門的架勢,圓石忙拿上油紙傘去跟了上去,一邊稟道:「聽小蝶派來的人說,南枝姑娘去了安順堂一趟,而後回來說是要同杜媽媽出府采買一趟,可是直到現在人都沒有回來!」

齊敬堂又問了些細節,圓石隻將所知的一一回著,不過幾句話間,已出了刑部,他沒乘馬車,而是直接翻身上了馬,圓石也急急跟上。

待到了府前,齊敬堂下馬拾級而上,朝緊隨而來的圓石吩咐道:「將今日府上當值的門房和角門看守的婆子都一一盤問一遍,所有涉事之人都仔細盤查,再有,你帶些人,去安順堂將杜媽媽拿下,嚴刑拷問。」

杜媽媽到底是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代表著老夫人的臉麵,圓石有心想勸一句,但看了下自家主子的臉色,忙收了聲,帶著人前去辦了。

下頭的人得了吩咐,行事便沒有了顧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將人一一拿下,該審的審,該問的問,動靜鬧得很大,就連二房、三房也都被驚動了,但也正是這樣的雷霆手段,很快便審出了結果,齊敬堂帶著人一路出了侯府,往京兆尹府疾馳而去。

瑞王這些日子被皇帝派來戶部仕事,瑞王很重視這種可以繼續擴展勢力的機會,因此即便今日天色已晚,他仍守在戶部,偶爾也就一些稅收田畝的事同官員問詢幾句。

隻是他到底自小嬌生慣養,待將那官員打發下去,便按了按被那些數字攪得有些發疼的腦殼,打了個哈欠叫人送上盞濃茶來。

很快侍從將濃茶端上來,手裡還拿了個食盒:「王妃娘娘想著您近日辛勞,便派人送了這蓮子烏雞湯過來,說給您補補身子。」

瑞王冷冷哼一聲,連看也不看那烏雞湯,隻說了一句:「拿下去,沒胃口。」

瑞王因著那日壽宴的事,被齊敬堂幾次三番駁了臉麵,可又不好拿他怎樣,便將火氣都撒在了王妃齊蘭萱身上,很是冷落了她一陣。

不過到底顧念著她正妻的體麵和懷著孕的身子,倒也不曾真正落過她的臉麵,隻是眼下不在府裡,他連那些表麵功夫都懶得去做。

瑞王抬眼見那侍從還不走,挑眉看他:「還有事?」

侍從忙道:「王妃還說,因著宴會那日讓王爺在侯府受了傷,老夫人心裡過意不去,便特意備了禮以表歉意,不過王妃說今日雨大,此事倒也不急,王爺自己定奪便是。」

瑞王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一時來了興趣,知道這禮物不一般,侍從見他上了心,便同他耳畔耳語了幾句。

瑞王眯了眯眼,想了想,覺得那酒樓離戶部衙門又不遠,且那齊敬堂前些日子明知他起了心思,還非要護住那沈家女的行為著實讓他氣憤不已,況且如今可是他自家人送過來的,可怪不到他身上,便命人套了車,一路往那酒樓趕去,雨勢雖不見小,但下人伺候得周到得儀,直到瑞王走進那酒樓時,身上仍是乾乾爽爽的。

待上了樓梯,侍從替他將門打開,待瑞王進去後又貼心地將門合上,守在門外候著,瑞王一進來便覺房裡有股女人香,極淡極淡的,更撩撥得他心癢難耐。

他一麵繞過屏風往床邊走,一麵腦中又憶起那奴婢嫩的能掐出水兒似的臉蛋兒,一時心猿意馬著,一進了帳子,手便要扌莫索上去。

卻哪知卻覺手下粗糙,待定睛一瞧,竟是個矮小粗笨的男人,瑞王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將手一甩,剛欲叫人進來,外頭便傳來阻攔聲,緊接著門被踢開,齊敬堂帶著人闖了進來。

***

南枝坐在船艙裡,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的確是有些冷,她將外頭的衣服解下來,用架子支著,放在炭盆上慢慢烘烤。

因著她這次跑出來是女扮男裝,怕生出別的事端,便舍了銀子特意要了一個獨立的上等倉間,此刻她一個人環著膝頭,靜靜地坐在炭盆旁,想得有些出神。

她不知道齊靜堂此刻是否已得到她逃跑的消息,而若知道了,又會不會大費周章地來將她抓回去,起初她聽到老夫人願意放她出府,不過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雖覺得事有蹊蹺,但到底願意賭上一賭。

後來見她們果真有所圖謀,那一刻隻覺著這深宅高院內波瀾暗湧,她才一時孤勇,隻想逃離侯府,隻是眼下究竟該去往何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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