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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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州走進房間,隨後出來時,他遞來一件襯衫。

是他的。

「將就著穿吧。」顧延州將衣服遞到她手上,「我這裡也沒有你的衣服,今晚先穿我的,明天你的衣服曬乾後再給你換上。」

時溪接過衣服,忍不住笑道:「你還挺會照顧人。」

頭頂又被他揉了一把。

「照顧傻子還是可以的。」

進了浴室,時溪狂跳的心髒才稍微安靜下來。

雖然說跟顧延州相識了這麼多年,也做過情侶,但親密的事情僅限於牽手擁抱和接口勿。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是第一次。

房間的床似乎也挺大的

想到這裡,腦子裡那些從言情小說裡看過的,別人嘴裡聽過的不可描述的畫麵開始狂飆。

「開門。」

顧延州站在浴室門口,手臂上搭著一條綿柔的乾毛巾。他的眼睫低垂,視線故意避著她,伸手就將毛巾遞進來。

「別著涼了。」

時溪接過毛巾的時候,不小心擦過他的手指,瞬間帶起一片炙熱,簡直燙得嚇人。

她連忙將浴室門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聲音。

這個浴室的花灑和洗浴設備都特別先進,還能投屏聽音樂,沐浴露和洗發水是他自己帶的,還給她準備了一支洗麵奶。

考慮到門外還有一個男人,時溪不好意思開音樂,隻能盡量將水聲降低,把頭發也給洗了。

顧延州給的衣服很大,足足可以裝下兩個她,加上領口和肩膀又那麼寬,中間那條凹縫怎麼都擋不住。

時溪將朦朧水霧的鏡子擦乾淨,看著裡麵反射的自己。

一張乾淨白皙的小臉幼嫩,像剝開的雞蛋似的,在水汽的氤氳下,連眼神都漫上了幾分懵懂和軟糯。

那件白色的襯衫穿在身上顯得特別大,稍微不小心就會露出中間誘人遐想的弧度,又純又欲,足以勾人魂魄。

鼻尖全是白茶香薰的味道,小蒼蘭和雪鬆的氣味混合,比風信子多了些許清冽。

顧延州身上的氣息就是這樣的。

莫名平曖昧。

時溪抱著自己的衣服推開浴室門,一眼看到正在沙發上的顧延州。

旁邊的米白台燈照射,他戴了一副銀白色的眼鏡,正盤腿坐著敲論文,神態認真而專注,指上的速度飛快,像是根本不用思考似的。

時溪不好意思打擾,站在浴室門口,環顧四周,想著洗衣機在哪裡。

這時,顧延州突然道:「出來了?」

她沒吭聲,看過去。

他繼續敲著鍵盤,也沒看她,嘴上繼續道:「房間裡有洗衣機和烘乾機,你將衣服放在桶裡,我等會兒幫你拿去洗。」

時溪低頭看了眼懷裡的衣服,心想著裡麵還有內衣內褲,怎麼能讓顧延州碰,連忙拒絕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延州停下手上的動作,奇怪地看向她,視線下移,明白了,給她指了個方向,「洗衣機在陽台。」

時溪連忙抱著衣服,弓著身子跑去陽台。

跟個做賊似的。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這個屋子的陽台麵向一處花園,從上往下看,整個花壇的形狀是一個愛心,中間用紅色的玫瑰花擺出一個「lover」,看著怪浪漫的。

時溪研究完洗衣機從陽台出來後,顧延州已經脫下眼鏡站在廚房裡,水蒸氣氤氳,他手上的動作一動一動的,香味也逐漸散發出來。

她輕輕地踩著拖鞋湊過去,問他:「你在搗鼓什麼好吃的?」

顧延州單手背在身後,一手握著湯勺撈起鍋裡的麵條,「夜宵。吃不吃?」

她俯身湊過去,聞了聞,鍋裡的麵還挺香的。

顧延州低頭看向她。

寬大而長的男士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顯得脖頸和手臂的皮膚細膩白皙,像是一掐就會紅。衣服下麵隻穿了一條短褲,露出兩條修長的腿,小巧的腳指頭粉紅圓潤,被粉色的拖鞋襯得特別可愛。

雖然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是落在顧延州眼裡,她這副模樣像是多了幾分不自知的蠱惑。

尤其是她往前傾斜上半身。

中間那處起伏曼妙的弧度,讓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罪惡。

後背的領子被人一把提起。

頭頂響起他沉悶的聲音,「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怎麼那麼大?」

似乎是斟酌了用語。

「注意一下。」

時溪才反應過來他拉自己的領子是什麼意思,連忙退後兩步,稍微用手捂住月匈口,視線慌亂地不敢看他。

臉頰也逐漸燙了起來。

顧延州轉頭看向鍋裡的麵條,淡聲道:「你去沙發上坐著吧。」

她小跑地逃進客廳。

廚房裡響起餐具碰撞的聲音,沒多久就看到顧延州拿著碗碟出來,鍋裡的湯麵香味濃鬱,勾起人的食欲。

時溪用擺尾夾將身上鬆垮的衣服夾緊,結果更勾勒出她纖細的月要部曲線,似乎一掌就能握住。

偏偏她還沒注意到,以為這就能勒住了。

顧延州放下碗筷,見她越來越過分,眼眸愈漸深不見底。

她隻聽到身後傳來拉鏈的聲音。

一轉頭。

帶著男人氣息的衣服劈頭蓋臉地披下來,將她遮了個嚴實。

「穿上。」

時溪從外套裡冒出腦袋。

顧延州重新坐到沙發上,隻是身體不動神色地往角落移去,似乎想跟她保持距離。

空間裡充滿了食物的香氣,還有他外套上獨屬於他的體香,清新的,跟她身體沐浴露的味道漸漸融合。

時溪低頭看著桌上的食物,輕聲道:「我才一米六三,你一米八六,我穿你的衣服肯定顯大的。」

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麵,上麵還放了一隻荷包蛋,八分熟,蛋黃上還泛著金黃色的光澤。

顧延州捧著筆記本電腦,清清冷冷地應她一聲,「嗯。」

時溪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但看著麵前這一份透著某人心意的愛心夜宵,整顆心感覺都暖了起來。

顧延州煮麵似乎隻是為了給她吃。

所以煮完麵後,他就捧著電腦坐到另一邊,神色清冷禁欲,看也不看她,手指上的速度卻明顯慢下來,長而窄的眼睫毛低垂,時不時就閃動。

時溪吃著麵,捧著碗湊過去想撩他,「顧總,我可是正經人,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今天是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才留下來。」

湊過去一點。

偷瞄他。

顧延州繼續敲著鍵盤,隻不過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漫不經心問:「今天為什麼心情好?」

時溪將吃完的碗筷放下,慢吞吞道:「就是覺得你」

故意將後麵的話停頓下來,想引他著急。

顧延州果然心急了,臉上還一副不太關注的模樣,可嘴上卻追著問:「覺得我什麼?」

時溪輕輕道:「——挺乖的。」

聞言,男人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了,表情捉扌莫不透,「這就乖了?不怕你吃完了麵,我會對你做點什麼壞事?」

屋子裡隻剩下洗衣機運作的聲音,滾筒翻湧著,時不時傳出低悶的的水聲。

時溪還跪坐在沙發上,剛吹乾的發絲垂落,零零散落在兩邊白皙通透的臉頰處,被紮起的男士襯衣領口低垂,肩膀兩邊的黑色吊帶時隱時現,半遮半掩反而更加勾人。

顧延州視線下移,停留某處,又抬眼對上她的目光。

「那你想——」時溪慢慢坐過去,盯著顧延州逐漸泛紅的耳朵尖尖,笑得像隻勾引人的小狐狸。

「對我做什麼壞事?」

這句話說出口,時溪就有些後悔了。

顧延州清冷的表情慢慢崩裂,那雙漆黑的眼眸明顯有了變化,是那種看不透的晦暗不明,幽深而不見底。

她身體往後縮了縮,身後卻退無可退。

筆記本電腦已經合上。

顧延州探身過來,瞬間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空間被人縮小,相纏的氣息也逐漸變得灼熱。他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蓬勃,無孔不入地侵入身體。

時溪剛想起身逃跑,腳腕上出現一隻手,隨後就被拖拽到熱騰騰的身體下麵。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雙腿就被人鉗製住,越是掙紮越是逃脫不開。

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將頭頂的燈光全都遮擋住了,光線微弱,全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

隻剩下那雙充滿欲色的雙眸。

顧延州壓在她的身上,雙手掐著她的手腕用力按進沙發裡,後來改用單手鉗製,雙腿還夾緊了她。

時溪雙手被按在沙發上,越掙紮,肩膀上那條黑色吊帶暴露得越多。她還不停地扭著月要,試圖從旁邊掙脫出來。

兩人的衣服不料摩擦,發出了曖昧的聲響。

顧延州呼吸不穩,身體卻克製地跟她保持了距離。

完全成熟的女性身體,曲線玲瓏凹凸,在寬大的男士襯衣下,一起一伏之間盡是旖旎風光。

「剛剛不是挺敢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顧延州自上而下地打量她,明明整副身體都壓了下來,觸碰到她的地方卻不多。手腕上的力道強硬,熱騰騰的氣息沖得人頭腦發昏。

時溪咬著唇不說話。

搖頭。

他突然俯低上半身跟她靠得更近,還順著一路往下,輕笑著叼起她領口上的布料。

熾熱的薄唇故意擦過吊帶,也擦過她的鎖骨上白皙的皮膚。

曖昧而繾綣。

強烈的氣息熱烈,壓得時溪忍不住低頭,嗚咽出聲問:「顧延州,你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顧延州低啞的嗓音回響在耳側,若即若離地觸碰她的耳垂,「你猜呢。」

滾燙的氣息從她的耳垂遊移,來到了脖頸處。

慢慢地。

輕觸了一下。

時溪渾身被燙得顫抖,脖頸往他的懷裡縮。

顧延州卻順勢壓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嘴唇,觸碰她脖頸上細膩的皮膚。

「還敢不敢撩?嗯?」

她搖搖頭。

「時同學,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經人,怎麼隨便勾引人呢?」

男人湊到她的耳邊,按著她兩條細瘦脆弱的手腕,壓低了嗓音。

「真不怕我上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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