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番外四（2 / 2）
>「崔翕聞，你也親一親你的寶寶呀。
」崔翕聞似乎才剛剛緩過神，反應也有些遲鈍，啞聲說好。
他弓著背，一點點起身，在餘君藥的唇上落下一枚珍之又珍的口勿。
S龍鳳胎剛出生時體重偏輕，滿月之後逐漸長得白白胖胖，各方麵都能這自上同期的單胎了。
餘仲弦老爺子不知道背後真正的由來，很滿意餘細譯和餘純不這兩個大名，分別又補充了小名，哥哥叫高興，妹妹叫開心。
大俗即大雅。
年紀大了之後，更喜歡這樣直白真摯的寓意，和當時給餘君藥的侄子取名餘自由有異曲同工之妙。
崔翕聞的爺爺奶奶、餘君藥的父母都在嘲笑老爺子的取名水平，但還是將高興和開心這兩個小名叫順口了。
高興和開心很乖，隻在孕初期鬧過媽媽，出生後很少哭鬧，尤其是開心，很愛笑。
龍鳳胎半夜餓了也隻是輕聲哼唧，崔翕聞一個人就能全部解決，餘君藥沒多久就能睡上整覺。
出了月子就做起自由自在的甩手掌櫃，每天陪龍鳳哈玩一會就行，剩下的一切都不需要她操心。
崔老太太和餘君藥媽媽都來蝶山茗府住過一段時間，和兩個月嫂一同感嘆這兩個孩子真好帶。
好帶到有一天崔翕聞突然悄悄拉著奶奶去陽台，壓低聲音：「我要不要瞞著茵茵帶兩個孩子去醫院做個檢查，都這麼安靜是不是腦子太笨導致的。
」他一直不敢把自己的懷疑告訴餘君藥，怕她擔心難過。
老太太原以為他這麼神神秘秘的是要說什麼，聞言給了他一拳，大罵：「我看腦子有問題的是你。
」「高興和開心三個月不到就開始認人了，明明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兩個小孩。
」崔翕聞從陽台上回來時，高興和開心正麵對麵躺著，彼此看著對方咯咯發笑。
兩個月嫂要將他們抱開，一個換尿不濕，一個餵奶。
高興嘴巴緊緊撅起，要哭不哭的樣子，最後沒有吭聲，開心則是眉毛皺起，鼠牙咧嘴露出空盪盪的牙床示威。
餘君藥被龍鳳胎的反應逗笑了，依次安撫過後才讓月嫂抱走。
r/>崔老太太跟過去，哄主意更大的開心，走之前輕飄飄留下一句：「高興和開心比崔翕聞小時候聰明多了。
」「」崔翕聞從此不敢提起龍鳳胎聰不聰明的問題，隻默默關注，一直到他們無論是翻身、爬地還是開口說話，都順順利利之後，才放下心來。
s高興和開心到五歲，既會說話又會跑跳，很招人喜愛。
高興長得更像餘君藥，是一雙秀氣的杏眼，性格也安安靜靜的；開心不同，丹鳳眼上挑，看上去淩厲又冷酷，卻大方愛笑。
餘君藥心裡還記掛著爺爺對兩個孩子的期待，試探著講起一些小時候爺爺講給她聽的關於中藥的小故事。
高興才聽了沒幾個字，堵著耳朵跑開去拚樂高了。
開心倒是雙眼亮晶晶，纏著她嬌嬌地說：「好媽媽，你再多講幾個嘛。
」崔翕聞在一旁用拳頭抵住唇，悄悄覆到餘君藥耳邊：「餘純繹堵耳朵的樣子，跟茵同學好像啊。
」餘君藥把他趕走，讓他去陪哥哥拚樂高，她要給妹妹講小故事。
事實證明，餘純爾小朋友的確是對中醫既有興趣又有天賦，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
當然，現在她還年紀這麼小，也不需要刻意培養什麼。
餘君藥的計劃是，每天給她講一個小故事，讓她第二天睡覺前可以復述給爸爸聽，讓爸爸也聽明白就行。
崔翕聞為了配合餘君藥的教育大業，每天晚上都裝作這裡沒聽明白，那裡沒聽懂的樣子追問開心老師。
開心一邊享受這種做小老師的快樂，一邊越來越崇拜知識淵博的媽媽，越來越同情腦袋笨笨的爸爸。
到最後，她伸出小小的手掌拍拍爸爸肩膀以示安慰，說：「爸爸，沒關係，你要是覺得很難，明天開始我就講給鈴鐺聽吧。
」餘君藥聽見，默默轉過身，用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嘴角。
崔翕聞說不要啊：「開心老師，你先別放棄，你和哥哥早點睡，爸爸今晚補習一下，明天再來考試，行麼？」一直安靜聽著爸爸和妹妹的對話的高興，聞言乖乖閉上自己眼睛。
開心是哥哥的跟屁蟲，也立刻把雙手疊到耳朵下麵，開始睡覺。
龍鳳胎睡著之後，崔翕聞把他們抱到各自房間，給他們蓋好被子。
到他回來時，餘君藥也閉上雙眼假寐。
崔翕聞從身後攬住她，雙手從衣擺探入向上，聲音幽幽：「茵茵同學，你笑得很開懷啊。
」被迫開懷的餘君藥輕聲說冤枉：「我沒有笑。
」崔翕聞緊緊抵住她，一節一節親口勿她的脊椎：可是我明明聽到笑聲了。
餘君藥被他親得後背酥麻，顫著聲兒說：「可能…是高興在笑。
」崔翕聞也不去追究到底是誰在笑了，已經利落地撕開金屬包裝。
「那就請媽媽，替童言無忌的開心和高興，開導一下他們受傷的爸爸。
」好學的崔翕聞同學的確補了一夜的習，第二天果真對答如流回答上開心老師的問題。
\逢十五，又恰是周末，崔翕聞和餘君藥帶著高興和開心回爺爺家吃飯。
午飯前兩人就被表哥餘自由帶著在樓下小樂園瘋玩了一圈，高興的體力差些，吃過飯後沉沉睡去。
開心也學著哥哥午睡，但是卻沒睡著，一個人睜著眼睛躺了二十分鍾後獨自起床開門。
客廳裡，崔翕聞在和餘老爺子下棋，餘君藥坐在爺爺邊上，替他搖蒲扇。
見到女兒赤著腳出來，她將開心抱到自己膝蓋上，問她怎麼不睡覺。
開心靠在媽媽懷中，撒嬌說睡不著嘛。
餘君藥便哄她：「那要不要跟太公分享一下，昨天關於的中藥小故事？」開心確實很聰明，每個小故事都記得牢牢的，勝過她小時候。
餘君藥也是想趁此機會，讓爺爺安心。
餘仲弦老爺子樂嗬嗬地把頭湊過來。
可是一向乖巧並且喜歡大方展示的開心突然撅起嘴，聲音委屈巴巴：「不要嘛，我不想說。
」餘君藥以為是女兒鬧覺所致，柔聲安撫：「那開心在媽媽懷裡再睡一會好不好？等睡醒了再講給太公聽。
」「我不想睡覺，也不想講故事。
」到這裡顯然就是開心在耍小脾氣了，崔翕聞放下手中棋子，抬頭去看女兒：「那你告訴爸爸媽媽和太公，為什麼不想睡覺，也不想講故事？」開心的嘴巴撅得高高，發起脾氣來比誰都翠：「就是不想嘛，沒有為什麼。
」餘君藥也已經沉下臉，正欲說什麼，老爺子卻將開心一把抱走，冷哼了一聲：「開心不想說就不想說，你們乾嘛這樣凶？」「大人上班還能放假，開心講故事就不能休息一天嗎？」「你像開心這麼大的時候，可沒她厲害。
」餘仲弦將棋盤一把推開，說不下了：「我要陪開心玩，你們兩個人自己下吧。
」開心獲得了同盟軍支持，重新展露出笑容，甜甜地說：「太公，那我給你講艾莎公主的故事好嘛？艾莎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公主。
」餘仲弦：世界上最美麗的公主難道不是我們的開心公主？開心被逗得咯咯發笑，隻有餘君藥和崔翕聞齊齊沉默。
好一個溺子如弒子的嚴厲教育。
——s餘君藥和崔翕聞當著老爺子和其他人的麵沒有批評開心，但是晚上一家四口一起躺在床上時，餘君藥還是嚴肅地問起她：「開心為什麼今天不願意講故事？不是之前和爸爸媽媽約定好了的嗎？」原本心情很好的開心一聽到這件事，就又撅起嘴巴，變成一個鋸嘴葫蘆。
崔翕聞也皺眉：餘純爾，你要是告訴爸爸媽媽理由，不想講故事也沒關係，但是你什麼都不說，爸爸媽媽要批評你。
」開心聽到對向來自己百依百順的爸爸叫了大名，霎時間委屈的淚水溢滿眼眶，一個人埋進了枕頭裡。
向來在睡前聊天中很安靜的高興，突然替妹妹開口：「不要凶妹妹。
是因為狗脊，妹妹怕鈴鐺把自己的脊椎拿出來送給我們。
」餘君藥一怔。
昨天的中藥小故事是關於狗脊這味藥，故事說：一隻小狗的主人，因為一直乾活月要痛到下不了床，小狗就取下自己的脊骨變成了一味中藥給主人熬湯喝，主人被治好後，問小狗這是什麼藥，小狗就說這味藥叫做狗脊。
【1】一個非常簡短的小故事，餘君藥小時候從爺爺那裡聽來，現在又講給女兒聽，意在告訴開心，有一味叫狗脊，可以強筋骨，治療月要痛。
她沒有想到女兒是因為由這個故事聯想到了鈴鐺，才會不願意再講述。
崔翕聞亦沉默，將開心抱起，替她擦去滿臉的淚水，才輕聲：「開心是因為擔心鈴鐺才不願意說的是嗎？爸爸錯怪你了，給開心公主道歉。
」餘君藥也扌莫了扌莫女兒的腦袋：「媽媽也給開心公主道歉。
」開心小朋友哭得一抽一抽的，哼了一聲，顯然是還沒有原諒爸爸媽媽，但嘴巴卻下意識地說了聲：「沒關係」餘君藥又說：「謝謝高興哥哥，替妹妹說出了心中的委屈，才沒有讓爸爸媽媽繼續冤枉開心，高興哥哥真的是一個好哥哥。
」相比之下高興就平靜多了，老成地說了一句沒關係。
餘君藥：「高興也記住了中藥的小故事嗎？」冷酷的餘純繹小朋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後說：我隻是不喜歡，但記住很簡單。
餘君藥啞然，隔著兩個小孩對崔翕聞比劃口型：「有點臭屁，一定是像你。
」崔翕聞：「…」雖然高興究竟像誰一目了然，但茵茵同學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開心一點點被哄好了，開始在爸爸身上東看看，西扌莫扌莫，看到崔翕聞右手手腕一圈像是牙印的疤痕，咦了一聲：「爸爸，這是什麼呀？」高興也睜開眼睛，去看崔翕聞的手腕，無聲等待答案。
餘君藥又怎麼會不記得這道疤痕呢。
痛得死去活來時她意識不清，好轉後關注點又全都在高興和開心身上，一直到被推出產房才發現崔翕聞手上鮮血淋漓。
他沒有提起，隻有眼眶濕潤，說永遠愛她。
隨著歲月的流逝，傷口變成疤痕，似乎是因為當時處理的太晚，一直沒能再消下去。
崔翕聞親了親兩個孩子，聲音溫柔至極：「這是代表媽媽很愛很愛我們三個人的徽章。
」一餘君藥崔翕聞番外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