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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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茗是不擅武功,但那是和昔日好友相比。眼前的後輩攔不住自己,長茗清楚,離音也清楚。

離音對長茗並無多少好感,也清楚自己今日怕是不能將月影帶回百花閣了。但該說的話還需得講出,免得那女人再一次做令自己惡心的事來。

「怎的不說話了?是想起閣下的藥山當年是如何待她的了嗎?還是說想起了閣下的師父當年是如何警示天下人的?」

長茗的手指微微蜷起,那雙鳳眼此刻正泛著寒意,她卻並沒有勇氣去打斷離音的話,這是自己所造的因…

「我知敵不過你,但今日我總要帶一人回去的。不知在你心中,是月影重要,還是江止的徒弟重要?」

離音笑著問到,卻難掩眼底的寒意,「或者說閣下覺得自己能將這二人都帶回去?」

長茗此刻無趁手的武器,周圍也不知是否蟄伏著百花閣的人,若真和離音打起來,她未必能討到什麼甜頭。而對方若不帶一人走,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股卑劣的想法湧上心頭,長茗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月影,而後她眼眸低垂,藏於袖中的手忍不住發顫。

那丫頭受了重傷,若不及時治療恐會留下隱患,江止這老狐狸怎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可阿月呢…阿月若回去了,便是真的要躲自己一輩子的,自己甘心嗎…

百花閣與六邪素來交好,眼前的女人不可能傷害這孩子的,自己可否能信她?

長茗不清楚,長茗隻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她不能失去月影。對於那孩子,她隻能心懷愧疚,如數年前一樣卑劣。

離音看出了她的猶豫,便默默走到了葉漓身側,準備拉起那人。:

長茗終於有了反應,她先離音一步來到葉漓身側,蹲下身子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為她渡了些真氣。

葉漓蒼白無力的麵色無疑刺痛了長茗,長茗輕顫的手擦去了葉漓臉上的血痕,「抱歉…」

長茗輕聲呢喃,「抱歉…」

*

盆中的熱水已不知換了幾次,葉漓仍沒有醒來的跡象,臉色甚至愈發蒼白。

「閣主,這些事交給婢子吧。」

「無妨,你們先下去吧。」

「是。」

葉漓已被上好了藥,離音的指尖劃過女人身上的血痕一路向上,最終停留在了女人的眼睛上。

離音拿起床頭旁放著的狐狸麵具,猶豫片刻後遮在了葉漓的臉上。當熟悉感撲麵而來,離音忍不住笑,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阿娘…阿娘…」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女人忽的落淚,灼熱的淚滴燙到了離音的指尖。離音指尖微微蜷起,片刻後又返回拂去了葉漓的淚滴。

「我真是欠你們六邪的。」

*

府邸內燈火通明,下人們麵色凝重的穿過長廊,她們手中托著各式各類的藥物,紛紛向著後殿走去。

房內稀稀落落的站著幾人,孤寂而倔強的背影刺痛著沈仲的眼眸,他望著一向與自己不大親近的女兒跪在床下握著老太太的手垂淚。

「憶兒來看你了…」

床上老者的鬢發早已被歲月染白,她無奈又心疼的抽出手擦去了沈憶臉上的淚水,「憶兒都這麼大了,怎的還是難改愛哭的毛病…」

沈憶垂眸,淚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下落著。

沈仲怕沈憶在這裡影響老太太的心情,輕咳一聲想要趕人。老太太豈能看不出自己的兒子想做什麼?她瞥了眼沈仲和他身後站得整整齊齊的侍從,冷冷吐出一句話:「老東西一時半會死不了。」

「阿娘你又在亂說什麼…」

沈仲頭疼,小的不親自己,老的不疼自己,自己這些年裡也不知道混成了什麼樣子。

「不想聽就帶著你的人退下,我要和憶兒說會兒話。」

沈仲自知拗不過她,隻能讓房內的醫師們退下。見老太太還冷眼看著自己,沈仲無奈,離開前還不忘警示一番:「你祖母需要休息,你莫要久留。」

又怕老太太訓自己,沈仲說罷便忙退出去關好了們。老太太果然變了臉,後來還是怕惹得沈憶不開心才收回了自己的情緒。

「憶兒不喜歡的人都讓祖母攆走了,憶兒不哭了。」

沈憶吸了吸鼻子輕搖頭,「是憶兒不懂事…」

「別聽你阿爹胡說,也別聽那群庸醫的話。祖母的身子祖母自己清楚,我還沒看憶兒出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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