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長生的小徒弟?」
長茗上下打量著沈憶,長得倒是精致的無可挑剔,看長生那護犢子樣估扌莫在藥學方麵也確有兩把刷子。怎的,來自己這所為何事?
這六邪和藥山帶出來的孩子就是和尋常人不同,總讓自己扌莫不準。
「正是晚輩。」
「你師父讓你來的?」
許是因為月影在自己身側,長茗的脾性已不知好了多少。若像往日自己被平白無故的打擾怎的也要給自己的那一窩小蛇覓些吃食來。
沈憶搖頭,一襲墨綠的衣衫顯得有些單薄。她眉目溫柔,看著就像是乖乖守在長生身邊修習藥理的。
未成想小丫頭膽子挺大,沒有師命也敢往自己的玄幺山跑,莫不是真以為何地都是如藥山一樣好說話?
「晚輩獨自前來尋前輩,隻願打聽一人下落。」
聽到這裡長茗就能猜得七七八八了,難道還不知道葉漓那小家夥的蹤跡?但已過去半月有餘,這時再問起,怕不見得有多合適。
「我玄幺山又非江湖門派,你問人怕是來錯了地方。」
許是心疼那小家夥,長茗的語氣已冷硬了些許。
對於未知的怒火沈憶並未找到源頭,但也知或許是與自己有關。可她仍未退縮,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
「晚輩想尋之人怕隻有前輩知曉,此人曾為晚輩求取夜九笙,是晚輩必要瞧見安好才可安心之人。」
「安好?」
長茗笑著反問,她看見一直沉著冷靜的孩子在聽見自己這句戲謔後明顯的慌亂了半分。僅此長茗倒並不想收手,她繼續若無其事的說著。
「我見她的最後一麵,她可險些丟了半條命。殊不知你所謂的安好是何意思?」
沈憶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抹肉眼可見的慌亂,她抬眸,眼中是一抹不敢確信,但也知長茗沒有理由欺騙自己。
她正要詢問,卻見長茗麵色不對,「等我片刻。」
說下這句話長茗便匆忙轉身,架著輕功離去,留下沈憶一人停留在原地。
她略微迷茫的望著那道白色身影,心又沒來由的擔心起,阿瑾,你究竟身在何方。
周圍是長相怪異的花草,在本該凋零的季節愈發妖艷。月影不知長茗給自己服用了什麼藥才能讓自己安好的站在此處,但這是自己的機會。
等下山去尋百花閣的人,再亂再煩的事也該解決的。
正要繼續上前,枝頭卻落下一截冰涼之物,月影的眉頭肉眼可見的皺起。
是一截翡翠色的小蛇,月影不是行家,也知其珍貴。奈何她一向對這類會蠕動的東西生不出好感,眼見那小蛇還盤旋在自己的手臂上,月影險些吐出。
她強讓自己冷靜下來,欲要將那東西摘下,身後卻傳來不合時宜的腳步身。月影一頓,轉身之際許是驚動了那小蛇,慌亂後是一陣刺痛感,月影僅是皺眉,長茗心髒便要驟停。
她大踏步敢來,手顫顫巍巍的摘下那不要命的東西,使了力三兩下的掐死,哪有方才在沈憶麵前的珍惜模樣。扔下那動不了的死物後,長茗忙著拉過月影的手臂。
白色的衣衫赫然是毒蛇獠牙的痕跡,長茗的手輕顫,眼裡是少有的慌亂。她即刻扯下礙事的衣物,月影這才意識到這蛇不大對勁。
自己有些發暈,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惹得長茗擔心,隻能強撐著看那女人將血吸出。
月影心裡竟沒來由的想阻止她,縱使不通藥理,也知此會傷著長茗。她欲要收回手臂,卻看見那紅了眼眶的女人委屈的望著自己。
「我明日便將這些東西全部殺了。」
「不必。」
月影勸到,早在她二人初在一起時自己便知曉長茗喜養毒物,長相各異的花花草草,千奇百怪的蛇與蜈蚣。自己當然怕這些東西,但從未說出口過。
自己更想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曾經是,現在也是。
「前輩,晚輩,晚輩帶了些祛毒的藥物,許是有用。」
沈憶不知自己現在出現究竟應不應該,但她能猜測到長茗是需要的。
果然,在得知被打擾後長茗本是一臉不悅,畢竟月影臂上的衣物已被自己撕扯下,如今正裸露在空氣中。她一向小氣的緊,自是不喜被小輩看到自己的人。
其次被人尾隨至此,長茗本就心有傲氣,又怎能不動怒?
但種種情緒在對方一句她帶了祛毒藥物後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長茗長嘆一口氣,萬幸。
瓶瓶罐罐的藥物擺在地上,這本是沈憶留給自己的,竟不知誤打誤撞的用在了月影身上。
縱使沈憶就在一側背過身子,長茗還是不放心的嗅了嗅小玉瓶。待眉心漸漸舒展開來,月影的手臂再一次被對方拉去。
「可是你自己配置的?」
是方才被撕下的衣料再次回到了長茗手中,她將藥粉小心翼翼的灑向傷口處,又貼心的包紮妥當後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