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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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霽:「……」所以老師對學生的關愛就隻有這麼一句話嗎?

他如今是十九歲,不是九歲,老師給他授課也不可能一點一點地掰開了餵,加之胥子業授課又非常嚴格,秦霽每每上完這兩個時辰的課,都以為自己要魂歸西天。

高德見秦霽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派他徒弟高環去禦膳房傳話,讓禦膳房晚膳再多備一點兒。

要是一國皇帝還吃不飽飯,傳出去了那還不得叫人笑話死?

晚膳時依舊是秦霽和衛瑜同桌,衛瑜都已經習慣了,甚至於他在秦霽麵前也很少恭恭敬敬地行禮,秦霽也從來沒有同他計較過。

「衛瑜,朕用完晚膳還要回書房去做功課,就不等你了。「秦霽風卷殘雲似的用了晚膳,活像是放了一條餓狼在他屁股後麵追,三兩下就吃了個乾淨,又回了書房。

衛瑜獨自一人享用著比他在衛國時規格還高的膳食,望著秦霽匆匆的背影,一時竟有幾分感慨。

這個秦霽不是個腦子特別聰明的人,卻是個肯下苦工夫的人,隻要給他成長的時日,今後必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皇帝。

衛瑜垂首笑了笑,他這是在做什麼?替別國做打算,怕不是吃飽了撐的,他是衛國的皇子,再怎麼也該為他的母國多想想才是。

秦霽回了書房,抱著功課猛啃,今天胥子業給他布置的功課有億點點多,可是今日要是不做完,他明日又有別的事情要做,就更沒有時間把功課給做好了。

抓著筆喪著臉,秦霽跟今天的功課勢不兩立。

高德給秦霽點了一盞燈端到書桌前放好,免得燈火太暗傷了眼睛。

「陛下,若是今日做不完,那就明日再做吧。」高德見秦霽的眼皮子都快打架了,便出聲勸道。

「不,朕非要做完不可。」秦霽放下筆,狠狠地搓了幾把自己的臉,勉強清醒了些,拿起筆繼續。

衛瑜在寢殿裡看書,這書他已經倒背如流了,翻看也不過是打發時間。

「殿下。」高環躬著身進了寢殿,「陛下說他還要再忙一會兒,叫奴婢來轉告陛下,您困了便先歇息,不必等。」

衛瑜:「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換作平日裡這個時辰,秦霽再就要上床歇息了,今天居然還在同胥子業留下的功課爭鬥。

要把這麼一個人給培養成一代才者,估計胥子業剩下的黑發都要全白了去。

衛瑜也沒有跟秦霽客氣,讓他先睡他就先睡,而且從一開始的別扭到現在他都能在龍床睡得特別香,也不知他是怎麼就變成這樣的。

「殿下可是要睡了?奴婢伺候殿下更衣。」宮女見衛瑜放下了書,便上前詢問道。

衛瑜對這個宮女有點印象,模樣清秀,年紀也不大,還是個小姑娘,手腳乾活倒是挺利索的。

「你叫什麼名字?」衛瑜問她。

「回殿下,奴婢叫采蓮。」衛瑜到銅鏡前坐下,她便替衛瑜摘下發冠。

「殿下束發用的玉簪倒是別致,看起來像是桃花的形狀。」采蓮是個膽子大的,也敢跟衛瑜說話。

衛瑜拿過發簪,放在手裡把玩:「你這小姑娘倒是眼睛尖。」

夜裡點燈不多,銅鏡前更是隻有一盞燈,還能看出來玉簪雕刻的是桃花。

他生於芳菲春日,桃花遍野之時,他的母後便叫匠人打了這支桃花玉簪給他,他戴了好多年了。

與這玉簪同出一塊玉料的白玉還打了一支梅花簪,是他皇兄在用,他皇兄是生於冬日裡,大雪紛飛,唯有寒梅著花。

據說玉料是母後嫁給父皇時的嫁妝之一,後來給了他們兩兄弟,也是圖個寓意好。

衛瑜想著母後,不知怎的,一時失神,摔了手中的桃花簪。

桃花簪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兩截。

「殿下!」采蓮驚呼著把已經摔碎的玉簪撿起來,「您的玉簪摔碎了。」

衛瑜的目光慢慢地凝住,看著采蓮手心裡的玉簪,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是母後送的玉簪,摔碎了定然舍不得,他的這一支玉簪碎了,不知他皇兄的玉簪是否還好好的,母後逝去多年,這玉簪,是難得的能帶在身上的念想物。

「碎了就碎了吧,收起來就是。」衛瑜安慰采蓮,「碎的是我的玉簪,你怎麼比我還要心疼?」

衛瑜目光不再去看玉簪,拆完了束起來的長發後就去了床上。

一個人獨占秦霽的大床,他不知多高興呢。

采蓮在寢殿坐立不安,眼瞧著衛瑜睡下了,便悄悄地出了寢殿,前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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