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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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秦霽吃得無比滿足。

衛瑜淺淺地笑了一下,秦霽這人還真是不講究皇帝的排場。

「話說,你不是皇子嗎?怎麼還會做飯?」秦霽問道。

衛瑜:「隻會做麵,擀麵也擀得不好。

」秦霽莫名吃味了起來:「你給衛瓊和衛無瑕也動手做過麵嗎?」那兩個垃圾哪怕配吃衛瑜親手擀麵做的麵條?衛瑜愣了一下,哭笑不得:他們畢竟是我的皇兄和皇姐,吃過也是很正常的吧?秦霽吃醋不講道理,他無比霸道:「不許你以後再做麵給他們吃。

」他們配吃嗎?他們隻配吃屁!好,不做給他們吃了。

衛瑜幾乎是寵溺地順從著秦霽。

他已經不打算再回衛國去了,又怎麼會再親自下廚給衛瓊和衛無瑕?在他的記憶裡,他們姐弟三個人,也有過很美好的相處時光,隻是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如今的這番模樣。

秦霽大口吃麵,將一碗麵吃得乾乾淨淨的,連一片菜葉子都沒有剩下,要不是有油水,這碗都能像洗過的一樣反光。

吃到了衛瑜親手做的長壽麵,秦霽美得想要原地轉圈,還好,當了這段時間的皇帝讓他還是懂一點冷靜自持的。

「對了,我說過還有一份生辰禮要送給你。

」秦霽拉著衛瑜散坐著消化那一大碗長壽麵,便說起了這個。

差高德去將人叫來,秦霽霽期待地搓著手:「你一定用得上。

」高德領著一個穿著宮女衣裙的女子進來:「陛下、殿下,人已經帶到了。

」衛瑜迷茫,秦霽送一個宮女給他乾什麼?暗衛白鷺,見過陛下、殿下。

那女子行的是單膝跪地的禮。

「白鷺你起來吧。

」秦霽道。

白鷺:「是。

」她站了起來,是個麵容不算太出挑的女子,看起來也很溫和無害。

「衛瑜,這是白鷺,也是陳玄文手下的暗衛,隻不過她之前者不沒在,現在回來了,朕把白鷺送給你,她的功夫是數一數二的,一定能保護好你。

秦霽對衛瑜道。

衛瓊和衛無瑕邦倆人跟神經病似的,雖說衛瑜是在他的皇宮裡,安全應當不成問題,隻是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還是得給衛瑜找個最能打的保鏢。

「白鷺,向殿下證明你的實力。

」秦霽為了讓衛瑜相信白鷺是真的很能打,提前讓白鷺做過準備。

隻見白鷺動作乾脆利落地撩開了自己的裙子,裙子下的兩條腿上是各式各樣的武器,很多都不常見。

展示過裙子下的武器之後,白鷺又魯起了袖子,那手腕上纏的東西也不少。

衛瑜除了一個袖箭,愣是不認識別的。

「白鷺姑娘……」衛瑜十分好奇,「你這一身,不重嗎?」白鷺:「回殿下的話,不重。

」衛瑜:早知道他當初就不該隻學文不學武,不然他也能在身上掛這麼多的東西了。

得虧秦霽不知道衛瑜在想些什麼,否則自我腦補一番衛瑜渾身上下掛滿了東西叮叮當當的,可能會笑出聲。

白鷺既是你的侍女也是你的暗衛,以後她會保護好你的,不管你去哪裡她都跟著你。

秦彝說。

哪怕有一天,你反悔了,要回衛國去,白鷺也仍然是你的暗衛,保護你。

衛瑜很苦惱:你送我的禮物太多了,我什麼也送不了你。

秦霽反問:「誰說的你什麼也送不了我了?」衛瑜:「我送你什麼了?」秦霽認認真真地數了起來,數著衛瑜幫著他處理的政務,教他讀書認字。

「衛瑜,你對我有恩,對秦國有恩。

」秦彝說。

秦霽對自己勉強考上一個普通一本的水平再清楚不過,如果沒有衛瑜的輔助,他在這不足百日的時間裡根本就走不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當然,衛瑜要是願意以身相許就更好了,十裡紅妝算什麼?他有的全都可以給衛瑜!秦霽下午在紫極殿躲了會懶,反正晚上宴會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得見,他乾脆現在誰都不見,和衛瑜在玩棋子。

說得確切些,他們在玩五子棋。

圍棋他是不會的,隻能拉著衛瑜玩玩五子棋了,誰還不是個中學時拿著作文本和紅黑兩支筆下五子棋的人了?他一定能贏。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秦霽剛開始還贏了幾把,後來就再沒有贏過。

「啊……」秦霽把棋子丟回去,「為什麼我老是輸給你?」衛瑜真給秦彝講起了下棋的訣竅。

秦霽:有沒有一個可能性,就是他的腦子不允許他接收聽起來這麼有難度的知識?衛瑜見秦彝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笑著把戳了戳秦霽:「好了,不要垂頭喪氣的,棋類都是相通的,我圍棋下得不錯,觸類旁通而已。

秦彝這才得到了幾分安慰。

「陛下、殿下。

」高德推門而入,「衛國使臣提前進宮了,說是想要拜見殿下。

」高德在心裡咒罵著這不懂事的衛國使臣,乾嘛非得在陛下生辰時給陛下找不痛快呢?秦霽臉上的笑意抹平:「都到了今日了,現在才來拜見,真是不知禮數。

」/>秦霽拿著茶杯將溫涼的茶水灌進了肚子裡。

「那你要不要見見他們?不見就把他們給趕走。

」秦彝尊重衛瑜自己的想法。

衛瑜思索了一下,才道:「還是見一下吧,我看看他們有什麼意圖。

」高德,讓他把衛國來的帶去禦花園候著。

秦霽吩咐道。

秦霽還沒有傻到讓衛國的使臣到紫極殿來見衛瑜,別的言殿也不好,容易讓衛國來的那幫子人猜來猜去,就禦花園。

讓衛瑜坐在搭了簾子的亭子裡,把衛國來的使臣放在亭子外麵吹風。

冷死他們。

衛瑜去禦花園見衛國使臣,將白鷺給帶了過去,並且是貼身伺候。

他已經不再相信這些人了,萬一想在今日刺殺他,鬧起來,那就不好了。

白鷺充作侍女跟著衛瑜去了禦花園,高德讓人在亭子裡給衛瑜架了小火爐,至於衛國的使臣,誰管他。

衛瑜坐下後沒多久,衛國使臣就匆匆地趕了過來,這人他是認得的,曲聽泉,是他皇兄的忠實擁泵垂下眼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是花果茶,泡開之後會有花果的香氣。

臣拜見二皇子。

曲聽泉在亭子外行了禮。

衛瑜沒說話,淡淡地喝著茶,覺得還不錯,給白鷺也倒了一杯。

曲聽泉就有些尷尬了。

晾了曲聽泉一會兒,衛瑜才冷淡開口:免禮。

亭子裡隻擺了衛瑜一個人的位置,壓根就沒有想過讓曲聽泉坐著說話。

「許久不見,殿下可還好?」曲聽泉臉上堆起笑容,」陛下和臣都很惱記殿下呢。

」衛瑜冷冷道:「我好不好,皇兄難道不清楚嗎?」曲聽泉就更尷尬了,他是想跟衛瑜拉近關係的,可不是來聽衛瑜的冷言冷語的。

這二皇子也是的,身在秦國為質,不應該覺得十分恥辱嗎?見到了母國來的人不應該十分激動嗎?坐著喝茶算是怎麼回事?白鷺警惕著盯著曲聽泉,這曲聽泉要是敢擅動,她就能在眨眼間砍了此人的手。

就是今天是個好日子,見血的話,不太吉利啊好像所有的算計都被剖開來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供人圍觀。

亭子終究是亭子,掛了簾子也還是有風透了進來,冷得衛瑜咳嗽了兩聲。

白鷺拿過披風給衛瑜披上:「殿下,起風了。

」衛瑜裹了裹披風,冷眼看著曲聽泉跪在冰冷的石磚上。

「曲聽泉,你是衛國重臣,該做什麼事你不明白嗎?」衛瑜閉了閉眼,難怪秦衛兩國交戰,衛國慘敗。

當時秦國才到暴君的手上沒多久,底子豐厚,秦霽的父皇又留下了一批忠誠能乾的大臣,而衛國呢?被他皇兄扶植起來的人,不思為百姓謀福祉,胃口大得還想吞下秦國。

鄭祿怕是已經到了兩國邊境了,帶著軍隊陳兵衛國,一聲令下就能打到衛國去,衛國到底知不知道?「你滾吧,不要再來找我說這種事情,不然我就殺了你。

」衛瑜強壓著怒火,以免自己真的宰了曲聽泉。

衛國,在他皇兄的手裡走上一遭,除非下一任皇帝能乾,否則如何能延續下去?衛瑜眼底閃過一絲晦色,若是衛國真真走了下坡路回不去了,那不如就由他……將衛國推向新的方向。

曲聽泉被衛瑜趕走了,灰溜溜的,再加上秦國的宮人對衛國的使臣也不怎麼客氣,很顯然是受了上麵的意思故意為之。

出使他國這種事,辦好了,加官進爵,辦不好,誰知道會有什麼下場?衛瑜回了紫極殿就被秦霽給拉著去換新衣服。

「見了個晦氣的家夥,得去去晦氣。

」秦霽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讓衛瑜換上。

衛瑜低聲:「確實晦氣。

」秦彝聽見了。

他趁著伺候的宮人還沒有進來,火速抱了一下衛瑜。

「沒事兒,我幫你去去晦氣就好了。

」高環沒能跑得過秦霽,才進來服侍。

衛瑜換掉了穿著見了曲聽泉的衣服,將那身天青色給穿上。

秦霽摩掌著下巴,對尚衣局的審美非常滿意。

「好像發髻有些散了,你重新梳一個吧。

」秦霽扶了扶衛瑜的發髻。

待會要出席宴會,自然處處都要講究,不能散漫。

「那臣用陛下送的發簪束發。

」衛瑜已經將桃花簪給收起來壓箱底了。

即便秦彝費盡心思給他修復好了,可是回不去就是回不去。

「那朕出去等你,順便讓高德去辦點事兒。

」已經忙得團團轉的高德:「???」秦霽當然沒有去找高德,而是去找了白鷺。

「白鷺,衛國來的那個誰,怎麼惹衛瑜生氣了?」秦霽可沒有忽視衛瑜回來時的臉色。

白鷺火速告狀:衛國使臣曲聽泉拜見殿下,是想要殿下幫忙促成陛下和衛國長公主的煙緣。

秦彝聽罷,冷笑。

衛瓊怕不是小時候玩過一種玩具叫做遙控小汽車,他怎麼擺弄,小汽車就能往哪邊走。

他長得很像遙控小汽車嗎?輪得到他衛瓊這個大傻逼擺弄?做什麼春秋大美夢呢?他眼睛瞎了放著衛瑜這麼大個美人不喜歡去喜歡衛無瑕?衛無瑕有衛瑜好看嗎?有衛瑜能乾嗎?她哪裡都比不上衛瑜好不好?衛瓊晚上睡覺枕頭也不知墊了多高。

才會這麼能做夢。

陛下,臣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鷺已經一路從禦花園糾結回緊極殿了。

秦霽:「但說無妨。

」白鷺擰了下眉:陛下,若是兩個人不相愛,姻緣是誰也促成不了的,衛國使臣那般言辭,臣覺得像是在暗示殿下用些手段,將陛下和衛國長公主強行綁在一起。

」她自小學武,沒有學過政治,但是也能嗅到點不同尋常的意味。

秦彝光顧著在心裡稱贊衛瑜了,還真沒有想到這一層。

「你說得對。

」秦霽喃喃著。

根據他為數不多的看古裝劇的經驗,能將兩個根本沒有愛情的人給綁在一起的,無非就是女方失身給了男方。

秦霽:「……」去他丫的封建糟粕!不過還真是有這個可能,衛瑜住在皇宮裡是人所皆知的事情,那住在皇宮裡自然好下手,特別是今天,衛無瑕還會進宮。

秦霽差點被惡心死,好歹也是政治鬥爭,就搞這一套?上不得台麵。

「衛國的那個誰……」秦霽愣是沒去記衛國使臣的名字。

白鷺提醒道:陛下,衛國使臣叫曲聽泉。

管他聽什麼,他既然如此喜歡給人做媒,那朕也給他做一回媒。

秦霽笑了一下,可是眼底全是寒意。

衛瓊是真的不在乎衛瑜,讓衛瑜去做,就算是強逼自己和衛無瑕聯姻了,那衛瑜的性命呢?他怎麼能拿衛瑜的性命開玩笑的?衛瑜重新束了發出來,見秦霽陰沉著臉,一看白鷺也在,便知秦霽肯定是找白鷺問了禦花園裡發生了什麼。

「我不會算計你的。

」衛瑜對秦霽說。

秦霽見到衛瑜,眼底的寒冰頃刻間化成了春水:朕沒有懷疑你算計我。

就是為你感到不值得。

衛瑜「嗯」了一聲,心情有好起來。

陛下,該出發去太極宮了。

高德地圖終於冒了出來。

秦霽:「走,去用晚膳。

」衛瑜:「……」怎麼說也是一個重要的邦交場合,你就真當去用晚膳的?秦霽這隨性的風格,也不知道是誰影響的。

說實話,秦霽是想把衛國和多瓜國給踢出晚宴邀請行列的,成天想著怎麼謀算秦國,還要吃秦國的飯菜,好好的銀子怎麼就浪費在了這些人的身上了呢?好在秦霽沒有失心瘋,該安排的都安排了,不跟那些糟心玩意多交流就是。

秦霽的座位自然在最高處,上位,隻是他的位置旁邊還擺了一張桌子,上麵放著秦霽同款晚膳這個座位自然引得前來赴宴的人竊竊私語。

沒有聽說過秦彝的後宮裡有人了啊,要是有人了不可能沒有風聲,莫不是這秦國皇帝先前一直將人藏著,這次自己的壽宴才舍得把人給帶出來了?骨子業和誠王爺座位知道得最多的,不約而同地在看見秦彝身旁那個座位之後嘴角都抽了抽算了算了,秦氏一族就這麼根苗苗了,沒有人能幫秦霽當皇帝,好讓秦彝當個閒散王爺去瀟灑了。

骨子業默地看了一眼誠王爺,幸好,誠王爺還有一個孫兒是皇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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