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第 162 章(1 / 2)

加入書籤

當士兵們趕到,將黃狗從錢勵身上拉開的時候, 錢勵月匈前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發生了什麼事?」端木槿聞訊而來, 「他怎麼會被小黃咬傷?」

「這就要問他自己了。」辣仙姑冷笑, 「冷將軍, 咱們得趕緊帶著黃狗去搜查這位錢師爺的住所,看看這位師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味道!」

「好!」冷千山當即調撥二十個得力手下,又讓程亦風簽了一紙手令, 同意軍隊入攬江辦案,同時命軍醫一定救下錢勵的性命, 好審問他一番。軍醫得了這個命令, 著實有些頭疼——月匈腹乃是人之要害所在,被一隻餓狼一般的猛犬咬了個稀巴爛,哪兒有有救啊?然而, 到了房裡,卻見端木槿早已在處理傷口, 飛針走線, 手法嫻熟。探頭望一望,見錢勵方才還麵如金紙, 現在已經恢復了過來,隻是還沒醒。軍醫不由萬分佩服:「這位姑娘, 你師承何處?針法果然了得。」

「這算不得什麼, 熟能生巧罷了。」端木槿道,「他的性命沒有大礙,隻要傷口不化膿, 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好。外敷內服的,就按照普通外傷來治,大夫自便就好。」

「是。」軍醫點點頭,覺得這女大夫太過冷淡,不過既然是冷千山的貴賓,也不好抱怨。端木槿又向他交代了許多與戒煙丸有關的細節,末了,才收拾了自己針線藥膏等物,退了出來。隻見猴老三一臉古怪地在門口等著。「三當家,有什麼事?」

「算你厲害,老子認輸了。」猴老三道,「那隻狗是怎麼養出來了,你教教我。」

「我當什麼事。」端木槿道,「也沒什麼難的,我寫個方子給你,你照著去做就好了。不過,五當家要馴養這麼多有□□癮的狗做什麼?隻要這次將喬百恆的罌粟田搗毀了,以後哪兒還用得著這些畜生呢?白白糟蹋了。」

「這……這喬百恆鏟除了,誰知沒有後來人呢?」猴老三道,「唉,直說了吧,我就是喜歡蛇蟲鼠蟻。凡是和畜生有關的,我非得弄個明白不可。你愛教就教,不教就算。」

「隻要你不拿去害人,教你又何妨?」端木槿說著,重新回到房裡來,提筆寫了一張方子交給猴老三,又向他再三叮囑,不可濫用。

「曉得!曉得!」猴老三如獲至寶地揣進懷裡,便要回去實驗一番。卻忽然聽到床上錢勵的咳嗽聲。轉身看時,端木槿已經走到了床邊,輕輕探著錢勵額頭的溫度,又扌莫了扌莫他的脈象,檢視是否傷口惡化引起發熱,態度十分的認真。不知內情的,還以為病床上的是她的至親之人,才如此無微不至地服侍。

猴老三心裡是藏不住話的,忍不住上前道:「端木姑娘,我一定要問問你,你當真不知道你爹做的好事?」

端木槿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知道,有什麼緊要?反正你們該怎麼看待我,還是怎麼看待我。而我該做什麼,還是繼續去做什麼。」

「姑娘說話怎麼像個大和尚似的,句句都叫人猜不透?」猴老三道,「我是不忍心姑娘被你那偽君子父親繼續蒙在鼓裡,也不忍心江湖上的人都把你看成和他一樣。」

端木槿笑了笑,神色有許多的無奈:「那便如何呢?我始終是他的女兒。他是君子,還是小人,我都是他的女兒。」

猴老三好沒趣:「那……那我還想問姑娘一件事。你既然以治病救人為己任,為什麼要去樾國,替樾寇賣命?你不知道他們成天就想殺過大青河來嗎?我聽冷將軍說,你還救過玉旈雲的命,你不知道這娘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嗎?」

「樾寇難道就不是人嗎?就不會生病嗎?」端木槿淡淡道,「至於玉旈雲……她的確是不擇手段,很可怕的一個人。不過……」不過也是很可憐的一個人。這一句端木槿沒有說出口。

猴老三也沒在意,隻是跳腳道:「那你還救她?你救活了她,她將來殺過大青河來,豈不是又有許多楚國人要遭殃?」

「那我今天也救活了這位師爺。」端木槿道,「他也幫著喬百恆做了不少壞事呢。三當家,你不是我們醫門中人,不會明白我們做事的宗旨……」說到這裡,她忽然地盯著猴老三的臉仔細看了半晌,道:「三當家,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日沒夜都和□□還有那些老鼠混在一起?」

「是啊,怎麼了?」猴老三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這裡疼不疼?」端木槿忽然伸過手來,扌莫著猴老三的脖子。猴老三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似的,跳開好遠,道:「餵,小丫頭,雖然咱們是江湖兒女,你也應該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吧?」

「三當家,你自己扌莫一扌莫——」端木槿道,「你的脖子上有一連串的腫塊。」

猴老三一愣,用手試了試,可不如此,不由驚愕道:「這……這時怎麼一回事?」

「三當家,請你試一試自己的腹股溝,是不是也有一連串的腫塊?」端木槿麵色焦急。

猴老三怎麼好意思當著一個女子麵去查看自己下身是何情況,滿麵通紅,道:「不試也罷,有也好,沒有也好,你說我這是有什麼不妥麼?」

「三當家有所不知,年初的時候在大青河對岸爆發瘟疫,當時患者都是上有瘰歷結核,下有橫痃便毒。」端木槿道,「而此瘟疫又是經老鼠身上的虱子傳播的,我擔心三當家……」

猴老三嚇得臉色發白:「瘟……瘟疫?我可一點兒頭疼腦熱的感覺也沒有,你別胡說八道嚇唬人。」

「這也是能胡說的麼?」端木槿道,「不過三當家不要擔心,勞累過度也可能會產生瘰歷。隻是,事關重大,要小心為上。請三當家速速殺滅剩餘的老鼠。同時,趕緊查驗一下自己有否橫痃便毒之狀。若有,則所有和三當家接觸之人,都要立刻隔離,靜待數天之後,沒有發病,才能離開。」

「哪……哪兒有這麼嚴重……」猴老三嘴裡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怕極了,趕忙跑去將老鼠殺了個乾淨,又關起門來自己檢視了一番,萬幸下身並無腫塊,才鬆了一口氣。回來向端木槿說明情況,擦著冷汗道:「大姑娘,你可差點兒嚇死了我!」

「我也不是有心嚇唬你。」端木槿道,「不過,老鼠專門去些汙穢之處,身上有否帶著什麼可怕的病症,咱們可不知道。所以三當家以後還是少和老鼠打交道為妙。」

「好,好,好!」猴老三不無後怕,「反正你已經告訴了我養狗的法子,我以後就隻玩狗,不玩老鼠了。」

「難道狗就不危險了?」端木槿抿嘴一笑,「三當家豈不知猘犬毒?要是被瘋狗咬了,那是無藥可醫的!」

「果真?」猴老三吐了吐舌頭,「那我以後玩什麼好?玩貓?那也太娘娘腔了吧。」

「三當家以後玩什麼,我可管不著。」端木槿笑道,「不過,三當家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你不介意的話,我替你紮上兩針,應該可以緩解你的瘰歷之症。」

若是一個時辰之前,猴老三隻怕還會懷疑端木槿的用心,而此時,已經全然對她另眼相看了,放心地將自己的性命交在她的手中。端木槿即取出銀針來,依法施為。過了差不過一個時辰,她收起針來,猴老三果然覺得神清氣爽,脖子上的腫塊也變小了許多。他開心得連連對端木槿作揖道謝。

「咦,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程亦風因先前受冷千山之托,在他親自帶兵搜查□□的時候,暫時料理些軍營事務,所以去慰問士兵了。一時回來,看到猴老三和端木槿有說有笑,很是驚訝。

「端木姑娘給我治病來著。」猴老三道,「冷將軍和我娘子回來了麼?」

「回來了!」且問話的時候,外麵便傳來了冷千山的聲音:「程大人,你再也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知道□□藏在何處?」

「何處?」程亦風好奇。

「咱們搜遍了這師爺的家,也沒找著。」冷千山道,「後來又在街上胡亂轉了幾圈,還是沒有收獲。但是不經意路過你的縣衙門口,這黃狗就瘋了一般朝裡麵沖——誰能料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全都藏在你縣衙的庫房裡!就連從我軍營裡逃出去的那兩個小兔崽子也藏在哪兒吶!」

「什麼?」程亦風大吃一驚,「這些人,這些煙膏,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燈下黑,最安全。」辣仙姑道,「端木姑娘的黃狗立了一件大功——那師爺醒了沒?」

「還沒有。」端木槿道,「他傷得挺嚴重,也許要明天才能醒過來呢。」

「咱們現在也不急著讓他招供。」冷千山道,「反正軍營裡逃出去的那兩個敗類已經抓回來了,先審他們!程大人,既然這麼多的煙膏能藏在你的衙門裡,隻怕衙門中參與其事的,不僅僅是你的師爺一個人。所以我自作主張,已經把打雜的,和當時在衙門裡吃酒的幾個衙役都抓了回來。其他還有些個,當時不在衙門的,我也已經派人去抓了。一定要一網打盡。」

「將軍好快的手腳。」程亦風道,「不過,這時就大張旗鼓地抓人,不怕打草驚蛇?」

「怕什麼?」冷千山道,「大人是怕喬百恆聽到風聲連夜逃走,還是怕他糾結些人馬造反?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大人都不必擔心。因為我已經連喬百恆都抓回來了——不僅是他,還有跟他一同飲宴的那群鄉紳,也統統抓了回來。一會兒,你衙門裡的那夥人招了供,指認誰,就把誰拿下,豈不便宜?」

「啊?」程亦風大吃一驚,「將軍抓了這麼多人?尤其喬百恆和那些鄉紳,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其中哪一個和□□有關。這要是讓攬江的百姓知道了,隻怕要出亂子!」

「程大人是真的在京城被鬧怕了吧?」冷千山道,「你放心,攬江這裡民風淳樸,不比京城那些刁民,膽大包天敢聚眾鬧事。咱們擺了半天的陣勢,也該到了正麵對決的時候。這就叫做速戰速決——」他說著,又擠了擠眼睛:「大人擅長的是撤退,我冷某人還是很喜歡沖鋒的。就交給我了。」

「這……」程亦風還在猶豫,那邊士兵們已經押著一大群人過來了,前麵是自己的衙役,而後麵就是喬百恆等一眾鄉紳。「程大人,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喬百恆滿麵慍色,「兵營的人,怎麼可以到攬江城裡隨便抓人?我們又犯了什麼罪?憑什麼抓我們?」

「你少羅嗦!」冷千山道,「本將軍麵前,你休要玩花樣。一會兒你就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了!」邊說,便大步走到他將軍府的大廳上,學著文官的樣子,升堂審案。程亦風拗不過他,隻能帶著忐忑的心情在一邊觀看。

「你們快據實說來吧!」冷千山拔出佩刀來,擦拭著,道,「本將軍沒時間跟你們磨蹭。攬江衙門裡麵的□□是誰的?哪裡弄來的?什麼人有份參與這事,統統給我說清楚。」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就是一輪叫屈喊冤。「住嘴!」冷千山喝道,「難不成你們想跟我說,這些□□就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自己走到衙門的倉庫裡去的?然後又自己走到了我的軍營裡?來,把那師爺給我抬上來——」他指著昏迷不醒的錢勵,又指了指一邊目露凶光的黃狗,道:「你們可以自己招認,或者互相指認。若是都不肯,那我可就要讓這畜生來認人了。這畜生不會說話,隻會咬人,又不知道輕重。一時,你們都變成了錢師爺這副模樣,可不要怪我!」

眾人偷眼瞧了瞧——冷千山已命人將鋪蓋揭開,露出錢勵月匈前的傷口,雖然已經縫合,但是在包紮的白布上還是滲出殷殷血跡,引人去猜測下麵藏著多麼可怕的傷痕。一夥兒人都有些害怕了。

而那軍營中的兩個夥夫,更是心知自己早已被人供了出來,抵賴不過去,於是開□□代,說是錢勵威逼利誘,讓他們幫著販賣□□到攬江大營裡。所有賣煙所得,錢勵占九成,他們隻占一成。他們又指衙門的衙役孫三和王六兩個就是平時負責看管倉庫的,每次要提貨,就找他們。

這樣打開了一個缺口,旁人也就一個跟一個交代起來。有的是負責搬貨的,有的是負責看門的,還有負責帳目的。不過,大家都異口同聲說自己是為錢勵辦事,連半句也不提喬百恆,同時也絕口不說衙門裡的煙膏是從何處運來。「進貨的事都是錢師爺負責,咱們從來不知道他從哪裡運這些煙膏來。」那夥人滿臉冤屈,「真的。錢師爺是怕咱們知道了貨源,就撇開他自己去進貨——要是咱們能自己單乾,何苦讓他占九分,自己占一分呢?」

「好,好嘛!」冷千山瞪著一眾人等,冷笑道,「你們仗著姓錢的現在半死不活,不能出聲反駁,就把一切都推在他身上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他總有醒來的時候,到時大家對峙,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小的們不敢說謊。」那些人都磕頭道,「要是存心說謊,何苦將這殺頭的罪名攬在自己身上?」

「你們若是能供出主謀來,或者本將軍可以留著你們的腦袋。」冷千山道,「你們認識喬百恆嗎?」

「整個攬江城,有誰不知道喬老爺?」那群人都道,「不過,小的們算是那棵蔥,豈有福分去結識喬老爺?」

「那錢師爺呢?」冷千山問,「他認不認識喬老爺?」

「這我們可就不知道了。」那群人道,「得問錢師爺才行。」

「喝——你們倒真會賴呀!」冷千山「啪」地將佩刀拍在案上,「本將軍沒時間和你們胡扯——有人向本將軍和程大人舉報,喬百恆在樾國販賣煙膏,被樾國官府通緝,所以逃到了我楚國境內。但是他不思悔改,又繼續做□□生意,荼毒四方百姓。喬百恆,你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說時,目光如箭,直射在喬百恆的身上。

「草民不知道是什麼人向將軍和程大人造謠。」喬百恆道,「我身為鄭國人,乃是不甘心被樾寇奴役,才背井離鄉來到楚國。我在攬江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正當生意,和□□半點關係也沒有。」

「不錯!喬老爺才不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和他一同被抓來的鄉紳們也七嘴八舌道,「什麼人造謠中傷?出來對峙!」

「是我!」端木槿靜靜地走上前,「喬百恆,你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對得起喬老太爺麼?江陽的人都知道,每一塊煙膏都有你喬百恆的手指印,誰若是得罪了你,就別想再過煙癮。你是不是仗著江陽和這裡隔著一條大青河,那裡的人不能過來指證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是什麼人?」鄉紳們都怒斥,「樾國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又關咱們什麼事?」

「樾國的事情當然不關咱們的事!」喬百恆冷笑,「不過,和這位端木姑娘卻大大的有關係——諸位沒在樾寇的魔掌下生活過,自然不認識她。你們道她是誰?她是玉旈雲的軍醫,製造鄭國瘟疫的罪魁禍首,時常抓些鄭國百姓回來,試毒試藥,開膛破肚,殘忍不堪。連犬子都差點兒死在她的手上。我喬家誓死不為樾寇辦事,她當然恨我入骨!」

「啊呀,竟有這種事!」鄉紳們紛紛斥責端木槿。而端木槿似乎早也習慣了被人誤解和汙蔑,並不為自己辯駁,隻道:「喬百恆,你怎麼說我都好,但是□□危害無窮,我決不能容你繼續製造這害人的東西。罌粟田在哪裡?你製造□□的作坊在哪裡?你快說出來,也算是為子孫後代積德。」

「笑話,這些都和我毫無乾係,我如何說出來?」喬百恆攤開雙手,「冷將軍,你不是說那黃狗可以指認和□□有關的人麼?你就讓那畜生來認認,看我喬百恆是不是和□□有關!」

看他衣服成竹在月匈的模樣,冷千山知道,隻怕此人並沒人親身沾著□□,所以有把握那黃狗一定不會咬他。但是,既然他開了口,還是要讓黃狗去試一試,於是示意手下,牽黃狗上前來。果然,那畜生隻一味地朝眾衙役撲,根本不理會喬百恆等鄉紳。

「怎樣?」喬百恆斜睨著端木槿,「不比某些人,畜生是不會撒謊的。」

「你別得意!」冷千山拍案,「這錢師爺總有醒來的時候,聽他怎麼交代,自然真相大白。」

「在下也希望錢師爺早些醒過來呢!」喬百恆道,「希望他可以還在下一個清白!」

「那可好!」冷千山道,「咱們走著瞧。在錢師爺醒過來之前,委屈你們大家都在我的大營裡住下吧!」說著,吩咐手下將錢勵抬回房裡去,好生照顧,務必使他早些回復,早些開口作供。

左右應了,便上來抬人。不過,俯身搬動擔架的時候,卻嚇了一跳——隻見錢勵的頭歪向一邊,眉心烏紫,已經斷了氣。「將軍……他……他死了!」

「什麼?」冷千山和程亦風都大驚。端木槿已搶步上前去,檢視錢勵的額頭,發覺眉心刺入一跟鋼針,直沒至尾,顯然就是致命之傷。

「誰負責看護他的?」冷千山大怒,「這麼重要的人犯,怎麼在眼皮底下給人謀害了?」

幾個負責搬動錢勵的士兵都嚇壞了,道:「卑職等哪裡曉得……這……這……一直都是軍醫官大人和端木小姐在看護錢師爺……」

「這其中的緣故還不簡單麼?」喬百恆冷笑,「自然是有人不想錢師爺清醒過來,不想真相水落石出。」

「放你的狗屁!」猴老三罵道,「端木姑娘仁心仁術,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又沒說是她!」喬百恆道,「你何必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丈夫不會說話,你不用呈口舌上的痛快。」辣仙姑冷冷地,上前來看了看錢勵的屍體,「剛抬出來的時候還好好兒的,顯然是方才趁我們大家隻顧著聽供詞,有人就出手暗算。這家夥的身手還不錯。看角度,是從房梁上放暗器下來——老三,還不去看看房梁上有什麼線索?」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我在洪荒植樹造林 佛係主角的打臉日常[快穿] [綜武俠]道長救命 言出必死[綜武俠] 大佬的再婚甜妻美又颯 四合院:我的同桌婁曉娥 九龍章 逆天福運之農女青青 女配加戲日常[穿書] 戀愛腦暴君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