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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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殿下說的什麼話,過敏可大可小,奴才從前就聽人說過有人過敏死了的。」

「死了倒好。」蕭星牧這句話說得極輕,散在空氣裡,除了他自己,沒人聽見。

在蘇木的念叨聲中,府醫總算是到了。

府醫是被那女侍從一路抓著奔來的,身上氣還未喘勻,便被拉到了床前。

蘇木也馬上拉著府醫的手腕道:「大夫麻煩您給我們殿下看看,怎麼突然渾身都是紅點了?」

府醫被他晃得頭暈,忙道:「小郎莫急,待老朽看看再說。」

「蘇木,鬆手。」溫照白沉聲道。

蘇木如夢初醒,急急將手鬆開:「抱歉,我,我是太著急了。」

「嗯。」溫照白隨口應一身,目光已經落在了蕭星牧那邊。

府醫正將蕭星牧的手放在小枕之上,仔細把脈。

「殿下身上的紅點乃是過敏所致,還好並不嚴重,吃幾劑藥就能好。殿下今日可是食用了什麼發物?」

溫照白道:「帝卿吃了些螃蟹。」

「那便是了,螃蟹性涼,確實有許多人對這類食物過敏,殿下日後切忌食用此物。」

蕭星牧輕「嗯」了聲,算是回應。

隨後,府醫又從藥箱裡翻出一瓶藥膏,遞給溫照白:「女君,這是止癢的膏藥,此藥與湯藥一同使用,見效更快些。」

溫照白接過藥瓶,道:「多謝大夫。」

「應該的。」

說完,府醫便背著藥箱跟蘇木一同出去了。

溫照白則是走到蕭星牧身旁,將藥瓶打開:「殿下,臣給您上藥?」

蕭星牧攏著被褥,仰頭望她,黑白分明的狐狸眼倒映著溫照白的模樣。

他剛想要開口喚蘇木進來,就聽見蘇木在外麵喊道:「殿下,奴隨大夫去拿藥了,去去就回。」

自從有一次他的藥裡被人下了不該有的東西,蘇木一直便對他的事親力親為,不假他人之手。

蕭星牧的話卡在喉間,來不及出口。

除了蘇木,他不想讓其他人給自己上藥。

溫照白看出他的心思,也便沒有勉強,隻是將藥膏遞給他:「那殿下自己來?」

蕭星牧頷首,接過藥膏。

他將瓶蓋打開,挖了一點塗在臉上頸側癢的位置,手便停下了。

溫照白見狀,轉過身道:「臣先去外邊,殿下上好了叫臣就是。」

蕭星牧看著她的背影,輕「嗯」了聲。

蕭星牧房間格局同溫照白那間相差無幾,隻是大小陳設不同。

溫照白提步離開內室,坐在外室桌邊等候。

許久之後,她聽到一句「好了」。溫照白這才掀開珠簾,踏入內室。

蕭星牧靠在床欄邊閉上了眸子,看上去累極了。藥膏則是被他放在了床邊的小桌上,

溫照白想了想,端起床頭桌上被蘇木隨手放下的熱水盆,將床邊的毛巾取下打濕了,動作輕柔地拉過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細細替他清理指尖留下的膏體。

蕭星牧並沒有睡著,隻是身體的癢意帶著渴睡的頭疼一起發作,讓他實在沒了力氣,乾脆就倒在了床邊,卻沒想到溫照白竟會替他擦手。

他眼睫顫了顫,沒有睜眼,隻覺得合著的眼眶隱隱發熱。

壓下的疲憊再次席卷而來,他慢慢便真的睡了過去。

等蘇木端著湯藥進來時,便見溫照白坐在床邊,等著他。

「見過駙馬。」他微微福身,起身後將藥遞給溫照白道,「這是殿下的藥。」

「殿下已經睡下了,可要叫醒他?」溫照白問。

蘇木還不知道溫照白有助於蕭星牧入睡的事,以為他還跟以前一樣隻是假寐,聞言便道:「奴來吧,辛苦駙馬了。」

溫照白對此隻是搖搖頭,指了指被蕭星牧抓著的那隻手。

方才她替他擦拭指節,他不知是睡得太深還是做了夢,抓著她的手便不肯放了。

其實溫照白若是真要掙脫也不是難事,隻是聽到蕭星牧的囈語後,她到底沒忍下心掙開。

是以直到蘇木進來,兩人的手還是握著的。

蘇木有些震驚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沉睡的蕭星牧,一臉不可思議。

直到溫照白開口:「殿下的藥快涼了,我將他叫醒吧」。

他才恍然回神。

此時聽到溫照白的話,他連忙上前,在蕭星牧耳邊道:「殿下,該醒來喝藥了。」

若不是蕭星牧生病了必須喝藥,蘇木真希望他能安安穩穩地多睡些時間,他家殿下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生覺了。

忽然,他凝眸望向坐在一旁的溫照白,神情恍然。

殿下好像同駙馬成婚後,睡著過好幾回!

難道,這便是那些話本子裡麵,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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